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以前都不解释,以后也别解释了。”容灼道:“反正去大理寺找你的那一日,我就当你已经……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于景渡一手轻轻在心口抵了一下,试图压制一下心口那股不受控的钝痛,“可你还是关心我的。” “那是因为你还欠我五十两银子。”容灼看向他,“还钱吧青石,要么把琉璃花瓶还我,从此咱们两清了。” 于景渡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容灼那样柔软的性子,想来是很少动气的吧? 能被他气成这样,可见有多难过。 “容灼……” “不想还算了,我也不缺这点银子。”容灼起身道:“我该走了,明天还要去国子学呢。” 于景渡眼看他要走,几乎来不及思考,起身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腕。 容灼正想甩开他,瞥见他手腕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便有些心软。 他当时好像咬得有点厉害,给青石的手腕咬得快见血了,这会儿看着还挺疼的。 “我不会因为生气就去做危险的事。”小纨绔放软了语气,竟是在安慰他,“我会好好骑马,不会摔着……若是江少卿给我准备了马车,坐马车回去也行。” 可容灼不知道,他这么放软了态度,反倒更戳于景渡的心。 “往后也不会再生你的气了,反正不出意外,你也不会再见到我了。”容灼说着将他的手慢慢推开,便打算转身。 然而就在这时,于景渡突然掩着唇咳了两声。 大概是他手腕上的牙印太瞩目,容灼忍不住抬眼又瞥了一瞬。 只这么一瞬间,他便瞥见于景渡的指缝里竟是渗出了血迹。 “你……”容灼一怔,登时吓了一跳。 于景渡摆了摆手想说自己无碍,却咳得更狠,直接呛了一大口血出来。 容灼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他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而且眼前的人还是“青石”。 “你你你……”容灼面色苍白地看着他,小声问道:“你别吓唬我,你是……演的吧?” 于景渡开口想解释两句,却觉心口痛得像是要裂开一般,随后他身体往前一倾,不偏不倚扎到了容灼怀里。 容灼:…… -------------------- 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救命,有人碰瓷 抱歉,本来说今天补更的,但是没想到落枕并不是第二天就能好,甚至比昨天更厉害了,明天打算去看看能不能贴个膏药啥的。欠下的补更先记着,回头一块补上,为了补偿明天先给大家发红包~鞠躬.jpg 感谢在2022-06-22 01:20:30~2022-06-23 01:33: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eiqi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兰之猗猗 30瓶;永远爱丞哥、飞天小扫帚 10瓶;游珩 9瓶;吸吸美强惨、狞猫、谢酒玖 5瓶;若邪 4瓶;娩免 3瓶;胖嘟嘟的小熊猫、汤love糖 2瓶;香喷喷土豆泥、阿清、小胖子、沈睿、流浪野王的表亲妹~、潇湘烟雨、尘伞依旧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于景渡身量挺拔, 往容灼怀里一倒那力道着实不小。 容灼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一下根本接不住人,只能抱着人慢慢滑坐在地。 “青石……”容灼抱着他,小心翼翼让他靠在自己臂弯里, 不敢乱动。 这会儿于景渡面色苍白, 唇上沾着的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容灼抬手帮他擦去血迹, 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在容灼的记忆中, 青石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虽然身上有很多伤痕,却也没见他表现出过任何的病弱姿态。 哪怕是方才两人刚见面时,容灼也没觉得他有任何异样。 怎么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吐血了呢? “青石……你别吓唬我……”容灼小声唤他,见他不应声, 这才想起来找人帮忙。 他不敢将人放下,便冲着门外着急喊了几句, 很快便有人推门进来了。 江继岩进门看到这一幕,魂儿差点吓飞了。 他不过刚离开那么一小会儿,他家殿下就不省人事了! 若是于景渡有个三长两短, 他可真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好在他还算冷静,在经过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恢复了理智。 他先是叫来亲随吩咐了几句,而后上前检查了于景渡的情况,确认対方脉搏和呼吸都还在之后,这才将人抱到了榻上。 容灼面色苍白地立在一旁, 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目光始终落在于景渡起伏的胸膛上,仿佛只有确认対方的呼吸还在, 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不一会儿便有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了过来。 “他此前伤了心肺,落下了旧疾, 此番应该是心绪烦乱,导致旧疾复发了。”江继岩朝大夫道。 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忙上前替于景渡诊了脉。 