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H)_第244章_知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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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赶紧左右看看，凑近饿了问道， “不是，你啥意思？这黄豆，你不是要留着榨油吗？还能整出啥名堂来？” 秦清淮脑子多快，刚才是死胡同把自己绕进去了，这会儿想通了，又恢复了平时的稳重，老神在在， “这是好东西，又不是只能榨油，做豆腐。你说，这东西，咱们是不是也能干点啥？前些日子，种地之前，魏教授那两个老爷子总结了去年的经验，说咱们这边，更适合种什么，你还记得吗？” 这种事在这边也不是小事，林团长张嘴就来， “土豆，黄豆，麦子，西瓜，那个苞米要是做青储做饲料的话也行。” “是啊，” 离这边不远就是大地，从这边看过去，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种的就是大片的黄豆，那个收割机兼职翻地，开春又开荒了不少荒地，辅助人工，人工也省了不少力气。 “咋的，你又有什么点子了，感觉的说说，别卖关子！” 简单牵着孩子走在前面，没特别注意，但是后面的说话声也断断续续的传到耳朵里。 “那我先问问你，团长，今年这开荒地多，不管是黄豆，土豆，西瓜，还是小麦，苞米种的都不少，那苞米好说，早就定好了的青储，做饲料。那其他的东西，你有什么打算？” 林团长想了下，摇摇头， “这都是你负责的，你这么冷不丁的问我，我也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无非还是老样子，除去给大家伙分的部分，交到食堂做食材，像你说的，那个黄豆，榨油，做豆芽，豆腐。土豆和麦子，也是一样。西瓜，我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你说，不当吃不当喝的，我看你还让人种了不少。” “所以，你想的是都留着自己吃？” 林团长一惊， “不然呢？咱们这好几万人呢？就是咱们自己，这人也不少啊？那一年的口粮也不是个小数目啊？政委啊，你别告诉我，你没打算留着当兄弟们的口粮？” 这几年被这饿肚子折磨得不轻，林团长对粮食有一种特别的执着， “不是，咱们就不留下足够的口粮，剩下的你再往别的地方安排吗？” 秦清淮无语， “团长，那咋的，你是亲爹，我就是后的呗？” “呃，哈哈，哈，是我着急了我着急了，你接着说接着说。” 再次开口，秦清淮说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团长，我媳妇儿说，这边屯里有一种吃的，叫煎饼，煎饼卷大葱是个好菜，你吃过么？” 一个九十度转弯，林团长猝不及防，懵了好几秒才回神， “啊，是，是有，好东西，但是，唉！这几年这也没有吃饱饭的时候，谁家还有粮食磨面子摊煎饼啊，我估计啊，那煎饼鏊子都不好找了。咱们东北老爷们就好那一口，大煎饼，大葱，抹上大酱，一卷，那没谁了。要是能舍得打个鸡蛋酱，我跟你说，那更香，我也好几年都没吃着了。咱们这是农村人，这是农村人的吃法，人家城里人嫌弃这么吃不文雅，人家都烙饼，小薄饼，卷着葱丝，小口小口的。” 秦清淮笑笑， “嗯，还有个干豆腐卷大葱，是吧？” “那是，不过干豆腐比这豆腐还金贵，我也就去县城的时候吃过两回，哪有卷大葱的机会啊？” 这边是农村，人也都是农村人，秦清淮也整那个文绉绉的，啥实在说啥， “放心，哪天让你吃个够。团长，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黄豆能榨油，能做豆芽，能做豆腐，做干豆腐，我听炊事班说，还能做各式各样的吃的，那咱们也不能天天吃这个豆制品是吧？” “是，那不是还有土豆，那边不是还特意留了地方种的青菜吗？” 其实就是天天吃这豆制品，林团长都乐意，这日子都不知道好了多少了，都能挑着吃了。就现在这样，他做梦都能笑醒了。 “政委啊，咱们这样不容易，咱稳当的啊！” “团长你不信我？” “我信我信，但是我也怕啊，我是真怕再回到之前那种状态，真怕兄弟们再回到吃不饱饭的时候去。你这脑子好使，心眼好使，要不是你来啊，我们现在估计还得可怜巴巴的求着月月那点口粮呢。” “别说这话，” 秦清淮皱眉， “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这段时间的势头，林团长自然也觉得会越来越好， “这不是气氛到这儿了吗？我这都有点上头了。” 闹了一下，又扯回正题，林团长就是一惊，嗓门也没压住， “你说啥？你要开作坊？” 见面简单回头看了一眼，回过头去看着小安跟刚碰到的回舟一起玩耍，心里嘀咕着，这男人啥时候想的这么远了？ “作坊，总有点不大好，我的意思，直接建厂。