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那么痛苦。 小受抱住别人,你不就正好能再发挥一下,趁机多踹两脚嘛。 “看来豆豆喜欢的是那个晏飞。” 陆厝轻轻侧过脸,几乎是贴着顾裕生进行耳语。 可惜的是,局中人看不透。 面对打过啵的“朋友”,晏飞举起拳头,奋力砸向了旁边的消防装备柜,轰然的破裂声中,豆豆尖叫着扑向了他,捧起那只鲜血淋漓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疼吗?” 豆豆泪眼朦胧,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镜面一起碎了:“你……犯什么傻呢!” 他真的没有和别人一起开房,就是过来给同学送个东西,结果被晏飞误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动了手。 可晏飞只是垂着头,目光幽深地看着豆豆的脸。 仿佛想把对方刻入骨髓。 “我们是好朋友吗?” “当然,永远不会变!” 曾经儿时的戏言犹在耳畔,晏飞抬起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温柔地擦去豆豆脸上的泪痕,终于开口:“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豆豆怔在原地,突然搂住晏飞的脖子,嚎啕大哭。 两人在这里虐恋情深,自然无暇顾及到,后面那两人凝固的身影,以及快成透明人的炮灰。 顾裕生低着头,他睫毛很长,颜色和头发一样偏浅,有种很柔软的质地。 但是神情,常常是冷淡,克制的,没有任何欲望和情绪。 就像现在这个时候。 看着地上被踩碎的眼镜框,也休想从里面找出一点的生气、或是郁闷。 “对不起。” 陆厝的双手背在身后:“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在玻璃碎片飞溅过来的时候,伸手挡在了顾裕生的脸前。 否则,那枚细小尖锐的碎片,很有可能划破小医生的脸颊。 可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顾裕生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被碰到,摔落在地。 又被急匆匆冲向晏飞的豆豆,给一脚踩碎了。 “还好吗,”陆厝微微地侧着脸,那双形状漂亮的桃花眼里总是水汽盈盈,他瞳仁漆黑,黑白分明,再加上过分浓密卷翘的睫毛,就使得他专注看人的时候,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尤其是幅度很浅地笑着的时候。 如愿以偿。 终于看到了顾裕生不戴眼镜的样子。 有点……不易察觉的迷茫,和脆弱。 “我赔你一副眼镜吧,好吗?” 顾裕生蹲下,把碎了的眼镜拿起来,叹了口气。 可惜,如果只是镜框碎了,那镜片还能继续用,但是刚刚豆豆冲得太急,结结实实地一脚踩上,碎了个彻底。 他有点轻度近视。 其实应付日常生活也足够了,只是会有一点的不方便。 而顾裕生,讨厌那种不可靠的,模模糊糊的感觉。 他就喜欢牢牢掌控自己的生活,喜欢按部就班地一日三餐,别有什么意外,也不想遇见什么惊喜,就让他能够这样“无趣”地过着平庸的日子。 当然,能再搞点钱就更好了。 越多越好。 越多越有安全感。 “不用,”他摇了摇头,“不是你弄坏的。” 接着,顾裕生就陷入了沉默。 心里默念。 一、二、三…… “叮——!” 手机铃声响起了。 他慢条斯理地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对着前面抽噎的豆豆张口:“转身,看后面。” 渣攻贱受中有人受伤了,世界线开始转动,一定会归于他的身上! 助攻医生,再次被召唤! 豆豆还举着手机,哭得呜呜咽咽的:“医、医生,我记得手机里之前存的有你的电话,快过来看看他的手吧!” 晏飞还温和地笑:“我没事。” 别没事了,这可是二十万。 每次顾裕生在深夜里为人治病,第二天,就有极大概率收到二十万的转账。 深夜,病人,紧急需要处理。 三个要素都齐全了。 问题是,他这次出来,没带医疗用品啊。 算了,这次是给渣攻治病,而渣攻的身体素质,都强到不可思议。 首先,他们的身份都牛逼闪闪,哪怕是学生,家里也必定是豪门,自己也会进行商业投资或是玩转股票证劵,身价令人咋舌。 然后他们白天工作繁忙,晚上也能跟受夜夜笙歌,一夜返场很多次,事后还能抱着受去浴室清理。 问就是纸片人。 “你需要去医院进行清创,”顾裕生半跪在地上,检查晏飞血迹斑斑的手背,“伤口还挺严重。” “没关系,”晏飞的眼睛都黏在了豆豆身上,“我不去。” 顾裕生目光冷冽:“确定?” “嗯。” 他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冲旁边呆愣的炮灰露出个挑衅的笑容。 很好。 顾裕生懒得跟他再废话,决定遵循古早小说的传统,推动一波剧情。 他没注意到,这个时候的陆厝,一直在后面,静静地注视这一切。 “没有纱布,”顾裕生站起来,“但现在需要止血。” 豆豆有些忸怩地上前,声音变低:“我、我的衣角可以吗?” 顾裕生微微颔首,努力把现代医学从脑海中抛出:“可以。” 话音刚落,豆豆就义无反顾地扯开自己的衣襟——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晏飞陡然变了神色。 