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 而如今,席寒给他说‘有分寸’,什么情况下出车祸的人会说自己有分寸? 席寒一怔,暗悔自己失言。 看到他这个模样殷言声什么都明白了。 他站了起来移开几步,只觉得浑身在冰冷的水中,隐在衣袖下的手掌轻轻颤抖着,他身上什么温度也没有,外面已是春天,他却彷如在寒冬腊月。 席寒顿了顿:“小朋友。”他声音低低的。 殷言声就那样看着他,唇瓣动了动,他有一肚子的话到了唇边,生气的质问的紧张的后怕的,那些浓重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席寒”殷言声闭了闭眼睛,声音嘶哑:“你偏偏要这样吗?我不相信你没有别的办法。” 他被浓烈的情绪淹没,直直地沉到昏暗冰冷的海水中,看不见光也呼吸不上来,喉咙和肺部都是干涩的,说一个字都费劲:“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席寒说:“小朋友,我真的不会有什么事的,我本身就很熟悉路段和车,我曾经还参加过赛车懂怎样保护自己”他的话语蓦地止住,像是留声机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的空旷,因为面前的人眼眶里的泪掉了出来。 殷言声很少哭,在他面前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如今他眼睑周围一片红,睫毛上沾了雾蒙蒙的泪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呼吸声格外的重。一声一声地剧烈呼吸,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疼痛似的。 殷言声说:“我看新闻发现了你那颗袖扣,我那时候联系不上你。”他也不知道和席寒相识的人联系方式,像是在大雪茫茫中找一人,前路未知:“我妈妈是出车祸去世的。” 殷言声有些茫然地看着席寒,像是在问席寒也在问他自己一样,就那么低低地开口:“我那时候就在想,哪儿也不去就在家等你,我能等到你吗?” 分别的时候他说过等过上一个多月后就能常回家了。 席寒闭了闭眼,忍住眼眶里的热意:“小朋友,你来我身边。”他已经忍不住地欲下床了。 殷言声慢慢地走到他身边,席寒伸手将人手握住,掌心手掌的温度似裸露在腊月里,他用另一只手给他擦去眼皮周围落下来的泪水,指间亦是冰冷的黏腻。 席寒道:“对不起小朋友,我这次没考虑清楚。” 殷言声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睫毛投下来落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席寒伸手把人搂住,他胸膛处是殷言声的后背,薄薄的一层能触到上面凸起的肩胛骨:“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一手摩挲着肩膀,斟酌着语气开口:“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你在家等我绝对可以等到。”席寒轻叹,语气里含着殷言声从没听过的认真,他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我很多年前就立好了遗嘱,这并不代表着我不爱惜生命,我只是担心哪天万一飞机失事留下了棘手的烂摊子。” 殷言声盯了他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仿佛嫌他说话难听。 “其实我偶尔想过,要是我真的遇到了不测我也会把你安排好。”给这小朋友留下足够的钱财和后路,让他一生都无忧:“但我觉得不行,我总觉得不放心,我还是看着你才安心。” 现在已经没有谁离不开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他一面知道殷言声独立,一面又觉得他脆弱,把他一个人留下这事想都不敢想。 殷言声一直没说话,在听到他说到这的时候才唇瓣动了动:“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单论他话语听起来像是赌气一般的开口,但只有清浅的语气让人知道他是认真的。 殷言声慢慢地把怔然的席寒搂住,他窝在怀里在他耳边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身后一支手臂顿了一会才慢慢地搭上他后腰,良久之后才缓缓应了一声:“好。” 此番这样抱着,席寒手往上移了一点,慢慢地穿梭在黑发中,,比他上次见时短了点,额前有碎发落下来,也没有什么发胶或是刘海,很清爽的一个发型,眉骨那处有些凸起,看起来带着点凌厉桀骜劲,身上穿了一件黑色外套,坠子的红绳就隐在其间。 席寒看了几眼,指腹在他眉眼处摩挲了一会,对方睁眼瞧他,眼眸黑多白少,这样看上去还有些凶,让人很难想像方才的脆弱,席寒笑了一声:“来床上躺会?”虽然是询问,但他已经向里面移去了些,给留出位置。 虽然是VIP病房,不过这病床不算宽,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就得贴在一块去。 殷言声看了一眼,又看看旁边的那一张专门留的陪床:“我不累,要是想睡的话就去那张。” 这个病房大概有八十多平方米,病人专用的这个房间有两张小床,除此之外还配了客厅浴室和厨房。 席寒笑笑:“我现在就想让你睡这。”话里还有些霸道,略微有那么点强势的意思。 殷言声有些迟疑:“我怕压到你。”万一碰到伤口了怎么办? “不碍事,上来。” 席寒已经把位置空了出来,旁边堪堪能躺一人,殷言声脱了鞋和外套躺下,他双手平平整整地放在身侧,整个人直愣愣地躺着,不敢动也不敢翻身,唯恐自己碰到席寒哪里。 席寒就随意多了,殷言声把外套脱了后里面就穿着件薄毛衫,躺下的时候贴在身上,伴随着胸膛的起伏可以看到腹部纹理,线条越发明朗起来,利索又清晰的。 席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手指捻了捻:“我瞧着你瘦了。”线条流畅有力,像只漂亮的猎豹。 “没有。”殷言声说:“我体重没变。”穿厚衣物的时候是那个体重,如今穿上春衫了还是那个体重,所以可能还重了一点。 席寒说:“是吗?我摸摸。”他手掌已经自然而然的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殷言声肌肉有一瞬间紧绷又马上放松下来,席寒手背上还固定着留置针,手腕延长管那里的肝素帽还用胶布贴着,现在他衣服就在上面轻轻地蹭。 殷言声看着有点心慌,自己动手把上衣撩起来。 一截白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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