刚开始，咱们也不用弄多大的，一边榨油，一边做豆制品，” 其实秦清淮想做的更多，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他也怕把别人吓着，毕竟这地里的庄稼也才是第二年的试验品，成不成的还有风险呢。就这架势，林团长也吓得不轻， “不是，兄弟，用特意弄个厂子吗？就在炊事班做不行吗？” 他常年都在部队很少出去，但是也知道外面一个工厂工人的岗位是多抢手，那工厂也都是国家的，那分量，自然是很重的，在他们政委嘴里这轻飘飘的就‘建厂’了，他总有种错乱的感觉， “这黄豆你是还有别的想法吗？就一个黄豆，还能做出花来？再说，咱们这些人，你也说了，也不能天天吃这个，嗯，豆制品，就为了这个，特意建个厂子，又得搭设备，又得搭人的，你觉得，有必要吗？” 第783章 “这东西，在咱们这稀罕，在外面，也不便宜吧？” 林团长瞪大了眼睛，脚步也停下了， “等会儿，你啥意思？你，” 他看了眼前面的简单，压低了声音， “你想投机倒把？” “团长，我们是光荣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怎么能干那种不正当行为？那不是给我们身上这身衣服抹黑吗？” 林团长张了张嘴没，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见他们大政委笑眯眯的接着道， “咱们要干，当然要合规合法，东北边境军区的正规豆制品工厂，怎么能算是投机倒把呢，是不是？咱们明明是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典范，军区应该树立典型给咱们奖励的。” “你，” 林团长目瞪口呆，半天才发出声音， “你还真敢说啊！” 秦清淮一摊手， “我哪句说的不对？” 林团长张嘴，然后就摇头， “这还真没有，你要是真的建了工厂，然后去县城那边把各种手续办全了，还真就没有人能说什么，也没人敢说，不过，” 他在这边驻守多年，很多事情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京城那边肯定不会这么干看着的，这次则很煤矿的事，他们都没占着便宜，肯定卯着劲儿的等着挑毛病呢。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那个县委书记，有他在，替咱们分担了大半的压力，不然咱们啊，” 他摇摇头，嗤笑， “有些人，贪心不足啊。” 秦清淮转身朝着简单的方向走，嘴上也满是嘲讽， “这也不新鲜，你应该早就适应了啊？” “是不新鲜，以前啊，他们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克扣军资，拖延时间，每次都得让我打上七八次电话，甚至好话说尽了才肯松口，那时候穷啊，就指着人家呢，那可真是，一拿捏就是一个准儿。后来咱们不求他们了，他们反倒是上赶子了，生怕咱们这边自立门户，占地为王，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你说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呢？” “哼！推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 林团长摇摇头， “京城人的心思，咱们这泥腿子是真搞不懂，不过，也都是欺软怕硬的种，打电话那说话也是夹枪带棒冷嘲热讽的。我跟你说，过年那段时间，有一次你家秦领导过去打电话，我正在跟那边拉扯呢，结果，秦领导的声音一出来，那边立马就安静了，你知道吗？我都听见他们在那蛐蛐，说什么，这个声音咋这么熟悉啊，一阵兵荒马乱，然后过两天再通话，那边就明里暗里的试探我，我也没搭理他们。切，都是什么玩意儿呢！” “行啊，咱们知道心里有数就行啊，现在的形势，不说指望，连这点面子情都快要耗光了，反正明知道都靠不上的玩意儿，自力更生呗！咱们也不比别人差啥，而且，我感觉，就咱们的军嫂，和这些返聘回来的兄弟，已经让我很惊喜了。还有那些在役的兄弟，只要下值，有时间，都会过去帮忙，不管是大地，还是养殖，或者暖棚，其实，我都知道。” 这话，林团长爱听，顿时就高兴了， “那你看看，咱们兄弟，哪有差（chà）事儿的？诶，对了，现在弟妹这样，也不能让她上山，咱们哪天组织组织，上去探探路吧？本来靠着弟妹一个女子就已经是咱们得寸进尺了，不过上次的效果好，回来后，对老师的态度不说多尊敬，但是比以前强太多了，最起码上课老师讲的他们都能认真听，先不管他听没听进去，学没学会的，那像你说的，人和人的学习能力不一样是，擅长的东西也不一样。反正我也跟他们说了，这都是保命的本事，你不学我也不能硬按着。” “对，牛不喝水强按头，那也确实不合适。团长，大家伙认字的劲头都不错，我想着，要不，最近就给分分科呢？” “分科？