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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她打小是野惯的,翻墙爬树那是完全不在话下,更何况只是一人来高的矮墙。 只眨眼功夫,她便翻进藏书阁的庭院内。 院中很安静,并无僧人走动,只有三五间厢房的门半开着。 “梵净大师,梵净大师,你在吗?”甘采儿扬声道。 她声音欢快,似珠落玉盘,声声清脆,可听在众僧人耳中,却如平地起乍雷,皆是大吃一惊! “唰”“唰”“唰”几间厢房的门顿时大打开,从里涌出二十多人,团团将甘采儿围住。 “女施主,你是怎么进来的?”有僧人质问。 “翻墙进来的呀。”甘采儿指了指身后的院墙,一脸笑意盈盈。 “女施主可知,我寺藏经阁未经批准,不得擅入?违者会被驱离,永不得再入佛光寺。”那僧人的语气十分严厉。 “藏经阁藏的是佛法,佛经,我专程来请教佛法,为什么不能进?” “还是说,佛法只能你们大和尚看,我等小女子看不得?” “可佛经中不是说众生平等的?是佛说话不算话,还是你们大和尚欺负人!” 第274章 若论起胡搅蛮缠,甘采儿打小就是一把好手。她脆生生、清凌凌的话,一句紧接着一句,竟一时把众僧人怼得无言。 “我看话本里说,哪怕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也要求取真经。我对佛法有兴趣,翻个墙又算什么?” “难不成,你们也要考验我九九八十一难吗?” 甘采儿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真诚的看着众僧人。 众僧人听了皆是一默,听这意思,她还要再来八十回?这一次是翻墙,指不定下一次还要干嘛。 其实,佛光寺遇上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自从诸葛云止入寺修行后,这种事就偶有发生。倾慕他的女子不少,对他好奇的人更多,可敢这么翻墙而入,堂而皇之,直接到闯到他面前的人,还仅此一人。 “众位师兄,师伯,这位女施主既是来寻我的,那便让我来吧。” 随着一道清越的声音,诸葛云止从众人身后踱步而出。 得,既是冲诸葛云止来的,还是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众僧人默默看了诸葛云止一眼,而后双手合十,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女施主,请随我来。” “哦。” 甘采儿跟着诸葛云止进了一间厢房,似一处誊抄经文的所在。 两人相对而坐。 “女施主是想求问什么呢?”诸葛云止看向甘采儿,淡声问着。 呃......翻墙不过是她头脑一热,临时起意,她哪里有什么佛法要问。 她眼睛快速转了两转,计上心头:“我是想请问大师,何为空?” 诸葛云止默了一瞬,道:“女施主何有此问?” “前几日,我曾有幸听过大师讲经,可听来听去,就是明白不了。这几日在家里也老想着这事,吃不下,也睡不好的,所以才又到寺里来寻大师解惑。” 诸葛云止手中缓缓拨弄着佛珠,微微敛目,声音平静无波:“施主将此事忘掉,那便是空。” 只三句话功夫,甘采儿便让诸葛云止请出了藏书阁。 然而,第二日甘采儿又去了,熟门熟路地翻墙入院。 “梵净大师,梵净大师,你在吗?” 声音如昨日般清脆,悦耳。 众僧人齐刷刷地再度推门而出,一见又是甘采儿,不禁又齐刷刷地看向诸葛云止。 “我昨日回去忘了一夜,可怎么也忘不掉。所以,到底如何能空呀?”甘采儿望向诸葛云止,目光诚挚。 于是,甘采儿又被领进了昨天那间厢房。这一次,诸葛云止拿出一本经文,正襟危坐开始讲经。 半炷香之后,甘采儿自己跑了。 第三日,甘采儿又站在墙下,正准备翻墙时。一位年轻僧人走过来,递给了她一块小铜牌。 “兰夫人,你还是走正门吧。” 咦?这竟是让她光明正大入藏经阁了?她还以为得天天翻墙呢。甘采儿喜滋滋地接过了小铜牌。 甘采儿走着走着,脚步忽地一顿,扭头问道:“这位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是兰夫人的?” “兰夫人这两日的事迹,早已在寺中传遍。想要不知道夫人是谁,都很难。” 这......她只想弄一点动静出来,可没想弄这么大。 甘采儿的事,不仅在佛光寺内传遍了,甚至连摄政王府,都接到了线报。 范睢拿着信笺看了良久,只觉荒唐。 兰夫人因一场讲经,竟就仰慕上了诸葛云止,还拿杜恪当幌子,大冷天的逼着他去寺中作画,只为了见诸葛云止一面。 这事...真就很难评。 范睢仿佛看见,兰亭舟头顶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那人可是信国公家的公子,这兰夫人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于是,杜恪每日去佛光寺这事,就这样被无声无息地塞入“兰亭舟”的卷宗里。 这可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在第五日时,甘采儿终于等到了闻讯而来的丁佩兰。 第275章 丁佩兰还是前世那般样子,粉粉嫩嫩,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她的长相并不出色,眉目浅淡,眼神也不够清亮,不过是中人之姿。