逆爱(H)_第273章_知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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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 “那边那个，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爷子，是跟着儿子过来的，儿子不想让他出来受累，他不敢，说不想给儿子拖后腿，说他也不会太拼命，多赚个几块钱，也能给孙子孙女多添几口肉......” ....... 秦大夫是见惯了生死的，说起这些事也有些哽咽， “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但是也是别人的儿子，父亲，丈夫，心里有牵挂，也有人惦记着，你说，他们家人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简单靠在门框上，召回来的退伍军人，有一些人选择了煤矿，她是他听说过的，都是正常的工作岗位，拿出来就是能让人选择的，他们自然不能说什么。但是出了这种事，不管是谁，都是有责任的，心里头，那也不用说，都是不好受的。 “他们，是啊，这马上就过年了，出了这样的事，” “秦大夫秦大夫，快，来人搭把手！” 有了头灯的外援，效率立马就提了上来，后半夜又送过来好几波救上来的伤员，简单也睡不着，干脆的在这边帮着打下手，烧个水什么的，居然也没闲着。天快亮的时候，简单又回厨房，熬了几锅肉汤，伤员里有两个轻伤的，也自觉的跟过来给她烧火。红脸的汉子是个岁数不大的，应该四十来岁，是个比较爱说话的，一顿饭没做好，态度就熟稔了，说了不少自家的事，和他们平时下井的经历，都是强自镇定着，不过最后也还是叹口气， “嫂子，你说，底下那些兄弟，都能平安救上来吧？” 简单不在现场，问她，也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简单也知道， “吉人自有天相，你们都是好人，都能平安的。” 高个子的从进来就几乎没说话，只闷着头干活，听见他们说话，也盯着火光不说话，不过手却微微的颤抖了几下，简单都看在眼里，不过着实也不知道怎么劝，干脆的就给他们派了个活， “两位大哥，那锅里是开水，要不，你们帮我抬过去，让他们喝点儿水热乎热乎？” 两个人一个人伤了一只胳膊，这个活儿，倒是正合适。闻言，只迟疑了两秒，然后起身进入状态。这个时候，有点儿活，也好。两个人抬着装着热水的大桶，简单在后面提着一个也不小的桶装着几十个碗，朝着矿井的方向过去。天色微亮，外面的温度很低，出了厨房，简单就干脆的打了个喷嚏，随手把身上的棉袄抿紧了一些， “走吧。” 这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后半夜不停的室外劳动，会是什么滋味，那些人，要不是一直在不停的救人，估计，都冻僵了吧？看到的人影都在忙碌着，没看到认识的人，简单也没纠结，让他们把水桶放下，就喊人过来喝水，她自己，倒是走的远一些，在附近的废墟上打量着。不远处，几个人正在跟一块大石头作斗争，石头的形状不规则，没有合适的地方着手。再加上，这天气，就算昨天刚炸开的，一宿的时间，也足够这大石头再次和下面的土地冻在一起，所以半天都没有挪动，还要小心翼翼的擎着，不能再次压到下面的人， “那边那边，小心点儿，” “不行啊，再喊几个人过来，咱们几个整不动啊，” “再试试，看来，一，二，三！哎呀不行不行，我手冻木了，使不上劲儿啊？” “你们，” 这时又出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你们，不用费心，别，别救我了，我，我不行了，去，去救别人，” “不行，兄弟，你不能放弃，我们马上就搬开了，” “你再坚持一下兄弟，你想想家里人，你忍心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这大过年的，你不想回去跟家里一起过年吗？” “咳咳！