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H)_第97章_知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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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说什么呢？程朝站的笔直，丝毫不畏惧的对视，整个办公室静的连大声呼吸都能听清楚。半晌，对面的人移开视线， “说说！” “前段时间我二叔的事就不说了，被人扣了个男女作风问题的帽子，毕竟也是有苦衷的，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清白，他自己也愿意宁可被降职，停职，都不想让受伤的战士伤心，这事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内情，他自己愿意的，我不评价。他的性子，凡事都希望做好，希望每个人都好，还不希望自己人受到伤害，所以愿意往自己身上背。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个倔驴，就看不得这稀泥。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现在有人光天化日的侮辱现役军人，作为军属，不辨真假，偏听偏信，传谣，各位都清楚，如果上纲上线的追究，说句严重的，也是帮凶。说是法不责众，但是那也是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法律不是摆设，也不是讲情理的地方。这种谣言，不制止就会越传越厉害，越传越过分，越来越结实不清楚。传到最后，会不会我成了一个始乱终弃抛妻弃子的陈世美？我妹妹一个女孩子，肯定会被传的更加难听，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如果我因此被影响了情绪，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谁能负责？我妹妹，如果是个心里脆弱的，受不了这漫天的谩骂，即使心里有苦也说不出，万一，万一发生什么极端的事情，各位告诉我，谁来负责？三人成虎的道理，各位深有体会吧？我不知道这位余同志是什么心思，但是我拒绝了，已然有谣言传出来，且愈演愈烈，让我没有理由不怀疑她的用心。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把人想的恶毒了。但是这是军区，不是村头巷尾，容不得这种龌龊。这位朱旅长，把一个有着这样心思的人，还说是我的缘分，我也是才知道，咱们连山军区的作风教育，是如此的，宽松，又善解人意。不过，这样的缘分我可不敢要。还有，我是现役军人，是被组织借调过来协助任务的，为了不麻烦组织，也为了节省吃住等一切开销，才借着探亲的名义，在程旅长家落脚。同时，被余同志侮辱的另一位女同志，是我的妹妹，说我妹妹勾引人，就是在侮辱她的家教，同时就是在侮辱她的父母。但是，各位可能不清楚，她也是一名烈士子女，她的父亲，也是一名光荣牺牲的烈士。请问，侮辱烈士，侮辱烈士子女，这也是咱们军区的风气吗？” 屋里的几个人都顿住了，上首的师长也严肃了，这个问题，就有点大了，说出去，他们丢不起这个人。程卓面上紧绷着，心里也暗暗高兴，好小子，对，干得好。朱旅长半信半疑，程朝的父亲是烈士，这是公开的秘密， “她也是烈士子女？老程你不就兄弟三个吗？你弟弟也，牺牲了？” “京城军区，简立业，随时可以查。” 程卓在旁边解释， “领导，你知道我爸还有个弟弟，前些年我父亲病重的时候，我还念叨着找不着了，我父亲是带着遗憾走的。结果去年这小子在东北那边就见到了简单，是个下乡的知青，还是一个孤儿。后来机缘巧合，才发现，诶？她爷爷就是我爸的弟弟，我的小叔，只不过，他们见面的时候，我那个弟弟已经牺牲了，弟妹也没熬住，家里也就剩这么一个小姑娘了。” 