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种又聪明,又会读书的。四个案首呢,大雍国立国几百年来,也没几人能做到。”孟煜浑不在意地笑。 忽地,他话锋一转:“对了,沈大人有一嫡亲孙女,极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不在话下,有京都第一才女的美誉。” “你若遇见她,便知天下女子才气若有十分,那有六分在京都,京都女子才气若有十分,则沈云曦独占其四。” 孟煜一提到沈云曦,立刻精神百倍,开始大肆吹捧,不吝啬任何赞美之词。 兰亭舟眉峰微蹙,不知道孟煜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恩宴的后半程,就在兰亭舟默默喝酒,孟煜时不时就夸赞沈云曦中,平静地结束了。 这顿饭,孟煜吃得很满意。 他不在意菜肴的味道,也不介意餐厅的简陋。只要一回想起,兰亭舟看向他腰间荷包幽深的目光,就觉得十分畅快。 第171章 一顿谢恩宴下来,兰亭舟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是让冯昭扶回房间的。 甘采儿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兰亭舟歪在冯昭身上,醉气熏熏地,不甚清醒,不由肝都气得生生地疼。 她深吸两口气,按下火气,大声叫来墨砚、墨云两人,让他们将兰亭舟扶到卧房床上,再去准备些醒酒的汤药来。 墨云和墨砚依言把兰亭舟扶进屋,将人安顿好后,就匆匆走了。甘采儿正待对冯昭客气上两句,好将人送走。 结果,她一扭头,就看到一脸悠闲,正斜倚在门外连廊上的孟煜。 她强压下的火气,“蹭”地就再度升上来。醉了的那个骂不了,站着这个还不能骂吗? “你是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吗?干嘛让他喝这么多酒?!” “酒喝多了伤身,伤口也难好,你不知道吗?!”甘采儿一叠声地怒道。 孟煜紧抿着唇,目光幽幽地,直直地看着甘采儿,一瞬不眨。 “我也有伤,你都不问问......”孟煜声音难得的软,睫毛还颤了颤,似乎极委屈。 甘采儿目光一凝,细看了孟煜两眼。她这才注意到,孟煜的脸色很差,惨白一片。得,这人也喝多了。 孟煜喝酒不上脸,脸色越白,醉得越厉害。 甘采儿转头问冯昭:“他也受伤了?伤哪儿了?” 冯昭一噎,默默地瞅了孟煜一眼。 他也不知道孟煜哪儿伤了。不过既然公子说自己受伤,那就一定是伤了。 冯昭转动眼睛,正绞尽脑汁地想,自己家公子该伤在哪儿才合适时。孟煜幽幽地开口了。 “从马上摔下来,屁股疼。” 冯昭平地一趔趄,差点直接栽地上。 肉眼可见的,甘采儿胸口极迅膨胀,又极迅落下,似是气得说不出话。 她深吸两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醉鬼计较。然后,她飞起一脚,把冯昭踹出门,接着“砰”地一声,当两人的面,将房门大力摔上。 冯昭捂着小腿,幽怨地看着自己公子。 “没事儿,瘸不了。” 孟煜拍了拍冯昭的肩膀,然后直起身子,走到房门前,开始敲门。 “开门,你开门。” 甘采儿本不欲理会,但孟煜一直敲。声音不大,也不密集,就很有节奏地,不停地敲。大有她不开门,他就能敲到天荒地老去。 “哗”地一声,甘采儿拉开房门。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知道你没完全醉,你别跟我这儿撒酒疯!” 孟煜咧开嘴,冲甘采儿一直笑。 “嗯,我没完全醉,就一丁点儿的醉,就一头发丝的醉...你看,就这么细...”说着,他举起手指头,比了一个头发丝的模样。 甘采儿觉得头疼,屋里不省人事一个,这屋外撒酒疯的还有一个。 就在孟煜靠近时,甘采儿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他系在腰间的荷包,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 这分明就是她绣给兰亭舟的那个荷包! 她绣功虽不是太好,平平无奇,可她的技法却是从兰母那里学的。兰母的双面异绣技法独树一帜,这种针法和绣法,兰亭舟从小看到大,哪里会认不得?! 孟煜带着这个荷包与兰亭舟相见......甘采儿想都不敢想,兰亭舟当时会是什么想法! 甘釆儿此时劈了孟煜的心都有了。 她对冯昭道:“把你家公子立刻弄走!要你一人不行,去叫玄鹰卫来。” “他若再闹上一分,我就不客气了!别以为我不会打醉鬼。” 第172章 甘采儿说完,又要将门甩上。这时,孟煜一抬手,手掌插到门边,将门抵住。 “囡囡,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诺,这个给你。” 说着,孟煜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甘采儿。 “你给我这个干嘛?”甘采儿觉得莫名其妙。 “到了京都,你拿着它防身。”孟煜靠上门框,闭了闭眼,似醉得又厉害了些。 甘采儿一愣,突然沉默了。 一些旧事,忽地从忆记的深处似陈渣泛起。 前世,她到京都后,被人暗地下过许多绊子,激得她没少动手。最开始她赤手空拳,吃了无数暗亏,后来就买了把匕首防身,从此打起架来,得心应手不少。 那把匕首她一直随身带着,最后在北疆战乱中折断了。当时孟煜就说,日后再送她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不用了,我自己会买。”甘采儿将匕首推回去。 “说了要送,就一定要送。”孟煜摇晃着脑袋,不依。 