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与鬼神无关,只与打坐有关……当然,末将这么说有可能冒犯神明,但这却是末将的肺腑之言。” 明德帝沉默了好一会,随后缓缓点了点头,失笑道,“用打坐,来改写脾气?朕倒是第一次听说。” 裴今宴,“末将也是受益匪浅!” 明德帝怒气全消,坐回椅子上,手掌轻轻拍了拍椅子扶手,“难怪!难怪之前荒谷子并未对学习之人提出要求,原来盛传荒谷子的绝世兵法,不是真正的兵法。” 心里却想——他以为只有和尚道士才打坐,却没想到其他人也可以,回头他也可以试试。 随后,明德帝又仔细询问打坐时的独特呼吸方式,裴今宴并未隐瞒,详细地答了。 明德帝很满意,沉声道,“虽说荒谷子并未教兵法,但此事也不得告知他人。” 裴今宴立刻表态道,“陛下放心,末将定守口如瓶,绝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如有违背,任凭陛下惩处。” 明德帝看向男子的眼神,充满赞赏,“你有忠心,朕心甚悦。你放心,你的心思,朕都知晓,朕定不会亏待于你。” 裴今宴见状,撩袍跪地,“末将承蒙圣恩,得以担当此重任,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倾尽心力,在所不惜!” 明德帝满意地点头,笑道,“好了,起来吧。公事谈完,说说私事。一晃你又快两个月没回府,自你成婚后,仿佛一直在忙,朕甚是过意不去。” 见裴今宴又反驳,明德帝摆手打断,“你回来得也是时候,还有三日便是新年了,这是明妆嫁入你们家的第一个新年,你定要好好陪她,明妆是个好姑娘。” 提起思念已久的妻子,平日里严肃的年轻武将,此时也是霞飞双颊,眸色温柔。 “是,陛下。” “从今日开始,朕给你放个假,你便在家休息好好陪明妆,待正月十五之后,再回宫报道。” 裴今宴跪地,“末将谢主隆恩!” “怎么又跪了?下回无人之时,随意一些便好。”明德帝和善道。 “谢皇上。”裴今宴起身,却知晓——皇上可以说这些体恤下臣、暖人心扉的话,尽显帝王和善大度。 但身为臣子,可不能当真。 先不说君臣之礼,犹如巍峨高山不可逾越;只说皇上心思狭隘,绝非他表现的这般宽厚。 谁若真信了表面,只怕离掉乌纱帽也不远了。 明德帝看着裴今宴毕恭毕敬、一丝不苟的态度,心中满意。 又见其因为提起明妆,脸上便有掩饰不住的爱意,便觉得,他当年实在圣明,竟将两人撮合在一起。 如今不仅苏家归顺,连裴家都更为忠孝。 裴苏两家婚事如此,秦萧两家婚事不也应如此?那东越质子,可是迷恋知暖,以后若事成,对他自是恭敬效忠。 等他平定了北燕,养足实力,便吞了东越! 明德帝眼底闪过阴冷贪欲。 裴今宴敏锐捕捉到皇上的眼神,心中冷了又冷,更是认为,定要带着家人离开这是非地。 明德帝收回视线,重新笑道,“你不在的期间,倒是发生一事。” 随后,便将让萧质子求亲玉萱公主一事,以及萧质子立下三年之期军令状,裴今酌接手东越计划,告知裴今宴。 裴今宴听后大吃一惊。 明德帝见其一反平日里的冷静淡然,满脸的惊诧,便更坚信,裴今宴定下萧质子回东越之事,并无内情。 随后,君臣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明德帝便让他先回府休息了。 …… 裴今宴慢慢向宫门而去,一边走,一边回忆刚刚皇上说的话。 萧质子求娶玉萱公主,他惊讶吗?不算惊讶。 当时两人郎才女貌、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早晚会培养出感情,所以他不意外。 