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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妈未成年就丧父还被叔叔吓唬又疑似遭哥哥谋杀的小兽。 · 戈鸣在阮成锋身边待了八年,他个头长高了不少,肩宽腿长,只是仍然偏于单薄。他看上去还是瘦,但脱了衣服就能看出结实的肌肉,他话很少,也几乎没笑过。很偶尔一次,阮成锋看到他在院子里捉起一只雏鸟,三两下爬上了树,把才会扑腾的小毛球送上了枝头,然后在密密漏下来的日光间露出了一个小笑窝。 这小孩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可爱。阮成锋漫不经心地想,然后也没打算告诉他,转身就走了。 这个长大了很多,但面孔仍然稚气的冷面小杀手,此刻因为他非常喜欢和尊敬的锋哥,终于在多年苦恋之后得到了一缕回报的曙光,而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窝。他心情愉快地沿着大道慢慢溜达,不自觉地哼出了一句尘封已久的童谣。 “葫芦嫩嫩不要碰,谁碰膝盖痛……” 下面一句是什么呢?戈鸣长睫闪动努力思索,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记忆里忽然出现了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擎着他一条细长的腿,带着枪茧的粗糙掌心在重重揉弄他反复摔打后瘀青的膝盖内侧。 他开始大呼小叫地喊痛,喊着喊着,声音低了下去,开始哼。哼了几声,紧紧闭上了嘴。 那声音让他自己脸红。 那只手却一秒也没停下,大力道揉散了他瘀肿的肌肉硬块。 戈鸣垂着头放纵了自己这一刻的回忆,他很少想起往事,一开始是幼稚的舍不得,想着要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慢慢咀嚼。结果后来发现记忆如掌中沙,在他毫无知觉的日子里已经散失得面目全非。 就如此刻,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童谣的下一句是什么。 那个人,又说了一句什么。 他的笑容敛住了,甚至连脚步也停下了。身边一列车队驶过,在滚滚烟尘中他低着头忽然一瞬恍惚。 戈鸣没注意到车队在前方戛然而止,其中一辆掉转了方向,慢慢向他驶来。 有一个声音缓缓响起来,声音不高,却重重地撞进了他的意识。 那个人说:“鸣鸣,抬起头。” · 九年前的戈啸,接替戈怀沙担任勐拉自卫队长官时,就已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那时戈家军在缅北边境占据了最肥厚的一块地盘,中泰缅三国间的一处交叉地带。这是昔日土司自治以及二战溃兵留下的财产,养活了这支无国家无政府无信仰,然而有组织的军队。 戈怀沙自称是中国人,不过先后娶的两任老婆都是掸族人,第二任甚至是当地土司的女儿,那个女人生下了戈鸣,但是自己死了。戈怀沙掉了几滴眼泪,然后就把哇哇大哭的小婴儿交给了身边的小兵照顾。过了两三年,岳父一死,他顺理成章笑纳了对方治下的近万掸邦士兵,又花了一些时间和钱,打通了鸦片南下印度洋的通道,此后财源便如伊洛瓦底江般滚滚而来。 戈怀沙自认是个枭雄,唯一憾事就是子嗣不丰,年过五旬只有戈鸣这一根独苗。他担心自己看不到戈鸣长大成人,于是认真考虑了很久,在戈鸣五岁那年,认了那个从小照管他的小兵做儿子,给了这个克钦族孤儿一个名字:戈啸。 他选中了戈啸当然并不是因为他带孩子带得好。 那个小兵从一开始对小主人的照顾就非常有特点。他那时自己不过才十岁出头,凭着做事踏实和背景干净才有机会到戈怀沙身边。他的父母都是战士,死于一场政府对流亡政党的围剿,父亲拼了命为母子俩杀出了一条血路,而母亲将年幼的他藏到了安全隐蔽处之后,随即抄起枪冲回了那个喊杀震天的人间地狱。 之后他在这世间就只剩下了孤身一人,直至这个软嫩无知的小婴儿从天而降,与他就此捆绑在了一起。 他不得不将这小婴儿束在背上或胸口,继续练习拳脚功夫,并且很快习惯了这份额外的不确定负重,重新稳定了自己端枪的手。 所有的克钦族战士都是从小抱着枪长大的。这个小兵也是这么过来的,在戈鸣会走路以后,他想也没想地也给了奶娃一杆拿掉了弹匣的巴雷特。 戈鸣便经常坐在遍地黄叶的地上,一边啃着枪管流口水,一边看着这小哥哥行云流水般地一套招式打下来。