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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住街边角落。 天黑了,省局门口的灯有些昏暗,但薛文蕙的眼光却异常地亮。 许砚秋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心头微震。 街角站着个男子,男子头上戴着帽子,看起来很清瘦。 许砚秋一眼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多年不见的伍泽培。 当年的小胖子现在变得非常瘦,看来六年牢狱生活吃了不少苦。 夫妻两个看向那边时,那边的伍泽培也往这边看来。 男子高大,女子靓丽,还有男子怀里的小孩。 伍泽培的目光渐渐变冷。 许砚秋立刻把孩子交给薛文蕙,然后走上前,将妻儿护在身后。 伍泽培慢慢走上前,到了许砚秋面前后微微一笑:“许厂长,别来无恙。” 许砚秋一听就知道对方出狱应该有一阵子了,甚至知道他现在的职位。 许砚秋也回了个微笑:“小伍,真巧。” 伍泽培垂眸:“是挺巧的,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下午刚去公墓看我父亲。回来路过这里,没想到碰到了你们。” 许砚秋安慰道:“请节哀,伍书记知道你这么孝顺,肯定会高兴的。” 伍德彪那年因为贪墨的事情被闵学东查的裤衩子都掉了,整个新安乱成一锅粥。 最后省纪委苏书记出手,快速平息新安的乱子。 薛仁华不忍心见伍家父子都入狱,花大力气保下伍德彪。 最终伍德彪以病退收场。 伍德彪病退后跟大儿子伍泽盛住在一起,伍家没了他这个靠山,迅速败落。 伍家不再与薛家来往。 薛仁华觉得自己算是还清了伍家所有的恩情,也不再与伍家来往。 许砚秋和薛文惠结婚的时候,伍家没有一个人到场。 没想到伍德彪已经去世。 03-狭路相逢 伍泽培的目光盯着许砚秋的身后:“我爸去年胃癌,从发现到去世不到半年。他年轻时候插队吃了苦,胃一直不好。 他死的时候,我没回来参加葬礼,现在多去看他几趟。” 许砚秋又安慰了一句:“请节哀。” 伍泽培仍旧盯着许砚秋的身后,见薛文蕙不说话,他主动开口:“文惠,你还是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薛文蕙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泽培,希望你以后好好生活。” 伍泽培笑了一声:“文惠,能给我看看外甥吗?” 薛文蕙过了好久才点头:“好。” 许砚秋听到她这个字之后才让开身体,然而,他一点不敢放松,全身警惕地盯着伍泽培。 许砚秋让开后,伍泽培终于近距离看到了薛文蕙。 30岁的薛文蕙身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少女娇俏,头发剪短了,尾部略微烫了一点,戴上了眼镜,看起来很知性。 伍泽培笑了笑:“文惠,恭喜你读了研究生。” 薛文蕙的鼻头有些发酸,虽然她不喜欢伍泽培,但二人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她希望他能好好的。 “泽培,你恭喜你获得新生。” 伍泽培没有接这话,他低头看着薛文蕙怀里的许昭阳。 小男孩睡的正香,一点不知道大人之间的矛盾。 伍泽培就着路灯,目不转睛地看着许昭阳,然后笑了笑:“文惠,这孩子和你长得好像。” 薛文蕙嗯一声:“是很像我。” 伍泽培莫名高兴起来:“像你好,好看。” 薛文蕙看到清瘦的伍泽培,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温声道:“泽培,以后好好生活。” 伍泽培听到这话后抬头看着薛文蕙,眼里闪动着泪光:“文惠,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许砚秋皱起眉头,他想起薛文蕙曾经骂他的话,谢总工为了顾主任,每天要忍受你! 你不找对象不结婚,成天往人家家里去! 你恨不得昭告天下,你们是青梅竹马。