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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骨子里散发出的倨傲,就像一个王,万物都要向他俯首称臣。 宋喜一走一过,看了两秒钟,然后半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看的皮囊她也乐意多看几眼,但这并不代表她是花痴,乔治笙是什么样的人,她越接近越了解,都说漂亮的女人是带刺的玫瑰,那么乔治笙就是带毒的玫瑰,她别说碰了,多看两下都怕长针眼。 回主卧换了衣服,宋喜再出来的时候,乔治笙已经坐在沙发上。 两人一句话没有,一起下楼,王庆斌在外面等着,看到两人出来,笑着打招呼。 元宝拉开后车门,宋喜本能的走上前,乔治笙说:“我坐里面。” 说罢,他弯下颀长的身躯,跨步先坐进去。 宋喜心底有一瞬间的柔软,不过很快她就告诉自己,这是人前,乔治笙在做戏。 慢慢弯腰,宋喜紧随其后上了车,她在床上躺了小一天,加之坐在车门边,不用猫着往里挪,腰并不太疼,上车后跟王庆斌聊了几句,说话间车子就开到白天吃早餐的小楼前面。 几人下车,同一时间,另一辆车也停在旁边,从车中下来的是祁丞和宋媛。 宋喜不搭理宋媛,这回宋媛也选择对宋喜视而不见,大家各自站在同行的男人身旁,倒是祁丞率先跟宋喜打了招呼,“宋小姐腰痛好些了吗?” 宋喜本能的微微一笑,出声回道:“好多了。” 祁丞淡笑着道:“那就好,下午媛媛回来跟我说,可能你腰疼的厉害,所以七少急得直发脾气。” 七少是圈内人对乔治笙的另一种称呼,因为他在乔家大家族排行老七,是最小的一个男孩子。 宋喜闻言,几乎是立刻就听出祁丞话里有话,她对祁丞不熟,不好冒然接什么,只能故作听不懂的说:“小病,他就爱大惊小怪。” 乔治笙却从旁不冷不热的说:“还回去打小报告了?” 宋媛的目光很快扫过乔治笙的脸,然后迅速低头,宋喜看得出来,宋媛是真害怕乔治笙,毕竟他可是恶名在外,别人轻易不敢招他,现在是他主动看不上宋媛,宋媛岂有不躲着的道理? 可宋媛毕竟是祁丞带来的人,乔治笙明里暗里的怼,祁丞不可能坐视不理,他脸上挂着看似和善却没有什么真心的笑容,唇瓣一张一合,出声回道:“我又不是老师,七少也不是我管着的学生,哪有打小报告一说?再者就算是打了,我也不能跟你翻脸不是?” 乔治笙闻言,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当场回道:“也是,为了个女人,怎么好跟朋友翻脸?” 祁丞脸上笑容变大,忽然问了句:“我要是哪天急了,一不小心也说你女朋友几句呢?” 乔治笙狐狸眼略微上挑,分明是顾盼生姿,但却淬着说不出的寒意,薄唇开启,他轻笑着回道:“你试试?” 轻飘飘的一句话丢出去,声音都是蛊惑人心的好听,可但凡听见这句话的人,无一不后脊梁一冷。 乔治笙这话,十足的威胁,甚至带着几分挑衅。 几人都是边说边往小楼里面走,乔治笙正跟祁丞对视,暗自较劲儿之际,门内的兰豫洲,林洋和林琪迎出来,笑着说:“都来了?” 这边话一岔开,紧张的气氛稍微淡去。 宋喜站在乔治笙身旁,兰豫洲亲自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还特地解释了一下他没去探望的原因,是因为下午临时有事儿要办。 宋喜体会过被人众星捧月的滋味儿,也尝过人走茶凉的落寞,如今重新被人重视,她明白这是‘后盾’的力量。 以前她靠宋元青,没人敢欺负她;如今她仰着乔治笙,没有人敢低看她。第51章 有酒,偏喝茶 一帮面和心不和的人,说说笑笑往二楼走,程德清设宴款待众人,偌大的一张圆桌上,尽是经典地道的粤菜。 放在最中间的是一道孔雀开屏——盘中间赫然立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不只是什么原材料雕刻而成,色彩明艳,铺开的尾翼都是鱼片做的,端的是色香味俱全。 其余掌上明珠,煎酿茄子,翡翠虾仁,菠萝古老肉等,皆是粤菜的代表菜色。 席间有人专门倒酒,颜色不同的酒瓶,程德清面带笑容的说道:“我今天也是借花献佛,茅台是豫洲带来的,贡酒是祁丞带来的,喜欢喝什么,自己选。” 