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择的情况下。若帮我们、与背叛皇上选择,她未必会选择前者。” 萧景深叹了口气,垂下眼,“我知道,我不会与她说。” 心中竟有一些说不清的落寞。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若没问题,我先走了。”裴今宴道。 萧景深道,“暂时没有了。” “我之前给你布置的功课,你可练习?” “练了!每日都练武艺!只是我每日得避开太监,在房间里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怕效果不好。” 裴今宴拍了拍萧景深的肩,“没关系,如果我能说服皇上,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学习、练武了。” 萧景深忍不住露出惊喜表情,连连点头,“裴将军辛苦!” 裴今宴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 门外。 裴今宴推开门,本以为玉萱公主会趴在门上偷听,却发现,众人离门很远。 他没想过,从前鄙夷的京城双珠,实际上都是品行不错的女子,实在出乎意料。 玉萱公主见裴今宴出来,惊喜地迎上去,“裴将军,你们想到办法了吗?” 她指的是,怎么解决外面谣言的办法。 裴今宴点头,“想到了,但这件事拜托萧皇子为末将保密,便不与公主您说了,末将有急事,先告辞。” 说完,离开。 玉萱公主愣在原地——什么意思?裴将军让萧景深保密?也就是说,萧景深不告诉她? 想着,跑进房间。 却见男子愣愣地站在屋中,魂不守舍,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玉萱公主不解道,“景深?萧景深?你想什么呢?” 萧景深收回视线,看向公主,心情好像也没那么喜悦了,“……没什么。” 如果他离开,以后就再见不到她了吧。 玉萱公主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之后凑到男子身旁,先吹捧几句,“听裴将军说,你给他想到办法了?景深真棒!真真太棒了!之前我就觉得你聪明,那么艰涩难懂的文章,你都能解释得通俗易懂,让我一背就背下来,所以给裴将军想办法,也是手到擒来吧?” “……”因为女子靠得太近,她身上名贵熏香扑面而来,充盈他的鼻腔。 玉萱公主继续笑嘻嘻道,“要不然……你说说为裴将军想了什么主意?让我也学学,你知道,后宫都是人精,我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公主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景深?”玉萱公主用自己最温柔讨喜的嗓音。 萧景深后退一步,“抱歉,我答应裴将军保密了。” “我知道,”玉萱公主眼珠转了转,“这等大事,我们当然要对外人保密了,我肯定不说出去!” “……”萧景深,“裴将军说的是,让我对任何人,保密。” “肯定不包括我,我们是一伙的。” “抱歉。” 玉萱公主气得直跺脚,指着萧景深的鼻子,“你傻不傻?就裴今宴那家伙,回去就得告诉明妆。只有你傻乎乎的保密!乖,偷偷告诉我。裴今宴告诉明妆,你告诉我,这样才公平。” “……” 萧景深内心漏了一拍,抿了抿唇,严肃道,“即便裴将军告诉裴夫人,也是情有可原,他们是夫妻。” “啊?他们?我们?”玉萱公主这个气!“他们是夫妻,我们两个人是多年好友,民间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发小!我们两人是发小啊!” 萧景深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玉萱公主懵,“你笑什么?” 萧景深收回笑容,语调意味深长,“没什么,想到过去的往事。” “往事?什么往事?” 萧景深没想到她竟还理直气壮地问,便答了,“你儿时,让我趴下给你当马骑,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啊,这……”玉萱公主也心虚,眼珠子再次转了转,跑了出去,“来人!你们都进来!” 公主话音刚落,门外太监宫女们都纷纷进入房间,恭敬俯身,“公主,奴婢/奴才在。” “本宫问你们,你们入宫之前,都和伙伴玩过吧?有没有一种,一个人当马一个骑马的游戏?” 心里想:今日谁编出来这个游戏,本宫就重重赏他! 锦绣宫的太监小全子立刻道,“回公主殿下,有的!那游戏叫‘骑马打仗’,一般是十几个孩子一起玩,分成两组,身材高大的当马、身材矮小的当骑兵。然后‘骑兵’骑在‘马’上,两组互相拉扯,目标是把对方骑兵拉下马,哪个组的骑兵全部落马,哪个组就输了。” 玉萱公主——知道小全子反应快,没想到反应这么快? 这时,宫女也道,“对对对,有的,奴婢虽然没玩过,但从小就看着家弟玩。” 另一宫女疑惑,问之前的宫女,“你那也有?我老家也有。” 这时,就连瑞阳宫的太监都道,“回公主殿下,奴才老家也有这游戏,只是不叫‘骑马胜仗’,叫‘拉骑兵’。” “我们那叫‘兵不血刃’。” 