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热气蒸得他急促的脸红彤彤的,“放在厨房里加热,差一点就要糊了!” 他很殷勤地请罗璧坐下来喝粥,又陆续端出一些盛到盘子里的菜。宗少爷没做过这些事,一看都是“草草”的手笔。 罗璧突然笑了一下,挺真诚地说:“家里有个人也好。” 宗骋野坐在罗璧对面,闻言抬起头也笑了,嘴角翘得老高,说:“我担心你没吃饭。” 两人的对话顺序不太对,罗璧眼里都是温和,他剥了一个大海虾,招手和宗骋野说:“过来。” 宗骋野突然就不动了,扭捏道:“干嘛呀。” 他想起上次那片薯片,长这么没吃过那么割嘴的薯片。见到头上长刺的海虾,心中警铃大作。 谁知罗璧平静地看他一眼,转身去厨房又拿了幅碗筷,把海虾推到宗骋野面前。 饭后,宗骋野表现欲挺强地站起来,摇摇摆摆地打算要去洗碗,结果膝盖不小心磕上了柜角。 他疼得脸皱成一团,嘴里“嘶嘶”地吸气。 罗璧反应很快,一把把跳脚的宗骋野按倒在沙发上,卷起他左裤脚。 宗骋野今天穿的裤子宽松,向上一卷,一条笔直而白得发光的腿就露在空气里。 只是膝盖内侧一大片已经开始发黄的淤青可怖而不大富有美感。显然已经碰伤有段时间了。 宗骋野略微遮掩地往后缩腿,“没什么事……” 罗璧人狠心不善,按着宗骋野的淤青把腿往外掰,疼得宗骋野又叫一声,他好像没听见,沉着脸问:“什么时候弄的?” “刚刚……”宗骋野狡辩。 罗璧蹲在他身前,抬头乜他一眼,宗骋野就立马改口了,“……上周打球摔的。” 罗璧沉默不语,转身拿了小药箱回来。 宗骋野怕他使劲,就伸手去够,讨好道:“我自己来就行。” 瓶子一打开,药酒的香气就窜上鼻。罗璧把药倒入掌心搓热了,才轻轻搭放在宗骋野淤青上,轻柔慢捻,揉得宗骋野舒服地长叹一声。 他低头见罗璧只是细致地轻按,蹙眉好像有点心疼的样子,宗骋野就口无遮拦地安慰,“我从小磕碰就容易留伤,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何况上次陈颖颖给了我一瓶药水,我自己揉了揉,都快要好了――哎你轻点儿!疼!” 膝盖都已被搓热了,罗璧慢条斯理地抬起头,没什么诚意地笑了笑,“还有哪里磕碰了?” 宗骋野一顿,立马噤声摇头。 谁知罗璧不放过他,又倒了一些药水在手上慢慢搓,轻声问:“怎么摔的?” 罗璧神情专注,就如同鹰隼抓捕猎物前低空盘旋,准备伺机而动。 宗骋野感觉头顶利剑,害怕得不行,决定把两人的关系摆出来说事。 他得提醒罗璧,罗璧是他半个监护人,有必要照顾自己这朵脆弱的祖国花朵。 宗骋野咽了口口水, “我们学校要开家长会了……” 罗璧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准备掀开另一条裤腿查看。 “家长,家长都得参加。”宗骋野干巴巴地笑,“你是我舅,你得来。” 罗璧蓦地一愣,半晌才不着痕迹地问:“什么时候?” “下个月。”宗骋野没意识到他的僵硬,老实回答。 另一条腿上果然没有伤。罗璧只看了一眼,就抽过纸巾擦干净手,盖上了药箱子。 他站起身,灯光将他的神色完全遮掩。 片刻后,罗璧只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就转身上了二楼。 宗骋野洗过澡后,二楼的灯光还亮堂,往常他是不敢去的,今天不知什么心理促使他上了楼。 他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从额前的发丝落下,砸到地上。他赤着脚,走得轻轻浅浅,偶尔能踩到冰冷的水珠,凉得他心间发颤。 二楼只亮着暧昧的黄光,光线如蜜汁流淌,虚虚笼着灰,迷蒙人的眼睛。 他心里肯定是有一些奇异的想法,所以才会鬼使神差地在那扇没关紧的门后站了一会。 粗重的男人的喘息声,往常熟悉的声音被归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境地。那声音如北极极光,缠绕盘旋,绮丽暧昧,冲击宗骋野的耳膜。 他耳朵倏地红了,眼睛也红了。 意识到里面在发生什么时,宗骋野心里烧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过罗璧会这么做,男人这么做很正常,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别的男人这么做。 宗骋野不讨厌。 难以言状的水声如同被捕的鱼拍打甲板,湿腻的与克制的闷|哼混合在一起。 宗骋野心中擂鼓,眼睛发红,热血沸腾。 燃烧的热度以燎原之势往下腹窜,在五脏六腑里摧枯拉朽。 大海的塞壬用歌声诱惑他睁开眼,透过门缝,在昏暗下的一切都好像被笼罩上热带雨林似的热雾,罗璧背对着他,精壮的后背肌肉轧结,松弛与紧绷如同开弓拉弦,蕴含着箭在弦上、疯狂而克制的美。 他觉得热气蒸得自己也要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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