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是不是又胃疼了?医生建议你住院观察几天,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下去帮你把住院手续办了。” 老爷子说:“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说罢,他看向老太太,还以为是她打给戴安娜。 老太太说:“我下楼缴费,正好碰见娜娜。” 老爷子忙问:“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戴安娜说:“我没事儿,是我男朋友磕破了头,我陪他来的。” 说实话,戴安娜在老太太面前提到自己有男朋友,丝毫愧疚的心理都没有,可老爷子这些年待她不薄,看到她出现在医院,也是第一时间关心她的身体,戴安娜有些窝心,但也没有办法,她跟黄家注定没有一辈子当亲人的缘分。 老爷子闻言,脸上表情也是明显一顿,似是猝不及防,沉默数秒,他重新开口说:“那你男朋友在哪呢?严不严重?” 戴安娜回道:“他还好,医生已经帮忙处理过了,在外面等着。” 老爷子下床,一年多未见,身体大不如前,戴安娜看着心里不落忍,上前搀了一把。 老太太见状,出声说:“还是我们娜娜好,知道疼人。” 戴安娜不接话茬,还是问老爷子,“叔叔,你现在好点儿了吗?需不需要住院?” 老爷子摆摆手,“没事,老|毛病,过一会就好了。” 老太太说:“医生让你住院,你还是听医生的话,在这住下吧,万一回去后又难受怎么办?” 戴安娜也劝他住院,老爷子不听老太太的话,倒是听戴安娜的,三人走出诊室,常景乐坐在一旁椅子上等候,几人打了个照面,戴安娜说:“这是我男朋友。” 常景乐对着老爷子微微点头,老太太一脸不高兴,都不拿正眼瞧他。 戴安娜说:“叔叔要住院,我去办住院手续。” 常景乐说:“我去办,你别来回折腾了。” 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揽下。 老太太道:“不用麻烦你,你自己还受着伤呢。” 说是担心常景乐的伤,可口吻完全是冷漠防备的,那样子倒像她跟戴安娜是一家人,常景乐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常景乐闻言,唇角勾起,淡笑着回道:“我心疼戴戴,你们现在这儿休息一下吧,我去问医生。” 大家都有言外之意,如果常景乐不跑这趟,戴安娜就要跑,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心疼。 常景乐临走之前,老爷子出声感谢,很是真心,常景乐道:“没事儿,让戴戴陪您说会儿话,我快去快回。” 常景乐走后,戴安娜扶着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下,老爷子问戴安娜这一年多在夜城过得怎么样,两人聊来聊去,最后还是要问到关键点上。 “男朋友谈多久了?” 戴安娜说:“几个月,但认识挺久了,我刚回国的时候我俩就认识了。” 老爷子点点头,“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戴安娜说:“他自己是开娱乐公司的,家里人当官儿。” 老太太从旁已经不爽很久了,暗道戴安娜刚回国就认识这么个小白脸儿,难怪一点儿旧情都不念,这会儿听到常景乐家里是当官儿的,忍不住问:“什么官儿?” 戴安娜从前就不怎么喜欢黄聪他妈,奈何是一家人,没办法多说什么,此时再见,她觉得老太太的尖酸刻薄比从前更加明显,典型的全世界只有她家儿子好。 心底憋了一口气,原本可以低调带过的话,戴安娜也来了脾气,面色淡淡的回道:“他爸是夜城检察|院院长,爷爷是原来的冀北省长,姥姥姥爷都是司法机关一二把退下来的。” 老太太闻言,眼底明显的惊讶,欲言又止,像是从常景乐的身家背景中挑不出丝毫毛病,哪怕是鸡蛋里面挑骨头都挑不出来。 老爷子不掩吃惊,如实道:“那他家庭条件很好,我看他对你也好。” 戴安娜微笑应声:“他是挺会心疼人的。” 老太太说:“娜娜,不是妈……说你,你也要自己长点心眼,如果他家里条件这么好,你更要小心了,现在的人多坏啊,人心叵测。” 戴安娜心知肚明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可偏侧头问:“阿姨让我小心什么?”说罢,她又讽刺的补了一句:“他家里有权有势,他自己也不差钱,我也不是黄花大姑娘,我不觉得他图我什么。” 