我舍不得，兄弟，我坚持不住了，你们走吧，我知道，咳咳，我知道部队不会亏待我家里的，我放心，咳咳！我，我困了，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声音越来越弱，几个干活的人也激动了， “诶？兄弟，兄弟，你醒醒，你不能睡啊？” “快醒醒，快醒醒，马上就能把你救上来了，你不能睡啊兄弟？” “快来人，来人啊！这还有人！” 第895章片刻后，一双手将石头抱起，顺手就甩出了救援的范围。几个人呆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立即开始小心翼翼的扒着土， “兄弟，你看着没，有救了，有救了，” “兄弟，你出个声儿啊！” 这一宿，这种情况他们见过不止这一例，但是再次遇到，也还是忍不住的有了哭腔， “兄弟，你等着吗，我们这就救你出来，带你去找大夫，” 简单就站在身后，看着他们已经看不清什么颜色的手，肿起来老高，还在机械的扒着土，脸上也说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还是沾的雪，手背一抹，顿时又花了一块。视线从这里移开，附近，整个救援现场，整个井区，都是这样的人，扒土的，挖坑的，抬着伤员的，无一不是万分认真，又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这边这边，这边有人，快来几个人！” “慢点儿慢点儿，不能扒了，往外捏吧，小心点儿别碰着伤口，” “快快快，你那个石头把住了，咱们把人抬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哎，哎，轻点儿轻点儿，对，赶紧的，送过去，病房在那边，跟大夫说一下，别碰着伤口啊。” ..... 类似这样的声音，几乎不绝于耳，简单似乎有一种她身处在前线的感觉。她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但是人命，总是珍贵的，就是简单这一直说自己不是好人的，这时候也想做点儿什么。这种时候，理智这种东西，就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找了一圈，才看到抬着人的郑爱国，她插空交代了两句， “郑哥，送完病人，一会儿去厨房找我。” 回到厨房，天刚亮，厨房没有其他人，她也方便，干脆的掏出几个麻袋。基地的存货极多，这种补充体力的尤其多，毕竟他们做任务很有可能一潜伏就多长时间，这种东西是常备也是必备的，所以这都是基地批量制作的，外包装除了名称，并没有明显的商标之类的，倒是也方便她拿出来给他们加餐。能量棒，士力架，火腿肠，压缩饼干，肉干，电解质水，郑爱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装的满满的几个麻袋， “嫂子，是要做饭了吗？我来帮忙。呃，你这是？” “早饭别着急，一会儿好了我喊你们。这些东西，拿过去给大家分一分，体积都不大，装在口袋里就行，饿了的时候咬两口。这些东西，和这个水都是补充体力的，你们这是高强度的劳动，光是三顿饭肯定是不够的，这个给大家随身带着，不够了你再来找我。” “......嫂子，你，” 郑爱国参军多年，仗也打过不少，还真就没有过这么贴心的待遇， “嫂子，这都是好东西，你给我们，那不是浪费了吗？你这顿顿做的都是好吃的，又是面条，又是馒头，又贪黑冒险给我们打野山羊的，都是细粮不说，油水还那么多，兄弟们已经很满足了。我们这都是常事，就是在食堂吃饭，没有这么多油水，也就能顶小半上午，我们都习惯了。” 简单喉咙一紧，挨饿，习惯了， “习惯什么习惯？那是你们的规矩，我不管，但是现在，团长不在，政委不在，这边我最大，既然后勤这片归我管，那就得听我的，我可不想半道人没救完，你们再有体力不支病倒的。” “可是，嫂子，这也太，太贵重了？” 