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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的时间都是从海绵里缝隙里挤出来的。而准备袖扣是因为,十八岁以后的成年男人,得要出席些正式场合了。 这份惊喜成了李泽在那场盛大生日会上最喜欢的东西。 如果他没有把自己认认真真刻出来的摩羯座认成了长角的气球就更好了。 ——阮成杰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为回忆里那两个喜笑颜开的少年而失笑,然后就站定在酒店前台,看着里头端庄优雅一脸职业微笑的金发美女,尽量镇定而坦然地开了口:“你好,我是A的住客,我想知道,这间房的上一个住客是不是个亚洲男人,他离开多久了?” 阮成杰问得非常礼貌,然后金发美女也十分客气地婉拒了他,微笑道,无可奉告。 作为欧洲最老牌的酒店,对客人的隐私保护当然是做得滴水不漏,阮成杰并不气馁,他垂眼想了想,忽然问:“他是不是姓Lee?” 微笑着的女人一愣,表情还没来得及管理好,但阮成杰已经要到了自己的答案,他随即急迫开口:“Lee……他是一个人来玩的吗?他以前滑雪受过伤,保证过再玩一定会带上保健医生,他带了没有?” 阮成杰说得太快了,这一通语速很流利的法文里头甚至用错了词,他却没意识到。而对面的女士已经听蒙了,不知自己是该摇头还是点头,又或者是再次客气地拒绝掉这位分明很有风度,盘问内容却奇怪的先生。 阮成杰的手搁在黑金纹路的大理石台面边,掌心里握的东西染着体温,就这么个寻常的小物件,在这短暂的重逢之中,已经跟他整个人的温度融为一体。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固执而急迫地想要从对方的表情里抓到自己想要获得的信息,而回过神来的女人已经快要重新组织起礼貌疏离的职业态度,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读不出任何带着情感的内容。 阿泽,他怎么样?身体如何?日常琐事顺利否?婚后生活如意吗?他千辛万苦追求到的女神对他好不好?这两年来…… 阮成杰忽然有些呼吸困难,心上一紧。有根无形的纤细绳索从他的掌心径直延伸,一直蔓延到了胸腔深处最为柔软的那一簇敏感嫩肉,手心那小小硬物顺着这条通路攀爬过去,固执坚决地嵌进了那一处不可触碰的地方。 穿过千山万水、日日夜夜,这几百个生死两不知的日子。 阮成杰站着,看着对面嘴一张一合却不知在说什么的女人。周遭的声音忽然间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真空层给隔开,有个迟疑而颤抖的声音响起来。 “……成成?” 是谁在叫这个几乎三十年都没人提过的乳名? 阮成杰耳畔嗡嗡作响,一瞬间他知道自己是幻听了。 他真的在这远离亚洲非洲的温泉小镇,一家房量限定的高奢酒店,一间极为抢手的套房里,遇到了十四年前自己亲手制作,又在故人腕间多年的旧配饰吗? 是看错了吧,是记错了吧,是听错了吧。 世间哪有这样的巧合,当他在哈拉雷医院里搁下了电话听筒时;当他在方岭大教堂接受安排,站在那同一个空间却不同时间的特定位置时;当他终于可以永远离开津巴布韦却选择了远赴欧洲时…… 就已经确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让李泽知道自己还活着了。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阮成杰的整个脊背都在微微发抖。 他站得很直,身形挺拔,从背后看去是一杆瘦削而坚韧的标枪。这两年多来的日子让他瘦了却结实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过得不好,但终究是硬生生挺过来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怀疑过自己的五感知觉,但这一刻忽然丧失了所有的勇气和认知能力,直到那个迟疑的嗓子再度发声,叫他。 “阮成杰……是你吗……” 他没有转身,没有点头或者摇头,甚至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但肩膀和胳膊立即被一股大力道用力抓住,有个人全然粗暴地把他掀了过去,久违的陌生的胸膛陡然撞上了阮成杰的前胸,他被一个人狠狠地桎梏住了。 先是用力抱紧,然后扯开一点距离辨认,那声音是语无伦次的,叫他的名字,含含糊糊地说:“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再一次仿佛要嵌进骨肉的狠狠拥抱。 阮成杰微微张开嘴,他或许发出了一点声音,但或许又没有,因为李泽所带来的一切动静都压倒式地倾泻了下来,将他整个人死死地困在了其中,李泽的声音甚至哽咽着,带了一点点的哭腔。 阮成杰颅腔以内轰隆隆的一切声响终于像潮水一样退却,他麻木的指尖和胳膊恢复了一些知觉,在李泽紧紧的拥抱中,他艰难抬起了胳膊轻轻抱了下对方,掌心里的纯银袖扣丁零丁零两声落了地。 