祁丞微笑着说:“兰先生带的酒一定是好酒,我可不能错过。” 宋媛自然跟他一样,佣人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茅台。 兰豫洲笑说:“我正经有些年没喝贡酒了,正好今天过过嘴瘾。” 佣人站在他身侧,替他倒了一杯古井贡酒。 林琪和林洋都选了茅台,待到端着托盘的佣人走至宋喜和乔治笙身旁,低声询问之际,宋喜却说:“有茶吗?” 佣人稍微一顿,随即点头应声:“有。” 这时程德清将目光落在宋喜脸上,关心的问:“小喜不能喝酒吧?” 宋喜看了眼程德清手边的酒杯,礼貌又暖心的回道:“程爷爷,我不想扫您的兴,但我这职业病又忍不住叨扰您两句,您刚出院不久,酒要少喝,实在忍不住可以喝茶嘛,我陪您。” 程德清似是想起什么,侧身对身旁人吩咐,“对了,把小喜送我的碧螺春煮上。” 佣人点头,程德清又转身面向宋喜,笑着说:“你是医生,我是病人,我得听医生的话,那我今天就少喝一点儿,待会儿你陪我喝喝茶。” 宋喜弯着眼睛应声,坐在她身边的乔治笙也微笑着接道:“你们都喝茶,那我也喝茶好了。” 说是选酒,其实是选战队,祁丞跟兰豫洲互相给对方面子,林琪跟林洋干脆站了兰豫洲,剩下乔治笙跟宋喜这里,两人竟然什么酒都不选,改喝茶。 满桌子没有一个糊涂人,这下大家心里就更加明了,乔治笙……是谁都不乐意站,他要单玩儿。 至于宋喜,她敢当程德清的面儿‘起刺儿’,也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 宋媛余光瞥见祁丞面露深色,她不着痕迹的瞥了宋喜一眼,从小到大,她最是讨厌宋喜的这种倨傲,仿佛什么人什么事儿都不放在眼里,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对于宋喜而言不过是想与不想这么简单,但是于宋媛而言,她要反复琢磨掂量很久,最后也未必有这个勇气。 好吧,宋媛就是嫉妒宋喜,赤裸裸的嫉妒,凭什么宋喜就能为所欲为?不就因为会投胎,找了个好爹吗?如果自己生来就有这么好的条件,也不至于后天如此的步履维艰。 后厨泡好茶之后就赶紧端到前面来,程德清端着酒杯,杯中是兰豫洲送的八十年茅台,他举杯敬大家,其余人等都拿起手边杯子,只不过杯子里的东西不尽相同,有茅台,有贡酒,也有茶。 第一杯喝下之后,程德清又让人给他倒了一杯贡酒,众人说话的空挡,程德清再次举杯,感谢大家从夜城大老远的跑到岄州来看他。 两杯酒下了肚,他既给了兰豫洲面子,也给了祁丞面子,最后他让佣人换个茶杯,倒了一杯碧螺春,呷了一口之后,说道:“好茶。” 乔治笙说:“知道程老喜欢喝酒,原本我也备了酒,喜儿看见当时就不高兴了,说您现在要少喝酒,喝茶比喝酒好,这不,酒被没收了,别人送酒她送茶,格格不入。” 程德清笑容满面的回道:“小喜心细,加上她又是医生,有心了,我的家庭医生也不让我喝酒,我控制不住。” 宋喜美眸灵动,顾盼生姿的说道:“有我跟治笙陪您喝茶,您不是一个人,也没有那么馋酒,我们可是为了您做出牺牲的。” 程德清哈哈笑着,拿起茶杯对着宋喜举了一下,宋喜双手持杯,遥敬,然后低头抿了一口。 她不是常喝茶的人,但也多少品得出,这是极好的碧螺春,两小盒的价格绝对不会比兰豫洲送的茅台和祁丞送的贡酒便宜。 桌上其他人面色无异,可却心思各异,乔治笙摆明了要耍单,加上宋喜这么个神助攻,眼看着程德清一顿饭下来,酒是一口没再碰,一直在喝茶,大家越发的内心不安,不知道程德清最后会怎么决定。 晚饭过后也才不到八点,程德清说请大家看戏,宋喜早就知道这方院子里面尽是关起门的富贵,移步到其他小楼,那是个专供人听戏看戏地方,前面就是戏台,下面摆放着舒服的皮沙发。 众人落座之后,马上有人端上果盘饮品。 让宋喜略微意外的是,曲目竟然不是早就准备好的,程德清临时让众人点,京剧,越剧,梆子,什么都可以。 林琪对这个流程兴致缺缺,窝在林洋身边,并不发表意见。 林洋是小辈儿,年纪又轻,笑着说听其他人的。 大家一轮谦让过后,首个曲种是兰豫洲点的,京剧,最著名的一场戏,《贵妃醉酒》。 演员装扮上台,为下面不足十个看客尽情的表演,一场下来也有半个多小时,程德清带头拍手,宋喜余光瞥见林洋动了下肩膀,将睡着了的林琪晃醒,两人一起鼓掌。 