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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住事。” 哇哇吐的谢邵腾不出嘴巴自辩,只是胡乱摆了摆手。 看他样子,韩烈替他解释了一句。 “当……野猪嗅觉发达,他闻到的臭味是我们的几倍。” 本想说当康,但韩烈想起秦璎之前脱口而出的野猪,于是硬是罔顾事实换了个称谓。 谢邵边吐边冲他翻白眼,怪模怪样。 秦璎掩鼻叹了口气,没去管他,怕把自己也引吐,领着韩烈在这转了两圈。 她顿住脚步,看那方臭水潭。 闷声问:“潭水水位是不是下降了?” 要是她没记错,刚才还满当当的潭水,似乎向下降了一截,露出黑色岩石的边缘。 面朝潭水,秦璎心中发冷:“那些水流入了地下水脉。” 看出她在担心什么,韩烈宽慰道:“您放心,地胎还不是成体,并不具备使大地生痈腐烂的致病性。” 韩烈的解释很及时,秦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成体地胎声如钟鼎,可生大疫,使人畜生黑斑通体溃烂而死。 这种描述,去很容易联想到曾席卷欧洲的黑死病。 那种烈性病要是在古城传播开来,会是多可怕的场景。 但秦璎没完全放心,她解锁手机丢给谢邵,对他道:“你去外面找信号,联系一下陈局长,组织消杀。” 她吩咐得很顺口,谢邵执行得也很麻利。 等他走后,这里骤然黑了下来。 但无论秦璎还是韩烈都没太受影响。 秦璎带着韩烈重新站回了那块石板前。 靠得近了,发出的白光越发刺眼。 “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秦璎问。 韩烈默然摇了摇头。 在他的视野里,能看见的只有一片黑暗。 见状秦璎不再问,她只凝神看石板上的白光。 分神去倾听石板发出的声音。 出乎意料的是,可能是地胎和‘奶娘’的死亡,这块石板上原本晦涩的古老声音消失不见。 转而,出现了秦璎能听懂的声音。 白光朝她涌来。 再回神,她站在了泥泞的古城牌楼下。 地面青砖碎裂,遍地垃圾粪秽。 身后传来铃铃声和脚步声。 秦璎转头,只见一个穿着黄布衫子的车夫,拉着辆人力黄包车跑来。 她下意识闪躲,但只躲了一半,黄包车连人带车已从秦璎身体穿了过去。 好像她是空气一般。 她不确定自己现在在哪,身处什么时候。 正四处看时,突然神情微动。 街道尽头,一个挑着担子的矮个男人摇摇晃晃走来。 他腿脚似乎不利索,走路一瘸一拐。 秦璎朝他走去。 走近了才看见这人半边脸肿得猪头一样,看来才被人殴打过。 他挑着的担子,前边一个小红泥碳炉,后边是木头工具箱子和一架黄竹椅。 扁担上叮叮哐哐挂了个包浆铜脸盆,脸盆底坠个小铜丸,走一步担子一颠,铜丸撞击盆底发出脆响。 这正是个剃头匠。 秦璎急侧头将这人的长相记在心底,就听旁边有人喊道:“哎,胡大,剃头!” 听见这剃头匠姓胡,秦璎心中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鼻青脸肿的胡大听见有买卖做,急忙颠着担子走去。 他极会做生意,见人先赔笑作揖。 寻了个平整地,将黄竹椅子一摆面盆往泥炉上一架,就开始干活。 他手艺极好,剃头匠整容十六技,剃头、修面、刮须、掏耳,剪鼻毛,按摩……样样都是好活。 客人是个大方的,加钱享受了半套。 在胡大喜笑颜开,握空掌给他拍腿脚时,笑问:“你这脸是,又给放贷的打了?” 胡大闻言,肿老高的脸抽抽了一下。 但做买卖就是和气生财,再怎么被戳中痛处也要强颜欢笑。 