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巾擤鼻涕,然后迈步往渔场里面走。 这些年跟宋元青两人相依为命,宋喜从不觉得孤单缺憾,反而觉得宋元青给予她的美好回忆太多太多。 可能是怕她缺少母爱,所以他既当爸又当妈,明明工作忙到起飞,可还是能见缝插针的制造父女二人的欢乐时光。 宋喜十一岁的时候,第一次被宋元青带去钓鱼,这是个考验耐心的活动,一般小孩子都坐不住,但宋喜觉的很有趣,尤其是眼看着自己钓上来的鱼,最后变成了自己桌上的盘中餐,这会让她特别有成就感。 所以打那之后,宋元青跟她约定,再忙,一个月也要抽一次空闲,两人一起出来钓鱼,钓鱼需要的时间长,父女两人可以交流一下各自工作领域上的问题和成就,乍一听就跟政府开大会作报告似的。 宋喜进了渔场,拿了自己和宋元青存放在这儿的渔具,钓鱼的时候,宋元青的杆儿就撑在旁边,像是他就在这里,只是临时走开,一会儿就回来了。 翠城山别墅,乔治笙是临近中午才下楼,昨晚他刚回家,朋友有事儿打电话叫他出去,他凌晨才回来。 瞄了眼玄关处,他很轻易就能判断,宋喜是回来又走了,还是从未回来过。 一夜未归,感情她是在那边待了一夜? 她的身影只在他脑海中存留不到五秒,乔治笙很快就想了其他的,一忙就忙到晚上六七点。 离开公司去赴约的路上,前座开车的元宝说:“宋喜去钓鱼了。” 乔治笙微微转头往前看,虽没说话,但表情明显是带着疑问的。 元宝继续道:“派去跟着的人打电话回来,说她一大早打车去了宁湾渔场,在湖边一坐就是一小天,他们怕她跳湖,眼都不敢眨一下,盯得眼睛都酸了。” 乔治笙闻言,唇角下意识勾起,俊美的面孔上似是彼岸花开,让人目眩神迷。 他说:“让他们休息会儿,宋喜不会自杀的,她还要等宋元青出来呢。”第85章 人美不问出处 元宝边开车边道:“她还是挺坚强的,一般独生子女,又是这种高官二代,十个里面有九个是靠家吃家的,老子一出事儿,下面乱成一锅粥,就这点而言,我几乎有些佩服她。” 乔治笙瞄着元宝的后脑勺,似笑非笑的道:“你又在帮她说好话。” 元宝穿了金钟罩铁布衫,丝毫不受影响,直接把话头又丢回去,“你不觉的宋喜挺沉得住气吗?” 乔治笙别开视线,薄唇一张一合,不变喜怒的回道:“凑合吧。” 元宝眼底露出一抹无可奈何,乔治笙就是难得夸人,能得他一句凑合,已经是很不错了。 车子从海威集团一路开到三环新开的一家火锅店,下车进店,直奔楼上包间,房门推开,偌大的空间,靠窗边是一张十人座的圆桌,此时桌上已经对坐了两人,都是男的。 左边那个一身玫瑰红的半袖t恤,眉眼格外明朗,天生的唇角上扬相;右边那个身穿白色衬衫,袖扣系的一丝不苟,只脖颈处开了一颗扣子,模样依旧俊逸,却明显少了张扬,多了些沉稳。 看到请乔治笙跟元宝一前一后进来,前者马上浓眉一挑,出声道:“呦,说曹操曹操到,我刚还跟搏衍说呢,某些人说请客,来得比客人还晚,赶紧上座,付账的地儿给你留着呢。” 元宝跟桌上的两人笑着打招呼,两人皆是笑着回应。 乔治笙迈步往主位方向走,边走边说:“不就是去了趟泰国嘛,怎么顺道连手术都给做了?” 他嘲笑对方娘们儿似的阴阳怪气,常景乐面不改色,当即出声回道:“我要做也必须拉着你一块儿做啊,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说着,他忽然朝着对面白衬衫的男人,扬了扬下巴,“是不是,阮?” 话音落下,阮博衍面色如常,云淡风轻的道:“你硬,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硬二十个小时。” 元宝从旁捡乐,乔治笙拿出烟,元宝有眼色的递过打火机,抽了口烟,乔治笙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听着常景乐侃大山。 常景乐嬉笑着说:“这你都知道,你跟谁打听的?” 阮博衍道:“随便进个会所,有谁不认识你常大少的?赶明儿我不做文化公司改做药物,一定高价雇你当保健品代言人。” 乔治笙明显的唇角勾起,俨然是听的热闹,抽了口烟,他吐出白色烟雾,满眼促狭,半真半假的说道:“不用赶明儿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先把他签了。” 此话一出,常景乐侧头看向乔治笙,稍微换做认真脸道:“欸,听搏衍说,你那事儿成了?” 乔治笙‘嗯’了一声。 常景乐笑道:“可以啊,那么大个肥缺,全让你吞了?” 