很少有年轻人能静下心来欣赏曲艺文化,宋喜也坐得无聊,但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毕竟程德清看得还高兴呢,手指一直跟着轻点打节奏,兴起时也会轻哼两声。 第二出戏是乔治笙点的,他说:“来了岄州,不听粤剧总觉着亏了。” 程德清笑说:“粤剧好啊,我来岄州这些年,也渐渐喜欢上粤剧,想听哪一出?” 乔治笙侧头问宋喜,“想听哪出?” 宋喜对上乔治笙的视线,外人看他是绅士温柔,但她分明看见他眼中的甩锅。 丫不会是报不出曲目吧? 宋喜佯装纠结犹豫,实则在尽量拖延时间。 坐在右手边沙发上的宋媛微笑着道:“小喜平时一直在医院里忙着,都不关注这些吧?”第52章 聊还不如不聊 乔治笙闻言,一个眼神看过去,吓得宋媛赶紧别开视线。 祁丞微笑着接道:“宋小姐在医院光学养生了。” 这话是在刺儿宋喜之前喝茶不喝酒的提议,果然肚子里都憋着气,就等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下手报复呢。 宋喜忽然侧头对程德清说:“程爷爷,听一出《花田八喜》怎么样?” 程德清眼睛一亮,“你还知道这出戏呢?” 宋喜唇瓣开启,竟是当场哼唱了两句,随即笑道:“我们医院有同事是岄州人,他没事儿就喜欢哼这段,我还没听过专门的老师唱呢。” 程德清显然是高兴的,马上吩咐人下去安排。 宋喜佯装无意的看向祁丞宋媛那边,微笑着说:“医院也不像祁先生想的那么无聊,我也不是光会养生。” 乔治笙瞥见祁丞不得不笑着应承的脸,唇角勾起,他觉得宋喜可真是一把尚方宝剑,说斩谁就斩谁,嘁哩喀喳,绝不拖泥带水。 当台上开唱之时,下面乔治笙目视前方,薄唇开启,声音是只有他跟宋喜才能听见的分贝,出声道:“你刚才故意不接话,是等着给他们下套?” 宋喜跟乔治笙一样,一副认真听戏的表情,嘴唇不动,声音从唇缝下飘出,“你下次别再突然甩锅给我,幸好我想到了,我差点儿说成《花田喜事》。” 乔治笙说:“谁甩锅给你了?粤剧的名段我最少能说出三十段来。” 闻言,宋喜不由得偏头看向乔治笙,乔治笙则一副悠闲的贵少爷派头,下巴随着台上的乐曲轻轻摆动,分明是知道这出戏。 这茬过后不久,宋喜一个偶然间的机会得知,任丽娜是地地道道的岄州人,所以说乔治笙也是半个岄州人,怎会不知道粤剧的曲目? 倒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那一刻就跟她说不出来,大家就得一起死似的。 亏得她还觉得自己临危不乱,力挽狂澜,实则乔治笙根本不慌。 一出《花田八喜》唱完,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 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客套,程德清都要询问一下祁丞的意见,祁丞看向程德清,微笑着说道:“程老,您看梨园戏怎么样?” 程德清自然附和,“梨园戏好,就是后台不知有没有会唱梨园戏的……” 他正要找人过来问,祁丞面不改色的说:“程老,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宋媛说她想给您唱一段。” 程德清看向宋媛,眼露诧色,“这还有行家?” 宋媛不好意思的回道:“在您和各位面前不敢称行家,就是平时也喜欢,学了一点儿。” 程德清笑说:“那我们今天有耳福了。” 宋媛站起身,顺势道:“化妆太久了,我就给程老和各位小唱一段,唱的不好大家多多包涵。” 程德清带头鼓掌,众人看着宋媛迈步往台上走,跟乐队老师们交流了几句,然后站在台中间微笑,起范儿。 音乐起,宋媛张口,地道的梨园戏唱腔,声音尖锐,咬字考究。 乔治笙望着台上,低声说了句:“你这个姐姐,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宋喜白了一眼,冷声道:“她不是我姐。” 她不管乔治笙的声音中是否玩味居多,她只是越听越耳熟,脑子努力回想她到底在哪儿听过。 某然一个瞬间,她忽然想起,这调子她就在家听过,出自宋元青的口。 以前宋元青心情好的时候,会哼几句京剧,好几次宋喜听他嘴里不知哼了些什么,随口一问,他说是梨园戏《陈三五娘》。 宋喜做事儿直爽,但她内心是个敏感的人,可能也跟她从小单亲家庭长大有关。 