这话属于明怼,老爷子夹在两人中间,拦不住老太太已经说过的话,唯有噤声不语,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开口便道:“我这话可能不太好听,但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我也藏不住,他家里条件这么优秀,且不说他个人心里怎么想,他家里人能让你们开花结果吗?总不能谈一辈子的恋爱,你也不小了,总归要有家庭的。” 戴安娜面无表情,就连客气的笑容都没有,唇瓣开启,声音平静中夹杂冷淡的回道:“你想劝我回去继续跟黄聪组建家庭吗?当初我俩离婚的时候,他亲口告诉我,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谁也别出现在谁面前。” 老太太换了副表情,苦口婆心的说道:“我知道是黄聪不对,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现在我跟你叔叔亲自过来给你道歉,你说你怎么样才肯原谅他?” 戴安娜说:“如果无论什么事情说句对不起就能解决,也不会有覆水难收破镜难圆……我没想过为难二老,现在我过得很好,很幸福,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嘛,不打扰就是最好的结果。” 老太太隔着老爷子,看着戴安娜道:“你现在有了男朋友,所以觉得很好很幸福,但你刚说了他是那样的家庭背景,他家里人知道你离过一次婚,不会接受你的,好孩子,妈是为了你好,你要为将来打算……” 戴安娜听到恶心,实在忍不住出声打断:“我一直都有为将来打算,只不过我的将来里,没有黄聪。”第978章 相互倾轧 宋喜接到戴安娜的电话,听她气急败坏的说撕破脸了,还以为跟谁撕破脸,等到两人碰了面,戴安娜道:“跟黄聪他妈。” 宋喜假装拍了拍心口,“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跟常景乐吵架了呢。” 戴安娜说:“常景乐那么听话,我跟他吵什么架?昨晚跟黄聪他妈吵架还是因为她总念叨常景乐的不是,给我整生气了。” 宋喜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戴安娜声情并茂的回忆了一番。 宋喜眉头轻蹙,眼带烦躁的说:“从前就知道你婆婆事儿精,现在你跟黄聪都离婚八百年了,她还上赶着自找没趣,存的什么心?” 戴安娜冷哼一声道:“以我对老太太的理解,十有八|九是黄聪在加拿大的日子不好过,所以跑夜城来找备胎的。” 宋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长得不美,想得可挺美。” 好闺蜜就是要一起吐槽,待到戴安娜泄了这股恶火,宋喜朝她挤眉弄眼儿,低声问:“你说常景乐在你家里不小心摔倒,怎么个不小心法儿?之前在电话里面没细问,挂了电话我仔细一想,嗯……此事蹊跷。” 宋喜的敏锐度不是盖的,用韩春萌的话形容:“你丫是会算卦吗?” 知道糊弄不过去,戴安娜索性如实交代,宋喜得知真相后,忍不住眼睛一瞪,半晌才道:“真的?” 戴安娜应声:“骗你干什么,他骂街骂一晚上了。” 宋喜问:“那你俩昨晚回家继续了?” 戴安娜瘪瘪嘴,“谁想到这么寸,半夜进医院还能碰见黄聪爸妈,好心情全都给败了,他头上有伤,医生嘱咐这几天别做过激运动,我没让他住我那儿…” 说到后面,戴安娜垂下视线,看似不以为意,实则是掩饰羞涩。 宋喜激动地抓着抱枕,越想越招笑,她一笑,惹得戴安娜也跟着笑,毕竟她昨儿个笑了一路。 宋喜说:“我真想给常景乐送面锦旗,上写几个大字:生的伟大,活的憋屈。” 戴安娜边笑边道:“你可千万别去他面前说,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告诉你们。” 宋喜‘啧’了一声:“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笑料,怎么能关起门来自己欣赏?不够朋友意思。” 两人吐槽一阵儿笑一阵儿,中途宋喜手机响了,她现在怀孕,手机不放在身旁,是戴安娜帮她递过来,说:“是乐乐。” 乐乐自然不是常景乐,而是许乐,宋喜电话薄里把常景乐存的是‘长颈鹿’。 手机拿在手中,宋喜划开接通键,笑着道:“乐乐。” 许乐正处在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叫道:“姐,我有话跟你说,你身边有其他人吗?” 宋喜一听许乐声音不对,笑容微敛,出声回道:“我在家,没事儿,你说吧。” 许乐道:“刚才我爸打电话,说是这段时间他可能会有些麻烦,让你和姐夫帮忙照应一下我跟我妈。” 