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宋时礼对苏韵怡的记忆停留在大西北戈壁滩离去的那辆吉普车上,过去十年了,却没有对方的消息。 他曾给苏韵怡所在的队伍打过电话,希望能表示感谢。 但那边说苏韵怡已经选择退伍,并没有待在队伍。 宋时礼坐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下的学生,他们是祖国国防建设的未来,就跟当年的自己一样。 但他的心思飘到了老家,想要去看看苏韵怡。 不知道为什么,被组织强令休假后,他总觉得要做点什么。 并不是要与苏韵怡谈情说爱,到了这个年纪,早就将生命奉献给党和人民。 宋时礼离开国防大学便第一时间回到老家。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了曾经的大院,站在那株梧桐树下,十几年过去,梧桐树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下面已经铺满了柏油,不再是曾经的黄土。 大院没有装修,依旧红砖绿瓦。 宋时礼站在院子外边,看向曾经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没有去想念偏心的父母。 他们有了洛少琛,就算自己死在外边,估计也不会掉眼泪。 这次回家,除了看望苏建国,还要想要当面感谢苏韵怡。 可惜经过打听,苏建国因为关系调动,离开了这座城市,至于苏韵怡退役的事情,大家都表示不大清楚,可能跟着苏建国去了北方。 而他最不想见的父母,不知道什么愿意也搬走了。 宋时礼如释重负,不免有些失望。 他时间本来就不多,一心想着回去工作,所以没有呆很久。 宋时礼再次回到那株梧桐树下,站了好久,期间接了一个电话,那是妻子姜以柠来电。 宋时礼听着儿子的叫声,刚毅的脸上多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挂了电话,上车离去。 一阵风来,梧桐树掉下一片树叶。 秋来了。 而宋时礼并没有发现,在苏韵怡的房子里,靠窗的位置上,有个身影正默默看着他离去。 苏韵怡没有跟随苏建国离开,而是留在院子里等待。 她也不知道等待什么,但就是这么等着。 可真正等宋时礼回来,苏韵怡却没有勇气去见他。 她只能站在暗处,就像是戈壁滩默默的保护。 以前没有脸面见他,现在没有勇气见他。 苏韵怡能做的便是祝福。 确定宋时礼的车子离开,便缓缓下楼,对邻居们表示感谢,若不是他们隐瞒,宋时礼估计会发现真相。 她提着一个篮子,来到墓园。 这里是宋家父母的坟头,不远处还有一座孤坟。 就在五年前,洛少琛终于承受不住折磨,用一把尖刀杀了曾经最疼爱自己的宋家父母。 他得了极为严重的抑郁症,杀死宋家父母后,便在浴室里割腕。 等发现的时候,房子里只剩下三具尸体。 苏韵怡用关系压着,没有告诉宋时礼,不希望他难过。 望着宋家父母的墓碑,苏韵怡叹口气,抬头看向天空。 苏韵怡起身离开,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拖拽出一条条长长的影子。 孤单落寞。 她想起了宋时礼在十七岁那年跟她表白,稚嫩的脸上通红,兴奋期待的眼神,宛如一轮太阳。 如果那时候答应,也许一切不一样吧。 可惜没有如果。 她只能活在无尽的懊悔中,直到生命结束。 卫戍区。 宋时礼回到家,便看到妻子坐在沙发上哄儿子睡觉,哼着安眠曲,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他与姜以柠三十多岁才结婚。 没想到姜以柠会一直等他。 宋时礼走到窗前,看着妻子怀里的孩子,那稚嫩的脸庞,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 忍不住伸手去摸。 姜以柠瞪了一眼,小声道: 宋时礼讪讪一笑,在这个家,他一向是没有发言权。 望着妻儿,宋时礼心中涌出强烈的愧疚。 这些年一直在外边工作,没有时间陪伴,自然很是愧疚。 宋时礼从后面轻轻抱住妻子,闻着发香,闭上眼睛。 他们有一个圆满的家庭。 他就算再忙也会爱妻儿,不会让他们经历自己小时候的苦难。 一切都会好的。 就像是现在的祖国,一步步繁荣昌盛。 有国才有家。 我和姐姐是江家的双生花。 曾有算命大师给我们留下一句话。 “两位千金,一个是修罗心,一个是观音骨。二人万万不可分离,否则将大祸临头。” 在国外出差时,一次沉船事故让我意外失忆流落在外。 第三年才恢复记忆。 