之后,宫女太监们开始纷纷说自己老家,这个游戏的名称了。 玉萱公主都懵了——还真有? 萧景深如何猜不到公主的小心思,好笑地看着满脸震惊的公主——还真让她圆上了。 第432章 说话都硬气起来了 有了下人们“作证”,玉萱公主一下子就硬气起来,理直气壮道,“你听见了吗?当时我在和你玩游戏呢!只是我们没和别人一起玩罢了。这游戏肯定有个人当骑兵,有个人当马,怎么着?你还想骑我?我好歹也是女子,你好意思骑我吗?” 实际上,公主当年怎么欺负他,萧景深并未记恨,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他的求生手段而已。 但他很喜欢公主绞尽脑汁解释的模样,尤其是公主看向他的眼神,急切、心虚、恳求,仿佛他就是她的世界一般,而非随时可丢弃的玩物。 萧景深继续板着脸,质问道,“除了骑马,公主让我穿女装。” 玉萱公主愣了愣,“不是,关于这个……上回我不是解释过了吗?穿女装算什么,我也天天穿女装啊?要不然从明天开始,我穿男装给你看?或者,我穿太监服给你看?” 萧景深没再为难她,没继续再质问,“抱歉,我答应过裴将军,不会泄露。” 玉萱公主可怜兮兮地盯着男子许久,最后叹了口气,“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其实我只是怕这件事牵连到明妆身上,影响他们夫妻感情,至于裴今宴挨不挨骂,我不是很在乎。” “……”萧景深——就知道会这样。 思考片刻,萧景深问,“请问,公主还有其他事吗?” 玉萱公主一愣,不悦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要下逐客令?” “是。” 玉萱公主满脸的难以置信,怒道,“不是!这才几天,你就得寸进尺成这样?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萧景深语气淡淡,“刚刚公主说,我们是发小。” “……”玉萱公主后面一堆骂人的话,生生在嘴边刹住。 一旁下人们震惊——这质子也太猖狂了吧?那可是皇上皇后最疼爱的玉萱公主,他说怼就怼? 公主对的地方,是对的;公主错的地方,也是对的!萧质子莫不是不知这道理? 最终玉萱公主跺了跺脚,之后带人急匆匆地走了。 少顷, 锦绣宫主仆都走了,瑞阳宫的三名太监还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似犹豫着要说什么。 萧景深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几位公公,若无其他事,也请回吧。” 三人一愣,瞬间心中涌出了火气, 个子最矮的乌公公,冷笑两声道,“呦,萧质子这是找到靠山了?说话都硬气起来了。不过咱家好心提醒您,这宫中那,镜花水月可多了,万不要得意忘形,得罪一些不应该得罪之人、做一些不应做之事,否则待您从高高天上跌下来,再被人踩上几脚,岂不是雪上加霜?” 萧景深冷冷道,“公公的意思是,我没有靠山,必须看你们脸色;我有了靠山,依旧要看你们的脸色,是吗?” 乌公公阴阳怪气,“咱家话说出来,如何理解,就看质子了。” 在“质子”二字上,放了重音。 萧景深清秀俊美的面庞依旧平静,但拳头却狠狠捏紧,“恕在下理解不了,要不然明日找公主问问,让公主帮忙分析一下。” 三人面色一僵,脸上也有了惧色。 另一个高瘦的勇公公道,“我说萧质子,这么多年来,我们照顾质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刚刚乌公公也是看在这么多年相处的情分上,提点您,您怎么分不出好赖话呢。” 萧景深缓缓摇头,将视线重新定在三人身上,“你们可知,我为何冒着惹公主生气的风险,也要下逐客令?” 勇公公疑惑,“为何?” 萧景深面色逐渐阴沉,甚至发青,一双凤眼也逐渐染了戾气——因为,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与安国公的合作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如果不是安国公出现,哪怕他现在不会马上死,却离死期也不远。 北燕国皇帝没那么多耐心养着一个背叛他的敌国皇子! 之前不杀他,是因为他年纪还小,杀一个幼年质子,有损皇帝名声。 但如果他成年了呢? 成年后,随便给他安一个罪名,他都必死无疑! 安国公……真是他的及时雨! 至于把玉萱公主请走的原因,是他需要时间好好思考,把整件事想明白,也重新为自己制定一个姿态—— 一个对囚禁他多年的北燕国皇帝感恩戴德,对抛弃他多年的东越国皇帝歌功颂德的谄媚姿态。 想到未来自己要做的事,萧景深内心抗拒得紧,甚至频频作呕! 他强压下呕意,逼着自己认清现实——若是想死,现在便狠下心,来个痛快! 若不想死,今后任何卑微之事,都必须毫无负担去做! 因为这并非他一个人的事,他成功与否,也决定了今后是否能帮到安国公。 想到安国公,萧景深心中呕意竟莫名其妙消失,他猛地睁开眼,对三个太监道,“三位公公请回吧。” “?”三人觉得今日这质子好像失心疯一样,怎么神神叨叨? 但深知质子得罪不起,便只能先行离开。 