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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忘记。 “订了婚又怎样,这年头,一秒钟前结婚,一秒钟后离婚 的都有,你少老土了。”雾浓浓略有些张牙舞爪了,“你没有 本事让我爱上你,凭什么怪我?” 即使被人当众扇耳光,宁墨也未必能难堪成那样。 从头到尾,原来都是个笑话,雾浓浓何时在乎过什么礼义 廉耻,何时在乎过婚姻了。婚姻对她来说从来就没有神圣过。 听她不屑一顾地提到订婚的事,宁墨就已经听出了雾浓浓 的态度了。 如果这时候雾浓浓有知觉,肯定是要从床上跳起来的。 婚姻对她来说从来都不重要。老爷子也是结了婚的,可外 面还不是照样有几个小的,奶奶在世的时候,不是也默认了。 她母亲漂亮彪悍又怎么样,老爸要偷腥还不是照旧。 她们雾家从头到尾没有一桩婚姻是神圣的,都是假的,不 过是张纸,不过是分财产时候的依据。 只有她小姑姑独身一人,是个不婚族。 所以雾浓浓才那样执着到扭曲地在乎感情,总觉得也许有 了感情,婚姻才像婚姻。 这样都是宁墨所无法理解的。他父亲和母亲的爱情,让他 对婚姻的认识都是美好的。所以,雾浓浓对订婚的嘲笑态度, 宁墨尤其接受不了,他以为那是雾浓浓针对他而言的。 更何况,宁墨也是好强的性子。他不得不承认,雾浓浓说 得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本事让她爱上自己。这样的 认知何其伤人。 比任何刀枪剑戟都伤人的,只有语言。 宁墨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明白,雾浓浓是宠不得的,越宠只 会越无法无天。 她觉得你的付出,只是因为你没本事。 所以他改变了方法,雾浓浓这种人,只能让她撞南墙,自 己碰得头破血流才懂得收敛。 宁墨自然是帮了雾浓浓。 结局是,雾浓浓把雾家的脸全丢了,挨了老爷子一巴掌, 气得老爷子差点儿脑溢血。 雾浓浓气得跑出雾家,宁墨找了她在半夜,才在他们两人 公寓的那个花园中庭两丛灌木中间找到她。 宁墨看见她头埋在双膝之间,抬起来的时候满脸泪痕,心 就软了,不管多恨她,最后都是舍不得。 何况她哪里都不去,还是选择回到他们两个人住的这个小 区,宁墨的心就痛了,怪自己怎么忍得下心。 也许两个人都不自知,他们的爱情表面上看起来浓烈,可 席卷人心的时候确实润物细无声的。 何时开始深陷,两个人全然都不自知。 两个人的认知越行越远,宁墨的心里不止一次冒出过最最 荒唐的想法,如果自己拒绝了雾浓浓,雾浓浓会不会像去争夺 卢域一样来争夺自己? 每一次宁墨都努力按捺这种想法,可又经不住他预设的甜 蜜结局的诱惑。 哪怕用一辈子后悔,也想换一瞬间,她爱他的一瞬间。 望着病床上躺着的雾浓浓,宁墨吻了吻她的手心,抬头开 始对杜若解释,这十年来第一次解释,“浓浓是个被宠坏的孩 子,真的被宠坏了。” 杜若点了点头。 “她有的东西她都不爱,不属于她的,她就爱抢。”宁墨 回忆道,“其实她和卢域曾经可以是一对,你给我介绍浓浓之 前,我就知道她这个人了。” 雾浓浓可爱起来的时候真像个天使,特别是她想得到什么 的时候,卢域那个时间也是她的网中之鱼。 雾浓浓问他,卢域,你喜不喜欢我的时候,卢域红着脸点 了点头。本以为从此就是金童玉女,哪里知道雾浓浓就是个到 手就扔的人。 卢域是在雾浓浓的冷淡中看明白情况的。 宁墨回国的时候,卢域正陷在“失恋”期,雾浓浓也没什 么表示,就是晾着他而已,彼时她身边的“男仆”层出不穷。 当时宁墨还记得自己嘲笑过卢域,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了雾浓浓这个人和这个人的劣根性 。 大概是因为知道,所以在得知杜若介绍的是雾浓浓之后, 宁墨才好奇了,当你对一个人好奇的时候,就难免去观察,去 研究,宁墨就难免陷入了雾浓浓这个深坑。 杜若这时才恍然大悟,她本来私底下埋怨过老爷子的,明 明他孙女儿心上另有其人,怎么还让自己介绍宁墨。 想来,那个时候,卢域也不过是雾浓浓的一件可有可无的 战利品而已。 “那时候,紫罗回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封紫罗带给了雾浓浓新鲜的刺激。封紫罗漂亮、温柔、大 方,见过她的人没一个不喜欢她的。卢域和封紫罗很快就走近 了。 雾浓浓风头被封紫罗抢了,卢域也要被封紫罗抢了,她怎 么甘心。 也许是封紫罗刺激了雾浓浓,也许是卢域刺激了雾浓浓, 反正她开始炽烈地挽回卢域而不得,从此就陷入了赢和输的陷 阱。 宁墨几乎是看着雾浓浓越陷越深的。 他彼时不懂自己陷得多深,只觉得雾浓浓就跟扑火的飞蛾 一般,执着得可笑又可爱。他研究着她,却也戏弄了自己。 宁墨叙述着他和雾浓浓的点点滴滴,“妈,当时我就想, 如果我是卢域,是我抛弃了浓浓,她会不会也这样热烈而执着 地来挽回我?” 杜若愕然,她虽然不赞同宁墨的想法,可是却能理解。 “后来,老爷子就病了,他去之前拉着我的手,把雾氏托 付给我,说‘不破不立’。”宁墨就跟着了魔似地念着这四个 字。 杜若就知道这就是后来种种的起因。 雾氏是不破不立。 雾浓浓也是不破不立。 “结婚前的那天,我看着浓浓去卢域房间的。”虽然是种 误会,可宁墨想起那画面还是觉得心隐隐刺痛,“不管你怎么 陶心陶肺给她,她都不看在眼里,她眼里永远只有她得不到的 东西。