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顶,纪柏臣说:“需要任何帮助依旧可以给我打电话。” 徐刻:“嗯,谢谢……离婚协议书我会让曹和给你签字。” 纪柏臣直直站着,低头盯着徐刻,眼底闪烁一抹难以泯灭的苦楚,随即转身离去。 徐刻眼前的黑影被抽走,门咔哒一声合上,徐刻整个人往后一瘫,用力地呼吸着,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纪柏臣并不是个会挽留的人。 徐刻的脑海中浮现出纪柏臣离开前的最后一个眼神,痛楚、难过,他第一次在纪柏臣瞳孔中看见这样的情绪。 纪柏臣在难过吗? 不知道缓和了多久,窗外的雨停了,徐刻回了神,拿出手机和闻朗请辞,随后脱了外套去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疲惫地上床,紧紧地抱着纪柏臣的外套,轻轻地吻着,虔诚又难过。 不是他的规划里没有纪柏臣,而是他一开始就知道二人的结果,所以徐刻总是问纪柏臣讨要着贴身用品,讨要着不算昂贵的礼物,讨着无比珍贵的爱。 关系来去太快,平静的吓人。徐刻好像什么也抓不住,怎么也缓不过来。 第二天早上,徐刻去了趟京航,从闻朗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闻朗大发雷霆。 徐刻并没有说请辞理由,只说愿意赔付那笔昂贵的违约金。 闻朗自认为算徐刻半个师傅,他看得出来徐刻心里有事,更清楚徐刻对航空的认真,不愿意错过徐刻这么一个好苗子。 但徐刻态度坚决,除了抱歉,没有别的了。 闻朗一怒之下签了单子,将人赶出办公室。 离职手续是早上办好的,下午徐刻就收到了许多消息,都是机组人员的,徐刻没有精力去回复。 他去附近车行委托卖车,换了手机卡,去银行兑换M币,收拾东西寄回家,委托之前帮他炒股的朋友把股票卖了套现。 疲惫、难过、担忧,徐刻不知道哪个情绪更多,他早已被黑暗吞噬,陷入无尽的麻木之中。 傍晚,门口响起了门铃声,徐刻不知道是谁,本来不想开门,但门铃声响了很多次。 徐刻看了眼门外监控,是顾乘。 他停下收拾的手,去开了门。 门一敞开,顾乘一眼就瞥见了屋里堆放的大包小包。 “顾总。”徐刻礼貌道。 “你在收拾东西?这么着急准备走?” “嗯,有急事。”徐刻将人请入屋子,给顾乘倒了杯水。 “顾总,您把账户发我就好,不必亲自跑一趟,违约金我会打您账户上。” 顾乘笑了笑,“我来就是说这个事的。” “我不准备收你的违约金。”顾乘试探道:“你和纪柏臣交往过一段时间吧?” “嗯……”徐刻没有否认。 “既然你准备走了,有些事,我也不瞒你了。” 顾乘将纪柏臣与M国贸易组织签订合同,无偿让利十年,10%空运服务给京航的事告诉了徐刻。 交易条件是:顾乘在京航护住徐刻。 徐刻怔住,纪柏臣出差M国那次,失联过一段时间。彼时他正面临职场潜规则,赔付巨额违约金,这些他都没有和纪柏臣提过。 徐刻从未想过纪柏臣知道这些事,并且让利为他铺路。 而身为受益者的他,到今天才从别人嘴里知道。 “京航和东和是竞争关系,我顾乘虽然是个生意人,但也有底线。” “我收了东和这么大的好处,自然没有再收你违约金的道理。徐机长可以理解吧?” 顾乘喝了口水,看着微微点头的徐刻,放下水杯,“那我就不打扰徐机长整理东西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帮助。” 徐刻送走了顾乘,无力颓坐在沙发上很久。 半夜,徐刻收拾好东西乘飞机前往陵城。 在徐刻的行李箱里,有一件宽大的风衣外套、一幅书法、书签、一个飞行员的胸章,还有他的十年。 徐刻的十年只能留下这些东西。 第97章 起搏器失效十一年 医院。 纪柏臣站在顶楼抽着烟,白烟飘起,眼睑下是繁华的都市,复杂交错的街道,尾灯闪烁的车海,数不尽的高楼大厦、忙碌人影。 他是俯瞰众生的上位者,睥睨着脚下一切。 纪柏臣身后,是空荡的风,微微弯腰靠在栏杆上,颓废的烟灰在半空中飞,烟头忽明忽暗,一地的烟头难以消磨愁绪。 “怎么上天台来了?” 江州穿着白大褂走了过来,他走近时踩到了地上的烟头,微微蹙眉。 “这是怎么了?” 江州从口袋掏了支烟过来,问纪柏臣讨打火机时,纪柏臣没给他,只是捏在手中帮他点了火,他向来不做这样的事。 江州瞥了眼纪柏臣手中的打火机,德国牌子,万把块,磨砂质地,与纪柏臣从前的打火机比,不算贵。 这么疼惜,应该是徐刻送的。 “明早做手术,还在这抽烟呢?”江州用胳膊肘轻轻撞了纪柏臣一下,意在提醒。 纪柏臣懒懒地吐了口烟,夹着烟的手抖了抖,江州这才注意到纪柏臣指节上是空的,“你戒指呢?” “……” 风声里掺杂着沉重的呼吸声。 “你和……徐刻,怎么了?”江州瞬间严肃起来,试探性地问。 纪柏臣轻笑,“离婚了。” “离婚?”一贯冷静的江州为之拔高音量,“……他提的?” “嗯。”纪柏臣眉头微挑,苦涩一笑,“他说他累了。” “……” 江州看着纪柏臣颓废的神态,“手术还要做吗?” 纪柏臣深吸了口气,嗯了一声。 “少抽点。”江州拍了拍纪柏臣的肩,离开了天台。 纪柏臣背靠着扶栏,仰着头望向天空,黑夜中,闪烁着信号灯的飞机划过京城上空。 关于离开,本身就是一个无解的命题。Alpha与Beta之间没有羁绊,很容易走散。 这是他第三次放徐刻离开。 徐刻的规划里没有他,说自己累了,是想要爱和地位上的平等,说他不爱他……每一句话,都精准的扎在纪柏臣心脏上。 徐刻从没有讨要过什么贵重礼物,他送贵重物品也只是被收藏在盒子里。徐刻是个精神世界富裕的人,他所追求的从来不是物质,是热烈的感情。 徐刻想要的,和他能给的相违背。 纪柏臣匮乏的感情,在徐刻眼中只是海洋中的一滴水,捧在手心也看不见。在纪柏臣的世界里,是荒漠中的一滴水,无比珍贵。 他们的的确确是两个世界的人。 任何一位没有情绪障碍的人,都会比纪柏臣要适合徐刻。 徐刻曾说,不需要他去维系感情。 事实是,纪柏臣小心翼翼维系的感情,在徐刻眼中不过是滴水没入海洋,细微到不见波澜。 在徐刻看来,他从没喜欢过徐刻。 从没喜欢过…… 堪堪维系的感情被全盘否定。 徐刻哭了,纪柏臣又怎么能不放徐刻离开? 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 纪柏臣抽完了烟盒里的烟,回了病房。 凌晨一点的飞机从京城医院上空飞过,黑暗中,机翼不着痕迹的将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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