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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院内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打破了沉寂。 司清嘉莲步轻移,款款上前,握住司菀的手,安抚,“妹妹别哭,许是下人弄错了。” “这样如何,姐姐托人去蜀地,再采买一批紫竹药膏,你安心涂在脸上,肯定会越来越漂亮。” 她笑得温柔。 司清嘉是赵氏嫡出的女儿,平日里,谁都会给她三分薄面。 就连宗室贵女也不例外。 她以为,自己开了口,司菀会适可而止。 岂料司菀不知好歹,直接甩开她的手。 “我知道大姐姐生性良善,见不得血腥,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是不好生整治这些欺主的奴才,他们只怕会变本加厉。 今日偷药膏,明日是不是就要偷陛下御赐的东珠?” 司菀知道,宫里送来的东珠已经成了一根刺,狠狠扎进司清嘉肉里。 每提一回,这根刺就扎得越深,她心里的不痛快也会更添一分。 果然,司清嘉脸上笑意凝固,明显是恼了。 但她自持身份,没有当众与司菀争吵。 倒是司勉见不得妹妹受委屈,站出来为司清嘉出头。 “司菀,你别不知好歹,非要在今日闹得大家都不痛快!” 青年俊秀的脸上透出狰狞,不复平时的温雅俊秀,看着犹如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这样的人,竟然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兄长。 司菀毫不怀疑,就算自己与司清嘉各归其位,凭司勉的脾性,依旧会偏袒司清嘉。 在他眼里,司清嘉永远是对的,而自己永远是错的。 有这样的血亲,实在糟心极了。 “宿主,你这个大哥像是被洗脑了。”系统忍不住道。 “洗脑?难道是司清嘉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司菀问。 “那倒没有,只不过司勉自小疼爱司清嘉,这种习惯早已深入骨髓,想要改变,怕是不太容易。” 系统怕宿主伤心,又急忙补充,“宿主夺回了九点气运值,只要再得到一点,就可以夺回一条金羽,届时,司勉受迷惑程度也会相应减少。” 司菀一直觉得司勉脑袋进了水,也懒得深究原因,索性直截了当道: “大哥,我虽然与你并非同母所生,却也是父亲的孩子,如今连奴仆都能踩在我头上,偷了东西不算,还口口声声指责我嚣张跋扈,骂我活该,若是传扬出去,旁人只会觉得咱们公府没规矩。” “规矩?你也配跟我讲规矩?”司勉大怒。 “够了!” 老夫人看不下去,终于开了口。 她瞥向柳寻烟,问:“你打算如何处理胡氏这个刁奴?” 多年来,柳寻烟都表现的十分乖顺,就算她犯了糊涂,老夫人也不想一棒子打死她。 总得给个机会。 更何况,老夫人始终不敢相信,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菀菀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情分淡薄,也斩不断血浓于水的亲缘。 许是母女之间生出了误会,一直未能解开,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胡嬷嬷是妾身远房堂弟的媳妇,陪伴了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因她一时失言,便动辄打骂。”柳寻烟呜呜哭着,给胡嬷嬷求情。 “我没让你打骂,只让你处置胡氏,你是不能,还是不愿?” 老夫人嗓音冰冷。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反过来也是一样。 秦国公同样了解自己的母亲。 他知道,老夫人向来最重规矩,见不得府里出现那等腌臜事儿,要是寻烟再不能狠下心肠,解决胡氏这个刁奴,只怕偌大的公府,都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秦国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柳寻烟这个外室弄回府,给她一个名分,实在是折腾不动了。 “胡氏和寻烟既是主仆,又是远亲,到底有些感情,年岁又不小了,直接笞杖显得咱们公府太过无情,还不如把人打发了。” 秦国公三言两语,便决定了胡嬷嬷的下场。 柳寻烟眼泪掉得更凶,泪眼婆娑看着秦国公,低声恳求,“公爷,您也知道我兄弟的情况,他那一支家境贫寒,早年做工损了身子,要不是胡氏伺候在我身边,赚得些许银钱,一大家子只怕糊口都不易,哪里还有活路啊!” 秦国公扭过头,不看,不听。 他确实宠爱柳寻烟,却不代表是个好糊弄的蠢货。 胡氏一家趴在公府身上吸血,这么多年来,得了不知多少好处,即使被赶出去,也不至于饿死。 寻烟耳根软,指不定就是这起子刁奴从中挑拨,才导致母女离了心。 第18章 观音六相,非丹青妙手不可得 司菀明白,今日能收拾了胡嬷嬷,已经是祖母帮她撑腰了。 若想再动柳寻烟,没有半分可能。 毕竟在旁人眼里,柳寻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可以不慈,自己却不能不孝。 司菀走到柳寻烟身边,为她擦泪。 “姨娘,一个刁奴而已,您哭得这么厉害,要是换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您心里,胡嬷嬷比我还重要呢?”司菀慢声道。 柳寻烟哭声一噎。 她抬起头,对上司菀那张隐隐透出赵氏影子的脸,眉眼如一泓清泉,澄澈,却也冰冷。 她不会知道了吧? 否则为什么一再忤逆自己? 柳寻烟又惧又怒,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被火燎般,说不出的难受。 很快,她便镇定下来。 心中暗忖,如果司菀知道真相,肯定会闹到秦国公和老夫人跟前,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镇定。 或许她秉性如此,真是个不孝女。 “菀菀,你别多心,胡嬷嬷年纪大了,一时犯了糊涂,你同她计较做什么?当心跌了身份。”柳寻烟面皮抖了抖,还想为堂弟媳妇再争取一二。 “我没多心,只是觉得姨娘疼我,为了我,连弟媳都不要了。” 司菀摇晃着柳寻烟的胳膊,姿态无比亲昵,没给柳寻烟开口的机会。 柳寻烟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态,美丽的脸上透出狰狞。 好在她还保有几分理智,不敢置喙秦国公的决定。 闹了这么一通,众人不欢而散。 凝翠阁。 一袭鹅黄色衣裙的司清嘉来到柳寻烟居住的小院儿,洒扫的丫鬟婆子早已见怪不怪,纷纷向她请安。 “大小姐,柳姨娘染了风寒,这会儿刚起来。” 自打三日前,宫里下旨赏赐了司菀,柳寻烟许是被女儿的忤逆不敬气坏了身子,当晚就病倒了,黑漆漆的汤药喝了不知多少,一直都未转好。 司菀每日晨昏定省,来看过几次,虽然柳寻烟不愿见她,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总不能把司菀赶出去,平白惹人生疑。 只能强忍怒意与她周旋。 这会儿听到脚步声,柳寻烟还以为是司菀来了,她面色忽青忽白,浑身紧绷。 等瞧见司清嘉掀开帘子,面色才好转几分。 司清嘉瞥了丫鬟一眼,她们便退下了。 房内只剩下她和柳寻烟。 香炉青烟袅袅,散发着馥郁的味道。 “清嘉,你怎么来了?咳咳!” 柳寻烟靠在床榻边上,脸色白的像纸。 司清嘉瞥了香炉一眼,问:“姨娘,您咳的这么厉害,为什么还点香?” 柳寻烟低叹一声,“这香有别的用处。” 她没有解释,司清嘉也没有追问,边抬手揉着眉心边道: “出事了。” “母亲准备派人给族老们送信,将司菀记在自己名下抚养。” “什么?”柳寻烟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在公府生活了十几年,即便柳家门第不高,她也知道,由正室养育的庶女,地位相当于半个嫡女。 若事情真成了,司菀即便比不上司清嘉,也比普通的庶女强百倍。 如此一来,司菀的运气渐渐好转,她的清嘉还会像现在这般顺利吗? 柳寻烟不敢确定。 她用力攥住被角,手背迸起青筋。 “嫡庶有别,老夫人不会同意的。”柳寻烟低声喃喃。 去年老夫人寿辰时,司菀准备的贺礼裂了条缝隙,非但不吉利,还带着一丝诅咒意味。 