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许砚秋现在终于体会到了谢云舟的心情。 他很想把伍泽培抓起来丢掉,可他心里清楚,薛文蕙和伍泽培是有感情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手足之情。 就像当年顾小曼对他一样。 许砚秋决定大度一些,谢云舟能忍让他,他也能忍让一下伍泽培。 毕竟伍泽培是有些惨,瘦成这样,父亲没了,成了劳改犯。 薛文蕙转移话题:“泽培,你现在有工作吗?” 伍泽培笑了笑:“没有,我和我妈住在一起,我妈有退休金,勉强够我们两个生活。” 薛文蕙心里又叹口气,假如伍伯父不死,他的退休金高,也能照顾伍家母子。 薛文蕙想起二人小时候的情谊,再次温声道:“泽培,好好生活。” 伍泽培嗯一声,继续看着她怀里的小孩。 本来他双手是插在裤兜里的,他忽然掏出右手,旁边的许砚秋立刻紧张起来,就怕他一下子掏出什么凶器。 伍泽培没理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许昭阳的小手:“文惠,他好可爱。” 薛文蕙笑了笑:“睡着了,不然也能叫你一声舅舅。” 伍泽培笑得很开心:“文惠,能让我抱抱他吗,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 薛文蕙笑着拒绝:“别看他睡着了,他会闻味儿,不是我跟他爸,他会醒的。” 伍泽培笑了笑:“是吗,我没带过孩子,不太懂。” 他低头看着许昭阳:“文惠,他的眼睫毛好长,像你。” 许砚秋再次皱眉,他伸手从薛文惠手里接过孩子:“他最近长了不少,有点沉,我来吧。” 薛文蕙嗯一声:“睡着了是有点沉。” 伍泽培看到他们夫妻两个默契的样子,垂下了眼眸:“我回家了,不打扰你们。” 薛文蕙点头:“慢走。” 等走好远,伍泽培和许砚秋几乎同时回头。 距离太远,天太黑,二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和眼神,但是都发现对方停下了脚步。 许砚秋没有多停留,护着妻儿进了省局大门。 伍泽培站在那里看着远方的一家三口离去,眼神阴冷。 从他年少时开始,他就梦想着早点长大,和自己的“童养媳”结婚,生个小孩。 他一直觉得自己五官不太好看,而且胖,所以希望以后得孩子能像妈妈。 果然孩子很像妈妈,可惜爸爸不是他。 伍泽培看着一家三口温馨的背影,心里一股钝痛感袭来。 等前面一家三口消失不见,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家。 父亲去世后,母亲跟大嫂合不来,现在一个人独居,他回来后正好陪着母亲。 伍太太看到小儿子后松了口气:“泽培回来了。” 伍泽培进了屋:“妈,你吃饭了没?” 伍太太诶一声:“吃过了,我给你留了饭。泽培啊,我托人帮你找了份工作,给人家记账,你明天去试试吧。 我跟人家说了,你是大学生,财经学院毕业的,水平高着呢。” 伍泽培直接拒绝:“我不去。” 伍太太哄儿子:“乖啊,咱去试试啊,就先干一阵子。等干出经验了,妈再帮你找个好的。” 伍泽培仍旧拒绝:“我不去。” 伍太太急道:“你不去工作怎么办呢,听话啊,现在外头那些私企工资给的也很高的,还自由。” 伍泽培仍旧拒绝:“我不去。” 伍太太哭了起来:“我活着还能管你,我死了之后你怎么办呢?总要有糊口的本事。 你听话啊泽培,去上班把。没事的,那里的人都不认识你。” 伍泽培见到母亲的眼泪沉默下来。 伍太太去厨房给儿子端来晚饭:“你吃饭啊,明天去上班。过一阵子我托人给你介绍个对象,咱找个好的啊,找个听话的。” 伍泽培看着眼前的一碗饭,想起刚才的一家三口,抄起筷子开始吃饭:“不用给我介绍对象。” 伍太太擦了擦眼泪:“瞎说,肯定要的,你还年轻呢,又是大学生,找对象不难的。 你先给人家记账,回头我找你哥哥姐姐帮你凑点钱,你自己干点事情,比上班挣钱多了。 这年月啊,有钱才是爷。” 04-蹲点~~ 与伍泽培的偶遇并没有影响许砚秋的生活,他以最快的速度给妻儿搬家。 他是厂长,多的是人主动帮他搬家。 一家三口住进了江能发电厂最好的房子里。 薛文蕙每天坐班车去电科院上班,小孩放在厂里托儿所里。 