主要是这些东西郑爱国都没见过，那包装虽然没有几个字，但是包装的那个精致，县城的供销社都没有看到过，一看就是稀罕的，要是哄孩子哄媳妇儿还行，拿给他们这些大老粗，总觉得不太合适。 “嫂子，这，这，” “这什么这，赶紧的，叫我一声嫂子，这事就得听我的，赶紧的，拎走，” 简单也没有多耐心，主要是感觉再说，他就要开始煽情了，她有点儿抗拒，就只能做出这副凶狠的样子来， “快点儿，别磨叽了，我要烧火了，挡害。” “行了，小郑啊，她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磨叽什么？你能说过她吗？你心疼你弟兄，她就不能也心疼心疼她男人手底下的兵了？这都是好东西，你们也是有口福了，赶紧的拎走，我找她还有事呢！不然一会儿我都给你扣下了。” 秦大夫几句话，郑爱国也终于不再纠结，定定的看了简单几秒，敬了个礼，麻利的将麻袋绑了口拖了出去。 “你怎么过来了？饿了？” 秦大夫也没客气，找了几根木头，坐在灶坑前面烤手， “饿了，也冷了，” “锅里还有肉汤，给你来一碗？” 秦银朱顿了下， “昨天晚上那个，方便面，还有吗？” 简单手一顿， “你知道？” “这话说的，前些年我也是在大城市闯荡过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只不过，也确实是好多年都没吃过了，你这个味道，比我吃过的更浓郁。” 东西都拿出来了，简单也早就想到了会有人问，明面上也放了，就笑了笑，直接把注意力转移了， “是吧，我也觉得这个口味的更好吃，我给你煮，一袋够么？要放羊肉么？要放火腿吗？这还有白菜，我也撕点儿放进去，” 可能是熟悉了，秦银朱也没有了办公室那副样子， “要要要，都要都要，我不挑食，什么都吃。要不你给我多煮几袋吧，那屋那几个小孩也都又冷又饿的，我自己开小灶，是不是不大好？” “我可没看出来你有不好意思的样子，这小灶吃的，好像还挺光荣呢。你上班咋不是这副嘴脸呢？” “去去去，那跟上班能一样吗？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跟你我还客气啥？” 简单摇摇头，她们似乎也是从说破简文修之后才熟悉起来的，而且这交道打多了，两个人则很性格秉性，兴趣，别说，还挺合拍的。不过，这岁数，勉强算是个，忘年交。 “行行行，你不客气，就冲你这话，我也不能小气了，是不是？” “咋的，你还想跟我藏着掖着？有啥好东西舍不得给我？” 第896章简单连忙忍着笑， “哪有？这不都告诉你了吗啊？也没特意瞒着啊？” “呵！是吗？那些好东西你舍得给他们，都不舍得给我，我们也很累很饿很辛苦的好吧？” “你，” 简单诧异的看着她说说话还带上了委屈的表情，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至于的不？为了点儿吃的东西，连节操都不要了？” 该说不说的，跟秦银朱熟悉了就会发现，这人工作时严谨，严肃，不苟言笑，工作以外的时候，其实很简单，这样的性格相处一起，简单也很自在， “这要是传出去，你说说，秦大夫，你的形象呢？” “在这地方，就你自己，我还要啥形象啊？” 秦银朱抿着棉袄，拿着根木头当烧火棍在灶坑里扒拉着，突然就咕噜出来一个烧的漆黑的黑蛋蛋， “诶？这是，你烧东西啦？” 简单夸张的叹气， “我这有点啥好东西，也留不住啊，” 秦银朱好奇的又扒拉几下，又翻出几个黑蛋蛋，她伸手去拿，直接被烫的甩了出去， “我去，你这烧的啥呀，烫死我了！” 简单无语的很， “大姐，这火里的东西，那能直接上手吗？” 嘴里发着牢骚，还是手脚麻利的把她扒拉到一边，把几个黑蛋蛋捡出来凉着， “你靠边等着，这你可别碰，你那手，那可是要救命的，现在可不能有事。” 明晃晃的被嫌弃，秦银朱也没气，一脸笑的看着简单左手换右手嘶嘶哈哈的掰开了一个黑蛋蛋，又找了东西垫上，这才递过来， “给，辛苦的秦大夫，尝尝。” 