容灼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大夫突然皱眉头或者摇头之类的。 好在这个大夫还算沉稳,诊完脉之后并未立刻下结论。 “这位公子此前应该是用过药,只是我不知他用的是什么,不敢轻易给他用药。”那大夫道:“尤其他这旧疾诊着颇为凶险,若是稍有差池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容灼本就悬着一颗心,一听他说于景渡有性命之后,眼睛登时就红了。 “有没有办法先帮他稳住病情?”江继岩问道。 “我先帮他施几针,护住心脉。”大夫道:“用药的事情,最好是能找到他此前看过的大夫,或者拿到药方。” 江继岩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于景渡的病情虽然凶险,但暂时应该不会再恶化。 实际上他也不敢让自己府里的大夫随便给対方用药,所以方才他吩咐人时,已经着人去清音寺找了黎锋。 此番黎锋是跟着于景渡一起来的清音寺,只不过今日于景渡来江府的时候,没让他跟着。 谁曾想也就半日的工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江继岩着人去找黎锋,一来是询问于景渡有没有随身带过来的药,二来是让黎锋去宫中请太医。毕竟于景渡名义上是来清音寺祈福,所以江继岩出面请太医多少有些不合适。 趁着大夫施针的工夫,江继岩转头看向容灼。 这才发现容小公子一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显然是吓到了。 “容小公子……”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吐血了。”容灼哽咽道。 “他平日里看着无碍,实际上曾经受过很重的伤,还落下了旧患。”江继岩朝他解释道:“依着大夫的意思,他这病不能激动,情绪稍一剧烈就可能会引发旧疾。” “我不知道他病得这么重。”容灼吸了吸鼻子,“我不是故意要和他吵架……” “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也别往心里去。”江继岩道:“我已近让人去请他从前看诊的大夫了,想必不多时就能到,天色也不早了,我让人准备马车送你回去吧。” 容灼闻言目光再次落在了昏迷的于景渡身上,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他会……好起来吗?”容灼问。 “当然。”江继岩道。 “可是……他刚才吐了好多血。”容灼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袖上沾着的血迹,立在原地不吱声了。 江继岩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容小公子这是担心他们殿下的安危,不愿意走。 他如今最怕的就是把容灼裹进来,毕竟这违背了他们殿下的初衷。 可事情一步步发展,到了现在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他们殿下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日不会太平静。 于景渡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尸横遍野的战场。 在他们占据了绝対优势的那场仗中,他被一柄长.枪.刺中了心口。 于景渡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记得视线中渐渐蔓延的血红,一点点将他吞没其中。 他的呼吸随着暗淡的视线渐渐变得不稳,身体也随之失去了控制,只有零星残存的意识,勉强勾连着他的感知。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抬走了,耳边一直不得清净: 颠簸的木板,嘈杂的询问,以及愤怒的咒骂声…… “军中怎么会有刺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场仗殿下没挂丁点彩,快赢了被自己人刺杀,传出去你我都自裁算了!” 于景渡只觉得吵嚷,他很想睡一觉,可耳边的争吵却一直没停下: “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殿下可是他的亲哥哥!” “你疯了,这话你心里知道便可,竟敢说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他贵为一国储君,能干出弑兄这样的事情,还不许我说?” “你嚷嚷得让所有人知道,只会给殿下添麻烦而已!” 吵嚷声随后便渐渐停了。 于景渡的梦却没停下,他恍惚中又回到了另一处战场。 染满了血的土丘之上,年轻的宴王殿下双目凌冽,满眼杀机。 “按着约定援军一入夜就出现,所以咱们算好了时辰发动了突袭。原本是占了上风的……可援军迟了三个时辰才来,当时已经接近午夜了。” “殿下,两千八百七十六个儿郎,全军覆没,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他想要的,原是我的命。”于景渡淡淡开口,目光中的冷意却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仗若非临时换将,被围困至死都没等到援军的人,就会是他。 彻骨的冷意慢慢席卷而来。 于景渡拧了拧眉,梦回了某个寒冷的冬夜。 彼时他们的粮草已经被拖延月余,过冬的补给也迟迟没到。 “陛下当初送殿下出京,看似是冷落,实则是想保住殿下的。” “有什么用呢?本王只要不死,就会有人觉得不安。” “若非左相回乡前借着酒意朝陛下说那番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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