就是刚刚跟你温存过,转眼就可以去亲吻别的男人。” 宁墨语气里的伤心和埋怨,杜若现在都能听出来。 “你不知道那只是误会吗?”自己的儿子,杜若这个做母 亲的自问还是三分了解的。 宁墨低了头。 至少当时是不知道的。 宁墨当时气愤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心底明白却从来不敢承认,这件事为他的荒唐想法 找到了基础,他无法自抑地去接受那种诱惑,那就是豪赌一场 。 赌的就是雾浓浓的心。 后来,是卢域自己向宁墨解释的,当时米已成炊,宁墨还 在坐望雾浓浓的报复,最甜蜜的报复,于此,卢域便再也不是 雾浓浓心里的头号强敌了。 “我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我等了八年,浓浓当年那样坐不 住又有仇必报的性子,我想不到她等了八年。” “我早就后悔了,我幻想过无数次……”如果他没有悔婚 ,如果他不是那样想赢,也许她永远不爱他,可是至少他们会 一直在一起,也许早就有了雾宁,甚至还有一个小女儿,便不 会有今日病房的凄凉了。 如今想来,有什么比能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八年里,宁墨连希望都要等没了,他去看雾浓浓,看她那 样欢快地活着,才发现也许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只有 他一个人。 杜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曾经为自己儿子的自信和能力而自豪,如今她才发现宁 墨对一切都太有把握了,才会造成了今天的一切,偏偏雾浓浓 又是个最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妈,你不知道两年前浓浓回来我有多高兴。”宁墨的眼 泪滚在他的眼角。 “所以你明知道她要悔婚,还是乐颠颠地急着给她准备了 一场婚礼是不是?”杜若叹息又埋怨。 “我想我们有了雾宁。” 宁墨如今觉得他太心急了。如果他和她时间再多一点儿, 她是不是才会舍不得离开,可是他们有了雾宁,宁墨一万个不 舍得时时刻刻都提防着雾浓浓的反水。 时时刻刻都要告诫自己不要靠得太近,时时刻刻都要逗弄 浓浓,让她不能得意。 可是他太想看到她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了。 你想要有资格宠他的前提居然是,不能太宠她。这样的荒 唐可笑,宁墨有时候也把握不了分寸。 “是啊,你们有了雾宁。”杜若也无法理解雾浓浓。 只因为宁墨和雾浓浓都爱得太尖锐了,没有任何圆环的余 地。只有是与否,从来没有灰色的地带,没有也许爱和也许不 爱的说法。 雾浓浓执着于她和宁墨的平等,讨厌他总是挑剔地看着自 己,好像她浑身都是缺点一般。 “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宁墨每一次想起雾宁的脸,就想 起了雾浓浓绝决地离开,连有了孩子都无法接触她的心。 愿赌服输,再也不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宁墨自以为是能放 下的,从此天涯海角,谁再也不欠谁了。 “可是浓浓又回来了。”杜若看着宁墨。 宁墨苦笑。 在他下定决心要将她彻底驱逐出心底的时候?未必是好事 。 他不得不承认,他恨着雾浓浓,有多爱就有多恨。 不论他等了多少年,费了多少心思,拿比性命还重要的脸 面开玩笑,都没有用。 “你为什么不相信她啊?”杜若忍不住问。 宁墨也问过自己,可是没有丝毫自信。 而且后来的种种,让宁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和海伦 ,就好像卢域和封紫罗一般。 他问自己,是不是因为海伦,才刺激了雾浓浓。 彼时,他已经分不清楚是雾浓浓的输赢心占了上风,还是 雾浓浓真的喜欢自己了。 猜来猜去的答案,宁墨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 “怎么相信?浓浓她有雾宁啊,只要她有雾宁,我有什么 是不能答应她的?”宁墨问杜若。 可是雾浓浓从没提过雾宁啊,就好像他不是雾宁的父亲。 这么多年,她从没变过,她依然是那样想自己的。想他总 是经不住她诱惑的,想他总是仿佛第一次的楞头青一样渴望她 的身体。 她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她身体的热情。 这么多年了,他在她眼里依然是一样的,那样的低微。 杜若真的只能长长叹息一声了。 雾浓浓不想用雾宁来挽回宁墨,想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真 心。 而宁墨以为雾浓浓明明放着王牌在手不打,却是因为并非 真心。 两个人固执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以为你是真的能放下浓浓,所以你答应海伦订婚的时 候,我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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