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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后给我安一个罪名定罪。” 几人大吃一惊! 蒋行问道,“您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未做一件错事,皇上怎么定你的罪?” 裴今宴淡淡道,“一个月前,我向皇上索要生杀大权,皇上给了。这一个月我严刑逼供、公报私仇,皇上会以此为借口,治我的罪。” 曲柏一拳打在桌子上,“造反也不行,不造反也不行,难道就这么活活等死吗?天下怎么会有这样昏君?我老头子活了一辈子,也想不通这种人在想什么!” 好一会,裴今宴才慢慢收回视线,脸色苍白如纸,“曲爷爷,帮我安顿习秋。” “是,国公爷您放心,”曲柏担心,“那您呢?您打算怎么做?” “我先回去静一静,若有其他事,蒋行帮我挡一挡。” 蒋行急忙道,“国公爷放心,这件事交给属下。” “还有,这件事不许外传。” “国公爷您放心,绝不外传。” 裴今宴点了点头,慢慢走向厅堂门口,推开门,又慢慢离开。 少顷。 厅堂内,三人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态,一动未动。 习秋大哭着,发泄一路上强憋的悲伤;曲柏和蒋行则还在消化刚刚听见的一切,直到现在,他们还在震惊于皇帝的昏庸无耻卑鄙狠毒! 好一会,曲柏找到声音,“习秋丫头,我带你去找个房间。” 习秋充耳不闻,依旧在哭。 曲柏叹了口气,擦掉眼角泪痕,“好孩子,夫人不是顺着地道离开了吗?你养好了精神,才能寻找夫人。” 习秋听后一怔,仿佛重新找到人生目标一般,双眼猛地放亮,“曲爷爷您说的对!我……要去找夫人!我这就去……找夫人!” 曲柏无奈,“你别冲动!” “不行,我这就回去!”说着,低头就向外冲。 曲柏急忙拉住姑娘的胳膊,“行行行,我不拦你,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走。” “不,我现在就走!” “……”曲柏了解习秋这倔姑娘,叹了口气,“那你等会,我去给你凑一些盘缠。你去寻人,总得有银子吧?这个你不能拒绝。” 习秋想了想,这才同意。 曲柏趁机道,“你在这休息一晚,我给你找银子,明天一早你就走,爷爷绝不拦你。” 习秋又想了想,点头。 曲柏松了口气,他抬眼,看向门口。 门外院中的雪已被清理,地上还有一些残雪,格外凄凉。 他以为他老汉全家死了,孤苦一人已是悲惨,却没想到国公爷…… 想起意气风发的国公爷,想起明艳温柔的夫人,曲柏也是眼前一黑,几欲昏倒。 他暗暗咬牙撑住,告诉自己——他还不能倒,这把老骨头还能用,还要跟着国公爷造反,报仇! 当天晚上,曲柏一夜未睡。 他冥思苦想也想不到办法,便想着第二天清早问问国公爷,认为国公爷足智多谋,定有对策。 却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国公爷竟失踪了! 其房间内干净整洁,毫无使用痕迹,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曲柏问了伺候在院子里的人,他们都说看见国公爷何时回来,却没见到国公爷何时离开。 曲柏又立刻让人悄悄去其他地方打听,但无论是衙门兵营,还是镇戍关城内路人,大家都没见到国公爷,整个人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这可把曲柏急坏了,急忙找到将印以及几名骨干商议对策,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要为国公爷善后。 如何善后? 便用老办法——死遁! 地牢里别的不多,犯人和尸体多得是,几人先是找了一具与国公爷身形最相似的尸体,稍作处理。 然后趁着夜里,遣走地牢守卫,在地牢深处放火,把即将审讯的犯人烧死在里面。 第二日送急信入京,说安国公夜里审讯时不慎锁了铁门,而后犯人反抗,点燃了地牢里的杂草引发大火,最后所有人都烧死在了地牢里。 明德帝得到消息后,震惊又狐疑,立刻派亲信到镇戍关查验情况,不仅看见了安国公的焦尸,还审问衙门里仵作。 仵作一口咬定焦尸正是安国公,皇帝亲信这才相信,匆匆回京城禀告。 明德帝确定安国公死了后,也是松了口气,与几名近臣商议,最后决定公开安国公死讯,顺便说安国公夫人殉情自尽;国公府老夫人不堪打击,旧疾复发去世。 京城人……甚至是北燕国人听说此事后,既震惊又唏嘘,只感慨世事难料。 至于国公府,裴今酌等人,一直被软禁在宫中。 明德帝召了裴今酌入宫,试探他的口风。 裴今酌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晓此事有蹊跷,他必须与昏君周旋,才能让国公府以及学士府全身而退。 便与明德帝“坦言”,说自己窥视安国公之位已久,如今兄嫂离世,他想承袭安国公之位。 明德帝用人之际,外加别无选择,便只能放下猜疑,将信将疑地继续启用裴今酌,更让其继承了安国公之位。 …… …… 密道里,不见日月,时间仿佛停止。 苏明妆在黑暗的密道里不知待了多久,却依旧无法接受老夫人离开的事实。 第569章 阴郁又死气的眼神 当茫然消失后,如潮水一般的悲伤便向她涌来、将她淹没,她脑海中满是老夫人的音容笑貌。 她记得裴二夫人刁难她时,老夫人竭力阻拦;发现她喜欢诗歌,老夫人便找时间讲给她听……还有后来,老夫人对她的种种宠爱和尊重…… 老夫人像亲生母亲那样爱护她,她也将其当成亲生母亲一般孝敬, 但最后,为何会这样? 眼泪如决堤洪水,不断流下。 她以为自己眼泪流干,但哭累了睡着了,醒来后却依旧想哭。 密道里的干粮和水,都是老夫人为她准备。 她每吃一口干粮,每喝一口水,都再次想起老夫人,心中再次涌出悲伤。 就这样,粮食和水,快要被她吃光。 苏明妆甚至在想——或者,她就在地道里饿死吧,只要她不离开这里、不回到现实,那裴老夫人便还好好活在国公府,还每天与裴二夫人在一起。 但同时,又想起父亲和母亲。 她这样突然消失,父亲和母亲定会着急吧?梦中,她把母亲生生气死,现在母亲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再次忧伤过度? 她思念母亲、父亲,还有…… 还有一个人,她不敢思念,也不配思念,甚至她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不知又哭了多久,浑浑噩噩的苏明妆,摸着黑,把简单行李拿好,又整理了最后一些干粮和水,继续慢慢走。 她不知洞口要通向哪,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出去后她用什么身份过活,她继续活着还有什么目的。 就这么茫然地走着,如行尸走肉。 。 不知走了多久,本漆黑的密道,竟然有了一些光亮,苏明妆知道,是快到出口了。 她听裴二夫人讲解过,密道的出口与入口一样,都是有机关,使用完机关后,便会封存,再无法使用。 当时裴二夫人误使用了一条密道,发现使用方法。 再试探这一条密道时,走到城外的出口,便没使用机关出去,只在出口缝隙向外看了看,确认大概位置便折回。 她还隐约记得裴老夫人说,这条密道有几个岔路口……提到裴老夫人,苏明妆再次悲从心起。 这时,也正好到密道出口。 与出口一样,这是一个能容一人坐下的小空间。 她透过缝隙,向外看去,发现外面好像是一个小镇子,她也看见缝隙一旁的机关,犹豫半晌,还是没勇气按下去。 仿佛只要她按下,就重回现实,必须接受悲剧一般。 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守着缝隙,又过了一天一夜,直到最后的干粮吃完。 她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套土黄色短打男装棉衣,为自己换上,又把从白云山庄得到的面具戴上。 思考半晌,又从木盒里取出一枚枣核样的东西,放入口中,咽下,改变声音。 狠了狠心,压下机关。 机关启动,石板轰隆隆地打开。 正是清晨,冬日小镇除了几声鸡叫,再没人影,也没人发现一个小土包山脚,凭空出现了个地洞,有人爬了上来。 苏明妆扭头,再次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密道,咬了咬牙,再次压下机关。 底沉轰隆隆,石板重新封上,还明显下沉了一下,好似什么卡扣锁死一般。 “锁上”的瞬间,苏明妆又心生后悔——她后悔出来面对残忍现实,她还想自欺欺人地龟缩在密道里。 她不敢死——不是因为怕死,而是老夫人做出那么大牺牲,救她出来,如果她这么轻生,老夫人岂不是白死了? 还有父亲和母亲,她死了,他们怎么办? 但即便是出来后,她又能做什么?学士府应该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她不能回去,而且……她没脸见他们。 苏明妆跌坐在封死的密道口,嚎啕大哭。 她哭自己是废物,拥有预知之梦,还无法改变悲惨现实。 她哭自己是扫把星,给大家带去灾难——如果她没出现在这世上就好了,就不会被父母溺爱,就不会栽赃他,也不会害死裴老夫人…… …… 距京城千里之外。 眉阳县。 呼啸北风肆虐。 有一身着蓝色棉衣的年轻男子,在凛冽寒风中疾行,登上眉弓山。 饶是男子身材高大,但在影影绰绰的山峦之中,依旧渺小犹如一粒尘埃,好似随时被山风吹散,却身影坚定。 终于,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山谷。 却见山谷里有个营地,营地四周插了简陋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守营的是两个身形魁梧大汉,一个叫吕辉,一个叫倪海,他们手持长枪,警惕地盯着陌生男子的靠近。 却见男子身材高大修长,哪怕穿着粗布棉衣,依旧难掩宽肩细腰长腿,是练武人的好身架,只可惜,一张脸却平平无奇。 吕辉是个糙汉子,不在意外表,但看见这种脸和身材反差太过突兀的人,依旧忍不住唏嘘两下。 “站住!