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里长这才解释,“你们吃了观音土排不出,得灌药才行。” “这以前可是只有郡守才能享受的待遇,多亏了上神所赐的药。” 闻言张家老二面色稍缓和,他支吾道:“上、上神还管这个?” 他这话,里长和医士郡兵早听了无数次,开始还有觉得怪异,后来却一个赛一个麻木。 里长道:“别废话了,帮着把你娘送郡守府去治病吧。” 言罢一指身后一辆木板车。 车上已躺了一个人,挤一挤正好够。 听见说去治病,张家老二瞬间忘了疼,系好裤子便帮着将他娘送上板车。 走到半道,他突然腹痛如绞,忍着进了郡守府后已是满脸煞白,最后急一头扎进了茅房。 这一夜,郡守府后院兵荒马乱。 这些秦璎没什么兴趣看, 告知韩烈她隔一段时间会再回来,回收纸杯水瓶后,她合上箱子锁在衣柜里。 把泡在漂白剂里的床单等全部打包处理掉。 吹着吱嘎吱嘎的老旧电风扇,继续收拾她带回来的行李。 晚上七点,秦璎坐在梳妆柜旁研究鞋盒里那具迷你龙骨。 普普通通的鞋盒子,都因这具零碎的骨架增加了些神秘感。 她用细胞夹夹着一片细鳞在灯下看,突然一阵窗外传来一声猫叫。 还有一个老人的声音:“肉肉,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第17章 异兽夫诸来袭 夜里正研究神秘生物,突然的猫叫饶是秦璎也被吓得一哆嗦。 她急忙收起那副龙骨,塞回床下。 打开窗探头一看,就见她家楼下站着一个老人脚边蹲着只飞机耳的大胖橘。 橘猫双瞳竖起,正死死盯着秦璎的窗户。 秦璎开窗正与它对视,橘猫一惊,不顾老人的呼喊一溜烟逃向远处。 认出老人是邻家阿婆,秦璎忙来开门。 邻居石婆婆现年七十三,精神矍铄,腿脚利索。 见秦璎往秦璎手里塞了一个大碗,碗里一荤一素的菜。 “你昨天点外卖今天中午也点外卖,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没开火做饭。” 石婆婆不愧是街道情报站站长,没有她不晓得的事。 她道:“吃这个,别老吃外卖多不卫生。” 秦璎无奈笑,老家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谁家有点事根本藏不住。 她捧着温热的碗,心里却还是一暖:“石婆,进来坐。” 石婆一摆手:“不进了,肉肉今天有点怪像是被什么吓到了,我得去找找。” 说罢,小老太太急匆匆就走。 秦璎捧着碗,望着橘猫肉肉逃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夜,秦璎睡得很不踏实。 不知道是太热还是发现了新东西太兴奋,一直做着古古怪怪的梦。 梦中嗅到焚烧白茅草的气味,听见了许多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耳畔低语。 醒来秦璎却又很清醒精神,像是梦里吃了什么大补之物。 早上修空调的师傅上门,总算把坏掉的空调修好。 秦璎出发去本市的一家私人眼科医院。 临出门前,她从衣柜里搬出那口箱子。 本想看一眼就走,谁知一开盖子,她就听见箱中传来哗啦啦的雨声。 鸽灰色雷云笼罩天空,紫电如蛇穿梭。 但怪异的是,秦璎的视线并不受雷云遮挡,依旧能清楚看见云下的城池。 在云武郡城前有个约莫拇指大小的白鹿,用头上生着的四只鹿角撞击城墙。 而城中小人,站在墙头与这四角白鹿作战。 箭雨泼洒到城下,将白鹿扎得好似小仙人球一般。 箭雨越急,四角白鹿发怒,呦呦仰头长鸣。 只听得一声响雷,箱子里雨势越大。 韩烈立在城墙上指挥,不停射出手中箭矢,便是戴着护手双指也已鲜血淋漓。 秦璎有些纳闷。 这箱子里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倒霉地方,先是大旱随后是这种怪东西踏着雨水来攻城。 见那四角白鹿还在撞击城墙,城墙摇摇欲坠,秦璎忙去拿东西来阻止。 