一把揽住豆豆的肩,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对方裸露的肩颈。 同时把人往屋子里推:“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止血!” 两人推推搡搡间进了房屋,厚重的木门缓慢回转,“砰”地一声自动合上。 可以,剩下的不可描述剧情,就由这两人继续走了。 顾裕生的任务结束了。 哦,提醒工作人员过来打扫,把钱记那俩人账上,还有再安抚一下那个小炮灰。 一抬头,没见那个人影。 “我让他走的。” 陆厝斜靠在墙壁上,环抱着双手,神色淡淡。 顾裕生松了一口气,那接下来没他啥事了。 希望明天有二十万的进账。 “小玉医生,”陆厝叫他,“麻烦进来一下好吗。” 他推开房间门,做出一个很绅士的手势。 顾裕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陆厝没有插卡,屋内一片黑暗。 他拉开了窗帘。 “十二点了,”陆厝背对着窗外,笑得很温柔,“中秋节快乐。” 皎洁的月光静谧,将小小的快捷酒店房间照得通明。 顾裕生仰着脸,看向月亮。 哪怕没有眼镜,也能清晰地看到如水的柔和。 团圆的月亮。 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一样的美丽,纯洁。 洒进无数双凝视的眼眸里。 “喜欢吗?” 陆厝的头发上渡了层淡淡的光晕,他几乎是自信般的笃定,顾裕生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月色。 他觉得小玉医生,是个孤独的人。 陆厝很擅长应付这种人。 果然,那双灰眼珠里有了波动。 嘴唇轻启,很轻的颤抖。 “螃蟹。” 陆厝还在笑:“什么?” “中秋节……我的螃蟹!” 顾裕生转身就走,心急如焚。 他的螃蟹还在后备箱里搁着啊,虽然塑料袋子扎了眼儿,但万一堵着了呢,更何况车里温度高,螃蟹得在阴凉地方用水养着的啊! 都怪这群渣攻贱受。 死男同,耽误时间害了他的螃蟹! 等着,他下周就抽出八天时间用来参加反同游行! 9 ☪ 第 9 章 ◎麦麸给我们看看嘛◎ 顾裕生面无表情地站在车后面。 后备箱大开。 两只五花大绑的螃蟹肚皮朝上,颜色灰败,一点即将消失的泡沫正在融化。 顾裕生不死心,又戳了下突出的螃蟹眼睛。 没缩回去。 他的螃蟹,鲜活的,在超市现绑的螃蟹。 死了,死得透透的。 顾裕生心中忧愁地叹了口气。 吃不了了,得扔掉。 陆厝也在旁边看着:“不能吃了吗?” “嗯。” 螃蟹只能活着下锅蒸。 “原来如此,”陆厝淡淡地说,“长知识了。” 顾裕生原本还沉浸在螃蟹死了的痛苦里,这下又增加点新的难过,小白花的生活技能差劲到了如此地步吗,居然连这样普通的常识都不知道。 怪不得会被连骨头地啃干净! 他想了想,还是从塑料袋里掏出个东西,在月色下撕开塑料锯齿,小心翼翼地掰开。 一枚月饼。 散装的。 看起来就充斥着廉价的气息。 “中秋快乐。” 顾裕生递过去半块:“尝尝?” 陆厝接过月饼,没有直接放在嘴里:“谢谢,这是什么馅儿的?” “不知道,”顾裕生诚实地回答,“超市赠送的。” 他买了桶花生油,这枚小月饼就是被胶带缠着绑上去,买一送一,促销的。 咬一口。 哦,五仁的。 很扎实的口感。 “我不吃这个味道,”陆厝手里还掂着那块月饼,“太甜。” 这种甜腻腻的糕点类,他都不是很喜欢,嫌噎得慌。 顾裕生已经把剩下的全部塞嘴里了,闻言就笑笑:“没事,那再给我吧。 他朝陆厝伸出手。 没戴眼镜,嘴角还有一点点的渣。 像白瓷上落了点尘埃。 陆厝顿了顿,还是慢慢地咬了口月饼。 顾裕生:“哎?” 你不是不吃吗? 山猪吃不来细糠,感受不到五仁月饼的美味很正常啊,别浪费,他自己再吃掉就可以了啊,没品味的东西! 居然又拿回去吃了起来。 估计是饿了。 那可不,都十二点多种了,今晚折腾的时间不短,顾裕生有点纠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没了眼镜,开车回去的话稍微有点不安全。 可他的犹豫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嚓”,周围瞬间亮了那么一小下。 很迅速。 如若不是天生比旁人更敏锐,是无法发现这一小小的变故。 譬如陆厝,还在慢条斯理地吃那枚月饼。 吃相很秀气,干干净净的,最后嘴巴上一点残渣都没有。 “谢谢,”他冲顾裕生笑了下,“那我不能再打扰你了,我上去了。” 顾裕生慢慢地开口:“那……你好好休息。” “好。” “明天还要去超市打工吗?” 陆厝笑得很温柔,眸子里波光潋滟:“是的。” 顾裕生别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跟人招手道别后,就上了车。 只是从倒车镜里看到,那个身影越来越小。 农历八月中的天,晚上已经很冷了,陆厝也就穿了件单衣,但坚持着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直到车辆消失不见。 顾裕生收回目光,盯着前方的红灯看。 绿灯了。 道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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