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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常年就爱写那几笔字。 众位大人都写的一手好字,自然知晓书写是以手、腕、臂相配合,方可达到其字神韵,我祖父年老,写字之时总会有些许为难,盖因年老不够灵活,所以写至末端,总会有一二墨迹……可这字没有任何停顿乏力,一笔连成更似年轻人的写法,恕我直言,此人的名字以及年岁,甚至是字迹会不会皆是作假的,或许他年纪尚轻,只是随意杜撰年龄?” 夭枝在脑海中翻寻此人,却只觉得名字熟悉,但想不出来人的模样,也不记得自己曾见过。 他们如此讨论倒让夭枝一时怔神,往他们那处看去。 酆惕当即开口,“不可能,必然是位老者。”因为命簿之中就是年岁极大的老者,命簿既有安排,必定照顺。 这老者必然在附近,更甚至,他或许早已在朝廷为官,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 夭枝看过去,竟莫名觉得那书稿字迹有几分眼熟。 酆惕正还说着,前面的官员看见夭枝看过来,当即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你这般来回寻找又如何找得到?倒不如让夭大人好好算上一算,不就能知道这人是年少还是年老?” “就是,酆大人和夭大人都要成亲了,这点小忙自然帮得。” 这话一落,众人便推着酆惕往她这处靠来。 酆惕被簇拥着推到夭枝身旁,险些撞到她身上,一时羞赧,他自然也知道夭枝不可能知道这位老者的踪迹,只能拿着手中的书,佯装她不知一般开口,“此事总归是小事,不好为难夭大人。” “怎会是小事,陛下往日每每都问找到此人没有,咱们朝廷花了如此多的时间和人力,总该有个结果罢,夭大人食君之禄,必然是要为朝廷做事的。” 身旁一个大人当即拿过酆惕手中的书,递到了夭枝面前,故意为难,“夭大人,您可要好好算算,此人究竟还在不在世?” 他们这处一喧闹,远处走远的宋听檐闻言转头看来,见众人围着夭枝颇为热闹,便也停住了脚步看来。 夭枝接过强行塞在她手中的书,只感觉书纸越加眼熟。 酆惕还在替她打圆场,众人七嘴八舌,还夹杂着纷纷雨声,周围闹哄哄的。 夭枝看着手中的书,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当即颤着手翻开书页,看着里头眼熟的内容,思绪都有些飘忽起来。 她呼吸渐窒,当即翻到了最后一页,果然落款字迹极为熟悉,明鸣先生,于亥以年二月七十岁生辰书写。 她看到这字,手间一松,书便从她手中“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这……这分明……! 这分明是她写的! 她大脑空白了一瞬,脸色慢慢失了血色。 她记得极为清楚,这分明是她看了几十年文化书,闲来无事写下的东西。 她那时不过修行七十载,心性不稳,修炼枯燥乏味难免生躁,颇为心狠,便觉做君王不该如此仁慈,所以便写下了这番策论。 这策论可谓是极其心狠,要求帝王所行条约皆是残酷,不站人性才能护住江山稳固,其中不听者杀,不顺者杀,圣母泛滥者杀,总结一句,便是不稳军心者皆杀…… 她修行太久,闲来无事便会写上一二,旁的杂七杂八也不少,为避免旁人看到找寻踪迹,亦或是写得太多,叫人形成一学派,便故意创了许多笔迹,取了成千上万的假名。 以至于时日长久,她都忘记了自己曾取过这些名字,更莫说记得笔迹了。 是以酆惕让她看那无关紧要几句话的笔迹,她也根本记不得。 所以……这兜兜转转找的人竟是她自己…… 夭枝想到这里心中一凛,往日丝丝缕缕的细节似乎都连了起来。 她千载年岁,也确实是宋听檐从山门上一道请下来的老者,也陪着他一同去乌古族出来,也一样去了禹州,还做了太子的老师……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 夭枝唇瓣发白,双目发怔,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 她是九重天上下来的神仙啊,怎么可能会搅进这个局里?! 且这并不是因为她参与其中而定下的命数,是她在修行之时就已经定下来了! 她那时都还未修成神仙,只是一个盆栽精怪,根本没有想到往日会做司命啊! 夭枝背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这春日初寒竟让她感觉到了凛冽冬日的严寒之意。 