你的意思，就是之前说的，愿意学啥就学啥？” “对，” 秦清淮点头， “他们不是那十来岁的孩子，也不是真正的学生，要让他们一直这么坐在教室里，也确实不现实，说句大实话，就这成人班，能学个基础，能学一些专业的理论知识，但是其他的，光说不练也不行。这段时间也观察了不少，陈老师那意思，他能教的也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他们能记住多少掌握多少了。我就想着，找时间，给他们开个会，看看他们自己的意见，然后按照特长，给他们分开，找专业的人人，单独教。正好这不是马上就要做豆腐啥的，要是有愿意做饭的，直接就能跟着现场学习了。” 林团长眼睛一亮， “这倒也是个好招儿，那快走快走，干脆也别找时间了，待会下课，今天这班的，就分呗？” “团长你这么兴奋干啥啊？” “你说呢？” 林团长顿时就有点没好气， “还不是有人已经坐不住来找我了，哎，这一天，操不完的心。” 从后面的家属院绕了一圈回去，两个领导已经商议好了好几个项目。回去后，秦清淮慢悠悠的跟简单解释，是不是机密的都无所谓，对简单来说都没有区别，毕竟哪件事都离不开她暗中帮忙，她还是个重要的角色呢。 “你想好了就行，这里的机器可都是特别先进的，就是林团长和大家伙不懂，但是魏教授他们，还有后来请回来那几个，不是有个专门研究什么机器维修的吗？他应该是内行，你想好怎么解释的通就行，别让人再以为这个怀疑上，再惹来麻烦。” 这个人简单只听说过，但是还真就不熟，秦清淮倒是知道的多一些， “你说的是关叔，他是个武器专家，不过是个有项目就特别痴迷的人，对外界的事都漠不关心，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压根儿就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才被人迫害至此。” “不懂人情世故？” 简单了然，不过评价很真实， “那还真是不冤。” 第784章 “那还真是不冤。” 秦清淮点头， “是啊，这个形势，黑白已经混淆，被人背刺的事情常有发生，他这样，有能力，又不知变通的性子，肯定没少得罪人，你说得对，还真的不冤。不过，他对研究的真心和热忱是不用怀疑的，至于其他，也不用担心，他这人就没生过别的心思，一忙起来，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连吃饭的时间都觉得是浪费。没有亲人，朋友，也跟他一样，是个孤家寡人，而且，最主要的事，也被下放了，在大西北，情况还不如他，” 简单嘴角抽搐， “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愧是朋友啊，连下放都一起。” “是啊，” 秦清淮把人扶到炕边， “累了吗？要不睡一会儿？一会儿我把饭做上，晚上，可能要跟团长去说给他们分科的事，估计不会准时回来，待会儿饿了你就先吃，” “今天就分了？他们都挺高兴吧，终于要离开课堂了。” 走了一圈，身子沉，也还是有点累，顺着力道就倚着墙坐下， “我不睡了，躺一会儿，要不这会儿睡多了晚上容易睡不着。你也不用做饭了，待会儿饿了我就直接找点喜欢吃的，有点想吃粉儿了，有现成的，方便。你别费事了，一会儿再带着一身油烟味进教室，那可热闹了。” 他们想的好好的，就这么静悄悄的发育，结果过了没几天，简单被一个消息雷的不行， “啥？知青？这边也要安排知青插队？” 明珠一脸愁，就怕这平静的日子被打破。 “是啊，谁知道呢，人家插队都是到农村谁能想到还能往部队里插队啊？” “那不知道，领导有领导的想法呗，” 其实简单心里都开始阴谋论了，这种时候来人，要说没有心思，单纯的就是下乡支边，那谁信啊！ “这也就是现在，这边啥啥都开始了，不然像我刚来那会儿，知青来了都得饿死，想赚工分都没地儿赚去。” 谭雅君在一边看着蹒跚学步的小姑娘，倒是没有明珠心思那么重，还开玩笑， “就算是来，该操心的也不是我们，是简单她家男人，是不是？” 明珠也笑， “还真是，我操的哪门子心呢？” “哼！你们两个是特意来气我的是吧？来就来呗，反正你们现在的身份也不是知青，是老师，既然来了，部队那边应该也收到了文件，按照规矩安排就行，没什么特殊的。” 明珠两个人对视一眼，明珠无奈的摇头，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大啊！” 说完这个话题就过去了，简单逗弄着小孩， “雅君姐，这孩子起了什么名儿啊，我每回都宝宝，宝宝的叫，都不知道宝宝叫什么呢？” 谭雅君顿时就是一脸的姨母笑， “我和她爸商量了，我们啊，这辈子也就这一个孩子，是我们的宝贝，所以我们叫娇娇，刘娇娇。” “好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父母放在手心上疼爱的宝贝。”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她爸啊，对她那叫一个惯着，要月亮都不给星星的，我都怕他给孩惯坏了。” 简单看着明珠，明珠是一脸的习以为常， “雅君姐，我怎么看，怎么都是你在这跟我炫耀呢？” 