胡大故作夸张,侧脸好让客人将他脸上伤看得更清,道:“可不是嘛,我三天没下来床。” 这熟客半躺黄竹椅上,好心劝:“你啊,还是少去赌吧。” “去年连大儿子都卖了,今年老婆都病死了,你还能卖什么?” 胡大不爱听他卖儿子这事,脸肉眼可见的又僵了一瞬,嘴上却道:“您说得对,您说得对。” “我啊,一定改!” 话音还回荡在街道,秦璎就看见胡大掂着刚刚收到的十几文钱,脚跟一转去了个路边赌档。 钱都还沾着上一任主人的味,眨眼间就赌输了个干净。 输了还不算,胡大被发现不还钱又来赌。 放贷的拎着他衣领提到大街上,劈手朝他脸上来了几记脆的。 打得胡大晕头转向,本就松动的两颗门牙,掉进了泥地里。 第254章 煤矿 旧时城里可不像影视城,哪哪都青砖铺地干干净净的。 除了主要那条道有人看着,其余的街巷铺地青砖多半会被刁民撬走,至于撬走后什么用途,那全看这户人家缺什么。 尤其王朝末年,更是如此。 胡大去这赌坊门前就是一片没了砖石的烂泥地。 里面乱七八脏什么玩意都有,污糟中只有几块砖石垫地。 胡大半边脸还肿着,被赌档看场子的揪着领口,正反反正扇了几记脆的。 两颗松动的门牙,掉在了烂泥里。 胡大欠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看场打手不至于要他的命。 扇了一顿将他推攘在地:“胡大,奉劝你尽快想办法筹钱。” “否则,哼哼。” 说罢,一脚踹翻了胡大放在赌坊门口的剃头挑子。 火炉铜盆小铜镜,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胡大这种死赌狗,是没有自尊的。 在烂泥里滚得跟泥猪儿似的,他也不觉埋汰,反而手伸进一掌厚的烂泥里搅合摸索。 摸出他掉的两颗大牙,才往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秦璎听见黏糊糊的声音,就觉得难受。 胡大将泥里捡出的两颗牙好生揣进兜里。 青皮紫脸去捡拾他的剃头挑子。 吃饭的家伙弄脏,买卖是没法做了,秦璎本以为他会回家去收拾收拾。 不料胡大扁担吱嘎吱嘎走街串巷,来到了一间位于永宁巷的澡堂子。 这澡堂子门脸青条石垒起,古色古香,在那个年代来说挺高档。 秦璎微微惊讶,按理说胡大这种赌狗应该是没钱进澡堂子这种地方的吧? 果然,胡大挑着担子晃悠悠通过一条暗巷,绕到了澡堂子后边的锅炉房。 秦璎跟在他身后,隔老远就听见有人咳嗽。 她真切嗅到了刺鼻的煤烟气。 好像……她真的穿过某扇神秘的‘门’,来到了百多年前。 只是和‘奶娘’一样,她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并不被一般人观测到。 澡堂子后院乱糟糟搭着好些窝棚,都是锅炉工的住处。 两根大烟囱下呼呼冒着黑烟,烧水的锅炉前,两个锅炉工将辫子盘在脖子上,打着赤膊往锅炉里送煤。 其中一个老倌,看着年纪不小了,铲一铲子煤就撕心裂肺地咳。 瘦得肋巴骨根根分明。 剃头挑子锤丸敲盆底的声音,他老早就听见了,但明显是不想搭理。 胡大腆脸凑上前去:“爹。” 他身上臭烘烘,这老头一转身就看他咧个大嘴缺了牙,登时身形摇晃险些站不稳栽进锅炉里。 幸好被胡大一把扯回。 “爹啊,您保重身体,没了您我可怎么活!”胡大嘴巴漏风,嚎得唾沫四溅。 他这话倒是真情实感,他爹要去了,啃谁去? 站在一旁的秦璎微微惊讶,在这里她辨识谎言的能力还保留着。 没等她多想,被胡大搀扶着的老者已嘴唇哆嗦将他一把推开。 “你又去赌了?” 