冥冥之中似有一只手推动着,她一时只觉毛骨悚然,天命可怖。 她明明是这场历劫的看客,怎么就成了这最关键一步的老者呢! 她手中的书掉落在地,周围的喧闹声便停了下来,众人皆是疑惑看来。 一旁取笑的官员也认真了神色,自然知道她确有真本事,一时神情严肃,“夭大人这是真算到了是何人?” 酆惕见这书掉落在地,连忙俯身去捡书,生怕雨水沾湿了书籍。 身旁突然有人开口笑言,“我看这诗集书写内容颇为随心所欲,倒和夭大人的做派极为相似,该不会这书便是大人自己写的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一句话后,众人莫名沉默下来。 酆惕去捡书籍的手顿在原地,听闻此言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她,见她面色苍白,似这话说中了一般。 他一时连起身都忘了,错愕在原地。 酆惕能在宋衷君手下做事,自然也是聪明善解其意之人,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便如她一样,将各中关节都想了一遍,竟真的都串了起来。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按照命数来言,这么重要的人是不可能会不出现的,一直没有出现的原因,就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人早就已经出现了! 只是他们被书籍中所写的注明误导,错以为真的是位老先生…… 夭枝对上酆惕的视线,似乎被抽去了全部力气。 酆惕微微眨眼,也知晓她的为难之处,终是低下了头,深叹一口气。 夭枝既是这位老者,那就注定这个局面要由她来解,她务必要推宋衷君坐上皇帝之位,而宋听檐,也要由她亲手来杀。 夭枝不知为何,只觉胸口喘不上气来,她慢慢抬眼看向远处的人,对上了宋听檐的视线。 他视线穿过绵绵雨丝落在她身上,聪明如他,又如何还看不出来酆惕所找的这位老者,就是他如今口中所叫的先生呢? 宋听檐默然看了她片刻,转身往宫内走去。 夭枝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只觉无力至极。 原是要她杀他吗? 天意不可违,是这般意思吗…… 第70章 先生的夫君都不会比我们亲近。 宋听檐行至廊下, 等在殿外。 常坻随后而来,低声道,“殿下, 酆惕已然将所有寻找老先生的人都召了回来, 那告示也撕了干净, 似是不找了。” 宋听檐看着细雨蒙蒙, 轻浅开口,“他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常坻一愣, 极为不解,“可属下这么多人盯着, 并未见他找到什么老先生啊?” “过几日便会知晓是谁了。”宋听檐声音微缓, 垂着眼睫,想着一眼而过的策论, 他过目不忘, 自然到如此都还记得。 里面的每一个字, 每一句话,确实和夭枝的做派很像。 他初见策论之时, 便觉此人是人才, 那时他也想找到此人,毕竟天下能与他所想不谋而合的人极少,若是能用得好,必然能成为臂助。 却不想这人早已在自己身旁。 若不是今日这官员无心之言还真不可能想到, 写出这样的策略竟是夭枝。 宋听檐看着朝臣陆陆续续而来, 若有所思, “我早该想到的, 果然身在局中不知局……” 常坻不知自家殿下的意思,但也多少有些明白他说的话, 他微微疑惑,“难道这老先生是我们认识的人?”他思来想去,一时琢磨不透,只将周围年纪大的老臣都猜了一圈,可惜还是不知是谁。 他也不费那脑子,直开口问,“殿下,既找到了这人,他们必然有用,需要属下现下就去杀了吗?” 宋听檐闻言慢声开口,“困兽何须忧,终是翻不出天去。” - 皇帝病倒依旧不忘政事,令太子辅佐左右处理朝政。 夭枝候在偏殿,默然无声。 不想这事终究是落在她身上。 如今内乱外战皆是停息,皇帝身边有宋听檐左右手搭着,做事确实颇为省心。 这太子和太子之间还是有区别的,有了前太子的前车之鉴,宋听檐这个太子可不好做。 首先皇帝必然是防着他,宋听檐亦不是皇帝一手带大的,自然不比先前那位感情深厚。 可宋听檐即便在这样的处境,也能将这事做得极为周全,既不会惹得皇上忌惮,又让群臣满意,每每棘手的事情都处理得雷厉风行,利落漂亮,可谓是极为擅长中庸之道,皇帝也对他越加满意,政事逐步与他商讨,渐渐信任,如今已离不得他。 她要对付他,不知何其艰难。 她要按照命簿,帮宋衷君对付他,且不能让他劫数未尽而亡。 