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了一遍,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味。时雨慢腾腾地侧过身,想喷一下香水,结果手软无力,把香水瓶碰倒摔碎了。 陈启回到卧室外,突然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立刻加快脚步。 “时雨!” 甫一走近,浓烈的香水味铺天盖地,牢牢把他笼罩。他往床边地上看去,浅金色液体缓缓流淌,碎玻璃折射微光。 还好不是药瓶。 陈启眼睛发涩,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制止时雨想捡玻璃的手。 “别动,我来。” 香水味熏得时雨发晕,她拽了拽陈启的手说:“我不想待在这个房间了。” 陈启当机立断,连被子带人,单手抱起她走去隔壁次卧,另一只手举着药水瓶。 在另个房间安顿好后,陈启面露倦意,垂着眼坐在床边。 时雨勾他的手指说:“干嘛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我没感染哎,这么好的事情,应该高兴。” 陈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那我是不是该开杯香槟庆祝?” 时雨说:“也不是不行。” 他们身上有着同样呛人的浓郁香水味,一靠近彼此,仿佛要原地晕过去。可时雨还是攥着陈启的手指,把他往自己床上带。 陈启脱去外衣,上床给时雨当靠垫,时雨摸到他被烟烫伤的新鲜伤口。 肌肤相贴地挨在一起了,时雨才闻到陈启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皱眉头说:“烟味,臭的。” 陈启坐起身就要去洗澡。时雨无尾熊一样挂着他脖子,软声说:“别去了,我不想和你分开。” 她体温还有点高,发热的皮肤微微泛红,脸颊粉得像蜜桃。 陈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低头吻她。 亲着吻着,陈启眼眶红透了,眼中慢慢溢出一滴泪。时雨抬脸舔掉那泪珠,疑惑问:“哭什么呀?” 我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哭呢。 陈启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侵入,吃到一嘴苦涩药味。像这样的苦涩,不知她独自忍受了多少次。 “没什么,”陈启轻轻抚摸她的后颈说,“想到你生病,吃很多药,做很久的手术,就很难过。” 时雨没法安慰,她似乎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正渐渐淡忘那些令她难捱的病痛。 就在刚才,她又不那么后悔了。 当初还是别告诉陈启的好。待她痊愈,一切尘埃落定,再带着恢复健康的身体回来见陈启,这样就很好。 如果让陈启陪护,只怕她软弱扛不住,陈启照样学会抽烟。 “难过可以不抽烟吗?”时雨握起他的手,对着烫伤的地方温柔吹了吹,“烟瘾犯了来吻我,行吗?” 从中学到大学,陈启身边的男孩甚少有不抽烟的。许哲文那厮更是尼古丁重度上瘾,天天搜罗限量烟草制品,撺掇陈启一起吸。 陈启遇到时雨太早了,还没来得及接过混小子们一根烟,就已经知道时雨讨厌烟味。 于是他成为青春期叛逆少年里的一股清流,叫许哲文直呼没劲。 许哲文才不会懂。陈启若有尾巴,此刻早已翘到天上去。什么叫得劲?时雨说,烟瘾犯了来吻我,这不比抽烟得劲多了。 凡夫俗子懂个屁。 他咂摸一下嘴巴,重新贴近时雨,含混说:“宝宝,我这会儿瘾就挺大的。” 时雨接不住他这一时我见犹怜,一时宛如流氓的骤变,愣愣地呆住半晌。再回神时,亲吻已覆盖锁骨和胸前,时雨躲不及。 — 快到春节,往常这个时候,全国春运都很繁忙。今年从南方爆发一场疫情,原地过年的倡议铺开,昭示这个年的不同寻常。 陈启暂时把家搬到这里,就是为了扩大活动范围,以免在极端情况下,时雨连个散步的地方都没有。 后几天的事态发展如他所料,社会氛围越来越紧张。 时雨察觉自己焦虑情绪过重,有意减少上网的时间,只联系顾念去捐款捐物。 林琛被捕第九天,检察院对他和谭进轩一并提起公诉,第一号罪名为爆炸罪。 除夕前,陈媛打来电话,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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