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人的吧,奴婢见太子的下人,手里拎了不少名贵木箱子,里面装的应该是补药。” 众人依旧不解——公主代皇后在这,还不够?哪有劳太子来看望女眷? 霍薇靠近严氏,小声道,“他们不会发现明妆装病吧?” 严氏紧张地抿了抿唇,低声回答,“我们出去看看便知。” 之后对苏明妆道,“你且安心养病,我去招待太子殿下。” “劳烦母亲了。” 少顷, 裴老夫人、裴二夫人和玉萱公主出外迎接太子,而后把太子迎到了厅堂里入座。 刚坐下,玉萱公主便好奇道,“大皇兄,您怎么突然来了?您今天公事不忙?” 太子文雅的面庞,笑意矜贵又温和,“刚刚本宫去见母后,正好撞见母后让安公公选了补品要送来,母后见状,便让本宫来送这些补品了。” 说完,又对裴老夫人解释,“明妆与知暖一同长大,自幼出入宫中,本宫一直把明妆当成妹妹看待。今日听闻她突然生病,本宫心有焦急,所以冒然前来,还请两位老夫人原谅本宫失礼。” 严氏急忙谦卑道,“太子殿下言重,殿下仁民爱物,怎么会失礼?” 太子又问,“那本宫能进去看一眼吗?回头也好回母后的话。” 严氏眉头皱了皱,还是委婉道,“实在抱歉,臣妇理解殿下与明妆有兄妹之情,但……晚一些时候,可以让公主殿下回报给皇后娘娘。” 其隐含的意思是——您进去不方便。 众人心道——对呀!再怎么兄妹,若妹妹已成婚,兄长也不能进人家房间。这太子殿下,确实冒昧了。 太子不理会周围人怎么想,而是召来田子宁,从其随身口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本子,以及手指长、可便携的炭笔。 在本子上唰唰写了几个字,撕下纸张叠好。 却没交给玉萱公主,而是递给裴老夫人,“劳烦老夫人,请亲自将纸交给明妆,让其亲启。” 严氏心中疑惑,脸上却未表现出来,“殿下客气,臣妇这便去效劳。” 接了叠好的纸条,便进了房间。 房间内,严氏匆匆到床前,一边描述外面之事,一边将纸条递给苏明妆。 苏明妆警惕地接了纸条,展开看完,惊了一下。 严氏低声问,“写了什么?” 苏明妆将纸条翻转,给严氏看,却见上面只有三个字:好计谋。 “……”严氏大惊失色。 苏明妆低声道,“母亲别慌,太子既然写纸条,就说明不想揭发我。您出去帮我应付一下,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好,你先休息。”严氏不敢怠慢,又回了去。 人一走,苏明妆便昏昏沉沉地靠在软垫上——太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顾男女大方,要进房间看她,确定她是否装病? 逼迫裴今宴娶平妻,对太子又有什么好处? 或者……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若真如她这荒诞猜测,常理又解释不通。 太子妃是姚家女,为皇上的坚实靠山,不可动。 太子侧妃之位,也是名门贵女。 先不说她身为苏家女,本不与皇族联姻,就算真入宫,也不可能做侧妃。只说,她已成亲,哪怕和离,也是二嫁之身。 民间尚且可娶二嫁女,但皇室却没有先例! 或者……想让她做外室? 问题是梦中,太子并未与她有过什么牵扯,为何梦外却对她举止诡异、难以揣摩? 苏明妆越想越头疼,却不知药效的原因,还是这毒药太烈,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昏睡了去。 …… 苏明妆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着,而帷帐帘是放好的。 不用想也知道,某人是隔着帘子拉着她的手。 她喜欢被他握着手,因为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小心翼翼抓着她,那力道很微妙。 既用着力气,不让她跑掉;又收着力气,不把她捏疼。 她喜欢这种被人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 帐外闭目养神的裴今宴感受女子手动了动,便轻轻掀开帷帐。 一打开,便在昏暗的帐内,看见女子一双含笑的眼睛,她眼睛亮晶晶,若水晶一般璀璨夺目。 还没等他拉开帷帐,女子已借着他的手力,起身,扑在他怀中。 “你回来啦?”苏明妆贴着他的衣襟,闻着干净气息,“还专门换了一件新常袍?” “是。”裴今宴抱着女子,叹息道,“委屈你了,是我没用……” 苏明妆暗暗翻了个白眼,“怎么刚见面,就说丧气话?以后不许说自己没用了。” 裴今宴苦笑,心里想——不说出来,就能自欺欺人吗?连自己夫人都保护不了,不是没用什么? 苏明妆从他怀中起身,故意板着脸,“去给我拿水。” “遵命。”裴大丫鬟乖乖取水。 是她最喜欢的花茶。 苏明妆接了茶,润了喉咙,之后认认真真道,“我问你,你觉得这世上,谁有用?” 裴今宴一怔。 苏明妆不等他回答,继续道,“皇上有用吗?他被外戚钳制、被武王威胁;姚家人有用吗?他们也只是外戚、权力再大也不能有野心;武王有用吗?哪怕被先皇偏爱,也得不到皇位;先皇有用吗?都不能把皇位传给喜欢的儿子。