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丝恰到好处的凹陷,垂眉敛目的时候让他看起来有些忧郁。 他手掌上那些细小的伤痕被她注意到。 乔安森直起身子,感觉到手上有什么东西擦过。 “很痛吗?”她用两只手托起他的双手,像是对辛勤劳动一整晚,疲惫不堪刚要开始愤怒反抗的人的一点安抚,她弯下腰在他手心上轻轻吹了几下:“没有出血,吹吹吧。” “吹吹就不疼了,好吗。” “辛苦你了。” 迫使自己忽略掉手上传来的痒意和心里颤颤巍巍升起来的奇怪感觉,乔安森机械地收回手,告诉自己,冷静一点,想要名次绝对不可能。 等等……这个比赛有安慰奖吗?不如增设一个吧。 实在不行就给她好了。 - 乔安森恍惚的精神,在大赛主办方给他配的陪同人员来接他之前,远离裴妙妙之后,迅速恢复正常。 虽然是规模很小的比赛,但乔安森还是给予应有的重视。 他在大众视野的一贯形象,表情孤傲冷淡着正装。 这次在服装的选择上却犯了难,最终他选了一件尖领羊腿袖衬衣,领口处缀着一块用羊皮绳穿着系在脖子上的蓝色宝石。 金色的底座,延伸出来的边被雕刻成两支交叠的月桂树枝。 非常复古,非常接近吟游诗人的衣着,虽然是简化版。 时间紧迫,推荐人发来的那块璞玉的以前的演奏视频,他在去比赛现场的路上全部听完,唯一的感想就是,这少年确实有天赋。 如果要收学生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然后他的手又不听使唤地把裴妙妙的视频点出来,仅仅半分钟后,乔安森就在她稀烂的演奏中落荒而逃。 他不接受媒体采访,他进入比赛场的必经之路上堵满了闻风而动的记者。 汽车在人群中缓慢地行驶,在他下车后,站在重重安保中间时,有一个记者突出重围,他声嘶力竭地问乔安森,为什么要让主办方增设一个特别奖项。 乔安森呆滞的想,在这个只要弹得不是太烂就一定有奖拿的水赛,多此一举的加个热爱奖,大概是为了维持某个技术稀烂的木匠对音乐的热爱,让她持之以恒的锯木头吧。 他闭了下眼睛,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乔安森出现的时候,全场的观众都沸腾了,在后台准备的选手们听见欢呼声,也忍不住探出脑袋。 只见那个优雅的男人,冷漠地避开所有想上前打招呼寒暄攀关系的人,散漫而忧郁的坐在评委席上,曲起手指轻轻扣了两下桌面。 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透过他面前的话筒传递到礼堂的每一个角落,大家瞬间都屏住呼吸。 “就像沸腾的油锅突然平静,你永远也不知道底下藏着多少能量。”裴妙妙听见一个参赛选手,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 “一切都是因为大家知道那个男人不喜欢吵闹。”另一位穿着简单礼服的少女顺着往下接。 “那个男人,就是这里的神,为了不惊扰音乐之声,所有的拥趸都把激动与呐喊藏在心中。”一个拿着小提琴,穿着燕尾服的男生抑制不住的尖叫了一声。 裴妙妙、季之衡:…… 裴妙妙看向季之衡:“冒昧的问一下,在被那个男人评价之前,你也是他们这些人里面的其中一员吗。” 季之衡:“当然不。” 他比这些人含蓄多了好吗。 裴妙妙两人的出场顺序靠后,候场的时候,她亲眼目睹了那个男人对现场这些人的影响力。 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有超常发挥,得到那个男人一句点评就差点激动到跳起来,捂着嘴不让自己泪洒当场的。 也有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和之前的裴妙妙一样,想着来水比赛,偶像来了不来白不来的混子,在偶像皱着眉头还要强行听完他锯木头的,即使没得到只言片语,也达到了灵魂上的升华,晕乎乎下台的。 然后在乔安森如坐针毡,耐心终于快要耗尽的时候,裴妙妙和季之衡出场了。 上台的瞬间,裴妙妙就赶紧到那个男人的目光有点不太对劲。 他恶狠狠的,不可置信的,如遭雷击的,用一种被突然背叛的表情看着裴妙妙。 两人都待在聚光灯下,裴妙妙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无法理解他这种复杂的情绪表达。 她磕磕巴巴得问系统:“这、这一招难道是万花筒?还是写轮眼。” 系统:“嘘。” 那个撑着下巴的男人,好不容易等到自己想等的人,强打起被摧残过一遍的精神,往裴妙妙身上一望。 眼神一滞。 他修了一夜的金腰带呢? 呼吸微凝。 为什么她腰上的腰带变成了垂着不规则长度的钻石链子的腰链,旁边穿着正装的季之衡胸口上,别着同款胸针。 两个人走动间碎光闪烁。 搬动乐器的时候少年的动作绅士利落。 男才女貌,金童玉女。 乔安森把脖子上的海蓝宝石抠下来,放进口袋里。 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后面还有好几组参赛选手,那个狗屁热爱奖也不是非裴妙妙不可。 