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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天师的膝盖里侧,还没继续前进多少,就碰到异军突起的一大条阻碍。 印征倒茶的手顿了下。 郁舟犹未明白那是什么物件,指尖随意地在其上戳了戳。 印征端茶杯的手指蓦然用力了两分。 郁舟百无聊赖,悠闲自得,整只手掌都放了上去。 “咔擦。” 印征冷眼看着自己掌中的茶杯砰然破裂,陶瓷碎片与茶水都凌乱地散落到桌上。 郁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手随之抽离。 印征终于起身,去取布擦手。 郁舟趁机从桌下爬了出来。 真真艳鬼。 俯着身,款款摆摆从桌下爬出来,宽松的领口轻荡,能从锁骨一直看到雪白肚腹。 他久未见光,此时有些眩晕,才站起身,就虚弱得平地绊了一下。 手连忙撑在桌上,他的目光恍惚一下,瞥见桌上有三只高脚银盘子,盛放着未曾动过的糕点。 而距离他最近的,就是他手边的这一盘,属于那个叫印征的天师的。 郁舟先是环视四周,打量身处的环境。 安静摆放银器的橱柜玻璃白蒙蒙,苔绿的洋式窗帘颜色泛旧略为黯淡,墙角未受花枝妆点的金耳花瓶空空荡荡,遭虫蛀食的羊羔毛地毯没有来得及换新,久未使用的壁炉被打扫得干净。 也许这幢洋房也曾金碧辉煌,但那些辉煌现在已经尽数被时间洪流冲散。 这是一间客厅,空无一人的客厅。 郁舟有点小坏地起了一点歹念。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又原模原样地放了回去。 想想就是一件很渗人的事,空无一人的客厅,桌上的糕点却莫名出现了一道带齿痕的缺口…… 郁舟为自己的天才想法感到得意。 然而,他嚼着糕点,忽然皱了下眉:“呃,好噎,好难吃。” 郁舟走到长桌另一侧,去拿另一个天师没动过的茶水喝,将噎在喉咙的糕点冲下去。 正在此时,印征回来了。 郁舟下意识僵了一瞬,但想起对方看不到自己,又缓缓放松了。 印征对他视若无睹,脸色淡漠无一丝变化,水渍淋漓的手已经擦净,抽开原来的那张鹅颈椅,拂袍坐下。 印征的视线在糕点盘子上定了一瞬。 然后,抬头直视前方。 郁舟猝然看清了他第一个恐吓对象的真容。 黑衣,黑发,黑瞳。 极冷峻的面目,瞳色极深,眉骨凌厉,额心嵌有一枚金刚珠,呈肃杀严酷之相,令人不寒而栗。 有那么一刻,对方的目光似乎与他的目光,相接了。 郁舟脑中轻嗡一声,回荡起此人方才极端冷酷之言论——“杀一鬼,以惩万鬼。” 杀气扑面,郁舟脸色煞白。 系统无感情的声音冰冷播报: · 一只艳鬼,与一名天师,仅隔一张长桌。 那是一只阳气不足,即将消散的艳鬼。 身形虚幻而几近透明,脸是漂亮,然而像一片薄而即将碎裂的瓷胎。 与天生的天敌对视,艳鬼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站姿都有些摇摇欲坠。 印征阒寂片刻,收回了视线,眉间是一贯的冷淡,转身向回旋的木楼梯而去。 郁舟怔怔的,向自己的身后看了看,发现自己身后的墙上正挂着一只钟。 他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印征只是在看钟,而不是看他。 · 别墅三楼,主人间的书房。 梨花木的厚重书桌,被人翻找得混乱,十数个抽屉都被暴力卸锁,被抽出后大喇喇掉在外面。 一地的陈旧信纸,卷边泛黄,因为年代久远,而脆弱得一碰就碎。 所有被翻出来扔到地上的信纸都被一只锃亮的皮革鞋无情碾碎。 “情诗,哼。上世纪的老土鳖,情书也写得像会议报告。” 碾完犹觉不够,横踢一脚,将碎纸片激起一蓬在空中飞舞。 一张金发碧眼的脸,傲慢恶劣地扯出抹笑意。 “没有重要线索,都是废品。” 明明是阳气最盛的正午时分,在一地信纸被踢碎的那刻,屋内突然阴冷灰暗了一瞬。 室外炙热的阳光一旦透窗而入,就染上幽幽凉意,死寂地照耀着空气中徐徐飘舞的浮尘与雪花漫天般的纸片。 ——噢噢噢宿水又开灵异直播了,一如既往的猛啊!这么糟践鬼屋,不怕鬼冲出来把他撕了 ——灵异直播,真的假的?路人疑问 ——保真,你爸妈是假的宿水直播都是真的 ——宿水,谁人不知,灵异界的鬼见愁,天师界的明星人物啊哈哈 ——说真的,他怎么不去当明星,这脸不得碾压当红顶流啊 宿水抬首,看向架在桌上的摄像头。 微卷的金色刘海下,五官优越英俊,尤其是一双眼睛,鲜烈的浓绿。 诚如弹幕所言,一张明星似的脸,干什么不好,在这当天师。 