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 “啊?”沈雁回被她这话逗笑了。 秦颂喝了一口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果汁,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道:“就像你说的,我是被秦家赶出家门的假千金。名声一片狼藉就算了,关键是还没钱没势没人脉,想查点东西都不知道该怎么查。” “但你不一样。你贵为沈氏集团的千金,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对我来说难如登天的事情,到了你那儿就是挥挥手便能解决的小事。” “我这个人虽然很多时候都爱死要面子,但偶尔也会有点自知之明。我清楚的知道在这些事情上只靠自己是不行的,所以就想利用利用你。你和我的关系纵然谈不上好,可至少也没有差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所以你笃定,我一定会答应你的交易?”沈雁回接过秦颂的话。 秦颂点头:“可以这么说。” “哼,”沈雁回端起面前的马克杯将里面剩下的一点咖啡液一口喝尽,“你倒是挺会算计的。” 秦颂勾唇浅笑:“算计和野心从来都不是贬义词。人都是自私的,一个人要是连算计不会,那未免也太蠢了。” “说得好。”沈雁回放下杯子,第一次由心的夸赞了秦颂,“秦颂,要不是我俩立场相对,我倒挺想和你样的人交交朋友的。” 秦颂拎起自己的包,一边起身一边说:“我交朋友要收保护费,你给得起嘛就交。” “……哈?”沈雁回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也依旧不懂她玩笑里的抽象。 “走了。”交易已经达成,她没什么能再和沈雁回说的了。丢下轻飘飘的两个字,她拎着包转身就走。 而沈雁回这一次,也没再像往常一样气急败坏的冲着她的背影放狠话。 她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和秦颂一样的果汁。 这家咖啡馆的果汁都是鲜榨的,当服务员把满满一杯飘着清甜香味的果汁放到她面前时,她看见透明的玻璃杯里一颗颗饱满的果粒还在随着汁液的摇晃而浮浮沉沉。 “看起来还不错。”她对着杯中的果汁道,“只可惜,我并不喜欢喝果汁。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就像她和秦颂,虽然她的确欣赏秦颂的性格,但因为立场不同,她永远也不会和秦颂真正和解。 …… 今天的一切都很顺利,秦颂如裴行之所愿,回来得很早。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裴行之正在换药。医生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纱布全都拆开,用镊子和消毒棉签清理干净他伤口上的血迹和脓水,然后再在伤口上敷上新药,用干净的纱布将他重新包扎。 这个过程缓慢又痛苦,可裴行之却全程都一声不吭。要不是看见他的眉头拧得死紧,额角也疼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秦颂差点就要以为他是痛觉出问题了。 “好了。”医生包扎完最后一处伤口,将镊子和脏了的棉签随手丢到护士手中的铁制托盘里。 “因为天气原因,裴先生有好几处伤口都有化脓的迹象。家属平时替他擦身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让他的伤口碰到水,知道吗?” 裴母连连点头:“知道了,多谢医生。” 医生摆了摆手转身往门口走:“好好休息吧,有事就按床头的呼叫铃。” 裴母:“诶。” 然后转眼看着秦颂,笑着说:“既然小颂回来了,那我就放心的回家热饭去。” 秦颂:“去吧妈,行之这里有我呢。” “行。”裴母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脚步轻快的离开了病房。 “嘶……好疼啊。” 裴母一走,裴行之就捂着胸前的伤口皱着眉头喊疼。 秦颂赶紧走到他身边去,着急的问:“哪里疼啊?我给你吹吹。” 裴行之摇头:“没办法吹,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你吹了我感觉不到。” 秦颂顿时有些无措:“那怎么办呀?我要怎样做才能帮你减轻一些痛苦。” “……”裴行之没说,只闭上眼睛轻轻抬起了下巴。 目的很明显,他又要亲亲了。 “……”秦颂直接伸手在他的嘴巴上掐了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吧,保证比亲亲有用。” 裴行之睁开眼睛,看起来还有点委屈:“什么东西?” 秦颂:“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走到杂物桌前,从自己随身拎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盒子通体漆黑,只有顶端那面绘有一个简约的商标图案。 裴行之好奇的睁大眼睛:“这是什么?” 秦颂在病床边坐下,在他紧张又期待的目光里慢慢把盒子打开。 “……手表?”裴行之讶然。 秦颂把手表递到他面前,忽然有些含羞:“手表,我给你买的手表。虽然没有多贵,但也算是我正式送给你的第一样东西。” 这块手表是秦颂挑了一个多星期才买的。价格不算贵,只花了不到一万。 手表的整体设计风格偏深沉,和裴行之内敛沉稳的气质很配。暗黑色的金属表带略宽,却正好撑得起裴行之劲瘦有型的腕骨。陨石打造的表盘特殊又耐看,整个盘面不用镶钻都能在日光下发出独特的细闪。 黑白色的搭配虽然有些普通,但因为其做工精致,用料特殊,还反倒显出了几分特别来。 “……”裴行之看了秦颂好一会儿,才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手表。手表不重,可裴行之的手就是莫名的有点抖。 “你……这是你送给我的手表?”他有些不确定的问。 秦颂点了点头:“是我送给你的,我用自己的工资买的。怎么样,喜欢吗?” 裴行之的话音带着轻微的颤意:“喜欢,我很喜欢。但为什么你会选择送我手表,而不是其他东西?” 第117章 裴行之确定自己的喜欢 “你猜?”秦颂歪头,娇俏的笑着道。 裴行之:“我、我猜不出来。” 