地瓜扔进去半天了，软糯金黄的瓤儿，还冒着热气，香香甜甜的味道儿直往鼻子里钻，秦银朱也没客气，接过去就咬上一大口，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哎，该说不说的，还得是你，就是会吃，这么吃，是比煮着或者放粥里头好吃，” “那是你舍不得，要是舍得，那好吃的法子不是有的是？” 秦银朱干笑两声，谁能知道呢，这赫赫有名的秦大夫，医术上不说无往不胜，那也是人人称赞的，就是这厨艺上，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那还是算了吧，与其为难我自己，还不如继续吃食堂呢。” 忙里偷闲一小会儿，外面就又传来喊救命的声音，秦银朱把手上的地瓜皮一扔，随意的拍了拍手，又成了那个专业严谨的秦大夫，转身就往外走， “给我留着，我忙完回来吃。” 天亮后，冻了一宿的战士们轮流过来吃早饭，然后又是下一轮的抢时间。秦清淮不放心，把营区的工作暂时交给底下的几个头头，自己跟着送补给的小队上了山。有了简单拿出来的工具，他们是省了不少力气，尤其是上层的土层，经过这一宿多的挖掘，现场已经是另一副满目疮痍。不过，救出来的人数，和已知被掩埋在井下的人数相比，还不足一半，这个认知，让所有人都紧紧的绷着，除了吃饭，所有人都几乎没有片刻的松懈。就是简单，烧水的活被两个轻伤员抢走后，她也闲不住，干脆的去了现场，虽说不专业，但是多少也是能搭把手的，比如搬个重物之类的。秦清淮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简单一手扶着铁管，几个小战士小心翼翼的从地下往外挪着一个伤员，小战士可能是怕她力竭突然撒手，还不停的跟她说话， “嫂子，你坚持一下，我们快点儿，” “......我说了交给我，你就放心，不会半道撒手给你们砸场子的，” 这几个小战士简单对不上，应该是没怎么接触过的，对她估计也就知道能打猎，不知道她这大力气，闻言也没反驳，不过手上的速度还是加快了不少。简单看着也没说什么，救人嘛，节省时间也是好的。伤员救出来，几个人抬着他要离开，简单刚要松手，突然怔了一下，然后一手托着铁管，整个人都几乎趴到了地上，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听。 “嫂子？” 这突然间的，把几个小战士吓得不轻，接人面面相觑，不会是强撑着给他们扶着铁管，给累坏了吧？简单的姿势没变，只是另一只手使劲儿的摇了摇，喊了一声， “别说话！” 几个人吓的一个哆嗦，那腿上还出着血的伤员都一个激灵，顿时都大气都不敢喘了。过了几分钟才有人问了一句，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简单直起身子，还是刚才跪下来的姿势，脸上没有半点玩笑的迹象， “接着挖，底下有人，至少六个人，都还活着。” “可是那，那边不是矿井的范围啊，” “听她的！” “挖！”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其他人愣了一下，很快有人把伤员抬走，有人过来她指定的区域开始动手挖掘。 “你们怎么过来了？” 林团长一身狼狈，和战士们差不多，嘴唇都干裂了，想笑也笑不出来， “弟妹，我就知道，有你在这，总会有惊喜的。” 刚过来的秦清淮倒是没说什么煽情的，主要这场合也不对，上下检查了一下简单，确定她没受伤，才转头看向林团长， “团长，情况怎么样？需要我做什么？下面我安排好了，有老爷子坐镇咱们可以放心，现在的首要大事就是这里。” 林团长咧了咧嘴， “到底是把老爷子折腾出来了？” “人尽其用。这种时候，还讲究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人命第一。” “是啊，人命第一。咱们这些人，还是太慢了，一宿的时间也才搜索了这么一块，还有这么大一片，就是咱们能坚持，底下的兄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 “哎呀！” 