这下谁也不好说什么劝的话了，这军装穿了半辈子，战争都参与了不计其数，那种惨烈，都刻在了骨子里。烈士，他们太知道了。说句大实话，他们的命，都是那些烈士换回来的。这时候别管什么政见，立场，都是军人，都是兄弟，这时候也只有心疼，如果是他们兄弟的孩子被人这么泼脏水，他们也不能干。第359章就连朱旅长都直接就沉默半天，然后朝程卓摆摆手， “老程，对不住对不住，”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领导，既然说到这了，那我也说说，咱们这家属院，并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完美。各家娘们吵嘴这个我就不说了，这谁家也避免不了，就他们刚才说的这个啊，我就接着说，我家康健回来就不止一次说过，看见大山他小姨打他，还抢他们的吃的，那俩孩子，饭都吃不饱。刚才小程说的也是我不明白的，随军随军，都是最亲的人，那韩团长把他小姨子整来，就为了让她来欺负自己儿子？”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开始回忆，或多或少的，都听家里说过两嘴，毕竟这家属院就这么大，家里有人来随军的也基本都有孩子，有了孩子这家属院几乎就没有什么秘密。 “好像是，我也听过两嘴，我还以为是孩子瞎说呢，当时就把孩子说了。” “我听孩子说过，好像她还支使小战士给她打饭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嘞？” 上首坐着的领导脸色越来越不好，这种事咋说呢，要是大人说可能还有点自己的主观意识在里面，但是从孩子嘴里说出来，真实度就变成了九成九。 “老程，你咋说？” 程卓缓缓起身，没打算说太多， “在座的都是旅级以上的，她一个团长的小姨子，就是给她个胆，估计也得躲着咱们走，我看，大家不妨回去问问下面的人，尤其是，级别低的，农村来的，文化低的，没有背景的。咱们大老爷们心粗，整天的心思都在这边，不是训练就是训练，早出晚归的，连买菜都没去过几次吧？别的事还能知道啥？回去问问大娘婶子嫂子弟妹，还有孩子，他们天天在外面跑，有些大人说话也不避着孩子，他们知道的也不少。多问问，一个人一个角度，但是，人民群众的眼光还是准的，也别让人说咱们专断，是不是？” “你们的意见呢？” 程朝暗暗吐口气，等着看吧。第二天，知道简单送他们上学，俩孩子早早的就起床了，简单还朦胧着，就听到窗外的声音， “妈，我姐起了吗？” 不一会儿， “妈，我姐起了吗？” 三次下来，简单都能想象到唐素梅咬牙切齿的样子了， “滚一边去，这才几点，像你们似的，醒了就跑，困了倒头就睡，你姐这伤还没好利索呢，让她多睡睡，你们上一边消停待着去。谁也不许去叫啊！” 程锐不死心回头看，敷衍的答应着，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做饭吧啊，” 程安洗漱好，走过来也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却正好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眼睛， “姐，你起来啦？” 程锐也赶紧回头，双手使劲摆着，还一边回头看，一看就是在防着唐素梅突然袭击， “可不是我要吵你的啊？” “不是你吵的，我睡醒了，” 洗漱完，唐素梅的早餐也好了，一家人吃完，然后就各走各的。唐素梅回医院上班，程卓回去开会，程朝还有点问题没解决，也出去了。简单履行承诺，送孩子上学。俩孩子一人背了一个军绿色的小包，就是那种经典的斜挎的，里面装了两本书一个饭盒压着，别说，还挺精神。这家属院上学的孩子都是同一条路，但是除了特别小的四五岁的孩子，家长就她一个，像程锐他们这么大的半大小子各自都窜上来了，有的甚至都超过简单，她混在一起，倒也不是很突兀。这送也不过是他们想在小伙伴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姐姐，到底在简陋的学校门口又狠狠地炫耀一圈，才算顺利的把孩子送进学校，。