厂长的儿子嘛,托儿所里的阿姨照看的都很尽心。你敢不尽心,说不定谁就去许厂长那里悄悄告状。 许昭阳同学小小年纪在托儿所里地位非常高,只要他拉屎了,老师们都认认真真给他擦干净,还给他洗洗屁股。 有些普通职工家的小孩待遇就差一些,拉屎后老师嫌弃臭,直接拎到水龙头底下冲冲,再用拖把蹭蹭屁股。 许昭阳虽然只有2岁,小脑瓜已经记事。 某天放学回家后,他悄悄跟爸爸说:“爸爸,今天有人拉屎了。” 许砚秋哦一声:“老师帮忙擦屁股了吗?” 许昭阳悄咪咪道:“老师用拖把给他擦屁股。” 许砚秋皱眉,拖把是拖地的,那么脏,怎么能擦屁股! 许砚秋知道小孩子一般不会撒谎,但小孩理解能力有限,会胡说八道。 他没有贸然问幼儿园园长,而是另外找个人去幼儿园搞卫生,盯了好几天后,果然如儿子所言,有老师用拖把随便给小孩蹭屁股! 许砚秋非常生气,在厂生产大会上当众批评此事,当着全厂所有中层干部的面,把后勤科主任骂了一顿! 谁家没孩子?谁家孩子不是宝? 拖把是拖地的,上面那么脏,用拖把给孩子擦屁股,染上疾病怎么办? 大伙儿都闷头不说话,许厂长平时很少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发这么大的火儿,看来是真生气了。 许砚秋骂了一通后返回办公室,电话响了。 他直接开的免提:“文惠。” “师兄,我爸病了,我晚上要回家一趟,辛苦你一个人带一下阳阳。”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 “不用,就是有些咳嗽,我带他去医院看看。我明天晚上一定回去。” 许砚秋笑了一声:“好,明天我正常下班回家,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薛文蕙凭直觉感觉他没想好事,结婚这几年,她终于知道了猛男的可怕。 没结婚前,她经常忍不住偷偷摸一摸他,不管她摸哪里,他都任由她摸。 她摸得可开心了,变戏法一样花样百出。 可是等结了婚,他变了。 刚结婚的时候,禁了29年的许砚秋乍然得个貌美娇妻,哪里还能忍得住。 他又怕弄疼她,又忍不住想要。 若是薛文蕙不阻拦,他能早中晚交作业。 薛文蕙实在受不了了,结完婚没多久开学,她立刻跑去学校读书。 许砚秋周末只要不加班就去找她,最后干脆在学校门口长租了一间屋子,随时能去住。 寒暑假老婆回家,他又是天天把老婆拴裤腰带上。虽然住岳父母家里,一点不影响他发挥。 薛文蕙刚毕业就迫不及待地赶紧怀孕,到了孕期,他终于老实了。偶尔还是会缠着她,求她摸他。 许昭阳满了两个月,他又威猛起来。 薛文蕙咳嗽一声:“我上班去了。” 电科院里人才济济,虽然薛文蕙是复旦研究生毕业,她工作也不敢懈怠。 江南省电力局下所有单位,电科院是最牛的,因为招录门槛高,非重点大学本科不能进。 薛文蕙进电科院身份学历足够,她本以为电科院里头都是学问人,没想到这群人都疯狂的很。 在电科院,想躺平也容易,就是钱少,只有跟项目才能有钱。 可是电科院的很多项目,要跟科大和兴华合作,甚至还要去各个厂家做实验、跟数据,又费脑子又费体力。 科大和兴华可不是吃素的,你想混日子,人家不跟你对接。 你给电科院丢人,顾院长可不会放过你。 你是农家子,跟不好项目就没钱,日子难过。 你是干部子弟,她找你爹妈。你爹妈丢不起人,会帮着顾院长骂你。 薛文蕙不敢给老父亲丢脸,工作兢兢业业,除了孕期不出差,产假结束后她全力投入工作。 顾院长看在她爹的份上,亲自带她跑了两个项目。 现在薛文蕙已经成了小组长,手底下也有几个本科生,她已经能独立带着小分队参与大项目。 整个江南省电力局都知道,电科院里的人学历高、本事高、收入高,简称“三高”。 电科院的人出去走路都带风,这是省电力行业唯一的科研单位。 薛文蕙第二天上午带老父亲去看病,下午下班后准备坐车回江能发电厂。 顾小曼刚好下楼:“文惠。” 薛文蕙停下脚步:“顾院长。” “你要去江能吗?” 薛文蕙笑着点头:“我搬家了,以后回江能。” “我送你去吧,这会儿公交车上人挤人。” 薛文蕙笑着摇头:“顾院长,没事的,我总不能天天让您送我。” 顾小曼笑道:“我们家谢书记今天去了江能,我送你过去,顺带把他带回家。” 薛文蕙笑道:“那我就沾谢书记的光。” 