乔治笙说:“老狐狸也没少狮子大开口。” 在外面说话,大家都很注意,不会提到敏感人员的名字,但在座的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老狐狸说的就是程德清。 乔治笙去岄州的那段时间,正赶上常景乐去泰国,他是今天才回来,大家聚到一起吃饭。 聊了几句正经的,常景乐又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我听我们家老头子说,宋元青近日突然承认贪污,估计这个礼拜之内就会判,你们说这案子先前查了好几个月,宋元青一直没承认,怎么现在突然间就承认了?这罪承认了就是七八年的刑期,他疯了吧?” 常景乐是实打实的高官后代,都不是官二代,从他爷爷那辈儿起,冀北省长,爸爸是现夜城检察院院长,姥姥姥爷是司法高官,也就是从他妈妈开始,家里从商,不然全家子都是官儿。 都说夜城遍地是官员,那也要看官职的含金量,像是常景乐这样的家庭,绝对是一般官员都要抬着脸迎合的。 阮博衍出身文化高知家庭,对这个圈子的事儿,不仔细打听,也不会知道。 他今天是第一次听说,闻言,淡定中夹杂着意味深长的口吻回道:“起初说他贪污,我们家里人都很诧异,之前家里要弄文化公司,想请他做嘉宾过来一趟,我爸准备了一套顺治的文房四宝,托人送到他那边,他不仅叫人送回来,还附赠了一张书法,祝我们开业大吉。刚开始家里人还以为是欲擒故纵,结果一晃儿好几年过去了,他都没再主动联系过我们。“ 常景乐也一脸纳闷,“他在位期间,口碑一直不错,这次被人实名举报,大家都在猜,到底是谁在整他,反正我也不怎么相信他会贪污,可他竟然自己承认了,闹哪样?”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常景乐看向乔治笙。 乔治笙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微垂着视线,一边在捻烟头,一边道:“咱们跟他没有利益往来,他进不进去,因为什么进去,都跟咱几个没关系,我倒是更在意下一个提上来的人是谁,能不能用得上。” 别看桌上的三人身份背景天差地别,但朋友这档子事儿,一般人说不清楚,喜不喜欢看的是五官,合不合得来,要看三观。 三人不仅是私下里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当然很多生意都不是明着挂他们的名字,可是每个月哗啦啦的真金白银,流进的都是他们兜里。 乔治笙把话一岔,常景乐很快就顺着他的新思路往下聊,大家鲜少再care宋元青,这就是最现实的人走茶凉,大家在意的,永远是在其位的那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是姓宋姓陈还是姓王,无所谓。 正经的不正经的聊了一大堆,中途乔治笙无意中问了一句:“为什么非要来这家店?没看东西多好吃。” 瞄着面前的一盘菠萝古老肉,乔治笙摆明了有些嫌弃。 他不管常景乐怎么给他开小灶,在火锅店愣是给他整了一桌子的中餐,他挑剔是出了名的。 常景乐闻言,想都不想的说:“你问搏衍,他非要来。” 阮博衍低头涮着自己面前的清汤锅,头也不抬的道:“你听他放屁,他看上这儿的一个服务员,死活要选这儿。” 乔治笙不吃东西,闲不住,又点了一根烟,狐狸眼微微一撇,他三分嘲三分嫌的口吻说道:“喜欢就买了呗,何必费这个事儿?”第86章 声色犬马 常景乐眼睛一瞪,佯装惊慌的道:“这么奔放?” 元宝轻笑着说:“笙哥让你买店,不是买人。” 常景乐对元宝说:“你就爱往他脸上贴金,你问问他是什么意思,让我买店还是买人?” 乔治笙说:“淫者见淫,智者见智。” 常景乐蹙眉,不耐烦的道:“你少来这套,人阮阮出身文化世家,就连名字都是从《诗经》里面出来的,他都没成天拽词儿,你拽什么拽?” 阮博衍眼皮微掀,低沉着声音讽刺道:“说你文盲都是侮辱文字,你就是盲,说过多少遍了,博衍是《远游》里的,不是《诗经》。” 乔治笙笑道:“你体谅他,我估计他现在连你的名字都写不出来,你何必难为他?” 常景乐眼球在眼眶中转了三百六十度,不以为意的道:“没你们两个有文化,这么有文化有个屁用,你们现在还跟女孩子吟诗作对吗?瞧瞧你们一个个跟和尚似的,有时候我真替你们心疼,枪太久不用也是会锈的。” 阮博衍说:“我月初才分手。” 常景乐表情夸张的说:“已经两个礼拜了,你怎么忍的?” 