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吧的金属声与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冷气开得足,待得时间久了就有一种凉意,殷言声旁边就是一名DJ,穿着紧身的裙子点着脑袋摇晃擦碟。 老板李经为了提升营业额跟风搞了一个音乐节,也不算多么豪华,没请什么乐队,联系了几个会唱会乐器的学生,宣传出去算是开始了。 为期一周,地点就在在水一方。 用李经的话来说正不正宗不知道,反正是接地气,也不要什么门票,进去点酒就行。 殷言声会架子鼓,被同学拉了过去,敲上四小时,一晚上四百。 耳边俱是嘈杂的声音,舞台上放了些干冰,殷言声就坐在舞台侧面,在干冰升起的白雾之中面无表情地敲着架子鼓。 他在灯光之下,皮肤通透的像是冷玉,身上是介于青年与成人之间的一种青涩感,神情冷淡的坐在那里,周围的喧闹似乎与他无关,有种凌凌的清傲之感。 十九岁的年纪,身上这点傲气与清高不显得扰人做作,身姿清瘦修长,穿着一双帆布鞋,足后动作之间可见形状清晰的跟腱。 殷言声不知道,他这副模样入了多少人的眼。 中场休息的时候去了卫生间,垂眸洗手时身后传来一方轻佻的声音:“你就是……刚才打架子鼓的小男孩?” 混着酒意,说话时也像是口中塞了什么,大着舌头含糊地开口,言语间人就往前面凑。 殷言声冷眼瞧着,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脑满肠肥的一个人,浑身穿的还算体面周正,唯独一双眼睛醉得眯起,透着股好色淫.邪之意。 他侧退一步避开,连说一句话都欠奉,欲从左侧离开时偏偏有人不如意。 王老板就是这样一个人,家中有妻有子还在外面偷腥,男男女女荤素不忌,看得上眼就想去沾沾便宜。 今天看到了殷言声,心思一下子就活络起来。 没想到在厕所遇见,借着酒意,上手就要去摸脸。 下一瞬,手腕传来剧痛,火烧火燎似的难受,王老板当即冷汗就下来了。 一张涨得通红的脸憋在了一块,鬼哭狼嚎地开口:“别,疼、疼” 殷言声冷眼看了他几秒,而后才松开擒住手腕的手,转身去水池旁又洗了一遍手。 徒留王老板一人站在原地,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看着人走后满脸怨毒。 音乐还在继续,殷言声重新坐到他的位置上。 过了一会,突然被人叫了出去,老板李经站在一旁,满脸堆笑地和一男人说话,待看清面容,心中微沉,就是方才在卫生间遇见的那个人。 李经脸上带着笑容:“小殷,刚才你和这位王老板是不是发生点不愉快啊?快来给王老板道个歉。” 说着又转头看向身旁人,自己递了根烟,又忙不迭地给点上:“王老板您是什么人呐,跟个小孩计较什么,来,我们抽抽烟,您今日喝酒咱全免单,一会咱俩再去吃个饭,您看能赏个脸不?” 李经知道这王老板是个什么德性,这人平时来这没少来这偷腥揩油,无奈人有个好兄弟在公.安,这证件手续出了问题他能分分钟被关店大吉。 王老板眯着眼睛,目光放肆在殷言声身上打量,半响后沉沉地笑出来:“那就让这小男孩……敬酒吧。”他目光瞥向李经,古怪一笑:“李老板不会不愿吧?” 李经被他那一笑弄的心里发毛,而后看向殷言声。 那么小的一小孩,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冷着脸,瞧着就知道不驯。 他欲将手搭上殷言声的肩膀,却不想被人避了去,只得接着取酒的由头和人走到一块,低声道:“小殷,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你得忍忍,我这店不能停。” 消防许可证最难办,层层呈递上去再审批下来得花上不少时间,王老板家里有人,下次消防部门检查要是说他这店存在消防安全隐患,到时候证一取再下发个整改通知书,他这店就得关门。 人常说宁可得罪君子,切勿得罪小人。 这王老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酒拿回来了,李经长个了心眼,拿了一提科罗娜,又叫人上了果盘。 他回来时满脸笑容,亲亲热热地搂住王老板:“王老板,王哥来咱喝这个,烈酒伤身。” 王老板冷哼一声将人甩开,目光嘲讽地扫了眼酒瓶:“五度的也算是酒?喝这个还不如喝马尿。” 他忽然阴阴沉沉地笑,目光中浸透的是不怀好意:“你们这不是有什么生命之水吗,拿上来尝尝。” 李经面色一变,‘生命之水’是原产地波兰的伏特加,经过70次以上的反复蒸馏酒精度达到96%。 这酒放在在水一方就是个噱头,基本没用过。 酒被取了上来,透明的瓶子里面液体轻晃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液体在桌面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虚薄、浅淡,像是一抹一揉即碎的月光。 王老板在闹哄哄的酒吧里开了酒,瓶口倾泻,在雕着冰花纹的水晶玻璃酒杯中倒了小半杯,又混着一块冰,就那样放在殷言声面前。 九十六度的烈酒,纯饮15毫升就能让人醉倒,这样一小杯的量,别说一个从没喝过酒的人,就是李经这样的老手喝下去也能醉的像具尸.体。 李经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下去了,可下一瞬他又挂上了那点笑容:“王哥,您再通融” 当时灯红酒绿,在昏昏暗暗又瑰异的灯光下那些翻腾着的恶意就大敞着向殷言声袭来。 在这音乐声与各种劝酒声、赔笑声之间,突然传来了一声嗤笑,声音冷淡,像是隔着云层与月色,却是那样清晰地响彻在众人耳边,他说:“欺负一个小朋友算什么?” 寻声看去,就在侧边。 他靠在卡座旁,手里还端着一杯酒,身上喧嚣未至,右手腕骨凸起,像是一尊细腻的冷玉。 王老板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咬牙恨声开口:“我的事你少管。” 男人走了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巧站在殷言声面前,在殷言声这个方向望去,只能看到他侧脸,轮廓分明、有种薄雾弥弥的清寒感。 他分明是笑着的,但眼中无半分笑意,目光似讥似讽:“这安城的公.安慈悲心肠,给什么东西都发身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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