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H)_第122章_知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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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头无声翘起嘴角，妹妹是知道怎么气小叔的。后世的药和六十年代的包装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是巧了，基地么，动刀动枪的，不说枪林弹雨，那受伤也是常事。基地自己有自己的制药厂，平时医院能用到的，各种伤药，医疗器械，几乎都有完整的生产线，所以基地里的存货，还真就不是市面上那些普通的药，都是基地制药厂自己生产的。包装之类的都很简单，尤其是外包装，更是古朴的很，里面是必须的锡箔啊，薄膜，颗粒之类的包装纸，外面统一都是厚厚的牛皮纸袋子，上面印着药品名称。主打一个简洁，返璞归真。就是程进看了也不太敢相信， “这是，消炎药？” 他不是没见过用这种牛皮纸包着的药片，但是那都是在医院里，而且，都是药片，人家诊断之后，给你开的药，里面是好几种搭配好的，回去按医嘱服用。这样出厂就是牛皮纸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不过，他也不是孤陋寡闻的，自打战争开始，有些小型药厂也一直在悄悄的生产，他有接触的就有两家世代行医的，家族式作坊，不过做出的药品丝毫不逊色大药厂出来的，有的还会更胜一筹，对他们也是不小的助力，只不过一直都是默默的，有爱国心，但是主打一个谨小慎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退缩了。他惊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就更加震惊了，没想到侄女居然能找到这样的门路。 “啊，上面写了是什么药，你要是不放心，让军医看看再用。” 程进没有说什么相信你之类的，这是必须的流程，这东西和别的不一样，用不好可是致命的。十个小箱子椅子排开，整齐的摆在地上，里面齐刷刷的都是清一色的牛皮纸，最后两个，也是牛皮纸包着的，但是明显要大上很多，看着更像是硬物。简单捧着个茶缸子坐在一边喝水，程进盯着沉默了半天也没动弹，程朝晚上担心他们没吃几口，这会儿看见他们带回来的包子，跟着简单又吃了几个，吃完了看见程进还站那儿发呆呢。就偷偷的跟简单咬耳朵， “你瞅瞅，这点定力，这就吓着了？” 门外小五和林子守着呢，说话声也清晰的传了进来， “他们回来了吗？程朝吃药了吗？” 是那个军医。程进几步走过里啊，压低了声音， “你们就当不知道，就说我托人从外地黑市买来的，” 程朝低头沉思两秒， “还是说我吧，我总在外面跑，经常伪装，三教九流都认识，很正常。你都多少年没出去了，这话不经推敲，万一上面再找你呢，你怎么应对？我可以说是回来之前就定下来的交易，一锤子买卖，以后找不着才正常。” 简单也点头，不错。这名头肯定是不能放在她头上的，她一个下乡知青，连医院和部队都弄不来的紧俏药品，你能弄来这么多，这不就让人怀疑呢吗？平时还好，这乱世，这不是自找死路吗？程进也担心简单会有想法，这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还特意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她不住的点头， “哥，还是你滑头。有人问你，你就说找不着那人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程朝用那只唯一的好手点着她， “什么叫滑头？换个词，我这叫聪明好不好？我这一年恨不得东西南北跑遍了，那认识人多不正常吗？” 侧过头，跟简单说悄悄话， “你放心，哥不会让你吃亏的，哥那还有好东西，哪天领你去，都给你。” 程进只当没听见，反正家里就这一个女孩子，也是应该的。再说他也没有成家的打算，他的东西以后不还是两个孩子的。商量好了应付的话，他也扬起嗓子， “小五，去找杨大夫过来，就说我这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话音刚落，门就推开了，军医似笑非笑，这俩人他还不知道，恨不得十米外的蚊子呼吸都能听见，还在这装， “是吗？怎么这么巧呢，我刚来，你就找我？” 第460章 “咳！” 程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狠狠瞪他，也没想着能混过去，还非得说出来。