包括萧质子立下军令状,皇上将计划转交给裴今酌,他也不惊讶。 至于为何在皇上面前,他故意表现吃惊,是为洗脱自己嫌疑。而如今看来,一切进展顺利。 出了宫门。裴今宴也从思绪中被拉出,回归现实——他就要见到她了! 还有……那喜娘还在不在京城? 想到这,裴今宴瞬间焦急起来,顾不上别的,牵回自己的马,快马加鞭,跑去了喜娘家。 国公府。 雁声院,苏明妆舒服地泡了个澡,靠在软榻上看书,雅琴等人为夫人仔细擦拭头发。 王嬷嬷端着一碗安汤茶进来,轻声埋怨道,“小姐,夜晚光线昏暗,您就别再看书了吧,别看坏了眼睛。” 苏明妆视线依旧在书本上,“若不看书,就太无聊了。” 王嬷嬷欲言又止,想帮小姐找一些活动打发时间,却发现,她家小姐既不喜欢刺绣女红、又不喜欢琴棋歌舞,连下棋也没什么热衷,不看书,确实也无事可干。 “好吧,小姐先把汤喝了,一会奴婢让人拿热巾子为小姐敷下眼睛,解解乏。” 苏明妆刚接汤碗,就见习秋跑到门口,高兴地大声道,“夫人!国公爷回来了!” 苏明妆手一抖,险些没把安神汤扬出去,问雅琴等人,“她是说,裴将军回来了?” 雅琴等人也是惊喜,“如果奴婢没听错,确实是安国公回来了。” 苏明妆一只手扔书,一只手放碗,不管头发是否擦干,起身快步出去。 刚推开门,就见一抹高大身影。 第510章 蜻蜓点水 一个着急要出去,一个着急要进去,险些撞个满怀。 即便没撞满怀,裴今宴也想来个人为的满怀,只是看见屋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到底还是搓了搓手指,没去抱她。 王嬷嬷看到那脸皮薄的国公爷,真是干着急,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人按在一起。 “奴婢见过国公爷,奴婢外面还有活儿没干,奴婢先出去了。”说着,对雅琴等人使眼色。 苏明妆莞尔一笑,拉住男子的手,将他牵进来,“王嬷嬷她们忙完就回去休息了,我们别挡着门。” 众人心里想——还得是我们家小姐上道。 很快,一众人呼啦啦地溜了,走在最末尾之人,还顺手关了门。 房间内,烛影摇曳。 暖黄的光晕洒落在屋内,静静伫立的人影身上。 苏明妆一袭月白锦裳,微湿如绸的长发披在肩头、直垂腰下,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颈边,楚楚动人。 她抬头仰望着他,一双水眸随烛火灯光摇曳而光亮闪烁。 看着长身玉立、面庞略有疲态的男子,轻声道,“又是没日没夜赶路回来的吧?” 裴今宴一把将女子拉过来,紧紧抱在怀中,用力之大,仿佛要把柔弱无骨的女子直接塞到自己胸膛内,心房里。 “你想我吗?”他将脸贴在她带着香气的发丝上,低沉的声音,温柔又激动。 苏明妆面颊泛起红晕,也是心跳剧烈,只敢将脸埋在他玄色的衣襟里,不敢抬眼看他,“想,你呢?” “我也是,”裴今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又补充一句,“没日没夜地想你。” 说着,放开她,低头看去,却见女子明眸羞怯,面庞若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只恨自己不是登徒子。 想到刚刚见过喜娘,他生生地忍下。 他轻轻抬起手,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颊,若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为夫回来了,这些时日,苦了你了。” 苏明妆一愣,瞬间面颊更为滚烫,热度一路蔓延至耳根,因为没想到他竟用……为夫称呼自己,真是令人害羞到尴尬。 