牧羊女好好放羊,听吟游诗人唱唱故事就行了,没必要强行跨界搞音乐。 花心牧羊女开始拨弦了。 她像身披月光抱琴而来的水泽仙女,赤着脚坐在湖边忧郁地扫弦。 大提琴和竖琴的声音交织缠绕,悦耳的旋律和随着这忧郁小调奔涌而来的磅礴情感,让乔安森愣住了。 一团漆黑的舞台上,灰蓝色的双眸之中,只有聚光灯下的音乐精灵。 直到两人的演奏结束,观众掌声雷动,在一片喝彩中,乔安森捏着话筒,有片刻的失语。 “你愿意当我的学生吗?”他说。 她和身边的少年对视一眼,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相识一笑。 她俏皮的笑了一下,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干脆利落地拒绝:“抱歉,没有这种想法。” 在一片不可置信的议论声中,他们手拉着手离开幕前。 - 最终裴妙妙和季之衡成功拿到一等奖。 乔安森走上舞台为获奖的选手颁奖,他低声问裴妙妙:“为什么不想当我的学生,你知道有多少人……” “拿着爱的号码牌等你一个眼神?”裴妙妙笑眯眯的,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还记得他吗。” 乔安森看见她牵着季之衡的手腕。 看着白发少年略显桀骜的眉眼,一些被他归类为不重要的记忆浮出水面:“所以你们是复仇来了?” “没错哦。” 她眼神明亮。 挽月城的城徽是一轮如弯刀一样的月亮,他把月亮徽章别在她胸前,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终于落到实处,一种战栗感油然而生。 他想起吟游诗人与牧羊女的初遇。 艺术家总是会对特别的人心生向往,无法抗拒,牧羊女很特别,裴妙妙独一无二。 他把徽章摆正,将手收回,那双自带忧郁色彩的灰蓝色眼珠里漾满笑意:“那祝贺你了,复仇女神。” - 裴妙妙和季之衡在酒店里收拾行李,看着那副金腰带发愁。 这东西上面好多叶子都卷了边,她看着床上那条价格昂贵的长裙,后腰那里已经被勾破了。 早上的时候就觉得叶子有些割皮肤,本打算为了漂亮忍到底,没想到季之衡贴心地准备了腰链。 在乔安森关上房门的瞬间,裴妙妙下意识往旁边扫了一眼,就看见站在阴影处的季之衡。 他盯着裴妙妙的腰,一言不发。 整个早餐期间,他的视线一直在裴妙妙的腰上打转,直到进行最后的练习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往外面跑去。 他气喘吁吁回来时,指着裴妙妙的后腰说:“感觉你有点难受,摘下来吧。” 他的燕尾服外套上别着一个钻石胸针。 季之衡指着裴妙妙视线盲区上的一块布料说:“再这样下去,那里可能会割出一个大洞。” “我想和妙妙用同款,这样看起来更和谐一点。” 他实话实说。 裴妙妙怔了一下,弯了弯唇:“好呀。” 结束后在后台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季之衡一直守在外面,他抱着裴妙妙换下来的裙子,把后腰那里的小裂口撕开,让破损更大。 想到乔安森在他们上台后的动作,季之衡不可抑制的笑了一下。 才不会让给你。 不会让给讨厌的人。 - 月城祭祀非常非常热闹,坊市两边的街上挤满了各种摊贩,还有卖烤串和小吃的,街上烟雾缭绕,人挤人的。 传说古时候挽月是由一位勇武的女神统领的城池,到处都是穿着月城女神服饰的女生。 裴妙妙入乡随俗,手肘上挂着披帛,身上是红蓝两色交织的露腰上装,和宽大的纱质长裤。 她和季之衡都戴着从路边买来的傩舞面具,她选了一个最吓人的,青面獠牙的鬼面,两边的尖牙伸出来有一根手指那么长。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街上的人成倍的增多。 她和季之衡在汹涌的人潮中走散,两个人被人群裹挟着往相反的地方带。 她被带到一个圆形广场,地上时裸露的黄沙,旁边有很多四面空的帐篷,有很多穿着特色服饰的人在摇着手铃跳傩舞。 裴妙妙看了眼离自己有段距离的城市,干脆盘膝坐下看表演。 看着看着她发现怎么有点不对劲,旁边的人开始摘面具,然后突然就搂在一起亲了起来。 “我糙,这是什么邪/教/集会还是什么/淫/乱/趴吗。”她坐立不安。 系统:“经过扫描,这些都是正经情侣,只是借着月城祭祀的由头合法搞搞情趣而已。” 裴妙妙:“?” 系统给她科普了一下月城的风土人情:“虽然现在不像以前,但是看对眼了还是可以搞搞对象的,男性是禁止摘女性的面具的。” “这会被视同性骚扰,但是反过来是可以的。” 裴妙妙跃跃欲试:“哇,这什么双标规定,我喜欢。” 还没等她做出实际行动,狂欢的人潮又一次涌来,她放弃挣扎,在热闹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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