挥手让人出去， “小五，你们俩在门口守着，现在开始，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军医诧异了两秒，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转头看向程朝，什么事这么严肃？门关上，程进正色看向军医， “程朝必须要用消炎药是吗？还有多少人和他这种情况一样，等着消炎药救命的？” 老杨看了一眼程朝，人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这还用说，明摆着的。这天儿越来越热了，伤口愈合的越来越慢，他还强点，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虽说药品跟不上，这营养好，也能顶点用。你没看那边那几个，比他住院还早呢，现在那伤口都发炎生脓了，一天消三遍毒，这炎症不下去也是白扯啊。就这天气，再没有消炎药，我也不敢保证，这胳膊腿能不能保住。” “唉！今天我还打了一圈电话，几乎各个军区的医院都又问遍了，一天一遍，都给人问烦了，现在接电话就一句话，没有，啥也没有。我都要愁死了。诶？你不是带人出去了吗？神秘兮兮的，啥事啊？” “老杨，如果，如果我能弄到药，但是，” “但是啥？” 老杨坐直了身子。 “不是正规渠道过来的，来路你也不能问，你敢给他们用吗？” “这话让你说的，咱们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只要是好药，对症，我就敢用。药就是药，能救命就行，那咋的，还非得打上标签的才行，当年乡亲们送来的药材救了多少人的性命？要这么说，那老农民进山采的人参，那更是来路不明，都别用啊？一个个的抢的可欢实！我跟你说，我就烦他们这点，这不行那不行的，早晚得出事。” 听他这么说，程进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我就跟你说实话，这小子，” 抬下巴指了指程朝， “不是出任务吗，也是赶巧，认识个人，想着咱们这边缺少药品，拿着他们哥俩的家底，跟人家换了点，谁寻思，倒是先救了自己了。这不，我出去，就是为了这事。” 老杨“腾”的就站了起来，满脸潮红， “真的？东西呢？快拿来我看看。你小子也是，不早说，我还舔着脸到处求人去，给我急够呛！就怕你们死在病床上，多窝囊！” 程朝嘿嘿笑， “萍水相逢，就是聊的挺对味儿的，又不是知根知底，我也不确定人家能不能给送过来，早告诉你你还得盼着，万一我被骗了，那不是空欢喜一场吗？” “你呀你呀！” 程进弯腰，从床底下拽出来一个，又指了指， “呶，都在这儿了！” 老杨立即就跪到箱地上，拿起一袋仔细检查，随手翻了翻箱子，不敢相信的看看程进，又朝床底下看去，又哭又笑， “老程，不是，真的假的？这都是吗？” 程进叹气， “真的真的，我们也不懂，你看看，这些咋用能多救几个人，但是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小五两个在门口，警惕的盯着走廊，听着屋里一会儿一阵的鬼哭狼嚎，不由得揉了揉耳朵，悄声的八卦， “你说杨大夫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举着手里两包东西，老杨激动的语无伦次， “天啊天啊，程朝，你可真懂我啊！” 简单不自觉的往程朝身边靠了靠，这军医似乎有点不大正常呢， “他这是咋了，没事吧？” 程朝也很是嫌弃， “没事，他就这样，见着这些东西就跟疯了似的。” 说着说着，语气也沉重了下来， “上面的东西有限，每次有药品，有这些器械啊，都轮不到这边，抢都抢不上，可是他呢，又是一个死脑筋的人，尤其是碰到和伤员有关的事情。你看，我受伤了，隔壁几个病房的兄弟，也都是，前些天边境那边的枪战中受伤，然后转移过来的，其实这边的情况并不比其他地方要好多少，甚至，会更恶劣很多。冬天零下好几十度，整日整夜的在外面巡逻，棉衣棉衣，不够厚，肚子肚子，填不饱，然后呢，手，脚，耳朵，甚至身上，都是冻疮，一年一年的，好了犯，范了好，这边几乎没有个全乎人。天暖和了还能好点，有时候啊，那痒的，几乎是，骨头缝里都能逼疯人。你看看，他和小叔一样，一辈子没成家，一心都扑在我们身上。建国后就一直在边境那边流动着，这边医院建起来，他第一时间就申请调过来了。这边又不受重视，条件就是这样艰苦，上面即便是有了药品和物资，也不会偏重这边，所以他就只能拉下脸，到处去求人。其实，他是一个很出色的大夫，他那套手术的东西，是从战场上跟着他一路走过来的，流连辗转，就剩下了两把手术刀，他早就惦记着要申请一套正规的器械，只是，压根儿就抢不到。医用物资紧缺，都紧着京城军区，根本就轮不到这边，之前我找人用铁给他打了几样，都没打到他的要求，他说，这种东西不能对付，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哪怕意思一号，都有可能会导致手术的失败，严重的，真的会耽误生命。这不，就一直对付着。” 然后他悄咪咪的靠近简单，声音更是低的简单也勉强能听见， “你说你，还真是，送到他心窝窝里头去了，连那些药都被他忽略了。