阮博衍头也不抬的回道:“我没你那么畜生。” 元宝生怕这个话题会烧到自己身上,并且根据以往的经验,常景乐撩完阮博衍,下一个就到他,所以他站起身,迈步往外走。 常景乐看着他道:“欸?去哪儿?” “洗手间。” 常景乐‘啧’了一声:“一聊到这个话题你就跑,你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元宝说:“我是要躲着点儿‘和尚’。” 和尚指的是乔治笙。 元宝前脚刚走,房门关上,常景乐转头看向乔治笙,乔治笙先他一步开口:“整这么个破地儿,吃了比没吃更饿,我不找你麻烦,你别惹我。” 常景乐聊骚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闻言,一口气提起来不能再咽回去,他直接改口道:“待会儿换个地儿,吃什么你说。” 临走之前,常景乐叫了个服务员进来,随手从钱包里面捏了一打钱,少说也得二十几张,只让她叫另一个人进来。 服务员走后不久,房门被人敲响,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孩子,长头发梳着低马尾,没怎么化妆,长相就乔治笙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 但是架不住常景乐喜欢,愣是从她这里买了单,还塞给人家一张用餐巾纸写好的电话号码。 女孩子红着脸走开,再没回来,乔治笙不屑的道:“低级。” 常景乐说:“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乔治笙说:“让你家老头子听见,一准儿给你打成花猫。” 从火锅店离开,几人又去了禁城,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元宝马上吩咐私厨帮乔治笙准备吃的东西,他没吃饱,脾气会更难以捉摸。 三个大男人在包间里也是怪怪的,不谈正经事儿,常景乐一个电话又叫来一帮狐朋狗友,这些人都算得上是一个圈子的,只不过关系不到特别铁的地步。 听说景少回来了,乔治笙也在,一帮人无论身在几环,皆是放下手头上的事儿,迅速赶过来,其中还有一个是从海城飞回来的,不早不晚,正赶上午夜场的惯例狂欢。 今儿的游戏是‘猜猜我是谁’,指定一男一女,男人蒙上眼睛,先随意‘测量’一个女人的上围,然后由浅入深,分几个等级,最初可能是五个,然后是十个,最后在二十多个女公关里,靠感官去找到对的那个人,其他人下注,要是猜对了,晚上女人跟着大家走,猜错了,钱所有女公关分。 来这种销金窟消遣的人,没有一个是在乎钱的,大家唯一在乎的就是隐私跟安全,而禁城能提供的,除了帝王般的享受,就是帝王般的安全。 在这儿没有人担心泄露任何负面传闻,而当一个人无所忌惮的时候,总会暴露出人性深处的劣根性,比如欲,贪,颠,狂。 游戏说开始就开始,乔治笙看到一个前凸后翘的女人被推到蒙眼的男人面前,男人抬手覆在她的两团高耸之上,女人被捏的发出轻哼,然后马上伸手捂住,怕因为声音暴露自己。 隔着衣服摸显然不够,在众人的笑闹声中,男人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面,昏暗灯光下,一张张男女交错的脸,看起来光怪陆离。 乔治笙坐在一旁抽烟,身边没有任何女人敢靠近,在禁城工作的女人都知道,老板不近女色,要不然就是心理洁癖,瞧不上她们,反正她们不会嫌命长,敢去主动撩老虎。 包间里面闹成一团,乔治笙身处乌烟瘴气之中,干净的好似一朵黑莲花,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分外妖娆。 夜越来越深,一帮妖物们也越作越疯,眼看着好些女人都已经衣不蔽体,乔治笙中途起身离开包间。 禁城走廊,乔治笙一侧头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祁丞等人,皆是熟面孔,对方以祁丞为首,主动跟乔治笙打招呼。 乔治笙微微一笑,“来捧我的场?” 祁丞笑说:“那当然了,不能当七少的合作伙伴,当个忠实顾客也好吧?” 乔治笙面不改色的道:“这话说的我不得不免单,你们玩儿的开心,今天算我的。” 祁丞道:“我怎么觉着,七少是故意想封我的嘴,让我吃人的嘴软呢?” 