她尴尬地低着头,平日里伶牙俐齿,今日却结结巴巴,“不苦,我在家安逸舒服,倒是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吧?” 裴今宴看着害羞的夫人,心中又暖又软,“我也不苦,我再和你说几句话,就要离开一下。” 苏明妆疑惑地抬头看去,“这么晚,你要去哪?难道又有新任务了?‘那个’任务没完成,你只是中途回来,顺便回家一下。” 房间里刚刚旖旎热烈的气氛,骤然消失。 苏明妆咬着唇,心中骂到——臭皇帝没人性,还有三天新年,就不能让人家休息几天,耕地的牛也没有这么使唤的吧? 裴今宴看出女子眼神的埋怨,轻笑着解释,“白云山庄的任务结束了,我不用再去。而且我也入宫见过皇上,皇上还给我放假到正月十五,在这期间,我不用入宫。” “真的?”苏明妆眼神一下子又亮了回来。 裴今宴又轻轻捏了捏妻子柔滑的脸蛋,“真的,我说要出去,是想找母亲和管家商量下,明日如何筹备。” “明日?”苏明妆不解,“不是还有三天才新年?难道明日国公府有什么传统?” “明日我们大婚。” “!?” 裴今宴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你忘了之前我说过,我定要找喜娘回来,把未完成的仪式办完?我们两人虽拜过天地,却还未喝交杯酒。” 苏明妆垂下眼,叹了口气——是啊,真是造化弄人,她原以为只要熬过一年便和离。谁能想到,事情一步一步,竟走到要完成大婚仪式。 裴今宴听见女子叹息,手臂僵了一僵,“都是我的错,当初是我瞎眼,有眼无珠,误会于你。” 苏明妆笑着推开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没做错。稍等,我换身衣服便和你出门。” 裴今宴拉住她,“你刚沐浴,出门容易着凉。更何况这仪式是我欠你的,本就是补偿,哪有让你帮忙之理?” “不用,我……” 没等她说完,裴今宴便不等她反应,拦腰抱起,几步走到床前把她放下,“听话。” 被放在床上的苏明妆,心头骤然一紧,心跳没了节奏。 裴今宴也发现自己这动作太过暧昧,却不知是暖炉烧得太旺还是什么,他额头已有了一层细汗,呼吸之间仿佛在吞吐火焰。 真恨不得现在就办完仪式,他抱着妻子美美睡上一觉。 “听话,你想帮忙,明日仪式结束后可以帮,今天不行。”他认真的口吻,不容反驳。 苏明妆微微一怔,总觉得他此番回来,好像有一点变化,但仔细看他眉眼,又找不到变化的地方。 裴今宴俯身,在她额头蜻蜓点水,“早些休息,我忙完后便回去沐浴,今天晚上不会过来了。” “好。” 见他要走,苏明妆又抓住了他,“等等。” “何事?”裴今宴问。 苏明妆看向男子眼睛下面的青色,心疼道,“你是不是又因为赶路,几日几夜没怎么睡?仪式不用筹备得繁琐,你我婚衣还在,穿上便可。你今天抓紧时间睡,省得明天体力不支。” 裴今宴一怔,道,“知道了。” “去吧。” 随后,裴今宴离开,苏明妆也从床上坐起来,准备拿帕子自己再擦擦头发。 突然,她猛然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她说的体力不支,是说筹备仪式、举行仪式、还得和家人用个团圆饭,并不是那个意思……他会不会误会? 回忆一下刚刚男子震惊的眼神,她觉得他肯定是误会了。 苏明妆欲哭无泪! …… 翌日。 当苏明妆醒来时,就隐约听见外面有嘈杂声。 平日里门口会有丫鬟守着,只要她下床,她们就进来服侍。 但今日,她不仅下床,还自己穿戴好、洗漱完,梳了个简单发髻,也没被她们发现。 当苏明妆推门出去时,惊了一下,却见厅堂里挂满了红绸,红艳艳的,正如大婚那日。 