明珠笑的不行， “我就说，简单肯定会这么说。我跟你说啊单单，你看她常去我家，这炫耀啊，也是回回必保一次的。” 被她们打趣的，谭雅君也有些脸红，但是越忍，脸上的笑越是收不住，简单看的直摇头， “珠珠姐，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下我信了，真的。之前你说雅君姐过的很好很幸福，我都想象不出来应该是什么样的，就这样，最真实的，雅君姐，我信了，你是真的过的好。” 谭雅君重重的点头， “是真的，他对我很好，我过的很好，这些年，我都没敢想我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真的。之前的事你们也知道，我一直以为，我的下半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就应该是孤独终生的。那时候，他说要跟我一起，我想的是，搭伙过日子，也行，毕竟，家里有个男人还是方便，也安全。结果，真的，他是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有轰轰烈烈，也没说过什么喜欢啊什么的，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都在细节里，几乎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本来我这心，都凉透了，你们说就这样的，谁能忍住啊？” 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简单两个看着也跟着笑，这个命运不好的女孩子终于也是碰到了她的救赎，真好。 “你们两个经常来往，那几个呢？苏红，蒋萍，林楠，文燕，是吧？我没记错吧？她们适应了吗？” 本来跟她们的关系也不是特别亲近，来了之后简单去看过，走动的不多，后来简单这事那事的，然后又怀孕，平时碰到了会说几句，但是也没有多说话，简单对她们的近况也真的不是很了解。闻言，明珠和谭雅君两个人对视一眼，简单就觉得这神色，嗯，不对劲。 “怎么了？不会惹事了吧？我记着，她们几个，好像不是惹事的性子啊？” “惹事倒没有，就是，” 说着话，两个人都笑出声， “咋了啊，你们倒是说啊？” “她们都遇到了桃花，都忙着呢，我们都见不到几面。” 谭雅君也点头， “我跟林楠住隔壁，除了在学校，真的，也见不到几次面，尤其是最近。” “而且，” 明珠迟疑了一下， “还有苏红，她，好像跟清淮哥一起的那个秦义走的挺近的，我见到过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啊，还有还有，清淮哥身边那个高高的，我听你叫郑哥的，那个人，他应该是看上文燕了，我在院里见过他好几次，嗯，送文燕回家。” “我去！” 简单都震惊了， “我就是怀个孕，到底错过了什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不闲着，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我们俩过来好几次你都不在家，再说你没事也不往我们那个院子去呀，” “就是，过去了就直奔明珠家里，出来了直接就回家，这一道都不带停顿的。” “嘿嘿！请你们吃好吃的，你们可不许挑我的理了啊！” 都是亲近的人，简单端了盘通红的柿子，明珠赶紧就接了过去， “你赶紧的坐下，不过，你家的柿子咋红的这么早嗯？” 简单学着刚才谭雅君的样子， “这都是清淮看着的，知道我喜欢吃，每天回来就浇水打叉，都没用伸一下手。” 明珠用手指点着她，笑的都直不起腰， “你这人，真是！” 第785章她们以为还有等一等，毕竟这才刚通知，中间还有个过程，再加上路上的时间，到这边咋也得半个月左右，秦清淮平日考虑事情、是很周全，但是也着实没想到会那么快，过了没两天，县城知青办就通知他们去接人了，他脸都黑了，这不是阴人吗？这边人都送上车了，才通知他们吗，这是打着让他们连拒绝的余地都不给他们留的主意，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 “淮哥，咋了？” 见他这个脸色，秦义都小心翼翼的， “出啥事了？又有人找麻烦了？” 秦清淮黑着脸，因为媳妇儿是知青，所以他对知青也多了几分包容，但是这一刻，他眼里都是冷意，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心急了，但是这些知青，也不见得就是无辜的。 “去备车吧！知青到了，你带着人去，接知青。” “啊？” 秦义也懵了， “不是才通知的吗？这，这么快就到了？那住的地方还没收拾呢？” “呵呵，是啊，刚通知的，人就到了，这效率多高啊！你去提车吧，回来给我捎点国营饭店的包子，你嫂子喜欢吃。桌子上的采购清单，我给你开介绍信，你带两个人，正好顺道采购回来，也不用再跑一趟了。