简单猛的一拍脑袋，脸上尽是懊恼的神色，就说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 “团长，我有事找他，你等我几分钟啊。” 说完拽着秦清淮就往后面的房间里跑。这种场合，林团长就连玩笑都没有心情开，只点了点头，转身就跟战士们一起挖掘救人去了。毕竟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不是？这边，秦清淮北拽着躲到了不远的树后， “媳妇儿，咋了？别着急，你慢慢说，有我呢。” 看了一宿的人间疾苦，听到这话，简单莫名的鼻子一酸，可怜巴巴的， “我就是忘了一件事，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 “别哭别哭，你慢慢说。” 吸了吸鼻子，简单拉着他进了空间， “我忘了，还有雷达生命探测仪，那个现在用正合适，雷达能探测到被埋生命体的呼吸、体动等生命特征，还能估量出被埋生命体的距离深度，这样的话，是不是能少浪费点儿时间？” 这空间里头，秦清淮的探索还是太少，就说这生命探测仪，他就没有发现，不过也是一个大惊喜， “太能了，这可是好东西，用好了，能节省救援时间，挽救不少生命呢，媳妇儿，这是你的功德啊。” 简单抽抽鼻子，有被安慰道，不过也记着外面的形势，时间紧任务重， “那就赶紧的出去吧，你自己找借口，我昨天拿出那些工具和那些吃的，都还没有合适的借口呢，” 秦清淮忍不住把人抱住， “又心软了，不想看见他们受苦受累？” “那午饭都没吃，又累又饿的干活，晚上还那么冷，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我这不是，也想让你们提高救人的效率嘛！” “我知道我知道，你呀，嘴硬的不行，心里却是看不得人间疾苦的。” 出来后，秦清淮不知道说了什么，林团长激动的小跑过来，拖着探测仪回去干活，整体的士气都高涨了一大截。秦清淮过来，简单就有了主心骨，知道自己能帮的也就是后勤保障，不擅长的方面，她也不插手，干脆的走的远一些，去打了几只猎物拖回来，这下吃肉也光明正大了。轻伤员有的不能出力但是能正常活动的，都主动的过来厨房帮忙，简单的杂活都被分担了，她就专心的只管做饭。天寒地冻，又都是要出力的，这时候最合适的自然是肉，骨头汤，在加上厨房本来也备了不少的食材，这几天的救援战士们累是真累，手脚都冻了也是真的一点儿好地方都没有，但是该说不说的，这伙食是跟的紧紧的，顿顿有肉，顿顿大肉，油水是足足的，就是林团长都吃的满面红光。秦银朱再一次过来开了小灶后就感叹， “你说说，这我哪能想到，跟着出个现场，还能有这待遇呢？” “咋的，你还挺享受呗？” 啃着香喷喷的猪蹄，她也不掩饰自己的纠结， “两码事，就说吃的这一点，我就舍不得走了。” 这猪蹄是简单给几个医护人员开的小灶，没办法，战士们太多，怎么做都是大锅饭，他们要求也不高，有肉那就顶高兴了。林团长和秦清淮也一心要跟大家同样的待遇，反正顿顿都有肉，伙食都不错，索性简单也没劝，倒是这几个医护人员，都是精细又半点不能出错的工作，不光是体力透支，又费脑力，又伤心神的，简单就不时的照顾一下，毕竟他们好了，更好的照顾伤员嘛。结果这秦银朱就盯上了她做出来的猪蹄子，吃了几顿都不够，赖着她到底又出去打了好几次猎物。 “我看你在家里应该也不像是干活的主儿，怎么这手艺就能这么好呢？” 简单有点不想承认这个抓着猪蹄子啃得满嘴满手油腻的，就是这几天的主刀大夫，抢救病人的主力， “大姐，注意一下形象行不？让病人看见，这是不是不大好看？” “哼！你可别忽悠我，这点儿轻重我还是能分清的，病人咋啦？我是大夫我也是人，我也得吃喝拉撒好不啦？那谁还不能有点儿爱好了？我跟你说，我现在的最爱，就是你，做的猪蹄。” 简单是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了，就怕她再说出来什么影响食欲的话来， “行行行，吃，赶紧吃，管够。” “这还差不多。” 