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朝大夫道了谢。 “怎么不贴膏药?”周丰不解。 “我家公子嫌膏药味儿大。”金豆子在一旁替他解释道。 容灼穿好了鞋袜,朝大夫道:“我还有点事情想请教您。” 他说罢朝周丰等人挥了挥手,那意思竟是让他们回避一下。 待众人出去,他才朝大夫询问了青玉打呼噜的事情。 “这个你最好带他来看看。”大夫道。 “我怕贸然提出来,他不好意思。” 容灼这人看着外放,其实心思还是挺细腻的。 他记得当初的青石就很敏感,所以下意识觉得青玉多半也是这种性子。 所以他当面都没好意思提过青玉打呼噜的事儿,生怕对方尴尬。 大夫闻言便朝他详细询问了青玉的情况,容灼一一说了。 “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两副药试试,这药若是对症,两副就能缓解,若是不对症对他的身子也没什么害处。”大夫说着给他写了方子,又道:“若是两副药依旧没有改观,你再带他来如何?” 容灼觉得这法子可行,便朝大夫道了谢。 门外,周丰等人都觉十分好奇。 容灼这是要朝大夫问什么事儿,竟然还要避着他们? 不多时,容灼从里头出来了,对方才的事情绝口不提。 他越是这样神神秘秘,众人便越发好奇。 “容小公子,你身子无碍吧?”周丰问道。 “没事儿,我这药是给一个朋友抓的。”容灼忙道。 他支开众人,是觉得将青玉的隐私告诉旁人不好。 但这药确实不是他自己吃,此事倒也不必刻意隐瞒。 于景渡在听到“朋友”这个字眼时,心中忍不住一跳,表情有些复杂。 这小纨绔的朋友还真是多,多到他一时都猜不出这药是给谁的。 容灼被于景渡抱上了马车,临走前还忍不住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以示感谢。 待容府的马车走远,周丰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很快发现了异样。 “容小公子去的不是容府的方向吧?”周丰纳闷道。 一旁的于景渡沉默半晌,冷声道:“这是寻欢楼的方向。” 周丰:…… 所以,容小公子口中说的那位朋友,是寻欢楼的相好? 这么一联想,再结合对方跟大夫偷偷摸摸说的那些话,那药就很耐人寻味了。 莫非容小公子买的是什么大补的药? 想到此处,周丰偷摸看了一眼于景渡。 便见宴王殿下哪怕戴着人.皮.面具,也掩不住一脸的冷意。 另一边,容灼到了寻欢楼,便被花姐安排人抬到了楼上客房。 金豆子见了青玉,朝对方好生嘱咐了一番要怎么给他家公子敷药,这才离开。 当日晚饭后,青玉便找了伙计去帮忙煎药。 容灼想了想,让人一并将青玉的药也煎了。 “外敷还要内服吗?”青玉朝他问道。 “那个内服的药,是我让人帮你抓的。”容灼道。 见青玉不解,他又道:“喝了对身子没坏处的。” 青玉虽有些疑惑,不明白好端端的容小公子为什么给他喝药,但他这性子素来被安排惯了,竟也没问。毕竟他从前也不是没被别的客人喂过药,而且还是挺折腾人的那种药。 相比之下,容小公子一直待他宽厚,他相信对方至少不会让他受什么罪。 在等着药的间隙,青玉一直坐在桌边绣荷包。 容灼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他绣的是什么,便好奇问了一句。 “绣的兰花。”青玉忙指给他看。 容灼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是兰花,但还是象征性地夸了青玉几句。 “怎么想着要给我绣兰花?”容灼好奇道:“是夸我像君子?” “不是。”青玉实诚地道:“我借的纹样只有兰花,不会绣别的。” 容灼当即有些无奈。 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 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 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 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 “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 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 “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 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 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 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 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 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 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 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 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 次日清晨。 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 “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 “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 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 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 “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 “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 “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 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 “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 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 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 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 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 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 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 “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 “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 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 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 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 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 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 “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 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 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 “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 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 黎锋:…… 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这日容灼起得较早,便让青玉陪着他去外头吃了早饭。 容灼原还想着得找人把自己弄下楼,没想到青玉看着单薄,力气却很大,背着他轻轻松松就下了楼。 “早知道你这么有劲儿,昨日就让你跟着我去国子学了。”容灼早饭的时候朝他道:“你不知道,我昨天找周丰借他们家那个力气大的小厮,还被他拒绝了呢。” 青玉想了想,“我是小倌儿,去国子学不大方便吧?” “这有什么,你去国子学是以我小厮的名义,又不是去捣乱的。”容灼想了想,又道:“这样,你去换身低调一点的衣服,今日我让金豆子休息一天,你跟着我吧。下学之后,咱们再一起去医馆,让大夫给你瞧瞧。”这样他还能省俩金叶子呢! 青玉闻言面上虽不显,但容灼能感觉到他很高兴。 于是,当日容灼便给金豆子放了假,带着青玉去了国子学。 青玉虽是小倌,但举止并不轻浮,甚至有些木讷。 他这气质换上小厮的打扮之后,看着干干净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两人到了国子学门口,青玉便将容灼从马车上背了下来。 偶有路过的学子不时打量两人一眼,只当容灼换了小厮,也没人多问。 于景渡带着周丰到了国子学时,看到的便是容灼被青玉背下马车的那一幕。 小纨绔一脸笑意趴在青玉背上,正和对方有说有笑。 “这……容小公子换了个小厮啊?”周丰尴尬一笑,不大敢去看宴王殿下的表情。 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总觉得身边的宴王殿下这会儿很不好惹。 他其实不大理解,容小公子不过是换了个小厮,这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难道他们殿下伺候容小公子上瘾,今日发现丢了“差事”这才闹情绪? 他哪里知道,于景渡一眼就认出了青玉。 背着小纨绔的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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