你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男子并未马上回答,而是静静走到两人面前,用阴郁又死气的眼神,不慌不忙地上下打量两人,“这里是怒焰军?” 两人瞬间警惕起来。 倪海道,“这里是黑风寨,臭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快滚,别说大爷没提醒你。” 怒焰军因为是叛军,所以一直以山贼的名号遮掩。 如今北燕国内忧外患,皇上和武王乱斗,最多镇压一下太过火的叛军,没精力清除山贼和土匪。 裴今宴抬眼,看向山上若隐若现的房屋,“我来投靠怒焰军,你们不是到处招兵买马吗?如今有人来,你们不欢迎了?” 两人相视一看,交换眼神。 吕辉一抱拳,沉声问道,“兄弟,你的介绍人是谁?” “死了。” “……” 怒海火了,“敢耍老子?我看你是来送死的!”说着,便挥舞长枪攻了过去。 裴今宴身子微微一偏,轻巧闪过,淡淡道,“打赢了你,就能让我加入?” “啊,这?” 还没等吕辉反应过来,却见男子一个巧妙转身,倪海手臂便被抓住,紧接着向后一拧。 伴随着倪海一声惨叫,长枪落地。 第570章 把我当疯狗就行 裴今宴并未让其太过丢脸,瞬间放开他,依旧面无表情道,“还有什么考验,放马过来,通过考验就让我加入。” “????” 两人都懵了——哪里来的考验?他们只是不想让他进去罢了。 但这人狡猾得很,若换个人硬闯,他们早就喊人过来。这人却一口咬定他们在考验,他们喊人不好喊。 难道……他真是来参加义军? 吕辉沉思片刻,客气问道,“兄弟,你真是经人介绍,来加入我们?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我们是山贼!” 裴今宴,“你们是叛军,目前主要与几支武王军队周旋。” 两人再次警惕起来,“你是武王的人?” “不是。” “那你为何加入起义军?” 裴今宴面无表情道,“我这人平生没别的爱好,只喜欢杀人,哪里能杀人,我就去哪里。你们若是不要,我找其他叛军。” 说完,转身就要走。 两人着急,“兄弟请留步!” 众人心知肚明,现在义军虽然看似一条战线,推翻昏君、拯救苍生,实际上也只是暂时。 若朝廷垮台,他们这些义军定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而面前的年轻男子虽然古怪,但确实能打,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血腥凶残,好像从人血里泡出来,他们收了也许不是好事,但放走绝对是坏事! 他若去了别的义军,有朝一日对阵,岂不成心腹大患? 吕辉道,“兄弟你稍等,我去找长官。” 裴今宴便站在原地静等,举目看向远方,染着残雪的山峦。 倪海惊愕的发现,这年轻人打架时,眼神一潭死水,但静下来想心事,眼神反倒是有了几分色彩,只是悲伤居多罢了。 他怀疑,这年轻人搞不好与朝廷的某人有血海深仇。 少顷。 从营地里走出一名身材矫健的男子,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身披黑色披风,腰间别着一把长刀,是起义军的小头目左虎。 左虎出来看见那“怪人”后,快速打量,随后道,“听说阁下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确定要加入?这起义之路,可是九死一生。” 裴今宴缓缓转过身,眼神中悲伤消失,恢复成冷漠,“我喜欢杀人。” “……”左虎——这人果然怪。 又问,“你是哪里人?叫什么?为什么喜欢杀人,方便说吗?” 裴今宴沉思片刻,道,“我叫愚蠢,没什么原因,就是单纯喜欢杀人。” “……”三人。 倪海愤怒道,“我说这位兄弟,你武艺好,我们敬你是条汉子,但这么耍人可不好!” 裴今宴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们是造反,还是科举?还用真实姓名、查籍贯?我用不着你把我当汉子,把当疯狗就行,我只是找个地方杀人而已,你们不要,我便换个地方。” 左虎眼神闪了闪,“等等,我们自是起义,不过兄弟愿意和在下比划一下吗?赢了,我们便欢迎你加入。” 裴今宴转过身,“来吧。” 左虎也不客气,没有铺垫,直接冲上前,但还没等出拳,只觉面前男子一个闪身。 他倒是没多想,以为对方避开,正准备追去下一招,但下一瞬间惊得连喊都没喊出来——因为那人根本不是躲避,而是一个转身,将全身力气汇集丹田,身形急转,飞起一脚踢了过来。 左虎闪避不及,就这么生生吃了一脚,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去! “虎哥!”吕辉和倪海追了过去。 左虎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发不出声来。 倪海扶住左虎,对门外怪人怒吼,“你竟敢下如此毒手,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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