第511章 有了新进展 再看第二眼,又觉得不对——比大婚那日还夸张! 地上铺着红色地毯,墙上挂了红绸花,最夸张的是,天花板也挂了一条条红绸。 忙乎了一头汗的王嬷嬷一进来,看见小姐,便迎上来问,“小姐您来得正好,有件事需要您来定。” 脑海一片懵的苏明妆问,“什么事?” 王嬷嬷脸上满是喜气,“国公爷问,新房是布置在主院,还是雁声院?” 苏明妆的心,猛地跳动两下——是啊,仪式过后,两人就要真正生活在一起了。 她不想让外人看出羞涩,便故作淡定地转身看向房间,借着思考的幌子,努力冷静下来。 少顷,她转身回来,“裴将军呢?” “刚刚国公爷去了知春院,现在应该与管家正忙着。” “我去找他商量。”说着,就准备回去取披风。 王嬷嬷急忙道,“小姐您听奴婢说,早晨时国公爷交代过,您只要决定在哪办仪式便可,其他的不需您帮忙,哪有让新娘子操办自己婚事的?” 苏明妆哭笑不得,“我算哪门子新娘子,都已成婚快一年了。” 王嬷嬷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笑道,“小姐您听奴婢一回,今日便听国公爷的安排吧,明日您想怎么决定,再让国公爷听您的。” 苏明妆抿了抿唇,压下喜意,“好,那新房就安置在雁声院,我住习惯了,而且离知春院也近。等来年,我在主院附近找个院子,连同主院好好修一下,再与母亲一起搬过去。” “是,奴婢知道了。” 国公府外表看似气派,实际上里面的房屋都很陈旧。 王嬷嬷心中道——小姐最近虽不挑剔,从前可是挑剔得很,住不习惯这种旧房子。 刚来国公府,她便问过小姐是否要把雁声院修一下,小姐拒绝,说一年后就和离,用不着修。 如今要大动干戈修房子,说明小姐这是真要与国公爷好好过日子、好好经营国公府了。 苏明妆疑惑,“你们都在忙什么?裴将军该不会,跑去请宾客了吧?” 否则不会这么忙碌。 王嬷嬷笑道,“小姐猜对了一半,今日确实摆下宴席了,但没请外客,准备招待裴家旧部、国公府下人,对外也没说重新办仪式,只是说临近新年,请大家聚一聚。” 苏明妆欲言又止,最后无奈道,“好吧,都听他的安排。” 又叮嘱了几句,王嬷嬷便跑去继续忙了。 苏明妆用罢早膳,先是让人把当日大婚用的凤冠霞帔取来,之后又想起了玉萱公主,便让习秋跑一趟,把公主请来。 上一次大婚,可怜的公主被皇上“流放”到避暑山庄,未能参加,这次正好让公主来参加。 …… 一个时辰后。 玉萱公主跑了来,一进房间,就见好友一袭红裙,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描着眉。 苏明妆从铜镜里看见公主惊愕的脸色,笑道,“你过来,我与你解释。” 之后,把下人们遣了出去,拉着公主的手,到软榻上坐下,“外人不知内情,你是知晓的,之前大婚,非裴将军所愿,是我强嫁。所以表面的仪式过后,我们两人并未洞房,也未喝合卺酒。” 玉萱公主吃惊,“什么?我知道你们没洞房,但则怎么连合卺酒都没喝?” 苏明妆尴尬地咳了两声,“都过去了,从前的事不要再提。” 她怕把裴今宴不仅没喝交杯酒,还把新房砸了的事说出来,公主会立刻跑去找裴今宴算账。 玉萱公主眉开眼笑,“说得对,从前不开心的不提了,我们开开心心便好!哦对了,你上一次大婚我没参加成,礼物也没送,这次我专门带了礼物过来!” 苏明妆急忙道,“不用的!我们两人,还用送礼物?” “当然要送!是一块红色喜壁,漂亮得很,从前母后送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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