不过程锐显然是不放心他姐，临走还叮嘱， “姐，你别乱走啊，顺着这条道原路返回就行，你能找回去吧？” “哈哈！” 校门口的孩子都哈哈笑， “你姐姐这么大还找不着家吗？” 简单也想捂脸，这怎么是老父亲上线了？ “行了行了，我保证不丢啊，你们赶紧进去吧！” 她感觉她要是不阻止，程锐没准儿都能给她送回去，旁边的程安已经揉着太阳穴往里走了，显然是看不下去了。热闹了几天，冷不丁的清静下来，还让她有些无所适从。顺着来时的道路往回走，路上也有人来回走，这附近也不是只有一个军区吗，还有不少村子，她也不奇怪。不过人家都是正正当当的走路，她闲不住，这一下那一下的，很快就在路边发现了一条隐蔽的上山小道，顿时就来了兴趣。上山啊，算起来也小半个月没上了，前几天过来还受了顿无妄之灾，憋了好几天，今天这没有人跟着，显然她能玩个尽兴了。小道确实很隐蔽，下面生长的一人来高的蒿子都是完好的，但是往里走几米，就能看出很明显的痕迹，显然是人家特意隐藏的，可能是打猎或者什么的。简单只想散心，没想破坏人家的计划，也就从侧面钻了进去。进了山，她就放飞了，开始还顺着小道走，走着走着就不知道偏到哪儿去了，反正越往上空气越好，她就越想上去。不是她熟悉的山，不过大同小异，还是在快中午的时候找到了一处水源。晚上要回去，她也实在是走不太远，太阳刚偏西就往下走，最好能赶在孩子回来前，不然回去肯定要被唐素梅唠叨，弄不好还会被看的更紧。原路返回不大可能了，但是大致的方向还是没错的，一边哼着歌往下走，手也没闲着，看见什么薅什么，野菜，野果子，没带背篓，就只能往空间里塞。前面野草里细细碎碎的声音，简单把手里东西往空间一扔，蹑手蹑脚敛起了气息，慢慢的蹭过去。哦豁！一只落单又受伤的小鹿，听见声音，回头用那幢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类。简单顿时喜上眉梢，这可纯纯是送上门来的肉。刚走过去，想把它拽出来，就听见附近好像有说话的声音。说话？有人？伸手把小鹿收起来，人就蹲下了，整个人都朝着那边警惕着。第360章简单聚精会神，那边显然是焦急没有任何防备，甚至可以说是绝望了。 “姐，你说我们会不会饿死在这？” 简单听力灵敏，周围又安静的很，这才隐约听的出说的是什么，然后是一个更加虚弱的声音， “咳，不饿死在这，也是饿死在别的地方，有区别吗？” 第一个声音半天才开口， “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爸妈找没找我们？” 那个姐姐嗤笑， “你还真敢想，那天是咋回事，你还不死心吗？咳，还找？他们是收了钱的。要不是，要不是半道被人抓到这里来，现在，我们就已经在大山里给人生孩子了，你没听见吗，那家有五个兄弟，只能买起一个媳妇......” 又是半天的沉默，淅淅索索的，又多了点动静，气息也杂乱起来，不过都比较虚弱。 “这是第几天了？” “......不知道，有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走过，但是好像还不是人的声音，倒像是，” “鬼？有鬼？” “......不是，有一回我好像听见了野猪的哼哼，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山上嘞？” “那把我们带回来是要干什么？就把我们扔在这，自生自灭了？” “你们也是被家人卖了的吗？” “我是被我妹妹骗过来的,她说我爸在这边等我，我就来了，然后就......” “我就在家喝了嫂子给我的一杯水，醒来就在这了，” “我是要去东北下乡的，结果在车站有个老太太就拉着我非说我是她姑娘，我看她好像身体不舒服，就扶着她休息一下，结果我就睡着了，” “我就是出来买个东西......” “我是，一个小孩说找不着妈妈了，拉着我哭，” “别想了，我都试过了，这四周都是死的，出不去，” “呜呜，这可咋办嘞，我还想回家嘞？” “回家？都不知道出来多少天了，就算是能回去，别人会怎么想？不守妇道，被人糟蹋了，不清白了，你还能进去家门吗？就算父母让你回去了，嫂子们答应吗？到时候，家里的兄弟姐妹咋办？不找人家啦？嗬，反正我是回不去，也不想回去，还不如就死在这了干净。” “呜呜......” 