而且她身量不高,一眼看过去,瘦瘦小小的,毫不出挑,很难让人有什么印象。 但她胜在性格好,总是嘴角带着笑,看着喜庆,让人能生亲近之心。关键是她为人不仅热心,还十分能干,遇事很肯吃苦,做起事来也利索。所以,在世家圈子里她人缘很好。 也是因此,她虽家世不显,但京都很多宴请和聚会都会叫上她。可以说,她在京都贵女圈,相当吃得开。 甘采儿与丁佩兰是在藏经阁外的石板路上相遇的。丁佩兰已经在此候了小半个时辰,她的本意是劝说甘采儿不要去打扰诸葛云止。 结果,甘采儿却对她扬了扬手中的小铜牌,道:“丁小姐,要不,我们一起去听梵净大师讲经吧?” 丁佩兰完全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于是,她跟着甘采儿进了藏经阁。 甘采儿由此顺利结识了丁佩兰。 分别时,她拔下了头上最大的一支金簪赠给丁佩兰,说是权当是见面礼。她清楚看到,丁佩兰在接过金簪时,眼中闪出的光亮。 此后,甘采儿时不时就会邀丁佩兰出来逛街。她总说自己对京都不熟,想让丁佩兰带着自己多看看。 丁佩兰确实十分热心,带着甘采儿在京都各处走,今日去热闹的东市坊,明日去名胜古迹,后日又去看山色湖景。 每次外出,甘采儿必定会拿一两件珠宝首饰赠予她,她也从不客气,总是大方收下。 这一来二去的,才十日出头,甘采儿的首饰匣子竟空了一大半。 对此,小红很是忿忿不平:“小姐,你干嘛每次都要送丁小姐东西?” 甘采儿忽道:“小红,你见过镇上过节杀年猪没?” 小红不明所以,点着头道:“当然见过。” 甘采儿一笑:“所以啰,猪得喂肥了,才好宰。” 小红恍然:“这个丁小姐,也是前世欺负过小姐的?” 甘采儿冷冷一哼:“欺负得还不是一点半点!” “那你干嘛要拿足金的首饰送她,完全可以去东城鼓巷里买些仿制的嘛。”小红心疼道。 “呵,你这个小财迷哟。”甘采儿笑着打趣,她拍拍小红的肩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放心吧,这一次,你家小姐吃不了亏。”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快到冬至了。 越接近年关,京都城内家家户户越是忙碌。大雍朝的习惯是,冬至前,是同僚、好友之间的走动和贺年,而冬至后,则是家族亲戚间的各种拜会。 所以,冬至前京都各种聚会和宴请都是扎堆儿的出现。 这日,甘采儿与丁佩兰从佛光寺出来后,她一脸落寞地靠着马车窗,没怎么说话。 “兰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丁佩兰关切地问。 “最近,我瞧到处都热热闹闹,可就我冷冷清清的,没地方可去......”甘采儿耷拉着脸。 “哎呀,我当什么事呢。”丁佩兰笑起来。 “你这不是才从旦州来京都没多久嘛,等日时长了,认得的人多些,到时候你烦都烦不过来呢。” “对了,后日礼部侍郎家的赵小姐要办一场诗社。你不是嫌闷嘛,正好就随我去瞧瞧热闹。” “可我笔墨不通,哪里懂做诗呀,可别到时候当众出糗。”甘采儿推托着。 “你放心,有我呢。到时候我帮你写一两首就行了。”丁佩兰拍着胸脯保证道。 “再说了,主要是大家借机聚一聚,相互聊聊天而已。不会讲究谁写得好不好的。” 前世,这场诗会甘采儿是去了的,她的诗也确实是丁佩兰帮着作的,为此她十分感激,还送了她一块精美的玉佩。 想起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甘采儿就肉疼。要不,干脆就按小红说的,去东城鼓巷里买块假的算了。 可这念头一闪即灭。在世家圈子里长大的,谁不是人精?那眼睛都贼尖,真货假货,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那玉佩,丁佩兰她真不配! 于是,晚间的时候,甘采儿敲开了兰亭舟书房的门。 “你帮我写几首诗,主题是咏雪。” “不需写太好,要简单些,要好记。” 第276章 朱小筱听说甘采儿要去参加赵岑的诗会后,死活要与她一同去。 “年底了,韦家的各种宴请还不够你忙的?”甘采儿笑着打趣。 “唉,别提了,这几日我忙得脚不沾地,最夸张的一次,一日之内竟去赴了三家的宴。”一提起这个,朱小筱不由大倒苦水。 “那你得了闲还不歇着,干嘛非要跟我去诗会?”甘采儿不解地问。 “我也想歇着呀,这不是不放心你嘛。我得去帮你看着点,免得你又让人算计了。” “那个丁佩兰,一看就是工于心计的人,绝非善茬儿。” 甘采儿一默。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挽救一下在朱小筱心目中的形象。自从朱小筱知道她前世遭遇之后,总觉得她是被人任意欺负的小白菜。 其实,在前世她可没少揍人,只不过这些她都不好意思提而已,会显得她太粗鄙。 “我没那么笨,吃过一次亏,哪还能再吃第二次?何况这诗会,前世我下去过一次,没什么事发生的。” 朱小筱听后,只瞥了她一眼,道:“总之我是要去的。” 这话说得简单,直接,不容反驳。 甘采儿顿了顿,只好道:“行,你要去就去。不过,我只让兰亭舟写了两首诗,可没给你准备。” 朱小筱冷嗤一声:“呵,我是自己不会作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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