宋喜心下一沉,赶忙道:“许叔有说出了什么事儿吗?” 许乐道:“我问了,但他很着急的样子,说一时半会儿跟我也解释不清,只让我找你。” 如果不是事出突然,许顺平也不会让许乐从中报信,宋喜从许乐的三言两语中听出事情的严重性,没再多问,应声道:“好,乐乐你别怕,你现在在家吗?” “我在家,跟妈妈在一起,我不害怕。” 宋喜问:“妈不知道吧?“ 许乐冷静回道:“爸打我的电话,就是不想让妈担心,我没告诉她,她刚才说想出去逛超市,我也找理由拖住了,姐,我这边现在该怎么办?” 宋喜感叹许乐这样的年纪就这么会办事儿,有勇有谋,但是来不及夸赞,她捡重要的说:“乐乐,你先想办法别让妈出门,你们家附近都有人暗中保护,在家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这边也要先打听一下,看许叔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你别担心,打听到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我们随时电话联系。” 她把许乐当弟弟,却从不当不懂事儿的孩子,尤其是敏感时刻,坦白远比遮遮掩掩要好,许乐闻言,应声说:“我知道。” 宋喜要挂电话,许乐又说了句:“姐,我爸不会有事儿吧?” 宋喜说:“不会有事儿的。” 许乐说:“那我挂了。” 宋喜挂断电话,斜对面戴安娜道:“出什么事儿了?” 宋喜说:“我先给治笙打个电话。” 说时迟那时快,宋喜还没等打给乔治笙,乔治笙的电话已经打来了,她赶紧接通,“治笙,刚刚乐乐给我打电话,说许叔那边有麻烦。” 乔治笙道:“我正要跟你说,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据说监委会里面出了乱子,他们在调查谭闫泊死因,最后调查出是内部人员下毒,而这个人是许叔的人,我在想这件事儿还有没有继续调查的余地,你说许叔已经让乐乐打电话通知你,看来里面的形势已经不由他做主了。” 宋喜眉头一蹙,第一反应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顺平是最想让谭闫泊咬出方盛的人之一,又怎会教唆手下去给谭闫泊下毒?而且就算是下毒,总不能把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眼前吧?摆明了就是一出栽赃嫁祸。 乔治笙也说:“许叔一直揪着谭闫泊不放,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他们才要拔走这颗眼中钉。” 宋喜说:“许叔最担心的就是妈和乐乐,你赶紧叫人去他们家附近,加派人手保护,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出乱子,许叔的事儿我们从长计议,对方现在是狗急跳墙,想着能把人踢走就踢走,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了许叔的罪。” 乔治笙应声:“我已经让佟昊亲自过去盯了,你别担心。” 宋喜的确担心,许顺平是为了宋家才上了这条船,如果因此连累他有个好歹,且不说宋元青,她也会一辈子过意不去。 乔治笙就是理解,所以才会竭尽所能,先照顾好陆方淇和许乐,然后再想帮许顺平脱身一事。 乔治笙在监委会里有人,但级别不够高,很多事情未必打探得到,宋喜灵机一动,“去找我爸,他一定有办法。”第979章 善良也是靶心 乔治笙派人知会宋元青,宋元青得知消息后马上跟党帅取得联系,许顺平也是党系,但不是党帅唯一安插进监委会的人,许顺平出事儿,党家自然知晓,据监委会内部传出消息,原本是许顺平派人调查谭闫泊死因,结果查着查着,倒是‘惹火烧身’。 谭闫泊的法医鉴定报告上清楚显示,他死于心脏骤停,然而导致心脏骤停的原因却不是病症,而是是中毒,层层上扒,发现谭闫泊当天在接受审讯之前,只喝过一口水,这杯水从头到尾都经历了哪些人的手,一查便知。 上头下了死令,务必彻查清楚,敢在监委会动手毒死受审高官,可见下毒之人多么猖狂,而且下毒之人势必跟谭闫泊口中的一系列案件有关,如果找到下毒之人,就等于重新找到案件突破口。 经过调查人员层层排查,最后确定作案嫌疑人,刚开始嫌疑人死不承认,说自己没有下毒,然而在证据面前,他无力辩驳,最后只能承认,可这人无论表面还是私下里,看起来都与谭闫泊毫无瓜葛,定是受人指使,当了替死鬼。 