在这细微到近乎于无的声响中,他叹息一样地回应。 “是我啊,阿泽,是我,我还活着,我挺好的……” · 壁炉里跳跃着橙红色的火,除此之外别无光源。 阮成锋陷坐在壁炉一侧的一张丝绒单人沙发里,整个人坐得很放松。他支起一边手臂撑着脸,目光停在起伏不定的火焰上,像是看得出了神,只是偶尔一下缓慢眨眼,能分辨出他的注意力其实非常集中。 但到底是在看什么,这个人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是就这么懒散淡然地、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一簇跳跃的火。橙红色暖光勾勒出阮成锋面容五官的清晰轮廓,俊美而强硬,密而长的睫毛下敛着一抹沉静如水的视线。 一个人待着太久了,房间里又极安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用右手无名指抚了抚嘴唇,然后下意识衔住了,开始轻轻咬指甲。 齿尖摩擦着甲盖和指腹,指端传来很细碎的啮咬感,阮成锋这会儿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他给了那个帮忙生壁炉的东欧小帅哥一笔堪称丰厚的小费,因为阮二爷花钱一向大方。 那钱花得很值,这会儿满室里都暖融融的极有气氛。更何况对方还提供了更有价值的其他东西——上一个房客的护照信息。 至于是怎么轻描淡写地套话,怎么微笑着塞钱,又是怎么看着服务生离去、面色如常地阖上门,阮成锋已经全忘了! 这之后的长长一段时间,他也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想,更是什么都没做。 只是坐在那儿消磨着四壁暗淡的时光,时间走得既慢且长,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混沌而凝固。又过了大概很久,他从胸腔深处缓缓地递出了一道悠长的呼吸。 像叹气一样,既轻且慢地冲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阮成锋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保持着一个姿势太久了,他手臂和一侧大腿都有些血脉麻痹,动作起来的时候,局部像针刺一样地疼。但是这疼痛算不了什么,比这更严重的受伤受挫感,他经历得多了。 只是完全站定之后的片刻之间,他脑子里有了很短暂的一段空白,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下意识捻了捻刚才被咬出痕迹的指尖,忽然笑了笑。 笑意很轻很淡,没有太多激烈的情绪。就好像蜻蜓点水而过,涟漪扩散,看不出水深百千尺之下,是不是潜藏了一头狰狞咆哮杀欲冲天的猛兽。 那一阵短暂的神经质刺痛已经过去了。阮成锋没有开灯,只是就着明灭不定的火光向外走去,经过造型繁复优雅的带镜玄关柜时,还顺手拿起了房卡。 他觉得自己大概只是饿了,于是决定先去吃点东西。 别无他念,所以阮成锋也没注意到那面高透的玄关镜里头,自己的脸色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在深呼吸了一口之后站定在关闭的房门前,伸手搭在门锁上准备拧开门时,他发现指尖冰凉,而且不知为什么在微微发抖。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手,然后能比较稳地抓住了门锁。 阮成锋打开了房门。 走廊里柔和的光线让人一瞬间眯起了眼睛,门外有个人抬起手正要敲门,这一下就停留在了半空。 阮成锋的表情在顷刻间来不及转换,于是阮成杰抬眼看他时,竟然不由自主轻吸了口气。 他看到这面光而立的人脸上写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情绪,嘴角微弯,看着就是这人习惯性的不正经微笑,眼睛里写的却是漫无边际的惆怅和伤感,五官因此显出了一种奇异的扭曲感。 这原本俊美无伦的面容理当春风和煦,此刻却笼着一层煞白的冰。 片刻相对,先反应过来的是阮成杰。 那一声轻浅的吸气之后,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保持着正准备敲门的姿势,于是稍稍一顿,顺理成章地又抬高了些许。 他伸手去摸阮成锋的头发,开口说话时声线很哑,问:“等太久了不高兴?” 阮成锋没说话,也没动,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个人。 阮成杰的手指梳进了浓密的发丛里,面前这混小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近乎于具象化的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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