瞧着吧，今天他肯定会连睡觉都抱着。” 简单也是有些意外，当时她也是余光看见，不知道怎么的灵光一闪，就给带出来了。 “抱着睡，就有点夸张了吧？” 程朝轻笑， “你不知道，他是一个特别特别，执着的人，放在在早啊，说是医痴，也不为过。不说别的，就这手术刀，都成了他的执念了。你信不信，明后天，他就连查房都会带着这套东西？” 第461章不得不说，程朝是足够了解这位老军医的。接下来的两天，简单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这套手术器械，看诊，查房，换药，主打一个无处不在。自然，对那些救命的药品，他可看见了，光消炎药就有好几种，比他这几年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弄回来的总和，都多上好几倍，这好东西，肯定是第一时间划拉到自己办公室，藏起来。他也是实在是了解这些糙汉子的鲁莽，生怕被他们不知轻重的给祸害了，几乎是全程都没错眼的盯着。不过，对于这个时候人们对于工作，对于事业的热忱，热爱，那种不顾一切，一旦加入就是一辈子要会终身为之努力，奋斗的劲头，简单是无比钦佩的。当然，也只是钦佩，帮忙可以，但是她可没有兴趣。有了药，不光程朝，大部分病人的情况都好转不少，从程进到军医，整个营区头透着一股喜气，来探病的气氛都欢快了不少。程朝一心惦记着，等这伤好了，要给他妹儿弄这个弄那个，叨咕着要把家底都给她送过来，没想到，还没好呢，简单就提出离开了。 “你要回去？我还没好呢？” 程进一个脑瓜崩就上去了， “你还想让你妹伺候你不成？” 简欣跟着简文修出去一直就没回来，可以说，现在这整个营区就简单一个女生，说是照顾程朝，其实什么也不用她，小五和林子一直在，伙食也都是小五精心烹制的，贴身照顾也不合适，这两天她闲的不行，早就惦记回去了。她唯一的作用应该就是，在程朝馋的时候，她能从背篓里拿出他想吃的食材。简单在这四天，别的病人都瘦了，就程朝，满脸红光，那脸还隐隐的胖了一圈，隔壁病房的几个人也跟着喝了好几顿骨头汤。不过，背篓就那么大，虽然他们没有人去翻看，那简单也不可能让它变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底洞，那就过分了。三四天，吃也该吃空了。 “你现在这样，我也放心了，得赶紧回去了，家里还有活呢。” 出来之前，园子里的苗子还没移栽完呢，再住几天，不用移栽，都能直接架架条了。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简单现在算是理解这话的意思了，出门在外，多好的地方，她也总是惦记那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程朝再不乐意也不行，最后简单还是被程进派人给送了回去。她走后，程朝立刻就变回了那个冷静睿智的程排长， “这事不能张扬，更不能让人往妹妹身上联想，否则她很快就会别人盯上，她孤身一人在村里，到时候就麻烦了。” 程进也毫不客气， “我还能不知道吗？已经让人传话了，就说昨天是出去给你办事了，” “嗯，” 点点头，程朝又叮嘱， “别太刻意了，” “我还用你教？” 不知道他们俩的官司，出了营区的范围，简单就如同出了笼子的鸟，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到了跟公社的交叉口，更是说什么都不让人送了， “我要去公社买东西，” 小五被程朝耳提面命，一定要把人送到家门口，任凭简单说什么他都不松口，她去公社，他就要跟着去公社。 “我去买点日常用品，小五哥，你不用跟着我，” “不行，朝哥说了，你不安全，要看着你进家门才行。” 倒不是有什么事要干，只是约束了好几天，这一放松，总想着把压在头上的人都踢开，使劲儿的蹦跶蹦跶。试探失败，她也没有多失望，转身就要继续走。耳边就传来让人讨厌的声音， “呦，好几天没回来，亏得你们还担心呢，人家这是出来会男人啦，哼，你们还担心呢。” 简单皱眉，回头一看，嗬，人还不少。李兵，陈和平，白小琴，唐红英，刘小云，陈玉，李广，林东方。呼啦啦一群，都是知青，说话的是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刘小云，简单也没惯着她， “要是不会说话，我帮你把嘴撕了！” “你说什么？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让人说了？整天装的一副贞洁烈女似的，谁知道这私底下，竟然这么放得开，这大道上呢，就这么拉拉扯扯的，真不要脸！” 拉拉扯扯？林东方顿时就黑了脸，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这刘小云就跟有病似的，上来就胡说八道。 “说什么呢你，知道什么情况吗，你就满嘴喷粪的？” 李广跟个炸药包似的，也毫不犹豫的怼回去。