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H)_第238章_知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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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有开采潜力的煤矿，那么有些事情，他们手里就有了筹码和主动权，就算是对外，那也是有了底气，这么大的事，具体情况不清楚，人也不全，这会自然也就不能按照计划继续了。吃完早饭后，秦清淮这个看家的，带着一群领导去参观他们冬天最大的成果，蔬菜暖棚。快到中午，他们还没回来，山脚那边先有了消息， “回来了！回来了！团长他们回来了！” “哎呦，终于回来了！” 简单松了口气。不光是她，看家的营长排长都知道一些，这会儿也几乎都在营区这边守着。家属那边还好，虽然知道有紧急任务，也知道前一天这边的喧闹，但是毕竟这出任务也是常有的事，这事又没有敢传开，他们都不知道具体情况，虽然好奇，倒是还放心一些，这会儿受到的影响倒是不大。简单坐不住，干脆的就跟着他们迎了出去。这些人可谓是收获良多，前面的人都雄赳赳气扬扬的，几乎是一人手里拎着一个绑着的‘粽子’，身上就没有好的地方，说鼻青脸肿都是轻的。而且，他们都没听到一声呻吟，估计没拖上一路，也不近，被折磨的确实不轻。简单看了就‘嘶’了一声， “看着就疼啊！” 旁边的人也龇牙咧嘴， “他们是真没客气啊，留一口气，这得是多大的罪孽啊！” “啥是留一口气儿？” “嫂子，我们平时也能遇着各种各样的坏人，遇着那种特别坏的，特别气人，气的我们都恨不得一枪崩了，但是还不能动手的那种，要考虑这个考虑那个，那我们气不过，就偷偷的发泄发泄，就这种的，留一口气就是我们的交代。我们没动刑，人还活着，就是领导也不会太揪着这点，其实，我跟你说嫂子，有一些人啊，领导其实是最气不过的，但是他们又不能动手，看我们动手他们才不想阻止呢。” 简单大概也明白这种情况，不是什么事情都是黑白分明的，他们这身衣服，有些事情，更是要注意。尤其这边靠近边境，更复杂，整不好还要涉及邦交，有时候更是沾边赖的。 “那你猜对了，这些都不是好人。” 说话间，简单也看见了他们身后被围在中间的那些目光空洞的人，这些，应该就是前面山洞里的那些气息吧？他们走程序交接，她迎上程锐， “怎么样，没受伤吧？” 明明也就过了一夜，这小孩就给他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去卫生室检查一下。” “不用了吧姐，我没事，这都是皮外伤。” 程锐不想去，看简单坚持，也没执拗，乖乖的跟着走，一边小声分享， “上面又出事了，那个山洞里发现了好多人，还有好多，好多死人。林叔和林大爷，都怒了，还有那个煤矿，下面也发现了线索，林叔回来好像就是要说那个事的，留了一半人守着，过几天安排好了还会派人上去。姐，我想跟着上去干点实事。” 现在简单都要仰着头才能跟着小孩对视了， “你想好了？山上肯定是风餐露宿，而且，我这个样子，” 她拍了拍刚有点凸起的肚子， “我肯定是不能在上面的，” “姐你放心吧，我不是一时兴起，我跟小安马上都十八了，我们不可能每天都跟着秦观秦恒他们一样，真的就光是跟着上课什么都不干，他们都还小，我们不小了。之前我和小安就商量过，只不过没找到合适的。姐，我是认真的，我想试试。我爸妈都在这边，不管怎么样，不管谁说起来，我们总不能让人说程卓一个当了半辈子领导的人，还有我妈大名鼎鼎的唐大夫，他们的儿子是个孬蛋。再说你和姐夫，小叔，大哥都在，都是程家人，没道理你们都行，我们就不行，是不是？” 这个呲着呀乐的少年，前几年跟在她身后要好吃的，说‘姐我想吃肉’的样子她还记得呢，一转眼，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了， “好样的，有志气！