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她屏气凝神,举着油灯潜进屋子,按照日期很容易就找到了生采折割案的卷宗。 摊开在地一页页翻着, 先是涉案人的姓名籍贯,再是作案手法等等等等,翻了几十页,直到一张写着“苦主”二字的薄页出现在眼前。 每一页都翻得心惊胆战, 总共七十二人,罪状字字泣血,可还好,没有叶青二字。 是她自己吓自己了。 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过,秦意再没出现过。而沈渊也是一头扎进了纷繁的政务里,十天半个月才回一次府,回来后也不见她,有次偶然撞见,那人眼神闪烁了一瞬,轻轻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后来她听说南边闹水患,那人亲自南下,忙于灾后防控疫病和水利重新,连着两个月没睡上个整觉。 沈渊离京,沈府彻底空了,还好有轩儿陪着她们娘俩,否则日子该是有多无趣。 春节临近,大娘强颜欢笑地置办年货,布置宅院,往影壁上贴岁朝图的时候还说着,“今年就算了,明年等阿青回来让他贴。” 酒酿应和着说,“好,叶青肯定比我们都高,让他贴。” 非要说些什么才舒服,纵使心底默认他应该回不来了。 好不甘心啊, 护了那么久的容儿被人虐待致死,涵儿也没了,阿娘更是死在重刑不公之下, 叶青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天地不仁,将这最后的希望也掐灭掉, 只留她和大娘相依为命。 ... 盛京,地下赌坊。 自从李玄倒台,这鱼龙混杂之地就换了主人。 新老板从不露面,但颇有手段,仅靠几个亲信就收拾掉了一众仇家,拿下了这座敛财的地下城池。 入夜,一辆马车悄悄驶进了小巷,从上面跳下两个一身黑的人影,两人合力从车里拖出个担架,上面躺着个形状奇怪的人... 姑且算个人吧... 纵使两人常年跟着老大走南闯北,什么刀伤剑痕没见过,可看见担架上的人还是不禁皱起眉头。 太惨了,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人。 他们从暗道过,穿过重重守卫,终于到了那间暗室, 暗室幽深,火光摇曳,两个黑衣人低垂着头低声道:“老板,人带来了。” 白纱屏风后,一道修长的剪影缓缓直起身。 他束着高高的马尾,发尾垂落肩头。 “是他吗?”男人问, 两人抱拳,“是,被沈渊派人一直好生养在京郊,若不是他离京,几乎不可能把这东西——啊不,这人弄到手。” 第231章 二楼还有 正午的阳光薄而透亮,马车慢走。 盛京开始显现淡淡的年味了。道旁偶有挑担的小贩,竹筐里堆着晒干的腊味沿街叫卖着。 腊八刚过,大娘差她去市集上买糍粑膏, 按道理,这种粗糙的点心进不了沈府,但那是叶青小时候的最爱,过年嘛,总要备着点。 三天前下了第一场雪,沈渊的书信和初雪一同到来, 书信很短,只说他在南边一切安好,水患之后爆发了几次流民作乱,但已平复下来了,年前定能回家, 哦对了,还给轩儿捎了个泥叫叫,是泥人匠子捏的彩绘陶哨,胖头小老虎造型,含在唇间一吹,呜嘟嘟的声响能从院门口传到卧房。 轩儿可喜欢了,爹爹爹爹地叫着,还非用红绳把泥叫叫栓了挂脖子上,走哪吹哪, 他一个劲地问爹爹什么时候回家,说除夕要一起进宫看大烟花, 瞧,两人背着她都安排好了,她可不知道大烟花的事。 她掀开车帘,腊月的风迎面吹来,凉,但很轻柔,卷乱了鬓边碎发, 她没戴那支碧玉如意簪,而是用了支再普通不过的白玉玉兰簪, 至于那支簪子...她一回府就丢进了妆匣最底层,被一堆用不上的镯子戒子埋住了。 送酸梅汤的女子又来过一次,问她愿不愿意走,她没说话,只是领那女子进屋,将簪子还了回去,意思再明显不过。 女子气得脸白一瞬黑一瞬,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走前留下句,“你还真以为姓沈的是良人?他其实一直在骗你!” 也用不着女子挑明,她已经猜到了, 叶青死了,但沈渊瞒着不告诉她。 罢了,那人给了她漫长的时间去接受,从满怀希望到逐渐不安,再到后面的极力否认, 也不知是何时就放下了。 十多年了,在这个贱籍的命不算命的世道,有几个能善终。 遇到不讲道理的人家,但凡做错点小事都能被一通乱棍责罚,还美其名曰家风正。犯了大错就更不用说了,等着收尸吧。 盛京几个热闹的街市她和大娘逛了无数遍,闭着眼都能知道马车行到哪了, 刚系好银狐披风,马车就停下了。 少女提着裙裾轻巧地跳下车,毛茸茸的领子埋住了小半张脸,衬得一双杏眼更为水润灵动,而小巧的鼻尖被寒风冻得微微泛红。 媚骨天成,身形实在窈窕,惹得行人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瞄。 茶馆二楼, 男人侧倚着窗棂,将身子隐藏在昏暗的室内,目光却透过半开的窗缝,牢牢锁住街上的那道身影, 若不是计划好了,他真想就这么把她掳走,带去天涯海角,造间密不透风的屋子将她关起来,让她一辈子只能见到他一人, 自那支碧玉簪子被退回来,扭曲的心思就一直在滋生。 他如何能甘心,那是他的妻!他不在乎她和谁睡,给谁生孩子,都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罢了。 他不接受的是她重新爱上了沈渊。 凭什么! 他守了她那么多年,一直等着她长大,凭什么就被那人截走了。 明明是他的柳儿,心里却装着另一个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青瓷茶盏,视野中的少女转过街角,消失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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