她要让他机关算尽皆成空,让他被最为亲近之人背叛,让他的劫走遍,最后在局面彻底偏向他的时候,背刺一刀,让他死在自己手里…… 她想到此,莫名滋味涌上心头,只觉这差事极为难做,怪道天规如此严苛,倘若是松懈一点,那大家岂不都是睁着眼闭着眼纵容而去? 不知等了多久,年轻的太监寻来,“夭大人,前头散了,陛下要你过去。” 夭枝微微颔首,起身随他出去。 等随着太监步上台阶,到大殿门口,太监站定在门口,“夭大人请。” 夭枝迈进门,便是药味扑面而来,她走进充满药味的殿里,皇帝靠在龙榻上休息,只是形如枯槁,没有太多精气神。 夭枝心下微沉,只觉时间不多了。 皇帝喝完手中的药递给一旁太监,看向夭枝,“你私自将人送走,是打量朕不会杀你吗?” 夭枝当即在殿中跪下,俯身并未抬起头,“微臣不敢,实在是如今太子已立,废太子若还在宫中,恐会惹出许多争端……” 皇帝有气无力,方才一方话已经用尽了他的力。 皇帝听夭枝说完,靠在卧榻上病容不减,虽然说话颇有些力虚,却依旧威严不减,“你觉得朕命不久矣,怕朕死了之后,新帝会对废太子不利,你不信朕选的人,对罢?” 夭枝闻言当即开口,“微臣不敢!” 皇帝面色阴沉看了她许久,似乎也难得疑惑,“夭爱卿,你当真让朕看不明白,你往日那般不顾性命救簿辞,如今却又护着这个被废的太子至此,究竟所求为何? 旁人都是趋炎附势,你偏生反着来。” 夭枝慢慢抬起头看向皇帝,极为坦诚,“这不便是陛下知微臣送走大殿下,却没有责怪微臣的原因吗?” 皇帝淡哼一声,显然说中了心思。 他到底也是对一手带大的儿子心有不忍,自然也知道夭枝有这个能力护住前太子,并且绝对不会偏颇任何一个人,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她有这个胆量,也确实有这个能力护住人。 皇帝说到这处似乎已经累极,便重新靠下闭目养神,“酆爱卿方才与我说了,他已然找到写策论的人。”他挥手让太监下去,几声低咳之后,开口问,“当真是你写的?” 夭枝跪在殿中,闻言默然片刻,也只能承认,“是微臣往日所写,其间言辞并不成熟,还望陛下莫要责怪。” 皇帝笑起来,久病的身子似乎精神了些,“何来责怪一说,你的策论可谓是极好,朕往日找了你许久,不曾想到人竟就站在朕面前,不过……也确实是你的风格。”他看了一眼她,微微招手,“你过来,朕有话与你说。”皇帝开口,已然气虚。 夭枝当即上前,半跪在床榻前,“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慢慢支起身子,视线看着她,苍白开裂的嘴唇微启,他虽虚弱,却依旧目光如炬,深邃威严,“夭先生,你应当并非世俗中人,对罢?” 皇帝虽是问,却非常笃定。 夭枝心中一惊,只觉皇帝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什么,她一时不敢言语。 皇帝见她这般,心中自然分明,“往日这一桩桩一件件,若非神人绝不可能猜到八成,而你能猜到十成,又岂会是凡俗中的人……” 夭枝安静跪着,没有点头应是,也没有否认。 她知道,以皇帝这样的人既然已能想到这一层,那么她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以他的多心多疑,也不可能会信她的敷衍之词。 皇帝说到处便开口交代,“朕近来身子越感不适,如今太子监国,政务上或有诸多为难,你多看顾。 朝堂中只有渚御史什么都敢说,朕也最信任他,如今他辞官回乡,向朕举荐的第一人就是你,朕觉得他不会看走眼。 朕想新立一职,封你为女相师,与宰相同级,你又是帝师,皇子们都唤你一声老师,往后太子你多照看些。 再者,后位悬而未决于宫中也有诸多不利,朕要纳洛家嫡女洛疏姣为后,洛家百年大族,若有事不决也可寻族中老者商量。” 这是托孤? 可也不像,皇帝怎会允许有人牵制皇权? 若是宋衷君,皇帝绝对不会连下两道压制,如今这般,分明是压着宋听檐。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有前太子的事在,皇帝不可能不防备,皇权面前哪有亲父子,他们先是君臣才是父子。 皇帝这个位子太难坐,连自己的儿子都要防备,这就是为君者的悲哀,在这个位置上,所有人都唯他马首是瞻,但所有人都不会是他的后盾,甚至转眼之间他的儿子也会变成他的敌人。 天子家中无奇事,来往皆为利而已。 皇帝说了这番话,着人去唤宋听檐进来。 不消多时,他便越过屏风从外面走来,他近到跟前,夭枝余光瞥见他的衣袍一角,下意识移开视线,心中复杂。 