秦清淮抽空过来看媳妇儿，结果一进门就是，两个女人一人捧着一个猪蹄子对着啃的，壮观场面，就是他，也懵了一瞬， “你们，这，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 简单怔了一下，手里的猪蹄也不香了，好像是哈，别人在外面跟死神抢人，她们在这大吃二喝的，是有点不尊重人了。 “你们开小灶，居然不带我们？” 秦银朱半点停顿都没有， “别冤枉人，谁开小灶了？大家一样的都是吃肉，也不是没给你们做，我们就是挑了一个我们喜欢的部位而已，这也是补充体力呢好不好？不然怎么继续干活？” 秦清淮也是开玩笑，这几天的伙食他也是跟着战士们一起吃的，还能不知道？ "行行行，最辛苦的秦大夫，你多吃点，费脑又费体力的，你看看还想吃啥，山上没有的话，先欠着，回去请你吃饭。" “哎？这个行，请吃啥？” 秦清淮...... 简单“噗嗤”一声就笑了，估计秦清淮也是没想到秦银朱会这么顺着杆儿爬，也怔住了， “不是，都说啥了，就请吃啥，我这就欠出一顿饭去？” “那你看，这可是秦大政委你亲口答应的，不能还没出门就反悔了吧？” “你这话说的，不说战友情，咱们这都是姓秦的，说不上往上几代就是一家人呢，还有没有点儿信任了？” 平时听简单说话习惯了，这说话的风格和方式也沾染了不少，反正秦银朱是眼神怪异的看了他好几眼，才撇撇嘴， “你还是好好说话吧？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 “诶？秦大夫，你这就有点不一视同仁了吧？” 秦银朱一本正经的点头， “是啊是啊，你才看出来吗？” 闹了一会儿，秦清淮仔细问了伤员的情况，就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如果往山下转移的话，会不会影响他们的伤势？” 第897章说到正事，秦银朱也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你也看到了，轻伤员还好说，有几个不耽误行走，旁边人多注意一下，遇着那种特别陡，或者滑的地方搭把手，基本问题不大。但是，你也看见了，那就是一小部分，其他人，多多少少腿上都有伤，这又是下坡，不管是夹板，还是简单包扎的，经过处理的伤口都不适合这种颠簸的碰撞，因为这个再造成二次伤害，不值当。所以，背的话，不合适。这些伤员呢，需要的是，平稳，所以，要想安全下山，合适的也就剩一种，也就是最原始的，用担架，一个伤员两个人抬。” 秦清淮叹气， “我也想到了，真是没有一点捷径可走，” “别说捷径了，就这山路，能都安全的送回去，那都是好事了，这两天这边人多，动静大，我跟你说，昨天后半夜，就在这房子后面，我都听到后面的林子里头有动静了，” “呃，你咋没跟我说呢？” 简单在厨房，还真的就没听见，不然，还能添个菜。就是想想，还有点一言难尽，秦银朱干脆的摆摆手， “算了算了，大半夜的，知道你们这么多人在这，我倒是也没有多害怕，就是冷不丁的听见动静，有点瘆得慌，我就跟你们说一声这个事，你们别大意，这山上，也不安全。” “秦大夫，你也太小瞧我了不是，不然你以为刚才啃的猪蹄是哪来的？啧啧！” “去去去！就想让我夸你艺高人胆大呗！” 在山上几天，挖掘工作也到了尾声。这么大的事故，有一些遗憾和伤痛是不可避免的，就是简单和秦银朱，开玩笑也是为了调解气氛，但是，看着整齐摆着的二十具尸体，所有人都自觉的安静下来。人命，是神圣的，也是让人无奈的。他们可以想象山下的那些家属得知这个噩耗之后的崩溃，和绝望，眼看着就是过年了，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不管大人孩子，那都是灭顶之灾。简单和几个医护人员站在一起，看着这肃穆的场面，心头也是一阵阵的发涩，这些人，不知道是谁家的父亲，丈夫，儿子，家里的顶梁柱，家里也肯定有父母妻子儿女在等着他们回家，等着一家团聚。若是知道这个晴天霹雳，对他们来说，可真的不亚于天都塌了。就是小李军医一个大男人心里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