说着绝望的话，但是悲痛交加，还是忍不住就哭声一片，听了半天墙角，断断续续的，简单也听明白了。这些人都是被抢或者被卖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都被人安置在这里，之后又接连好几天没有人过来，就像把她们忘了一样。人啊，有时候对未知的恐惧，是无限的。就像蒙着眼睛的时候，听觉都会把警惕拉到最高，会格外的灵敏。再加上，自己吓自己的想象，这脑子里可多热闹。轻轻站起身，活动着蹲麻的腿脚，简单心里也飞速的转着，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如果是的话，应该怎么办？这不是她熟悉的刘家屯，她也是个只来了几天的客人，熟悉的也只有程卓一家，要说完全信任的，那只有程朝一个，但是说到底，程朝也是个借调过来的。不过，就算是救人，应该也是个功劳，更别说往深了挖了。看看天色，看看周围依旧的安静，简单还是先记下了位置。平地她有时候还路盲，但是也很神奇，在山上就不会，方向感和直觉都很厉害。默默地退出这片范围，找到来时的路，嗖嗖往下跑，毕竟好几条人命在那儿等着呢，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人命摆在这，基本的尊重和敬畏他还是有的。从蒿子里钻出去，孩子应该还没有放学，又是午后最热的时候，这路上都没有一个人影，这倒也方便她了。顺着早上来时的路往回走，在路口，还碰到了两个从那边村子过来的村民，干干净净的，书生气十足，她还特意看了两眼，这估计是这边下乡的知青。却不想，下一瞬，就感觉一阵风过来，掺杂着一股干净的肥皂味儿，简单直接闪身到一边，抬头正对上两个人，她直接就咧嘴笑了，真巧啊。对面的人看第一击没成功，两个人对视一眼，干脆两个男人一起，左右围攻过来，左边戴眼镜的人手里还拿着一块手绢。简单了然，这是作案工具啊。看简单一个小姑娘，俩人可能是想速战速决，也没多想就冲过来了，也是想在男性的体型优势上先吓吓她，结果简单就不带怕的，两个没有身手的普通人，手到擒来。片刻后，两个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一个双手耷拉着，一个显然是胳膊已经脱臼了。眼镜男左腿骨折，双手撑着地，拖着伤腿往后磨蹭，带着眼镜的双眼看向简单的目光都带着恐惧，这是人吗？这是魔鬼吧？他们干了这么丧良心的勾当，已经够狠心的了，但是谁也没有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干脆，一脚下去，“咔嚓”一声，他这腿就折了，她脸上别说害怕了，脸色都没变，那叫一个淡定。在简单吃人的目光下，眼镜男苦着脸把俩人的腰带抽出来，简单把俩人的手和脚都缠到一起，打上个复杂的结，和后世的幼儿园亲自活动一样，两个人中间相邻的手脚是相连的， “嗯，这样就顺眼多了。” “谁再想跑，可就别怪我把他另外几肢也打折，而且还是不能恢复的那种哦！谁要是想试试，我可以成全他。” 这还跑啥了，他们自认可没有那么默契，再说在这边这么长时间，谁不知道前面直走就是军区，他们也是，看着她小小的，就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思着顺手了，哪成想自己先栽了？ “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你要什么，我们有钱，都给您，您就把我们放了吧？”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跟您开个玩笑，真的真的，我们把钱都给你，我那，我那还有祖传的好东西，都给您。姑奶奶，小祖宗，您就，把我们放了吧，就当我们是个臭狗屁，别碍了您的眼啊？” 第361章简单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 “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看来这人的求生欲，都是一样的。 “我们再也不敢了，回去就收手，真的真的，要是撒谎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您就放了我们吧？” 简单挑眉似笑非笑， “怎么？下一句不会是，家里还有八十老母，和三岁的孩子吧？” 来人面面相觑，这都知道？不会是同行吧？简单可没想过什么以身犯险，还是假装被骗深入敌营之类的，这守着一整个军营，这种事，人家肯定是专业的，可用不着她当这个出头鸟。 “老实点，我这手脚可没个轻重。” 还没动身，后面的喧闹就传过来了，简单叹气，这是巧，还是不巧？孩子放学了。程锐程安今天心情很好，好多同学都追着问，早上的漂亮姐姐是谁，同学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他们心里那叫一个美。中午吃着一样的窝头，都愣是吃出了肉的感觉，程锐连着下午的课都没走神，不过也是一放学就往外跑。 “快走快走，不知道姐来没来？” 程安被他拽的一个踉跄，等他们跑出大门，就听见跑在前面的孩子嚷嚷着， “快去看看，前面抓坏人啦。” 这时候对抓坏人这种格外光荣的行为，孩子也是极为崇拜的，再加上都喜欢看热闹，都一股脑的往前跑，程锐和程安也不例外。 “啊！那好像是我姐？” 远远的看见路边的身影，程锐俩人愣了一下，然后就跟上了小马达一样，蹭蹭往前蹽， “姐，姐，你咋在这呢，有没有受伤？他们打着你了吗？” 一上来，程锐就是一顿追问，程安绕着简单检查两圈，确实没有伤口没有血迹，人也看着没有影响，这才说话， “姐，你这是？是你抓的坏人？” “坏蛋，让你们欺负我姐！” 俩人身上的伤不轻，又绑在一起，只能左闪右躲的，哀嚎着。 “好了，小锐，这俩人犯罪了，赶紧回去找人过来，还有别的事，也很重要，你看看能不能找着你爸，让他也过来。” 程安也赶紧把书包接过来， “哥，我陪姐在这，你快去吧。” 程锐点头，转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远处。刚才围观的孩子，胆小的已经跑了，剩下一群大孩子还围在这等着看热闹，程安也真的就跟个小护卫一样，把简单护在身后。别说那两个人了，就是周围的孩子，都没让他们碰着简单一点。 “没事没事，过来坐下等，” 简单是毫不在乎的就在路边坐下了，伸手拉着程安， “放心吧，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程锐呼哧带喘的，路上还摔了好几跤，程卓见到都吓了一跳， “你跟谁打架了？”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秘密，程卓带人把两个人送到医院，又带人跟着简单上山，又听放学回来的孩子们说了几句，家属院可热闹了。下班回来的唐素梅都被堵了门，知道是程卓带队，都想来问问第一手的八卦消息。本来唐素梅还镇定的准备做饭呢，被她们一闹这心里也慌慌着，把人送走回来就坐立不安， “你们俩实话实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姐怎么也去了？有没有危险啊？” 程锐和程安也着急，程卓他们过去，小孩子就都被打发走了，他们俩也不例外，这会儿知道的也没比其他孩子多什么。这会好几伙上门的，唐素梅一慌，俩孩子心里也没底，说话就带上了哭腔， “妈，不能有事吧？我姐就说抓了两个坏人，然后，然后跟我爸说了啥，我爸就让我们都回来，他们就上山了，” 程安还好点，还有点理智，安慰唐素梅， “妈妈妈，没事，你别吓唬自己。你想啊，要是真有危险那我爸也不可能带着我姐，是不是？你看啊，刚才那俩人是坏人，这是遇上我姐了，那之前可能还抢过别人的东西，我爸他们没准儿是去找赃物了呢，是不是？” 程锐也反应过来，连连应和， “对呀，妈，我爸还招呼了一帮力气大的叔叔呢，肯定是去找赃物了，你说他们得抢了多少东西啊？太可恶了，得亏碰上的是我姐，哼，我姐那身手，直接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唐素梅被这话气的，伸手就去打， “什么话，什么叫得亏是你姐？你还盼着他们去抢劫你姐啊？” “妈妈妈，我这不是想说我姐厉害吗？妈妈妈，疼啊，我是伤员，你看看，还没上药呢？