宿水看着那条叫他去当明星的弹幕,优雅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可惜,祖师爷赏饭吃,不当天师不行啊。” 言毕,他继续搜刮那张梨花木书桌,修长的手臂探入柜子深处,肆意抓烂许多珠串饰品,忽然双眼微眯。 “哦?让我摸到暗层了。运气不错,给你们开箱看看这鬼主人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他只用单掌,暴力震碎最里的隔层板,捅出一个边缘无数裂痕木屑的洞来,大掌一抓,捞了个物件出来。 那物件落在他手里,很沉。 定睛一看,是个做工繁复的漆盒。 宿水的手指削铁如泥一般将铜锁掰断,直接打开了盒子。 一阵油墨印刷的气味扑面。 漆盒里放着的是一本洋式画册。 宿水毫不犹豫地翻开了画册,丝毫不顾忌会不会惊动什么隐患。 前一刻,他的神态还带着一丝傲然。 后一刻,他的神色慢慢怔住,盯着画册几乎移不开眼,有点迟疑地眨了两下睫毛,脸上慢慢浮起一层迷醉的红晕。 好漂亮。 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巨大的画册上,每一页都是单独的一张像。每张像都是同一个人,每张像都覆着一张玻璃纸,被原主人很珍重地收藏。 会有人长得这么完美吗。 就是说……会有人脸这么小?皮肤这么白,眼睛这么大,睫毛还浓郁成这个样子,漂亮死了清纯死了。 宿水越翻越撒不开手,目光直勾勾摩挲过每一个细节,在那种炫目的漂亮中捕捉记忆人像的五官特征——眼尾微微下垂,鼻尖偏翘,唇珠饱满,左耳耳垂有一粒特别纤小的痣。 但翻着翻着,宿水微觉不对。 怎么都是私房照。 怎么连腿根都照出来了。 腿根有朵莲花印,谁给他的漂亮心上人戳这种印子了? 宿水感到一种几近窒息的烧心。 咣当—— 修长的手拉开椅子,宿水在书桌后如主人般坐了下来。 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仰头,平复波动过大的情绪。 直播间也发现了他的异常。 ——所以,找出什么了啊??怎么还把人看晕了,是上面附有什么念力吗 ——看封皮是人像画册吧,上面是不是原屋主的像啊?原屋主很大可能就是这片领域的鬼主吧 宿水睁眼,脑中有一个刺痛的念头,逼着他继续去翻画册,必须找出一个答案。 他老婆究竟跟印制画册的人是什么关系? 纸页在他指腹哗啦啦飞速翻动。 终于,停在最后一页。 上面用黑墨水钢笔写着四个字:吾弟,小玉。 “……”宿水紧盯着那四个字,终于从鼻腔里慢慢地呼出气来。 畸形的家庭关系。 啧。要是让他回到那个时代,他一定会把老婆从变态兄长的手里拯救出来。 瞥一眼直播间弹幕,都在吵吵嚷嚷地问画册里是什么内容。 宿水当然是不可能给他们看的,他收好画册,随时随地都要带在身上。 定定心神,宿水继续探索别墅三楼。 这次,他进了主卧。 一进门,就是一把带鞘宝剑悬于壁上。 宿水抬臂,随手抽出,剑刃唰然出鞘,宿水略微讶异。 这剑未开刃,竟沾过血,一抽出,就是早已干涸百年的暗色粉末簌簌落下。 未开刃的剑竟都能捅人捅出血来,可见这是下了多狠的手。 宿水盯着那粉末片刻,那粉末给他一种怪异的、不详的、昭示着不幸的预感。 他皱眉,并起两指,将辟邪的朱砂往雪白的剑刃上涂去,抹了一长道红痕。 宝剑没有反应,并不是邪器。 只是普通的一把剑罢了,怎么无端让他心悸了一下?怪事。 宿水顺手将宝剑拿在手里,当作防身器具,提着剑继续巡视屋内景象。 白金色调的主卧,富有立体感的雕花墙面,硕然华丽但蒙尘的水晶吊灯,镶有花卉状金边的梳妆台。 尤其打眼的是,房间中央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床帏极其夸张,放下来时将整张大床都蒙住。 宿水心下莫名升起一阵烦躁感,用剑搅开床帏,扫视床上用品。 两只枕头,两床被子。 ……嗯?分被而眠?感情不合? 宿水走近一看,却又看见一张绣鸳鸯的帕子,卷在床缝里,原来应当是做枕巾用的。 宿水面无表情,抬剑刺了那帕子一下,剑正好捅在上面的雄鸳上。 “俗死了。”他厌弃贬低道。 走到壁橱前,他打开略看了看,里面许多绫罗绸缎的衣服,夏有旗袍、蕾丝裙、玻璃丝袜;冬有皮衣、羊毛衫、貂绒大氅。大约是衣柜里放了香樟木,那些衣服看起来损伤程度并不严重。 其中有一件黛紫色的心形领丝绒大摆洋裙,尤其打眼,宿水多打量了两眼,然后百无聊赖地关上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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