他们几个都没用,你要那么‘有用’做什么?” “……你永远这般能言善辩。”裴今宴无奈。 她有理有据,却无法安慰到他,哪怕全天下人都没用,他也无法安心逆来顺受。 他心情越糟糕,心中“野兽”便越发不受控制。 这些天,他终于弄清楚那“野兽”是什么——是他从小到大的私欲和逆反! 世人都以为他是古板木讷、循规蹈矩之人,实际上正好相反,他的逆反心理比任何人都强! 只是他苛刻自律,将逆反压抑在心底。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从大婚后,他对生活越发不满,心底封锁逆反之处,好像也频频动摇起来。 第471章 原来,他在等喜娘啊? 苏明妆敏锐感受到男子的情绪起伏,她试探着问,“皇上又对你施压了?” “没有,”裴今宴怜惜地整理女子面颊旁的发丝,声音带了些许哀求,“能偷偷停药吗?只单纯装病?” 苏明妆摇头,“恐怕不能!我装病,连太子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刚装病的顾翎羽?如果我是她,隔几日定想办法,让太医突然造访检查,我脉象若恢复正常,那便是欺君之罪。” 想起顾翎羽,裴今宴就气得咬牙切齿,“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恶事,这辈子招惹这么个人?我实在搞不懂,婚姻之事不是你情我愿?强扭的瓜,有什么好下场?” 苏明妆缩了缩脖子——她好像也强扭了个瓜。 裴今宴也后知后觉地察觉,急忙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不过话说回来,你用的药,之前苏学士也用过,药效会不会相同?太医能不能看出来?” 苏明妆回答道,“这个你放心,前天我专门回学士府,为了的就是这个,父亲已找石大夫,专门重新调制,石大夫根据之前我莫名高烧,更改了药剂,使用后的脉象,便与那次高烧脉象相似。” 裴今宴想起,他从镇戍关回来时她生的怪病,当时就是石大夫为她诊治。 想到当初两人发生的矛盾,暗暗后悔——当时她大病初愈,他却因为吃醋,抛下她入宫面圣。 当初…… 听说她要与其他男子表现暧昧,他五雷轰顶,现在却发现,她与锦王的合作,竟是整场闹剧中,最无关痛痒的一个环节。 苏明妆能看出他心情不好,此时怕是强打精神陪她,便轻声问道,“别担心我,你忙一天,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吧。” 裴今宴故意说气话,“你不想见我?” 苏明妆直接怼了过去,“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不想见你?我巴不得你一直陪我,多少次,我委婉劝你留下,是你不肯。” “……”裴今宴。 见男子尴尬,苏明妆噗嗤笑出来,之后促狭地挤了挤眼睛,“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 裴今宴心中挣扎一番,低声道,“那喜娘,最近不在京中。” “?” “原本我的打算,是把我们成亲那日的喜娘找回来,把仪式进行完再……洞房,谁知那喜娘的弟弟成亲,她回老家了。我已写了信过去,让她忙完家事,第一时间回来。” 苏明妆这才明白,为何他一直推脱,闹了半天,竟自有打算。 她失笑道,“你为何之前不说?是想给我惊喜?” “不是,”裴今宴尴尬解释,“数次想说,却又觉得说出来太过刻意。本以为那喜娘很快能回来,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久。” 苏明妆伸手,拉住他的手,看着他微红的面庞,笑盈盈道,“谁说强扭的瓜不甜?” “……”裴今宴。 见某人脸更红,苏明妆大发善心,决定放他一马,“你用晚膳了吗?” 心里想着,他换了衣服,应该已经吃完了吧。 “没,想和你一起用。” 苏明妆惊讶地看了一眼窗子,“现在什么时辰了?这么晚,还没用晚膳?” “不是很饿。” “我饿了,快让人准备。” 实际上苏明妆也不饿——整整睡了一日,丝毫没有胃口。 但他的差事,活动量太大,饿了一天怎么行? 裴今宴叮嘱了几句,便离开房间,张罗晚膳去了。 待人走后,苏明妆这才发现,刚刚两人靠在一起时,她身上病痛都被忽略了许多,心思都在他身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很红,也很热。 原来,他在等喜娘啊? …… 同一片黑幕之下,另一个府邸。 顾元帅府,皓月院。 “祖母本应颐养天年,但因为孙女回来,扰您清静、还让您担心,是孙女不孝。”顾翎羽哽咽道。 见素来坚强的孙女,现在大病初愈,委屈可怜,顾老太君一颗心都要疼化了,她红着眼圈,把孙女抱在怀中,“我可怜的羽儿……那些挨千刀的,竟如此编排,真是欺我儿不在京城!羽儿别哭,祖母今天晚上给你父亲去信,让他来京城给你主持公道。” 顾翎羽吓了一跳,急忙从祖母怀中出来,“不不!万不要让父亲知道!您是知晓的,孙女不在乎那些什么虚名,而且此事怕是会另有牵连,父亲若回来,事情就闹大了!孙女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牵连整个家族!