顾小曼开车带薛文蕙往江能而去,刚离开电科院没多远,她放慢车速。 “文惠,前头那个人是谁?” 薛文蕙往外一看,心头一凛,站在街角、头上戴着鸭舌帽的人,正是伍泽培。 薛文蕙很平静回道:“顾院长,那是泽培。” 顾小曼皱眉:“他在我们电科院门口蹲着干什么?” 薛文蕙摇头:“不知道,我们走吧,不用理他。” 顾小曼直接问道:“他找过你们吗?” 薛文蕙实话实说:“找过,上次在省局门口,我和师兄回家时碰到他。他说他去祭拜伍伯父。” 顾小曼啊一声:“伍书记去世了?” 薛文蕙嗯一声:“说是去年胃癌走的,我爸听我说后还伤心了好几天。” 顾小曼叹口气:“薛叔是个念旧情的人。” 薛文蕙的声音有点低沉:“我们小时候,伍伯父对我们还不错。所以后来我爸费了好大的力气也要保下伍伯父。 可是谁也没想到,伍伯父才六十出头就去世了。” 05-雪天路滑 顾小曼加快车速:“不说这个了,你好好把手里这个项目跟好,给咱们女同志争光。” 薛文蕙笑起来:“还要顾院长多指点我。” 顾小曼哈哈笑:“你是复旦研究生,论科研能力比我强,我只是比你入行早。” 薛文蕙忙道:“怎么会,顾院长你本科时就是跟的顶尖科研团队,还跟着出国交流。” 车里两姐妹聊天,车外头,伍泽培看着远去的车辆,眼神阴郁。 他蹲了好多天,一眼能认出顾小曼的车。 整个电科院开车的人屈指可数。 吴院长是公车,顾院长也有公车,但她上下班都是开自己的车。 等车远去,伍泽培压下帽檐,自己独自回家。 伍太太见小儿子回来了,非常高兴:“泽培啊,今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伍泽培很平淡地回母亲的话:“还好,一个小时就把工作做完了。” 伍太太十分高兴:“你从小就聪明,先好好干一阵子,让人家知道咱现在好好的。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伍泽培嗯一声,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饭碗:“妈你也吃。” 伍太太做了一盘肉,不停地给儿子夹肉:“你大姐今天送来二斤肉,我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晚上妈包饺子给你吃啊。” 伍泽培又嗯一声。 伍太太见儿子始终没个笑脸,心疼的要命,心里把薛文蕙骂个臭死。 她每天都在心里诅咒许昭阳早点死。 那头,顾小曼把薛文蕙送到江能,把谢云舟接走。 谢云舟的司机自己把公车开走。 谢云舟上车就调侃她:“顾院长,你私车公用,高风亮节。” 顾小曼缓缓打方向盘:“这不是给谢书记长脸么,人家都说你家有悍妻。 今天悍妻亲自开车来接你,晚上回家做饭给你吃,你就问问那群酸鸡,谁有这待遇。” 谢云舟笑起来:“他们那是嫉妒我。” “刚才我下班的时候,看到伍家小胖子蹲在我们电科院门口,这小子想干什么?” 谢云舟收起笑容:“小胖子刚出来,看到砚秋和小薛家庭和睦,肯定会心有不甘。” 顾小曼哼一声:“伍家娘儿两个心都是歪的。” “别管他们,让许厂长自己解决。” 那头,薛文蕙到家时,许砚秋正在厨房做饭,许昭阳围在爸爸腿边绕来绕去。 “爸爸,今天有人偷偷摸唧唧。” 许砚秋嘴里的口水差点喷出来。 他故意云淡风轻道:“你下次假装没看见,可能别人在挠痒痒。” 许昭阳眨眨眼:“爸爸,妈妈说摸唧唧不好。” 这小孩最近对这个话题非常关注,经常提。 许砚秋咳嗽一声后转移话题:“妈妈等会儿就回来了,阳阳晚上跟爸爸妈妈一起睡。” 许昭阳哦一声。 薛文蕙推门而入:“师兄,我回来了。” 许砚秋戴着围裙出来打个招呼:“桌上有刚泡好的茶水,你自己喝。” 薛文蕙见他做饭,开始搞卫生,许昭阳又成了妈妈的跟屁虫。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日子呼啦啦往前走,薛文蕙每天照常上班下班。 可她每天下班时都能碰到伍泽培蹲在电科院门口的公交车站。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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