白小琴也跟着道， “就是，人家隔着两米远呢，这就叫拉拉扯扯了？你眼睛是瞎了吗？” 几个新知青也皱眉，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从知青院其他人的嘴里也听个大概，哪个人什么性格大概也有了印象，好像关于简知青的，还真的就没有这方面的议论呢。自己这方势弱，但是刘小云自以为抓到了把柄，抱着肩膀得意洋洋的扬着下巴， “都摆在眼前了，你们就替她遮掩，也掩盖不了事实。” 狠狠地瞪了刘小云一眼，林东方往前走了几步， “小五哥，你这是，送她回来？” 小五刚才还懵了一下，什么玩意儿就拉拉扯扯的？他跟简单妹子隔着那么远，就说了两句话，咋就成拉拉扯扯了？刚才嫉妒心上来，也没注意这个人，听见声音，仔细一看，刘小云也呆住了。出来送人，小五就没换衣服，一身板正的着装，加上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平时不着调归不着调，但是面对外人，还是张嘴就侮辱简单妹子的人，这一身的气势，就没有丝毫的收敛， “前几天在山上，简单妹子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不，请她过来感谢一番。正好排长回来，就留她多住了两天，是没请假，还是说，你们村里请假也归这位知青负责了？嗬，我就是替我们排长送送妹妹，怎么就成了见不得光了？这位知青同志，我也想知道，你是看不惯简单妹子觉悟高，屡次立功，被我们领导夸奖？还是，根本就是对我们驻军部队的不满，在这借题发挥呢？” 第462章刘小云吓的脸色煞白，陈玉也不自觉的跟她拉开了几步距离。要说平时拌拌嘴，那没啥。但是这上纲上线的，还跟部队扯上关系，这可就不是小事了。这谁敢应？这时候能跟部队扯上关系的无给就那么几种，除了战友，亲属，那剩下的就只有间谍，特务，还有一些不忿和平，破坏团结的人，哪个是好的？都没敢深想，刘小云就已经软的像面条了，还说什么？刚才的硬气如同漏了洞的气球，瞬间就瘪了。小五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就这样的，跟简单妹子就不是一个层次的，还敢主动来找事？还整这拿不上台面的小伎俩，真是，简单妹子是在乎这个的人吗？事实证明，还真是。简单上前就给了两个巴掌，一次两次的，比当时的王红梅恶毒多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她要是没点反击，好像她怕了似的。 “学了这么多年的知识，受了高等教育，是都喂了狗了？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这嘴一张一合，随心所欲的就给人扣帽子，这独断专行的，我们知青孤立无援的，受点委屈也就罢了，连军人你也敢随意污蔑，你是想连累我们整个知青团体吗？” 刘晓云怎么也没想通，自己就是看不惯简单，没忍住出言讽刺几句，怎么就被安了个这么大的罪名？不过这会儿吓的，她这脑子也几乎成了浆糊了，脑子里也就回荡着最后那句“侮辱军人”，双手胡乱的晃着，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脚下还不停的往后退，不慎摔倒，也不敢起身，不一会就造的灰头土脸的。简单也觉得索然无味，看看小五， “小五哥，你回去吧，这么多人呢，回去你跟我哥说就行。” 要是没有林东方他还会坚持坚持，有林东方在，他也就放心了，当即就准备离开， “行，那妹子就交给你，我就回去了。” 林东方还有些纳闷， “不是，他不知道你的身手吗？还送你回来？这是，把你当成柔弱的小姑娘了？” 简单嘴角的笑都僵住了， “不，你不明白，有一种柔弱，叫我哥觉得我柔弱，需要被保护。” 头一次听到这种调调，林东方皱眉，想了一下，觉得，嗯，说的还真准确，这是程朝能干出来的事儿。眼看着小五大踏步走远，在场的人才觉得罩在头上的大山移开了，现在也能喘过来气了，林东方看了一眼被陈玉搀起来刘小云，摇摇头，希望这次能长个教训，没有充足的能力做底气，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用？ “明天开始拔草，正好我们去供销社，他们要买手套，正好我也补点油盐酱醋的，” “我也是我也是，”李广笑嘻嘻的凑过来， “我也是，今天我是采买，我们的碗都不够用了，我要买两个碗，还得买点调料。” 其他人跟在后面，简单朝着他们点点头，尤其是刚才说话的白小琴几个，也没多说什么， “你们不是搭伙吃饭吗？调料自己买啊？” 李广夸张的叹气， “可别说了，知青院现在乱糟糟的，种地那些天是在一起吃来着，然后，这不，都没有多少粮食了吗？那有的剩的多点，有的就那么两斤，都是粮食配着野菜，那也不一样啊。这不，就分开各吃各的了。” 这个理由，倒是不意外，本来这春天就是青黄不接，不说知青，就是村民也都需要野菜来填充粮食的不足。