说着,他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乔治笙身后的包间房门,其实这里的隔音效果已是做得极好,奈何里面人玩儿太凶,女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别说正常男人了,就是有病的往这儿一站,三天一疗程,顶多三个疗程就痊愈。 祁丞往前探了探头,压低声音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宋媛,传不到宋喜那儿。” 乔治笙闻言,唇角勾起的弧度变大,并不否认,只笑着回道:“谢了,我也不会告诉宋喜,传不到宋媛那儿。” 话罢,两人相视一笑,在外人眼中,保不齐有人误以为他们关系不错,但懂内情的人都明白,祁家,乔家,水火不容,明里暗里早就互相倾轧,也难得祁丞跟乔治笙还能表面过得去。第87章 怕她死我家里 乔治笙向来不喜欢鬼混,趁着常景乐他们还没发现,直接让元宝开车送他回家。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乔治笙坐在后面闭目养神,车里很安静,直到他忽然开口问:“她还在外面晃荡呢?” 元宝下意识的顺着后视镜往后一瞧,只见乔治笙依旧闭着眼睛,看不见眼中神情。 稍微一顿,元宝回道:“不到十二点的时候,他们来过一次电话,说宋喜已经回翠城山了。” 车内又恢复安静,半个小时后,元宝将车子开回别墅门口。 乔治笙开门走进玄关,瞥见宋喜的鞋子整齐的靠右摆放,就是昨晚她穿的那双,不知怎的,他脑海中浮现出她昨晚坐在秋千上,孤独无助的模样。 宋元青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会哭是正常的,只不过没有被如今的结果击垮,反而有勇气对他说,希望他照拂宋元青,这种胆量和心智,也不是一般女人会有的。 乔治笙该怎么形容宋喜? 理智?大气?聪明? 好像都不大准确,因为他脑子里已经蹦出一个词儿:狠。 没错,能扛得住压力的女人,往往都是狠角色,不愧元宝都暗地里佩服她。 换了鞋,乔治笙径自上了二楼,连三楼的台阶都没看一眼,宋喜心情如何,跟他没关系,他在乎的只有一点,往后三年时间,他跟她是确定要绑在一起了,她别给他弄什么幺蛾子就行。 三楼,宋喜的房间中一片漆黑,她白天在渔场待了一整天,热得汗流浃背,晚上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开空调,温度开的极低,倒在床上,她疲惫至极,不是睡过去,是半晕过去。 昏昏沉沉,她做了个梦,梦里面都是零散的片段,有宋元青,有乔治笙,还有很熟悉的面孔,她一时间却叫不上名字。 再睁眼,宋喜是被冻醒的,怪不得她梦里面是寒冬腊月,因为室温才二十度,空气中都是寒冷的味道。 浑身无力,脑袋发沉,宋喜费尽力气,抬手拿遥控器把空调给关了。 胳膊缩进被子里,她先想着是不是迟到了,今天医院排没排手术,随后又猛然想到,她跟丁慧琴请了长假,这段时间都不用去医院。 一年到头难得休假,宋喜瘫在床上,因为房间中的冷空气未散,她冷得用被子蒙住半张脸,身体蜷缩成一团。 回想起昨天和前天的画面,眼泪如期而至,终于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表露伤心,不用怕人怪异的目光,同情的表情,幸灾乐祸的嘲讽。 从早到晚,时睡时醒,这回真的是恍恍惚惚,宋喜两天一夜,只有昨个早上吃了几口面,其余时间只有喝水。 她不是故意作践自己,只是不饿,不想吃,也或许她心里潜意识的告诉自己,想用这种方式陪宋元青一起承担痛苦吧。 一整天都很不舒服,四肢发软,脑袋生疼,宋喜知道自己这是吹空调吹得感冒,她不想下楼去翻乔治笙家里的抽屉找药,也不想打电话给韩春萌或者顾东旭,她寻了个最古老的方子,憋汗。 外面大热的天,宋喜不开空调也就罢了,还浑身裹着被子,果然到了晚上,她被热醒,全身都是汗,一摸额头,好像是冷汗。 不管热汗冷汗,宋喜受不了浑身黏糊糊的,她费力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光是这个动作,已经让她脸色煞白,耳边嗡嗡直响。 那感觉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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