不愧是我弟弟！不过，” 到了卫生室门口，她话一转， “这话，你不应该问我，既然你想让你爸妈自豪，那你自己问他们。” 这也算是难得的团聚机会，老爷子老太太那边也想正经的会一回亲家，早上秦清淮就让秦义去通知程卓，这会儿人已经在卫生室了，程家就差个程朝没回来了。唐素梅也没时间跟他们叙旧，说了两句话，就看见那边的伤员，和那些衣不附体的女人了，直接就把爷俩个赶出去， “你们赶紧的让开，别在这挡害。小单单，这边是你的地盘，你看能不能让人给他们找些衣服啥的？就这样，” 正好林团长也过来，一脸的阴郁， “唐大夫，幸好有你在，不然这男大夫还是不方便。弟妹，这会儿这边我是顾不上了，还得麻烦你，我把小胡留给你，你就动动嘴，有事你直接支使他给你跑腿，找些家属过来帮忙吧。” 里外看看，简单也没有拒绝，这种事也确实得一个女同志来，她一个政委家属，不好推脱也不能推脱， “团长，我倒是没问题，只是，这事，人多口杂，刚才回来那么大的动静，怕是好多家属都看到了，瞒，怕是瞒不住，就怕这流言蜚语的，她们，” 这时候什么心理问题的应该关注的不多，但是山上抓了一窝人，她们又是一起带回来的，这流言肯定会不少的，就是后世这种事都能把人逼疯，这个时候虽然说是破封建除四旧，但是人们的思想还是很保守，对这种事情也还是没有多包容的，外人一个异样的眼神，一句异样的话，都可能成为压垮她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倒是没事，一顿饭一件衣裳，身上的伤大夫也能救回来，那以后，她们要怎么安排，你有谱了吗？” 第759章林团长一个直男，只对打仗的事情敏感，其他的，就不行了，早就脑袋大了， “回来我都想了一路了，也没想明白，这动脑的事还是得交给政委这个聪明的脑袋，弟妹啊，你们两口子脑子好使，那个，晚上你们研究研究，这个煤矿，他们肯定都得盯着，你们想个招儿，咱们得多留手里点儿啊。” 简单这个无语， “团长，你这话说的不对啊，我就是个家属，这玩意儿，也是个机密事件吧，你可别跟我说了，这可不是家属该操心的事啊。” “那可不行，你们不出手，这玩意就都得被人骗出去，” 他也不等着简单的回答，好像就是无意的说一句就完事了， “弟妹啊，这边交给你，我回去跟那帮子心眼子精开会，有事你就让小胡去办，食堂那边我让人熬了粥，一会儿给他们送过来，待会都收拾利索，就给她们送去，送去，” 他思索着，问身边的小胡， “还有哪个院子空着呢？大点的，” 简单撇嘴，可不是得大点的，这二十来个人，卫生室被挤得满满的，程进和程锐都被挤出去了。小胡回想了一下， “团长，院子还真就没有这么大的，不过，要是临时住的话，隔壁新建的医院，东边这趟的病房倒是完工了，不过别的没完事，病床也没着急进去。要不，给她们安顿在那儿？就是，这新医院离营区近，离家属院倒是有点远了。” “行行行，那就送那儿去，正好那边清静，你去找后勤，赶紧的把床送进去，然后，派两个人守着点门口，她们不一定有心情出来，但是家属啥的有那愿意八卦的，愿意胡咧咧的那些，拦着点，别让她们进去，又该胡说八道了。” “是，团长，那我这就过去，让后勤先把这个事办了。” “你就，就直接带一个班过去吧，后勤那几个人得忙叨到啥时候去？抓紧把东西送进去，把人送过去，啊，先，先安顿了，然后，然后再说，我去问问政委咋安排合适。” 林团长交代一声，就跟扔出去一个烫手山芋似的，火急火燎的就跑了，简单再次无语， “这还真把政委当成万能的了，解决不了的都给政委。” 小胡落后一步，听着这话就笑， “嫂子，你可别说，团长啊，要说打仗的事，他一点都不愁，一到别的事，尤其是这种零了八碎的，家庭矛盾啊，还有那些家属谁占谁便宜了啥的，他就头疼，那愁的不行。以前那是没办法，现在有政委在这，他肯定是能躲就躲。嫂子，我让人去家属院找王嫂子和陈婶子，让她们找口风紧的人帮忙，她们一会儿就过来了，我先去后勤了。” 