之后练习体能,上百伏地挺身间,戈鸣会手足并用地爬过去,揪住衣服攀上去,趴在男孩正在发育中的脊背上享受起起伏伏间肩胛和腰背肌群的涌动。 当戈怀沙看到走路还没稳当的儿子,有模有样地跟着那个精瘦而沉默的小兵在比画泰拳的弹腿和挥臂时,他在院子的篱笆外面站着看了很久。 之后他派人去查这小兵的上溯五代家谱,确认清白之后,他开始给那小孩花式施压。 一开始只是让他去参与成年士兵的对抗训练,十一二岁的小孩自然是被打个半死,但是很快,他的胜率开始上升,从每战必败到十之一二、十之三四,最终定格在十战五胜。戈怀沙不再让这个疯狂而可怕的小孩去打击自己的亲随卫队,他让他去参与丛林游击,那小孩扣下扳机时的眼神冷静到近乎麻木。 他终于忍不住问:“你的手就不会抖么?” 那小孩说:“抖了就会死。” 戈怀沙被挑起了兴趣,笑道:“你很怕死?” 这回那小孩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道:“我要活着,保护最重要的人。” 戈怀沙大笑,站起来拍他的脑袋,说:“口气不小,好了,去给少爷换尿布吧。” · 在戈鸣终于满了五岁的时候,戈怀沙收获了两个小战士。十五岁的半大青年已经长得极为高大,像头沉默而枭猛的兽,对戈怀沙忠诚,对戈鸣友善。对其他人,他的煞气不需外露,已经足够震慑住戈家军的绝大多数。 而五岁的戈鸣,灵巧结实,粗生粗长摔打大的他,偏继承了母亲的秀气容貌,娃娃脸看起来像个小女娃。但当他跨上专门为他弄来的矮种马,在满星叠的军马场里打马狂奔时,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只有戈怀沙和养大他的小哥哥心胸广大地看那一列烟尘奔至尽头,又一路滚滚而回。 之后戈怀沙赐了那个名字给辛劳五年的小保姆,收他做了干儿子,并且对他说:“永远记住你说过的话,鸣鸣就是你最重要的人。” 说这话时,戈啸正单膝下跪,双手举过头,接下了象征权柄的戈怀沙的随身配枪。 他沉声道:“是。” · 戈啸仍然忠心耿耿地陪在戈鸣身边,对动物极没耐性的他,甚至帮戈鸣一起喂大了两只罗威纳幼犬。那是有人送来讨好小少爷的,但他不喜欢狗,因为会让戈鸣分心。 那两只模样滑稽的烈性犬很快长大,只视戈鸣为主人,甚至在戈怀沙走近的时候都会狂吠。戈怀沙皱眉,说找机会弄走,玩猫逗狗不是他儿子该做的事。 就在他说了这话没多久,某一天那两条狗真的不见了。坚固上锁的笼门大开,明显是人力所为。 戈鸣来不及去找爸爸算账,就一路追着狗的痕迹跑进了茫茫丛林。 之后他遇上了狼。 当戈啸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时,小小的戈鸣浑身鲜血,腹部和肩头分别撕开了两处大伤口,最为凶险的腹部甚至能隐约看到里头蠕动的脏器。然而他随身的匕首插在了狼的眼眶里,在狠力搅动之后眼珠和脑浆顺着血槽淌了他半身。 那两条罗威纳有一条喉管大开地死在一边,另一条腹部也被撕开了巨大的伤口,哀鸣着在舔自己淌出来的肠子。 戈啸拧断了那条狗的脖子,然后迅速将戈鸣带走。 这次遇狼事件在戈怀沙身边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他刚刚授予了戈啸一个亲卫队长的职务。作为勐拉自治军首领的干儿子,这个任命实在算不上什么,但戈啸在数月前才只是个带孩子的亲兵。没有人服他,更别说他现在连孩子都没带好。 一时间他意图谋害首领幼子戈鸣的论调传遍戈家军里外。 传闻兴起的速度有多快,被按下去的程度就有多彻底。 戈怀沙当着正在缝合伤口的医生和赶来慰问的亲密部属的面,狠狠地抽了戈啸一顿,直至皮鞭抽断为止,鞭梢的棘刺上挂着零星碎肉,堂下血污遍地。戈啸赤裸的上半身找不到一处完好皮肉。但那个半大孩子仍伸直了颈项,像个血人似的跪在了堂下。戈怀沙忽然声如惊雷地吼:“你他妈别再把他弄丢弄伤了!” 戈啸回以同样清晰响亮的一声:“是!” 他那时的嗓音正处在少年和青年的过渡期,有时低哑,有时尖锐。但那一声应答,非常掷地有声且郑重,连房间外面的人都听见了。 床上打了麻药半昏迷中的戈鸣,喃喃说道:“啸哥……” 他在浮沉散碎的意识里听见自己的小哥哥说话了。 戈鸣终于从恍惚中拔出了自己的意识,他坐在King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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