她几乎是立刻就猜到跟董俪珺有关,果然她旁敲侧击,得知董俪珺就是闽南那一带的人,会梨园戏不稀奇。 如今同样的调子加上词儿,从宋媛嘴里面唱出来,宋喜是怎么听怎么来气,那感觉就像一对妖母女,想法设法的讨好宋元青,把她唯一的亲人给抢走了,如今宋元青在里面前途未卜,宋媛却用同样的把戏讨好程德清。 宋喜这么绞尽脑汁,也是为了宋元青,可宋媛呢?她是为了自己。 宋喜猜得没错,宋媛的的确确是为了自己。 同样都是姓宋,为何她要被宋喜压着一头?要说以前宋元青在,那还分个亲生后养,可现在宋元青自身都难保,落魄的凤凰还想跟以前一样耀武扬威?不可能。 宋媛在台上唱得分外认真,时不时几个眼神瞄向台下宋喜,看似在互动,实则明目张胆的挑衅。 乔治笙难得的有兴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了句:“她在向你示威。” 不用他挑明,宋喜也看得出来,可乔治笙这么一说,宋喜的气焰更盛。 粉唇开启,她不无嘲讽的回道:“当自己是戏子吗?说上台就上台。” 乔治笙似笑非笑的说:“她唱得不错。” 宋喜说:“乔先生涉猎真广。” 尽是嘲讽的味道。 乔治笙唇角微微勾起,不知为何今天心情还不错,可能因为宋喜这把宝剑很好用吧,他低声说道:“其实男人喜欢有趣一点儿的女人。” 宋喜眼底划过不屑,心中也冷哼了一声。 “羡慕祁丞吗?”她似笑非笑的问。 乔治笙发现了,宋喜生气的时候是牙尖嘴利的,什么明嘲暗讽,什么指桑骂槐,绝对不重样。 乔治笙学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回道:“祁丞应该很羡慕我,毕竟我身边是亲生的,他那个,充其量是个养的。” 宋喜应该高兴,毕竟乔治笙讽刺了宋媛,可事实上她并不高兴,因为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后来她回过味儿来,宋喜不爽是因为乔治笙压根儿没把她当‘人’看,她跟宋媛都是筹码,按着打牌看,她幸运是大王,而宋媛充其量就是个小王。 得出这样的结论,宋喜瞬间周身气压更低,抿着好看的丰润唇瓣,她不再开口讲话。 乔治笙也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盯着台上的宋媛看,不再跟宋喜聊天。 宋喜气不打一处来,不晓得男人都是什么品位,偏偏喜欢这种俗不可耐的。 宋元青喜欢董俪珺,祁丞喜欢宋媛,现在就连直男癌晚期的某人也……第53章 两人都要面儿 宋媛的这身看家本事都是从董俪珺那儿学来的,宋喜承认,她是厌屋及乌,原本没觉着梨园戏有什么不好,可是从宋媛嘴里唱出来,她是分分钟想起身离开。 而宋媛站在台上,一边奉承着程德清,一边时不时的挑衅着宋喜,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说是唱一小段,宋喜也没见时间多短,一开口就是二十来分钟。 唱完之后,下面的人以程德清为首,都跟着鼓掌。宋喜就是有这个倔劲儿,谁爱鼓谁鼓,反正她是不动,她借着喝东西,手上拿着杯子,巧妙地避过了。 宋媛站在台上,礼貌的颔首欠身,作势要往台下走。 谁都没想到乔治笙会在这时开口,他看着台上的宋媛说:“没想到宋小姐唱功不输专业的梨园戏老师,今儿难得有幸听到宋小姐开嗓,时间还早,宋小姐再唱几段怎么样?” 宋媛闻言,一时间只能站在台上往下看。 宋喜也纳闷,吃不准乔治笙是几个意思。 直到程德清也笑着开了口,“是啊,我平时听梨园戏听得不多,家里也没有梨园戏唱得好的老师,小媛要是不累的话,再给我们唱几段。” 宋媛面上带着笑,可宋喜看得出来,那笑容中有犹豫不决。 祁丞笑着开口,“既然程老和七少都想听,你就再唱一段。” 宋媛听祁丞的话,这才微笑着应声,重新回到台中间,跟乐队老师们商量好,又唱了一出。 当音乐响起,宋媛又开始拿腔拿调之际,宋喜忍不住小声说了句:“乔先生这么懂,说说她这是唱得哪一出?” 闽南语是单独语系,反正宋喜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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