小胡说完就跑了出去，简单才把注意力转到卫生室里。 “二婶，咋样？” 唐素梅已经过了气头，声音也有些闷， “伤处很多，很多都是陈年旧伤，外伤还好，都不致命，最主要是，常年饥饿过度，营养不良，都有胃病，这个才是最棘手的，若是不好好调养，” 简单若有所思的点头，看着正在看诊的女人，二十来个人几乎都是同样的表情，脸上都是木然，眼神空洞，任由唐素梅摆弄着，就是按疼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跟一个没有感觉得木偶一般。虽然不能共情，但是简单心里也不好受，后世那男女平等都喊了多少年，这种事情吃亏的也肯定是女的，更别说这个时候了，说是破封建除四旧，但是遇上事情，女性遭受到的只会更残酷，不然也不会有那些受辱之后就各种寻短见的女子，还有这个年代为数不少的下乡女知青。不过这时候，估计说什么她们都是听不进去的，简单也没想着劝，反而跟唐素梅说起了别的话题， “二婶，你看见旁边新起来那个院子了吗？” 唐素梅虽然不明白这时候提这个话题干什么，但是顺势就接话， “旁边这个？你不说我还想问你呢，上次来好像还没有啊，那是干啥的？” “鸟枪换炮呗！” “还鸟枪换炮？” 笑了一下，唐素梅就是一顿，有些惊讶的视线在这个卫生室里环顾一圈， “你是说，卫生室扩建了？” 简单嘿嘿笑， “那还叫啥卫生室了，那规格，到时候人家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医院了，他们没跟你说吗？” “真的啊？” 唐素梅也高兴，脸上终于带了一点笑， “之前说了会调回来，但是没说时间，我以为还是回卫生室呢？哎呦，这可真好，这边也有医院了，这要是有个什么事也不至于像以前那么麻爪了。诶？那应该扩编吧？设备和药品，也不能还这么寒酸了吧？” “那肯定是啊，二婶我跟你说，我哥这段时间一直就在外面跑，一直就在往回划拉人呢，没准儿哪天就划拉回来几个好大夫呢，是不是？” 这几年，有多少知识分子都被各种理由抄家下放，被打成封建糟粕标签的中医，出国留过学的西医，也被扣上资本家或者通敌的帽子，这些可都不在少数，唐素梅清楚的很，就是她的同门师长也是有不少都遭受了这个待遇， “也得挺费劲吧？摘帽子平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时候哪哪儿都有人盯着，你哥啊，告诉他可得加小心。” “没事，他有经验，咱们这些教授都是他请回来的，今年这大丰收，那些猪，大棚，可都是靠着人家呢。” “你要是这么说，那肯定的，术业有专攻嘛，看着就是种地，养猪，看着简单，那里边那门道也都不少，要不这边这些年都种不出来啥，咋就人家来了就种出来了呢？” “嘿嘿，是吧是吧！” 说着家常，唐素梅这情绪倒是好了不少，其他人虽然没有搭话，也没有明显的反应，但是这气氛还是有些微妙的变化的，就是简单这粗线条的人也觉得，比起最开始进来时的冷清，似乎平和了不少，还，有了一点温度？第760章这些人的伤口都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处理起来也麻烦的很，好在很快王嫂子就带着几个人过来了，手里都抱着一堆衣服，被挤出去的小李军医终于敢凑过来，在诊室门口喊着简单， “嫂子，王嫂子她们过来了，” “等会儿，我出来了，你别进来啊！” “我，” 小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从自己的地盘被人撵出来，如今还嫌弃至此，他说什么了？往后退了两步，对上王嫂子同情的目光，干脆的扯扯嘴角倚着墙等着。王嫂子也是用了心的，找的几个家属都是平时老实巴交不爱说闲话的那样的，简单扫了一眼， “嫂子们，对于你们的热心，你们能舍得拿出家里的衣服来帮忙，我很感谢，但是，” 她朝里面看了一眼， “她们都是可怜人，还望嫂子们回去后，能口下留情，流言也能杀人，婶子们嫂子们都是思想觉悟高的军属，应该也不想好心办了坏事吧？” 