他走近,眼中关切低声道,“父皇,儿臣在。” 皇帝也累了,他眼睛似闭未闭,开口吩咐,“后宫主位空悬,终究不是事,朕已有一个皇后人选,就选洛家嫡长女进宫,此事交由你去办。” 夭枝没想到皇帝会这般直接,洛疏姣是宋听檐命簿中的意中人,他只怕不会心甘情愿同意。 势必是会想办法周旋一二,命簿中洛疏姣进宫这处也是周旋了许久,宋听檐为了不让洛疏姣进宫为后诸多阻止,生出不少是非。 夭枝正想着,宋听檐却已然开了口,“儿臣知晓,这便传中书拟旨。”他答得痛快,反倒叫殿中安静了几许。 夭枝愣住,两道旨意拟好,皇帝也倦了,抬手让他们退下。 夭枝闻言未起身,自然是打算让他先走,这般情况还与他一道走,着实是做不到。 宋听檐见她不起,竟神色平静走近来,温和开口,“大人不起吗?” 夭枝下意识身子微僵,看着他在眼前的衣袍都怔住了,皇帝连同拟旨的官员都在,他竟敢这般靠近。 夭枝心口慌跳,生怕他做出什么来,当即开口,“臣该等殿下先行。” “先生不必如此多礼。”宋听檐闻言俯身而来,伸手将她扶起,依旧温煦平和,“我们一道出去便是,免得扰了父皇休息。” 皇帝闻言看了过来,又慢慢阖上眼,自是累极。 夭枝连忙站起身,没对上他的视线,还未回话,宋听檐已然伸手过来,拉过她的手。 她一惊,眼睛微微睁大,不敢置信看向他。 宋听檐却并无反应,拉着她将她往里头带去,他手中还握着佛珠,那佛珠冰冷的凉意触到她的手腕,流苏落下,随着行走之间轻轻触碰她的手背,微微发痒。 夭枝强压着自己混乱的情绪,随着他一道往里走去。 出来以后,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好在没叫人看见。 她一时如做贼般心虚,可罪魁祸首却半点不在意。 她视线撇过他唇上已淡去的伤,当即冷然开口呵斥,“我不知你往日亲过多少人,只往日不能再对我这样无礼,听明白了吗?” 宋听檐闻言眉尾微挑,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她面上,眼中意味未明,他俯身看来,轻描淡写,“听不懂。” 夭枝被他轻飘飘三个字砸得眼睛微睁,有几许茫然,等反应过来,气得脑壳生疼。 她如此一本正经的严肃,他却说听不懂。 他会有听不懂的时候? 分明就是故意! 她胸口起伏几番,说不出话来。 宋听檐视线扫过她的胸口,视线慢慢上移,落在她面上,“先生,你对我这般好,我算是你的入室弟子吗?” 夭枝被问得愣了神,一时顿住,不知都已经这般对立,他为何忽然说这般煽情的话来。 她轻轻眨眼,难掩复杂,看着他只觉难办,也实在不明白,她避开此话,“你为何同意疏姣进宫?” 他并非在被动的位置上,入宫中当皇后的不一定非要洛疏姣,只要是洛家的女儿都可以,他若是不愿,自然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让皇帝改变主意。 可他竟然连犹豫都不曾就同意了。 “父皇病了,想要宫中添桩喜事,我作为太子,怎能不愿?”他说着,又慢慢看向她,“至于尊先生为相师,我自然愿意……”他停顿片刻,视线落在她面上,“我自来尊师重教,礼数绝不会少。” 他平静的声音重音却落在尊师重教之上,总让她莫名不安。 夭枝却无暇顾及此,“洛疏姣就等同于洛家势力,你不会不知道。” “那又如何,难道在先生眼中,我是需要娶妻才能坐稳位子的人?”宋听檐平静反问,根本没将这放在心上。 以他的能力,也确实不需要。 他只身一人,没有母族,没有皇帝的偏爱,甚至是什么都没有,凭一己之力坐上了太子之位。 放眼满朝,便是往日朝代,都难寻这般人物。 夭枝心中不解,洛疏姣是他情劫所在,他命中劫数遭亲近之人背弃,这亲近之人就是洛疏姣。 这照理说她就是他心心念念、全心护着的人,他却可以送入宫中且没有一丝犹豫,这究竟是为何? 难道他的意中人已经不是洛疏姣? 可也不对,他的情劫必然是有所牵制,有所对立的,他这样的人无心情事,命簿里也就只有两个女子可做情劫对象。 难道宋听檐是特意如此表现,好让她知道洛疏姣不是他的软肋? 夭枝心中凝重,她只觉万念俱灰。 她下意识抬起手摸着手腕上的听心镯,她已经不止一次觉得这镯子失灵,毕竟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过宋听檐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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