郑哥在那几个知青附近找个大点的空院子，就当做知青点，让人简单收拾一下就行。” 刘家屯那几个知青是走的调拨过来的，跟简单的关系即便不是特别好但也不会交恶，过来后也是有岗位的老师，这边地方又多，他就干脆的给他们单独分了房子，虽然小点，但是也是自己住的。新知青，那就真的只是知青了。该说不说的，这些不知道哪儿来的新知青，都没有那些返聘回来的战士家属可靠呢。 “跟那边的负责人说一声，知青过来和大伙一样的待遇，不必特殊照顾，干活赚工分，不干活就没有工分。还有，重点是这边的规矩，先跟他们说明白了，咱们这虽然不是什么机密的，但是也由不得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整什么传信的把戏，来到这能干得就一件事，安心的当个本分的知青，不然，也别怪我不客气。” 听他这话，这语气，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答应着就转身出门，秦义心里已经暗戳戳的打算，待会儿见面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拳头攥着，一副要跟人干仗的架势。郑爱国拽住他， “你等会儿，等会儿，你别这么明显，” “我生气，郑哥你不生气吗？这不是欺负人吗？” “生气，我也生气，那你这么直愣愣的，就是给这批知青吓唬的不敢来了，那有啥用，人家不会再派第二批第三批吗？而且，这使坏的人也不是他们，他们也不过就是那些人手里的枪，估计也就是为了点小好处，就是杀了他们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 郑爱国是有些无语的，就是说，跟在老狐狸身边这么多年，政委那心眼子包，他怎么就一点没学着呢？ “我的意思是，他们都是城里长大的，不管带着什么心思过来，我跟你说，别的地方不都不欢迎知青吗？” “啊，” 秦义愣愣的点头， “是啊，” “别的地方不欢迎，咱们就欢迎，下马威给点儿，让他们不敢乱说乱动就行，咱们这边的条件在这儿摆着呢，咱们态度热情点儿，就当给咱们送来干活的力工，是不是？这么多荒地呢，活有的是，来人帮忙了，咱们多开几块地，应该高兴，就高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甭管他们是干啥的，来干啥的，想干啥，咱们就热情的把人迎进来。人家说是来支援边疆建设的，那咱们就当他们是支援建设的，是不是？那不能让人失望，指定得给人提供场地，提供便利条件，咱们这别的不说，需要建设的，那不到处都是？” 秦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郑哥你？你还能这么坏心呢?” "去你的，跟着政委学个皮毛，也不是啥事都是拳头硬就是最好的办法，我还不是为你想的。要是刚来就弄得针锋相对的，万一有那刺头闹大了，咱们是不怕，那闹到政委那儿，这么多人，有家属，还有那些老师，还有嫂子，这不都是知青，这么多人看着呢，政委到时候怎么处理，是不是？明面上偏袒你，那别人咋看？要是偏袒他们，那不是助长他们的气焰吗？你就按我说的，对他们不特意为难，到时候就是中规中矩的给他们分活，我去跟魏抗战说，让他们稍微忙那么一点点，" 郑爱国掐着小指尖， ”让他们忙起来，又不是特别累，还有工分，他们能找出啥毛病来？反正咱们这通信和通话都是要检查的，附近也没有多少人，他们往外也传不了什么，除非，” “除非啥？” 秦义简直是佩服的不行，他不是个爱动脑子的，遇事喜欢动手解决，不过听郑爱国这么一说，觉得这也不错，就是他还要忍着，不能立马出气， “郑哥，除非啥啊，你说啊？” 指着不远处的山， “除非他们跟嫂子一样，有这个本事，能在山里来去自如。” 秦义顿了一秒，转身就走， “哼！那是做梦。” 身后，办公室窗户里的秦清淮眼里都是笑意。简单在家摸着肚子晒太阳，丝毫不知道有麻烦即将找上门。这月份大，离预产期越来越近，说一点儿也不担心，那是假的，这个年代的医疗技术和设备，药品，都还很原始，不说别的，就光消毒一样，就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但是这空间她不能跟唐素梅交底，秦清淮又不懂医，就，心里有点不托底。这几天的唉声叹气都多了好几次。又一次叹气后，大门被推开， “你愁啥啊，你还叹气？是知道知青要来了，担心了？” 听着是明珠的声音，她刚要坐起来的身子又躺了回去， “啥知青？不是刚发了通知吗？不得个十天半月的，着啥急，有男人呢，再说我这肚子，那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 明珠在身边坐下来，也叹口气， “你是不用操心了，我啊，我们几个，以后这清净日子估计是没有了。” 第786章 “啥意思？安排在你们附近住了？” “是啊，刚才那个郑哥带人去收拾房子，跟我离的倒是不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