这些人里，王嫂子是跟简单相处时间最久，也算是比较了解她的性格，她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当即就第一个应道， “简妹子你放心，你交代就是，嫂子找的这几个嫂子婶子，都是咱们家属院最踏实嘴最严的，什么事都不会从我们嘴里说出去，是不是？”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简单看看，说不说的，这事反正也不可能瞒得住， “各位婶子嫂子当然都是家属中的榜样，我当然相信，不然也不能找你们，哎，不过，咱们家属院人越来越多，肯定也是人多口杂，到时候...... 她们，也都是可怜人，贫苦百姓，好不容易能留着这口气活着，还望大家别跟着落井下石就好。” 这时候的人情味是很浓的，坏人有，但是大部分还都是好的，平时掐尖歘快的也有，左邻右舍虽说亲如一家人是夸张了点，但是平时互帮互助也是半点不作假的，遇到大事，更是团结一致对外的。就这股热情，简单是很钦佩的，所以，她也愿意相信她们的淳朴和真诚。有的人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看简单的态度，也不敢开玩笑， “政委家的你放心，我们知道轻重，不会胡乱说话的，” “对对对，我们不会瞎传的，不会的不会的，” 简单笑笑， “我当然信你们，” 然后才把门推开，让几个人进去。小李叹气， “嫂子，那些伤员我都看完了，这边，这么严重吗？” 简单轻轻把门一带，放低了声音，把唐素梅刚才的诊断复述了一遍， “二婶说很严重，你是内行，你应该明白，” 小李怔了一下，也低沉下来， “那是不轻，皮外伤好说，主要是那些陈年旧伤，最难的，自然是这些年的饥不饱腹熬出来的毛病，得需要时间慢慢调养。” 说是调养，但是就说她们的身份，现在也只是刚被人救出来的就剩一口气的人，说调养，那都是美化了，不用想都知道，首要愁的应该是肚子，至于其他的，那就是奢望。 “哎！嫂子，她们这么一遭，我这这点存货可真就剩不下了，你看那？” 这气氛顿时就变了，简单脸色怪异， “不是，你怎么还学会哭穷了呢？” “本来不想哭穷的，但是听你这么一说这情况，我就能想象我那药房现在是什么样子，唐大夫用药从来都不抠，我好不容易攒点东西，这会儿肯定已经见底了，嫂子嫂子，啥时候再给我们弄来点药呗？” 这边若是没有摩擦的时候，伤员真的就不多，就是家属院这些家属日常用头疼脑热的，小李军医清楚的很，就是这些药，大部分也都是简单的渠道弄来的。 “放心吧放心吧，看旁边那医院都马上起来了，这事啊，你们团长政委他们都记着呢，回去我就提醒他。” 这边新起来的不管是种地，大棚，还是学校，或者是在建的学校，只要是他们计划里的这种基建，都在走正规的程序，就算是她拿出去的东西，也都是经过秦清淮的手，走采购或者捐赠，再没有像以前那么随意了。他们在这说着，肚子早就咕咕响，等屋里都处理完，已经是大下午了，唐素梅扶着门出来透气，脸色不好，几个家属进进出出的打水帮着收拾，眼看着收拾的差不多，旁边办公室的小胡才怯怯的伸出头来， “嫂子！嫂子！” 简单正在跟唐素梅说话，闻言回头， “干啥？诶，胡哥，你怎么狗狗祟祟的？干啥坏事呢？” “嫂子，中午在食堂打过来的粥，还热着呢，现在吃啊？” “中午，对啊，咱们中午没吃饭，我说呢，就感觉好像缺点啥呢？二婶，怪我怪我，居然让你饿肚子干活，累坏了吧，快快快，端过来，吃饭吃饭。” 简单是真的有些懊恼的，刚开始还记着，后来一忙叨就给忘到了脑后，赶紧扶着唐素梅进到里面小屋，昨天下山到现在都没回家，她是想给她加餐都说不过去， “二婶，你先吃点，晚上过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行行行，我就等着晚上的大餐。” 唐素梅倒是不挑，她是什么东西都能饱腹，不过外面，倒是隐隐的传来了哭泣声，两个人一时间也没有心情说笑。 “二婶，你说，她们以后怎么办啊？” 唐素梅叹气，刚刚她们身上的情况她都看在眼里，同为女人，又是个见惯了生老病死的大夫，心里也是堵闷的厉害， “自古以来这女人就难，她们又经历了这种事，你也看见了，我就那么消毒，去腐肉，她们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我就怕，她们连活着的心都没有了啊。” 唐素梅对这社会还是看的比较透彻的，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一阵慌乱还有小胡和王嫂子惊慌的声音， “诶？那可不行，不行啊！” “快撒手啊，同志，我们好不容易把你从那狼窝里救出来，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救了人回去还得挨处分?” 第761章两个人对视一眼，脸色一凛，起身就往外冲。外面，王嫂子和两个婶子死死的拽着一个人的胳膊，简单这边看的清楚，那人手里拿的正是刚刚发下去吃饭的筷子，一头顶在她自己颈侧的大动脉上，另一头紧紧的攥在手里头。她们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眼看着那筷子都要插进肉里了，简单眼睛一凛，顺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一声闷哼，然后是筷子被打飞出去碰撞到药品柜子，又落到地上的清脆声音，王嫂子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撞到一起， “哎呀，妹子，你咋还想不开呢？这条命能救回来多不容易啊，你可不行这样啊！” “就是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都熬到头了妹子，这是军区，以后都是好日子了，你可不能再干这傻事啦！” 小胡一脸后怕，他是想救来着，奈何离的远，没够着，这些人都是这次事件的幸存者，好不容易救出来的，这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他可真没法跟团长交代， “哎呦喂，嫂子，得亏是你啊，不然真要出事啊，吓死我了。” 简单目光从一起的那些人身上扫过，其实都差不多，空洞，绝望，麻木，虽然动手的只是这一个人，但是其他人丝毫不意外的眼神，显然是心里都存了死志的，只是这个人发作的早罢了，若是就这么放任，怕是这些人都逃不过这个趋势。 “胡哥，团里谁擅长做思想工作啊？这些人，咱们总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你看她们的眼神，哪有一点想活下去的希望？总得要把人劝的让她们自己想通才好，不然，咱们累死累活的把人救回来，也逃不过人家自己不想活，” “呃，嫂子，” 这边本就偏僻，他们这些年也没碰着这种任务，他还真就有些麻爪， “那咋办啊嫂子？要说做思想工作，” 小胡眼神带着点揶揄， “那最厉害的肯定是政委了，团长都说，政委最能忽悠人的。” 呃，这倒是忘记了，人家都说秦清淮这个政委是老狐狸，思想工作也本是政委的本职，这倒是她没想到了。唐素梅沉着脸， “不想活早说，也省的我费心费力的把你们救回来，又是治伤又是搭药的，早知道你们有这心思，那我把那珍贵的药留着给战士们用不好吗，你们这样，还真是浪费了。” 刚才要自杀的女子微微的攥了攥拳头，目光暗了暗，却没有说什么。唐素梅看在眼里，又接着说道， “真应该让那些受伤的战士过来看看，他们舍不得用的药救回来的人，就这么糟蹋他们的心意，他们在山上拼死拼活的把人救回来，结果就这样的，值得吗？” 小李军医也看出了唐素梅的心思，咳嗽两声，想着配合一下， “那些轻伤的就不说了，你先去看看那个中枪的吧，也真是冤，要不是要去救这些白眼狼，何苦的能被那些人发现，又差点把命搭上呢？