他的心跳已经完全乱了,思绪也被秦颂搅成了一滩又烫又黏的浆糊,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 他抬起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小心又仔细的在手表的手盘上轻轻摸了摸:“小颂,我真的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好吧。”秦颂没再逗他,清了清嗓子后,认真的解释道:“公司破产后,你为了给底下的员工发工资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卖了。车卖了,房子卖了,好多套手工定制西装也卖了。还有那块你戴了将近八年的手表,你也一起卖了。” “后来我就时常注意到,你出门的时候总喜欢抬起左手去看空空荡荡的手腕。所以就想,你应该是还没有习惯手上不戴手表。于是就悄悄给你买了一个。” 这是秦颂第一次给男人送东西,因此在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就不自觉的放得很轻。可叫裴行之听来,却觉得其中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有千斤重。 裴行之缓缓抬眼,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笑容清浅的女人。 这个女人以前的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爱跟他吵,跟他闹。他和这个女人的开始也很不光彩,所以哪怕后面他们俩正大光明的领了结婚证成了夫妻,彼此也互相折磨过很长一段时间。 他娶她是想负责、是为了孩子,她嫁给他是想要钱,两个人原本是各取所需,互不关心。可现在因为一场破产,他们的关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应该大难临头各自飞,但秦颂却坚持着留了下来。他们冰释前嫌,互相陪伴,互相扶持,是人人听而羡慕的患难夫妻。 他很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夫妻情分,可也无法避免的会怀疑,会没有安全感。 秦颂作出改变以后,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怀疑、猜忌。虽然后面这份猜忌消失了,但他时不时的还是会害怕。 他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也害怕秦颂又在骗他,更害怕秦颂只是一时情绪上头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他知道这种害怕对秦颂来说是伤害,可人心难控,他实在是遏制不住这样的恐慌。 直到刚刚,直到秦颂把这只手表送到他面前,他一切的担心焦虑才算是彻底化作飞烟,腾空盘旋着从他的脑海里湮灭。 秦颂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扭扭捏捏的说:“我以前没有注意过你的手表到底长什么样,也就不知道你喜欢怎样的风格。这块手表是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买的,你戴上看看,看合不合……唔!” 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被裴行之用力的堵了回去。 裴行之把手表丢在被子上,左手按住秦颂的后脑勺,恶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直都是截然不同的。他外表温润儒雅,斯文绅士,可吻起人来却是出奇的凶。 秦颂脆弱的嘴唇被他又含又咬,咬完就伸出舌尖撬开她的牙齿,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秦颂在这方面向来不得章法,再加上裴行之的吻太突然,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招架。哪怕后面她有意想回应,那点猫抓似的动静也很快被裴行之拆吃入腹。 “唔……” 裴行之吻得太凶,秦颂实在是承受不住,便只能抬起右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小心翼翼的力道和模糊不清的嘤咛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裴行之虽然情绪上头,但神智还是清醒的。察觉到秦颂快呼吸不过来了,他就立马松开了她的唇。 嘴唇被欺负得又红又肿,秦颂急切的喘着气,茫然又委屈的看着裴行之。 裴行之眼尾通红,湿润的眸子里藏着翻涌的情绪。 他轻捧着秦颂的脸颊,拇指暧昧的摩挲着秦颂红艳的唇角,嗓音沙哑的开口:“谢谢小颂,我很喜欢你送的手表,更喜欢……” 更喜欢你这个人。 “喜、喜欢什么?”秦颂听不见他的心声,只能呆愣愣的问。 他笑了笑,却没说,只道:“你帮我戴上吧,我右手还挂着针,动不了。” “哼……”秦颂从那个凶狠的吻里慢慢回过神来,嗔怪的瞪了裴行之一眼,“你右手伤了,可左手还很能干呀,还知道欺负人……” 她一边小声抱怨,一边把手表捡回来,埋着头认认真真的帮裴行之戴。 裴行之红着眼睛看她,染着欲色的目光从她蝶羽似的睫毛流连到她鼻尖的小痣,再到她被自己亲的又红又肿的嘴唇,最后再回到她的眉眼上。 她专心的戴着手表,并不知道裴行之已经用眼神把她吃了一遍。 “小颂。” 就在她反复调整表带的时候,裴行之突然喊了她一声。 “嗯?”她轻轻的回。 裴行之:“你不乖。” “……啊?”秦颂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的抬眼看着裴行之,“我怎么不乖了?” 裴行之凝视着她的眼睛,目光有些发沉:“秦无双就是个烂人,哪怕是死他也没有资格死在你身边。你又怎么可以拖着他一起往火坑里走呢?” “……”秦颂怔了片刻,随即便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都知道了?” 裴行之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下午的时候,林嘉禾来医院看过我。” “林嘉禾?”秦颂的责怪透着浓浓的心虚,“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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