继续追查,发现在事发前的半个多月,此人曾与许顺平有过大额金钱来往,目的是帮女儿做骨髓移植手术,查到这里,事情仿佛一下子有了眉目,许顺平马上从监督者变成了被监督者,上头下令严查此事,表面上看,许顺平是暂时接受调查,可他心里清楚,这种调查不是一天两天,这也就意味着他不仅要终止对谭闫泊系列案件的彻查,还要被有关部门监管,与乔宋两家暂断联系。 紧急时刻,他只好抓紧时间打给许乐,让宋喜和乔治笙护他们女子二人安全,这样他在里面也能更安心一些。 宋喜得知事情来龙去脉,沉声道:“许叔真跟投毒的人有金钱往来?” 乔治笙‘嗯’了一声:“投毒人的女儿今年十岁,患有恶性骨髓瘤,需要骨髓移植,许叔私下里给他转过三十万。” 就是这笔钱,才把许顺平钉死在买凶杀人的罪薄上。 宋喜眉头一蹙,几乎是咬着牙道:“拿别人的善良当靶心,也不怕遭报应。” 乔治笙面无表情,实际上目光也是冰冷,他说:“没有人比投毒的人心里更清楚,不是许叔指使的,他到现在也是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投的毒,跟许叔无关,但他越是这样,上头人越是怀疑,毕竟他们没有许叔直接指使作案人投毒的证据,所以这件事儿查起来,多久都是他们说了算。” 宋喜似是想到什么,眼眶微红的道:“他们一定拿孩子做要挟,让他不敢讲真话。” 这是宋喜唯一能想到投毒者宁可自己认罪,也不愿诬陷许顺平的可能,因为他知道许顺平是真心要帮他女儿,所以他不能害恩人,可是另一边,如果他不帮别人下毒,那很可能自己女儿的命就要没有了,所以,能怎么办呢?只好自己咬死认下所有罪名。 这样虽然没达到方盛两家的预想,但总归把许顺平从监委会的重要位置上推下来,也会暂缓上头审查谭闫泊系列案件的脚步,从而达到为盛峥嵘争取时间的目的。 宋喜现在也是准妈妈,她没办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有人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她,她会是怎样的心情?怕是死的心都有了,推己及人,她可以想象投毒者现在一心想死的心情,因为自己死了,就不用再两头为难,也可以保自己孩子一命。 乔治笙一只手臂绕着宋喜肩头,另一手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我跟爸通过话,他让我们不用担心,许叔不会有事儿,盛峥嵘这次进去后也别想好端端的出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说想让我送你出国安心静养,我知道你不会去,已经帮你说好话回绝了,我这么挺你,你也要说到做到,外头的事情我不会瞒你,但你答应过我,一切以宝宝为主。” 乔治笙轻声细语,好商好量,当真是宠到骨子里,宋喜倾身抱住他,点头道:“我一定会照顾好宝宝,我不生气,有事儿说事儿,有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乔治笙拢着她,心底满是心疼,不知内情的人怕是都以为宋喜八字好,前半辈子有高官的爸爸开路,后半辈子有乔家撑腰,但谁晓得她这一路走来,其实从未安生过。 那些说她众星捧月的,如果是褒义,乔治笙赞同,可如果带有贬义,他只想说,外人没见过宋喜为身边的这些亲人朋友做到什么地步,以心才能换心,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因为付出了,所以她值得所有人对她的回馈。 宋喜贴在乔治笙怀里,静静调节呼吸,半分钟过去,她忽然轻声唱道:“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 她声音很甜,很温暖,乔治笙眼底的墨色都被化开了,出声道:“接着唱,好听。” 宋喜说:“就会这几句,这还是王妃最近总在我耳边唱,我才记住的。” 乔治笙说:“那换首别的。” 宋喜认真想了想,没等唱就‘扑哧’一声乐出来。 乔治笙问:“怎么了?” 宋喜说:“我想起王妃在我身边唱《听妈妈的话》,大萌萌忽然摸着我的肚子唱《烛光里的妈妈》。” 乔治笙闻言,勾起唇角,随后道:“风格虽然迥异,教育意义还是有的。” 宋喜道:“东旭现在很慌,怕以后大萌萌有了孩子,他们会教育不好。” 乔治笙说:“没什么好与不好,开心就好,以后等他们两个有了孩子,你给宝宝唱《懂你》。” 宋喜眼球一转,纳闷儿的问:“哪个《懂你》?” 乔治笙说:“满文军唱的那首。” 宋喜在脑中疯狂搜索,最后从记忆碎片中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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