听说姐姐要举行订婚礼,我迫不及待地回国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进入现场后,却发现保姆女儿冒充了姐姐的身份,订婚礼变成了拍卖会。 姐姐衣着破烂,满身是伤被关在角落的笼子里。 冒充她身份的保姆女儿却挽着姐姐未婚夫的手,笑吟吟道。 “这是在管教所里经过三年管教的女佣,哪位有缘人今日拍下她,就可以尽情使用她。” 看着笼里拴着狗链的姐姐,我转了转手里的蝴蝶刀。 我生来“观音骨”的姐姐被如此对待。 那就别怪我用修罗手段治理这群将死之人了。 1 “大家不用担心她会伤人,在管教所里他的牙齿和指甲都已经做过处理。” 保姆女儿在大屏幕上投放出姐姐指甲和牙齿的特写照。 十指的指甲全被拔去,牙齿也被打磨成圆润的形状。 曾经明媚的姐姐如今形容枯槁,她抓住笼子的栏杆。 “不行,你们不能卖了我!” 但作为一件被拍卖的商品,她的诉求没有人在意。 我震怒着攥紧了手心,手里的蝴蝶刀打转。 他这个保姆之女,怎么敢这样对待我的姐姐! “谢总……” 助理阿陈按住了我肩膀,他朝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会里的人还没到,冷静一下。” 我的眼睛已然泛红。 我不过是离开了三年,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我周边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这个被拍卖的江小姐不是江总的种……” “是啊,她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台上这位订婚的知雅小姐才是江总唯一的女儿,听说当初江家看在往日情面没不赶她出去,她反而连连害惨了知雅小姐,才被送去管教所呢。” 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只言片语,我的眉眼阴沉下来。 江家明明就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 这个江知雅是哪里来的野鸡? 竟然还敢冒充我的姐姐。 “你去查查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吩咐阿陈,抓紧了蝴蝶刀的刀柄,凝神盯着台上。 而台上的江知雅也介绍完了姐姐。 “起拍价五十万,现在开拍!诸位赏个脸,就当是给我和皓然之后的蜜月经费了~” 2 “知雅小姐,你得说说这个拍品有什么优势,和别的女佣有什么不同啊。谁家里还缺个女佣?大家说是吧!” 一个宾客高声说道。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笼中的姐姐,其他人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纷纷露出猥琐的笑容。 姐姐眼里蓄着眼泪。 苦苦哀求着台下的爸爸。 “爸爸,你把我放出来吧,我真的知错了……” 我那个慈爱温和的父亲此时恍若未闻,眼神温柔地看着江知雅。 在他旁边,坐着个丰腴的女人。 她身上华丽的玉兰绸缎礼服让我眯了眼。 那是我妈妈的遗物。 居然穿在她身上? “当然有。” 江知雅打开笼子,轻轻地吹了个腔调奇怪的口哨。 姐姐在一瞬间像被激活了指令一样,下意识从笼中爬了出来。 江知雅放了一碗水在笼边。 她挑了挑眉毛。 “小狗,喝水啊。” 姐姐看了她一眼,眼泪摇摇欲坠。 她咬着牙想走开,但手脚上的锁链束缚着她。 见姐姐不听命令,江知雅敛眉低下腰对耳语两句。 下一秒姐姐脸色突变。 她马上跪在地下,真的像一只狗一样在舔碗里的水! 周围的宾客顿时哗然。 “这曾经的江小姐竟然真的像一只狗!” “看来那管教所调理的真是不错啊……” “现在我还真想玩一玩这曾经的千金大小姐了……” 他们的声音毫不收敛,在台上的姐姐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脸色逐渐发白。 羞耻的眼泪也大颗大颗的落下。 而在台上站着的竹马沈皓然面色如常。 他是小时候妈妈为姐姐挑选的童养夫,用着江家的资源长大。 曾经姐姐受欺负时,是他凭一己之力保护姐姐。 可现在他却这样的冷漠。 我的指甲深陷入掌心,甚至抠破了皮。 在看到江知雅脖子上那闪过的翠色小玉牌时,心里的怒意到达了顶峰。 那可是妈妈曾经给姐姐求的平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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