他将匕首强塞到她手中,然后转过身,身板笔直地,同手同脚走了。 甘采儿看着手中的匕首,幽幽叹了口气。匕首她是不可能收的,等改日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还给他吧。 她将匕首放进妆匣的最底层,然后进屋去看另一个醉鬼。 兰亭舟酒量说不上好,但他这人一向冷静克制,饮酒从不过量,所以极少会喝醉。在甘采儿印象中,见他醉过仅有一次。 不是成亲当日,不是高中状元那日,也不是升任翰林院大学士的时候,而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一天。 那是在甘采儿再次嫁入兰府之后。 虽然甘采儿二嫁兰亭舟为妾,但她再入兰府后,几乎就没见过兰亭舟。哪怕是纳妾当天,他都没出现过。 那几年中,他从不来看她,只将她和女儿安置在明珠院内,叫人好生照料着。 甘采儿也自知是他一生的污点,所以也尽量绕开他。但凡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她都会避开。所以几年之中,她只远远地见过他几面。 直到那晚,兰亭舟酒气冲天的推开了她的房门。 不知道他有何喜事,或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总之,在烈酒的催化下,他变得不像一个人。 那一夜,兰亭舟眼里的光,都是红色的。甘采儿甚至有种错觉,自己会死在兰亭舟的嘴下。 是的,那一夜兰亭舟像野兽一样撕咬着她,咬得又猛又狠,仿佛要一口一口将她嚼碎了,吞下去。咬得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皮,全是他的牙印。 连手指脚趾都没能幸免。 甘采儿一连躺了五日,都没能下床。 后来,府中传出一些难堪的闲言碎语,她果断收拾起包袱,跑了。 关于那一夜,甘采儿至今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喝醉的兰亭舟,简直就不是人。 因而,甘采儿站在离床三尺远的地方,瞅着床上的人,迟疑着,要不要上前查看? 床榻之上,兰亭舟身着月白色的中衣,安静地平躺着,气息绵长而平稳,似睡得深沉。 好像,也没太大危险? 甘采儿想了想,还是抬步上前,凑近了将人轻轻翻了个身。看到兰亭舟后背的伤口没有崩开,也没有恶化的情形,甘采儿松了口气。 正当她要将人放平时,一只微凉的手掌,捉住了她的掌心。 甘采儿抬眼看过去,只见兰亭舟缓缓睁开眼,眼底隐有一抹红光。 “囡囡,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兰亭舟声音缱绻旖旎,手掌却一点点收紧。 第173章 这一晚,甘采儿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绝不能让兰亭舟喝醉。他喝醉了,是真的不当人! 甘采儿在床上躺了足足两天。 连一向替兰亭舟说话的小红,这次都忍不了,从早到晚对兰亭舟再没好脸色,顺带着墨砚和墨云都没少挨她骂。 “好了,你有精力骂人,不如多帮我涂一次药。”甘采儿趴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兰亭舟的牙口,实在是太利了。 小红气哼哼地走过来,替甘采儿解开衣衫,见她后背的牙印已淡成浅粉色,脸色才好看了些。 “我来吧。”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旁伸过来,拿走小红手中的药瓶。 小红板着脸将药瓶往那手里一塞,扭身就出去了。 兰亭舟坐到床边,拈了些药膏在掌心化开,等捂热不冰手了,他才将药膏往甘采儿背上涂。 这药膏是兰亭之师门特制的金创药,止血,镇痛,消肿,祛瘀有特效,是兰亭舟从兰亭之那里搜刮来的。 他一下要走了好几瓶,搞得兰亭之还以为他的伤口恶化了。直到他脱下衣服,给兰亭之看了快愈合的伤口,对方才作罢。 不过,一听说是嫂子要用这药,兰亭之好悬没把兰亭舟给揍了。 直到比他年长很多的师兄,将他硬拉到一边,敲着脑袋笑着骂他:“你哥你嫂房里的事儿,你可少管!” 甘采儿一身的伤痕,让兰亭舟眸中难掩愧疚。 “对不起。”他轻声道。 “兰亭舟,你是属狗的吗?”甘采儿磨牙。 兰亭舟擦药的手一顿,耳根疑似微微红了。 “不会了,以后我绝不再贪杯。”他保证道。 甘采儿哼了两声,不再说话。 在兰亭舟轻揉的按摩下,甘采儿又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小红一阵急搡推醒。 “小姐,你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小红的声音急切。 甘采儿懵懵懂懂睁开眼,然后就看到小红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甘采儿揉着腰起来。 “八公子突然起了高热,黄嬷嬷急得团团转。我把我们所有能退热的药都拿给她了,可是好像都没什么用。” “小姐,你这里还有没有其它的药?” 二千两黄金呢,这金贵的小公子真要出什么事,那可亏大了! 甘采儿顿时一激灵,人瞬间就清醒了。 “怎么会这样?!你快详细说说。”甘采儿一边问,一边开始穿衣服。 “今儿傍晚,船在岸边停了两个时辰,船上几个伙计就趁着这空闲,去岸边钓了几尾鲜鱼上来。餐厅正好就加了一道鲜鱼生的菜。” “八公子眼馋,说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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