有了我姐，你连亲儿子都不疼啦？” 插科打诨的，算是把唐素梅的注意力转移了。哥俩互相使了颜色，程朝留下给烧火，程安在院子里收个衣服，扫扫地，打个水的，再有来人，他就直接给堵了回去，一直到人回来，也没再放进来一个人。跟着上山，自然就不能只带个路，然后半道就回来，天黑了，程卓也不可能让她自己走。一直跟着程卓，把那些人都安置好，又把这案子移交给公安部门，这才一起回家。这会已经是半夜了。两个孩子被唐素梅逼着去睡了，明天还要上学，她自己倒是在屋里一直也睡不安稳，听见声音赶紧出来， “回来了？赶紧的洗洗，快吃饭，饿坏了吧？你说说你，还让孩子跟你熬这大半夜的，” 对于程卓这样的时间不稳定，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程卓也没有办法，线索是孩子提供的，没有她带路还真就不行，这山上也不方便，尤其是天也黑了，也不能让孩子自己回来，就只能让她跟着自己，这一磨蹭就到了现在。 “累坏了吧？快吃饭，吃完赶紧去睡觉，明天好好休息休息。” 这个年代基本都是黑天就睡，亮天就起，简单随大流也适应的差不多了，今天的生物钟也挺准时，到点就困了，不过又折腾到现在，也过了那个劲儿了。就是这天闷热的不舒服。 “没事二婶，我也没干啥，就给领个路，也不累。你怎么还没睡？小锐和小安睡了吗？小锐的腿好像是受伤了，当时匆忙，我也没仔细看，严重吗？” 第362章唐素梅心里一暖，自己孩子哪有不心疼的？虽说不严重，但是人家记在心上，她就高兴， “没事没事，就是破了皮，大小伙子的，那点皮外伤算啥？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 闻言，程卓一拍脑袋， “哎呦，我给忘了，刚看见他那时候，身上就有血，我还寻思他又跟谁打架了呢，没啥事吧？” 唐素梅没好气的把碗往他面前一放，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虽然就住在家属院，但是程卓常年的都扑在部队上，家里的事他也确实没怎么上心，怎么说他都心虚。简单赶紧把自己碗里的饭吃干净，起身就溜，临走了给程卓使眼色，你自己媳妇自己哄吧。后续事情简单没关心没问，反而第二天知道实情的唐素梅一阵后怕。天啊，光天化日的，在军区的地盘上抢人啊，这丧心病狂的，咋还让简单给碰上了呢？在简单耳边絮叨了两个多小时，中心思想，就是让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大意，自己的安全最重要，那些事都有那些大老爷们，让她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下午闲着没事去接孩子放学时，简单耳边还回荡着唐素梅的唠叨， “要是他们有武器咋办？” “要是他们还有同伙咋办？” “你是小姑娘，身上带疤可就不好看了，” ...... 虽然确实磨叨，但是简单也是认认真真的听了并且答应了，唐素梅现在完全是一个担忧孩子的慈母心，说实话，简单还是挺喜欢的。毕竟，她也没有。上辈子没有，这辈子可能是母女缘分也浅，简立业的消息传来没多久，苏文清就坚持不住了，她都怀疑，如果不是有两个老爷子，原主都能不能健康的长大。唐素梅这样，才是一个正常的母亲的行为。昨天的热闹今天都还没有结束，都在议论着，不过，毕竟这是军营，基本的敬畏还是有的，加上各家男人回去都各自警告了一番，私下议论不断，但是大张旗鼓的确实没有人敢了。反正简单从出家门到出了家属院，是没有碰到在外面八卦的人。可能是案子没结束，怕有落网之鱼，整个营区外面都没有断人，尤其是到学校这一路，更是，简单一路过来，碰到了不下十个人，虽然都是便服，但是看那走路的姿态，也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姐，你怎么来了？” 虽然是很惊喜，但是小少年还是压住了嘴角，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简单只觉得一阵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