老夫人本就笃信佛法,再加上年岁大了,最忌讳这些,即便心胸再豁达,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只怕对司菀这个庶出孙女也没甚好感。 “母亲已经与祖母商量过,祖母同意了。” 司清嘉摇头,眼底划过讽刺。 “她生怕我知道,还特地瞒着我,可瞒又能瞒多久?” “瞒你做什么?是觉得你与司菀不合?还是怕你阻止她认女儿?”柳寻烟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年来,清嘉侍奉赵氏堪称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堪称纯孝。 可赵氏却不知好歹,平日里摆起主母的架子不算,还偏心庶女,冷落嫡女。 先为司菀准备了紫竹药膏,如今又动了将她记下名下的念头。 真是疯了! 瞧见清嘉消瘦许多的面颊,下巴尖尖,嘴唇也没有血色,柳寻烟甭提有多心疼了。 司清嘉转动着腕间的朱砂手串,神情暗了暗,“姨娘,您也不必太过忧心,虽说祖母和母亲已经同意了此事,但母亲要认女儿,总得听听外祖家的意见,若他们不愿,任司菀再如何算计,也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即便卧房内再无旁人,她们说话时,声音也压得极低。 毕竟这番话透着的厌恶太过明显,怎么听怎么怪异。 “你外祖父虽无爵位,却是当朝太师,你姨母还是德妃,颇得圣宠,再加上几个小辈先后中了举,如今的赵家,无论是底蕴还是未来,都已经远远超过秦国公府。”柳寻烟倒是看得清。 若非赵家势大,当初她也不会狠下心肠,将自己的心头肉拱手让人。 她也是母亲,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楚,谁又能懂? “赵德妃早些年为圣上挡了一剑,损了根基,再也不能生育,她膝下空虚,连个一儿半女也无,这些年来,你时常入宫陪伴,她早就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 只要你开口说不愿意,她指不定会把夫人召进宫,怒斥荒唐,劝夫人打消这个念头。” 司清嘉轻轻点头,她确实想借赵德妃的手,解决此事。 不过,总不能做得太明显,否则老夫人和赵氏的颜面抹不开。 自己只怕也无法顺利摘出去。 她思量片刻,忽然有了主意: “姨娘,你记不记得,先前有能工巧匠造了一盏琉璃六角宫灯,晶莹剔透,价值不菲,赵德妃想借花献佛,将这盏宫灯送给太后,让我分别在每一面画上观音菩萨的化身。” 大悲观音、大慈观音、狮子无畏观音、大光普照观音、天人丈夫观音、大梵深远观音。 观音六相,非丹青妙手不可得。 而司清嘉,便是赵德妃认定的丹青妙手。 第19章 宫灯?陷害司菀 即使国公夫人赵氏没有刻意宣扬,没几日,阖府上下都听说了她要将司菀记在名下一事。 柳寻烟特地将司菀叫到跟前,眼圈略微泛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沙哑着嗓子,问,“菀菀,你是怎么想的?” 柳寻烟以为,自己将司菀养大,就算这个孩子性子再独,再倔强,心里对自己这个生身母亲也是有几分尊敬的。 岂料事与愿违,司菀完全辜负了她的期待。 “夫人一番美意,女儿自是感激不尽。”司菀低眉敛目,看似恭敬,说出口的话却让柳寻烟又气又怒。 “姨娘,您是不想让女儿有个好前程吗?” 闻言,柳寻烟柔弱不堪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惨笑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会不想你过得好?只是你我相依为命整整十六年,过几日,你便成了夫人的女儿,我既高兴又有些舍不得。” 系统生怕司菀被柳寻烟的演技迷惑,急忙提醒:“宿主,她在骗你,你千万不能相信!” “我知道。” 司菀无声作答,“她是司清嘉的母亲,多年来所有筹谋都是为了司清嘉的前程,我要是真信了她的鬼话,只怕会比前世死得更惨。” 眼见着司菀不识好歹,非要跟清嘉争抢赵家提供的资源。 柳寻烟彻底打消了最后一丝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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