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岁的罗璧看到罗杏寄来的求和的信件、宗骋野衣着华丽的照片,觉得讽刺又好笑。 他抓起那叠不屑再拆开的信,走到水池边,打开了打火机。 火舌瞬间舔上干燥的信纸,将纸间模糊的墨水融化,卷进灼热的灰烬中。 热度在指尖跳跃,罗璧想起宗骋野小心翼翼的样子,在车上别扭瑟缩地请他“擦药”。他火光下的眼睛里逐渐染上温柔笑意。 归于寂静的黑暗中,罗璧也不得不承认一句话。 宗骋野是一个“礼物”。罗杏这么说,“让阿妈见见他,她就会原谅我了。请你帮我和阿妈求求情,我那时候是真的很不懂事,我现在明白了。 “小野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藏,阿玉,你也会喜欢他的。” 作者有话说: 周六周天休息一下!*??3?湫恍还墼模 北方的旁友们小年快乐(づ ̄ 3 ̄)づ 谢谢观阅!鞠躬。 第9章 罗璧去卫生间洗手,这一次更久,似乎是要将手根根缝缝洗得干干净净。路过客厅回来时同阿妈说了几句话,神色自然得很。 “两个人会不会太挤?小野睡不睡得惯?” “不会。”罗璧神色自然,“他就要睡了。” 等他再绕进房间时,宗骋野已经用被子盖过头,一副为了强忍尴尬而无所适从的样子。 卧室是罗璧青年时期住过的,布置整洁,尤其多的是一大柜子的书。光线同碎钻一般跌落,轻巧柔和。 床另一侧下陷,估计是罗璧上了床。 片刻后,就听他温柔一笑,说:“如果不是阿妈收留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做什么。” 意识到罗璧是在回答之前的问题,宗骋野翘起尾音,掀开被子,懵懂地扭过头。 “嗯?” 罗璧说:“我爸。”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狠戾,但宗骋野没看见,“在被阿妈照顾前,我和王勇之一起住……” 他缓缓诉说,声音同大提琴一般悠扬低沉,轻易将人扯入电影一般的场景片段。 王勇之和妻子离婚前好赌、酗酒、家暴,几乎将人渣行径做了个遍。妻子早年因为他长得帅气,却未曾想过他是个社会底层渣滓,生下罗璧后,她不堪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某一日在王勇之喝醉酒后趁着夜色逃跑了。 王勇之更加愤怒。 那时候各家各户都有个小院,冬天积脏雪,一排排被堆叠的绿啤酒瓶口森森朝上,像啖人骨的邪兽张着血盆大口。 王勇之喝酒后就打人。妻子在就打妻子,妻子跑了就砸男孩。 他一般夜晚外出寻酒,清早回家,呼呼大睡到次日傍晚。除了去偷,家里没有东西吃。 男孩忍受这种非人的摧残到八岁,罗母与王勇之交涉,说孩子可以放在她那里寄养。 王勇之高兴的不得了,家里早揭不开锅,他想甩掉儿子这个负担,却还想借此敲罗母一笔。 罗母嫌他有病,牵着面无表情的罗璧就要走,王勇之在身后大声喊,抢孩子了!有人抢我孩子了! 街坊邻居哪一个不知道他的脾气,院子里都是他发酒疯后砸碎的四散的玻璃渣,没有一个敢上前拦。 罗母抱起男孩就要跑,谁知王勇之怕到嘴的鸭子飞了,恶从胆边生,从后猛地推了一把罗母。 她一个不防,扭着脚跌坐在地上,左手还护搂着男孩,右手却撑在酒瓶的碎块上,血顺着掌心流下来,从脏雪上浸润下去,染红一片地。 王勇之是个陈年家暴男,一旦发现别人在形体上要比他更弱就兴奋,顺手捡起一个完好的酒瓶在手心敲打,一边往罗母走近,邪笑。 我也不是不愿意给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好歹养到了八岁。 罗母面色犹豫,手偷偷往包里掏,想着对策。 王勇之看出来了,他勾嘴角,脸上横肉堆叠,猛地一转身,以极快的速度熟练地飞出一脚。 可你呢,白眼狼!别人说要带你走你就走!和你那狗|逼的婊|子妈一个德行! 来不及阻拦,只听“噗”的一声,小男孩像断裂的风筝一样被踢飞了出去。 身体砸落在地上,滑出三米远。半张脸都被融化和了泥的脏雪掩盖,脏得只能看见那只黑得发亮的眼睛。 王勇之气头上来,走上前,一脚一脚地踢,踢肚子,踢大腿,踹脸,飞舞的手脚好似在跳某种怪异血腥的舞蹈。他用力得整个人像个被吹鼓胀的气球,面上肥肉剧烈抖动。 他一边踹一边啐,没出息的小婊|子,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孝顺我? 男孩缩在地上,任由王勇之踢打,一声不吭,像块破布被颠来倒去地踹,晕死了一般。 罗母惊声尖叫,她冲上前拼命拽王勇之。 别打了!这是你儿子啊! 王勇之知道,但这就像赌桌。这是他的筹码,踢得越狠,价格就越高。 他喘着粗气,仿佛因疼痛缩在地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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