更何况铁卫关虽然安稳,但若父亲不留下坐镇,有个风吹草动,孙女承担不起这责任!” 顾老太君自然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她刚刚也是说气话、顺便安慰孙女。 见孙女这般懂事,心中更难过了。 她重新把孙女抱在怀中,叹息道,“都是祖母的错,如果当初祖母没留你在京城,早早让你回去,就好了。” 顾翎羽抿着唇,眼泪簌簌而下,却没说话。 “要不然……你现在回去吧,别管京城的风言风语了……” 还没等祖母说完,顾翎羽急忙道,“不……我……孙女要陪祖母过新年!” 顾老太君这把年纪,经历风雨,又如何看不出孙女的想法? 她狠狠叹了口气,“那姓裴的,有什么好?” “……”顾翎羽眼神闪躲,“孙女只是想留下陪祖母,没别的意思,祖母您别乱想。” 这些日子,顾老太君没闲着,旁敲侧击地问,但孙女都没吐口,她也只能作罢。 随后,祖孙两人又聊了几句,老太君便在下人们簇拥下离开了。 顾翎羽将老太君送到了院门口,刚回房间,就见郑云樱回来,脸色焦急。 顾翎羽心一狠狠一沉,“云樱,怎么了?” 郑云樱实在不想说那些恼人的事,但不说又不行,“……刚刚属下得到个消息,小姐听后,请不要动怒。” 顾翎羽面色一变,冷冷道,“你说吧。” “是……苏明妆好像也生病了。” “什么?!” 顾翎羽猜到没好事,却没想到是这个! 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怒目圆瞪,“装病!她肯定是装病!这荡妇!她哪来的脸?她凭什么?” 第472章 现在进入一个怪圈 “气死我了!她肯定是装病!”顾翎羽危险地眯着眼,语调阴阳道,“云樱,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入宫,帮她向皇后娘娘请一位太医?” 郑云樱尴尬,支支吾吾,“……皇后已经派过太医了,听说今天上午玉萱公主跑到坤宁宫说这件事,皇后便派了太医,后来确诊其肝火郁结而病,还让太子亲自送了许多补品过去。” 顾翎羽听后,喉头一紧,险些吐出血来,“她莫不是用毒药装病?难道她知道我装病?该死!老天爷为何要帮一个不守妇道的淫妇?” 还有一件事让她愤怒——凭什么皇后让太子送补品,却没专程给她送?凭什么? 她顾家历代都在驻守边关,就比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世家? 什么狗屁世家? 他们在前朝作为人臣,前朝破灭,他们但凡有风骨,就应随旧主去死!这样不忠不孝,为何皇上和皇后还这般器重苏家? 顾翎羽越想越气,见桌上茶具,控制不住地抓起来,狠狠摔向地上。 郑云樱在一旁也干着急。 顾翎羽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猛地抬眼看向郑云樱,“如果她装病,把事情闹大,皇上是不是就不在乎我生病了?糟,我应该继续服用那毒药!一直生病!” 郑云樱急忙道,“小姐不可!您若病得时间太久,元帅或者夫人肯定是要回来的!” “……”顾翎羽面孔狰狞,几乎喊出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看着那荡妇洋洋得意?气死我了!” “小姐……算了吧,您不应该把宝贵时间搭在他们身上,在回京城之前,我们一直好好的。自从回到京城,您就变了……” 顾翎羽喊道,“那也是因为苏明妆!如果锦秋节,那对奸夫淫妇没当众暧昧,我会这样?一切都怪那贱人!” 郑云樱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又想不通哪里。实际上这几日,她也是过得晕头转向。 要照顾小姐,要打探消息,又要在老太君面前演戏。 她看着发狂的小姐,心中竟一阵悲凉——她印象里的小姐不是这样,小姐明明冷静自持,巾帼不让须眉,而现在却好像没理智的泼妇一般。 从前她沉不住气,小姐还揶揄她不像是军师的女儿,为何一转眼…… 郑云樱悲从心起,哽咽道,“小姐,您冷静一下好吗?您现在进入一个怪圈,被……” “闭嘴,出去!” “小姐……” “我让你出去!”顾翎羽如何不知属下在想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更恼怒,因为她把最不堪的一面表现出来。 郑云樱无奈,只能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 这是苏明妆“生病”的第四天,太医又来了,诊了病,留了药方。 值得一提的是,学士府把自家的石大夫派了来,太医看见石大夫,还专门询问了上一次安国公夫人怪病的状况。 石大夫将当时的情况,以及当时的药方拿了出来。 太医了解了情况,又与石大夫讨了药方,这才回宫复命。 御书房。 周太医将安国公夫人的病情,仔仔细细地讲了,又把石大夫描述,上一次夫人怪病的脉象,以及药方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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