唐大夫，你可倒好，非说女子不易，非得可怜她们，把药都扣下了，非得给她们用，那个人要是因为没有药出了点啥事，我看你咋跟团里交代？” 正义凛然的说着，手却在身后胡乱的摆着，我是胡说八道的，爱国，程安，我就是借了一下名头，你们可千万别多想。王嫂子几个已经懵了，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怎么突然就变味儿了？这大夫，咋还生气了？简单抿着嘴，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虽然不明显，但是细微的也是有反应的，倒是不像是真的无动于衷。呼...... 这就好，就怕真的救回来一群四六不懂的，那才是真的白瞎了战士们的一片真心。唐素梅和小李军医说完，也就不管他们了，自顾自的忙活着手里的活，小胡看了看气氛，赶紧让人把餐具收了撤离现场，又凑在简单跟前儿， “嫂子，那个，她们，要不先给送过去，让她们自己冷静冷静？” 简单看看唐素梅，唐素梅也没有异议， “行，那就送过去吧，不过把危险的东西收起来，”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既然人都到咱们手里，那就别抠抠搜搜的，吃的你先从食堂送，然后你看看还需要什么东西，如果后勤那边不方便，你过来找我。” 说到底，简单也还是心软了， “先这样，不管她们心里咋想的，人肯定是不能在这出事的。你们费心先多看着点，等他们领导们把现在这个事商量好，回头团长和政委倒出时间会想法子安顿她们的，在这之前，这人咱们得保证不出事。她们估计也没有心情出门，辛苦你们，多注意一下吧。” 得了准信儿，小胡就把人带出去安置了，该说不说，都是糙老爷们，这对上女的，他们多少都有些无措的。看着人出去，跟着战士们拐进旁边的院子，唐素梅幽幽的叹口气， “唉，这女子，什么时候都要比男人更艰难一些，可怜，又可悲。” “二婶，她们这么多年都被圈养，折磨，这些伤是咱们能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她们受的罪只会更多，这点子骨气早就没有了，我猜啊，留这一口气，也不一定是为了逃出来过好日子。看她们现在的状态，仇人被抓，她们可能连那口气都要留不住了，可能，也真的是不想活了。” 她们身上的伤，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曾经遭遇了什么，王嫂子几个人已经落了好几次眼泪了，闻言也附和着， “可不是，就是这样，以前家里那边也有这种事，有的人留着一口气，就是有未了的心愿，心愿一了，这人啊，也就真的没有啥留恋的了。” 陈婶子是在场年纪最大的，见过的事也多， “也不怪她们，看这样子，她们这遭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出了这种事，家是回不去了，不管是娘家还是婆家，就算是有儿女，多年不回，一个女的，那也是要被人非议的，不管是哪边的家，她们活着，应该也不是受欢迎的事。” 第762章简单心里悲哀，但是也清楚，这个世道，对女子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倒是没有什么要为女子扬威的想法。而且现在，对这个话题来说，可也不是什么好时代，男女平等喊了多少年，结果平等到现在，一男一女走的近了都会被人置喙，一边喊着破封建除四旧，在这个问题上，甚至回到了比封建还封建的状态。其实，也挺好笑的。 “政委家的，要是你放心，这两天没啥事，老婆子我就往那边走走，跟她们说说话，看看，能不能让她们放松放松，这么点儿的岁数，哪能一心的光寻思着死啊？” 这种事，简单也没有经验，倒是唐素梅想了想， “老嫂子，说实话，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