简单来了几年，这个自然是清楚的，从开春一直到猫冬，这中间整整大半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野菜，野果，蘑菇，山货，山上凡是能吃的东西几乎都能进了村民的肚子，所以简单上山的时候，都是自觉的往里走。她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她有身手，有基地空间，也不缺这口吃的，所以也不屑跟大家抢外围这点他们救命的东西。因着刚才的闹剧，这一路上几乎只能听到简单和林东方不高的谈话声，加上李广时不时的咋呼两声，到了公社，刘小云和陈玉迫不及待的就跟大家分开了。这下，剩下的人说起话来倒是更自在了一些。 “我是哪儿得罪她了吗？怎么还上来找茬呢？” 知青们是旁观者清，要说矛盾，估计是没有，因为简单也不怎么跟知青们玩，除了那几个小伙伴，她都不怎么过去。刘刘小云这一批的几个女孩子，心气都挺高，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地里的活不相想干，哦，也干不动，看别人过得好，还哪哪都不顺眼的，说白了，就是那红眼病。 “嗨，看我们吃肉他们还能舔着脸凑过来呢，还有啥事她们干不出来的？” 李广可没有这个那个的顾忌，有啥说啥，不过这么简单明了，简单也明白了。 “人家过的好一点，她就老想过来沾点便宜，。过的不如她，她还冷嘲热讽的，额会给你，这样的人啊，早晚得被人套麻袋！” 简单瞬间就变成了星星眼，一脸崇拜的看着李广，难道现在就有套麻袋这个梗了？公社就这么大，他们要去的地方也基本都是同一个轨迹，不可避免的在供销社碰了个正着，简单扫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去柜台前面，反倒是刘小云自己吓的瑟瑟发抖连忙转移到一边靠边的柜台，还不时的偷瞄简单一眼，弄得简单很是无语。 “我有那么可怕吗？” 身边的唐红英转头看了一眼刘小云和陈玉，大大方方的笑了， “你管她们干啥？眼红就让她们眼红去呗，那想要好日子，自己不努力，光眼红别人有什么用？” 简单转头看了一眼，嗯，这姑娘三观正，眼神也正，可交。 “谁知道了，可能是还没适应乡下的生活吧？” 唐红英嗤笑一声， “谁适应？都没干过农活，来了不都是从头学的吗？你才十六七，都能适应，还干的这么好，她们不缺胳膊不少腿的，都比你大那么多，差啥？” 第463章供销社里人不少，唐红英的声音也不低，小姑娘说话噶不溜丢脆的，谁听了都舒服，当即就有人喊了一声， “说得好！” “这位同志说的太好了，领导都说了，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用我们的双手，建设我们的新国家。” “就是，那不劳而获的资产阶级思想，腐蚀了我们纯洁的革命队伍，我们绝不姑息。” “没错没错，我们要向这位同志学习，自力更生光荣。” “自力更生光荣，不劳而获可耻！” 然后供销社屋里就响起了一片赞扬声，和热烈的掌声。被挤到角落里的刘小云和陈玉瑟瑟不敢出声。主角唐红英惊呆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想劝一劝简知青，不要因为别人眼光而影响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场面？不过也知道大家都是善意的，唐红英闹了个满脸通红，被一群叔叔阿姨起着哄，把她们几个孩子谦让到最前面，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慢腾腾的挑挑拣拣，赶紧点了几样需要的东西，付了钱拎着东西就赶紧往外跑。在供销社门外的路边站定，大门敞开着，还能清楚的听见里面的热火朝天，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觉悟，” “看样子，应该是下乡的知青吧？” “看这年龄和精神面貌，以及穿衣打扮，应该就是了。能出现在这里，那肯定是公社下面的哪个屯子的，不过，知青能保持着纯良的秉性，可见，这个村子的教育和风气，也是紧紧跟着领导的指示的，对知识青年的教育没有放松。” “没错，这才是积极向上的思想，咱们厂子里也应该大力宣传，避免一些不良作风的滋生。” “好的，厂长，回去我就让宣传部去组织。” 乱哄哄的，简单听得清楚，其他人听了个断断续续，不过也都闹了个满身汗。李广很是夸张的抖着肩膀， “借着你们的光，我也享受了一把被人围观的感觉。” 陈和平也带着笑意， “不光你，我们知青都跟着光荣了一把，” 虽然这突然间的热情，也确实有些让人有些有些难以接受。而且，这被人当面夸赞，还是这么多人，这感觉，也不太自在。不过一想方才都是对她们的肯定，几个知青尤其是唐红英，还是忍不住的咧起嘴角，整个人都透着愉悦。谁不喜欢被夸奖呢？看了看供销社里还没有消散的热情，还有人往他们这边张望，林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