一边走一边想——等公主对这小子腻了,看他们怎么收拾他! 房间内, 萧景深想起之前对安国公说的话——峣峣者易缺,皎皎者易污。刚正不阿之人本就不容于世!越是正直善良之人,才越要用一些手段保护自己!无论怎样出谋划策,只要动机是保护重要之人,那便不是奸计! 这句话难道不适用于他? 安国公可以为了保护家人,从正直到奸诈;他难道不可以为了保护他想保护之人,变得趋炎附势? 他发现,当把目标放在某一件有意义的事上,过程如何低三下四,好像都不重要了。 萧景深深吸一口气,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苍白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轻松笑意,“……对,就是这套思路……” …… 同一时间。 裴今宴回到衙门,当他出现在门口时,本忙碌的众人齐齐下意识看过去,好像期待着什么热闹发生。 “……”裴今宴。 众人意识到自己做得太明显,尴尬又僵硬地收回视线,装成自己很忙的样子。 裴今宴也收回视线,回自己座位,把手头要紧的事抓紧处理完,便与上峰打了个招呼,头也不回地出了去。 御书房。 当裴今宴靠近时,却见侍卫们不自觉齐齐看他。 他并未回避,目光直视众人,众人也如之前的同僚一般,尴尬地收回视线。 第433章 平静的心,重新翻腾起来 裴今宴对门口守着的太监道,“王公公,本将想拜见皇上,若皇上有空闲,麻烦通报一声。” 安国公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王公公立刻客气道,“皇上现在并未接见大臣,国公爷您稍等的,奴才去去就回。” 很快,裴今宴被传唤进去。 进入明亮庄严的御书房,跪地问安,明德帝也把笔放下,“免礼,起来说话。” “谢皇上。”裴今宴起身,并未犹豫,“陛下日理万机,末将不应冒昧叨扰,然心有一事,想向皇上禀告。” 明德帝见其面色这般严肃,便料到此事非同小可,“你说吧。” “陛下,此事事关机密,可否借一步说话?” 明德帝凝眉沉思片刻,之后目光投向身旁吉公公。 吉公公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御书房的宫女太监们离开,自己未出书房,而是守在门口。 裴今宴并未介意。 看向皇上,目光真诚,“陛下,末将今日来,是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明德帝一愣,连门旁的吉公公也心中暗惊——平日里安国公一板一眼、公事公办,从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 所以吉公公也好奇地扭头看去。 明德帝坐正了身子,问,“你说。” “是,”裴今宴努力让自己目光真诚、感激,“陛下把跟随荒谷子学兵法策略的宝贵机会,赐给末将,末将感激涕零,心情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夜不能寐时,末将便反思,陛下对末将恩重如山,那末将为陛下做了什么?竟汗颜发现,末将为陛下什么都没做。” 明德帝失笑,“你今日来找朕,就为这件事?大可不必,你对朕是否忠心,朕心里有数,至于朕的决定,也有朕的考量,你不用给自己压力。” 裴今宴垂眸,眼帘掩饰眸中精明,“陛下越是这样信任器重末将,末将便越坐立难安。所以末将想到了一个主意,有可能为皇上助力……当然,也有可能是末将多想。” “哦?”明德帝挑眉,有了兴致,“什么助力?” 随后,裴今宴便把他的计划,恭恭敬敬地说了出来。 明德帝听后直接拍案,站了起来,甚至脸上有了惊喜赤红。 吉公公也是吃惊——还能这般?太绝了!安国公说得对呀,朝内势力被拉得差不多了,待瓜分殆尽,早晚有一战! 却没人能想到,朝外还有可用势力! 东越与北燕相邻,若想合作,极方便配合。关键是,皇上培养萧质子、再运作一番把萧质子送回国,不仅是举手之劳,而且还能借此事,拿东越国一笔赎金! 签了条约后,再出出力,帮萧质子拿到一些权力,这可比拉拢两个官员有用多了。 明德帝兴奋地从桌案后绕了出来,走到裴今宴面前,狠狠拍了下他的肩,“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到的?” 吉公公也是笑着连连点头。 当皇上的手,拍到肩上时,裴今宴只觉得一身寒颤,他努力没让自己表现出来,“回皇上,这些都是因为皇上宽厚,恩泽天下,所以末将才能想到!当初末将冒然进入瑞阳宫,为质子送书,皇上却默许。 后来公主要带质子到末将府中,若换一人,被东越国君如此背叛,定不会同意。但皇上仁慈大度,又同意了公主所为。也正是因此,让末将想到质子这条路。 与其说是末将的功劳,还不如说,是上苍见陛下宽厚仁爱,助陛下一臂之力。” “好!”明德帝被说得喜悦极了,在裴今宴肩上连连拍了数下,“你们安国公府,从来不会让朕失望!若论北燕第一个功臣,非你们裴家莫属!好啊!朕不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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