虽然是问句,但从老者浑浊双眼可看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胡大哭得更大声,摸出怀里两瓣大牙对他爹道:“爹,我牙掉了,你帮我镶上啊。” 胡大的爹黄皮寡瘦,显然被这米虫儿子折腾得不轻。 胸口起伏数下,往旁边煤堆上一坐喘不上气:“你宅子当了,儿子卖了,老婆死了。” “还想赌到什么时候?” 胡大不说话,将手汗磨包浆的铲子握在手里,接替了烧锅炉的工作。 他不沾赌时,是个干活挺卖力的人。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旁边的锅炉工一抹汗水。 “胡老爷子,胡大想必是知错的了,你就原谅他吧。” 作为局外人站着不腰疼,自是要说些劝和的话。 胡老爷子生了这种胎盘儿子,除了认命他还能怎么样? 长叹一声道:“我腰疼得很,手边的钱都买药去了。” 胡大一听没钱,干活的动作慢了下来。 但又听胡老爷子道:“我豁下脸,再求求闵二爷让你干两天。” 胡老太爷说的闵二爷,名头听着挺像回事,其实就是澡堂子里一小管事。 瘦巴巴,一口江南口音。 这澡堂子本是个江南人开的新奇玩意,闵二爷是澡堂主人的远方亲算说得上话。 在胡老爷子低声下气哀求下,答应让胡大带着他的家伙事,进澡堂子干几天修面搓背的活。 每日所得,要孝敬一半给闵二爷。 胡大自无不允,担着他的剃头挑子屁颠颠跟着进去。 秦璎也在后边跟着,大喇喇逛了一次澡堂子。 这澡堂特意修成馒头式穹顶,一进去烟雾缭绕,若隐若现全是些光屁股的男人。 胡大进去,先脱掉他脏兮兮衣裳,然后在大池里滚了两圈。 秦璎抱臂,靠在湿漉漉的墙上看。 要说这澡堂才是胡大的天命工作地,他光溜溜寻了条帕子在裆上一裹,就开始忙活着给人搓背掏耳。 他剃头手艺不错,还得了一个公子哥的赏钱。 那公子被他按得浑身舒坦,听胡大自我推销还会用头发掏耳朵,便叫他到官座伺候。 从前官座几乎是雅间的代称,设施精雅,一人独享。 不过,在近几十年已经完全变味了。 叫胡大伺候这公子哥,和猪朋狗友在昏暗的官座一躺,两扇屏风一挡。 就有人捧来油灯和烟枪,开始吞云吐雾。 胡大从发旋拔了根半长不长的头发,指头一捋搓成小麻花穗,就往公子哥耳朵眼里搔。 手指捻动,发丝搔着耳膜咔嚓咔嚓,又痒又麻。 那公子哥倒是舒坦了,秦璎闻到味都觉得恶心,远远站在屏风旁。 许是那根烟枪喷出的迷魂烟,公子哥这下午很是安逸。 神清气爽穿衣服时,随手赏了胡大一小把钱。 听蹲着给他穿鞋的胡大说惹上麻烦,这公子哥笑给他指了条路:“你去煤窑哇。” “钱多,在深山老林里,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想必能绝了你的赌瘾。” “那些人也追不到矿上去。” 他随口出这点子,听着还挺像个事。 胡大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猛一拍手。 “对啊!去了,我想必能改掉这毛病。” 第255章 啸声 在某一刻,胡大想要悔改的心未必是假。 这富贵公子一句话他当成圣旨般琢磨。 夜里,他住在澡堂后边的窝棚。 澡堂子晚上有人过夜,锅炉时刻要烧水,锅炉工整夜不得休息。 这窝棚窄小得牲口都嫌,一条木板当床,连条棉被都没有,天冷了裹着破棉袄缩在锅炉旁。 一晚上睡下来,擤出来的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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