这时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五分钟。 大雨冲刷着云武郡城的城墙。 伴随暴雨来了位恶客。 暴雨哒哒打在守城士兵的甲胄上,豆大的雨水冲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再让那畜生撞几次,城墙会塌。” 韩烈身边的士兵脸上都是水,不知是汗还是雨。 韩烈立在城上,按着女墙的边缘向下看。 轰隆—— 闪电将黑沉沉的天都照亮了一瞬。 就这一瞬间,韩烈与城墙下对峙的那巨兽对上视线。 巨兽身长三丈有余周身皮毛雪白,形如驼鹿,头生四只鹿角。 正是异兽——夫诸。 夫诸昂首看着城上的韩烈,喉中发出低沉的咆哮。 有夫诸的地方就会大雨,若夫诸暴怒或是情绪激动则会引来风暴。 因此夫诸也被视为水患风暴的象征。 照常理大旱时,夫诸是绝不会出现在这的。 可夫诸察觉异像,它踏水奔驰几日,来到了云武郡城下。 夫诸向后退了十几丈,四蹄加速朝着云武郡城的城墙撞来。 夫诸头顶四支巨大的鹿角是它的武器,最是坚硬不过。 嘭地撞上城墙,城墙上裂痕越发扩大,雨水浸入缝隙中。 韩烈深吸一口气,右手因频繁拉弓射箭鲜血淋漓。 混合着雨水顺着掌缘淌下,他望向城墙西侧的箭楼:“强弩还没修好吗?” 韩烈身侧的是云武郡都尉徐潭。 听见韩烈的问话,徐潭愤然摇头:“城防强弩弓弦以异兽冉遗背部大筋制成,需专人每日涂油维护。” “一年前,郡守以油脂昂贵为由,将弓弦维护由一日一次改为一月一次。” “十六架城防强弩弓弦全部疲软,虽命匠人紧急维护,但……” 那珍贵的弓弦究竟能不能修复谁也说不清,现在夫诸已经堵在了城门前。 徐潭浑身发冷。 多数异兽藏匿深山荒原,但也有不少凶恶灾兽会攻击人类城池掠食滋扰。 城防强弩就是对付这些灾兽的最强武器。 言语间,夫诸四只坚硬无比的鹿角,再一次重重顶在城墙上。 只听一声闷沉的响,城墙上的裂缝越发扩大。 徐潭急得双目赤红,忍不住怒骂郡守:“郡守那杂种。” 韩烈冷肃着一张脸,对那位郡守他同样深恶痛绝。 但现在骂一个死人毫无用处。 若是这异兽进城,必要生乱。 韩烈再拉弓,瞄准夫诸的眼睛。 张弓射箭是技术活,也是力气活。 他每一块肌肉都酸痛得好像会脱骨垮下。 但他的动作没有半点晃动。 一滴雨水,顺着他的睫毛坠下。 就是现在! 韩烈手指一松,白羽箭急射而出。 在夫诸短暂疏忽的空挡,正中它的眼球。 以夫诸的体型而言,这只羽箭细如牙签。 可扎进眼睛这种要害也是能造成巨大伤害的。 鲜血喷射而出,夫诸的一只眼睛染得通红。 它抬头望向站在城上的韩烈。 如交配季的雄鹿,喉中发出暴怒吼声。 巨大的脑袋一摆,再朝那城墙猛地一撞。 只听一声闷响,那段城墙终于缓缓倒下露出个缺口。 到了此时,夫诸倒是不急了。 它缓缓踱步,像狗一样甩了甩身体。 小刺一样扎在它身上的箭和雨水全都甩掉。 夫诸眨了眨眼睛,眼睛上扎的那根小箭也掉了下来。 它走到城墙的缺口处,仰头看韩烈。 脸上人性化的露出恶劣戏谑——你瞧,你们拦不下我。 第18章 夫诸引发的摇裤危机 对夫诸的体型而言,城墙的缺口不算宽。 它跨步硬生将自己挤了进去,蹭得两侧墙砖哗啦啦又垮掉一大截。 进了城中,夫诸一摆鹿角。 两侧的建筑顿时垮塌了大半,屋顶的瓦四处飞散。 一个浑身湿透的士兵躲闪不及,被飞射的碎瓦击中大腿。 他惨叫一声朝前扑倒在地,大腿弯折成一个弧度,鲜血崩裂。 夫诸似玉一般洁白的蹄子,踩着城中青石地走过去。 它低下头去,带着腥臊的气息呵在倒地的士兵身上。 随后恶劣以极慢的速度张嘴去咬,想要看看人恐惧的模样。 瘫在雨中的士兵已失去了反应能力,石头一样躺着等待死亡降临。 就在此时,一道银芒刺破雨幕。 夫诸灵巧一闪,一柄长枪咄地扎在青石地面,木柄枪杆受不住力炸开。 夫诸仰头,恰见韩烈收回手。 这异兽智商与人类相当,晓得记恨伤了它的人。 足下一顿,转个方向,要将韩烈挑死在鹿角上。 “小心!” 城墙上的士兵纷纷惊呼。 韩烈低声对徐潭道:“夫诸喜角戏最是好斗,我引开它。” 言罢他拔足在城墙上狂奔,远离了身边的士兵。 他想试着将这异兽引走。 见他还敢跑,夫诸一声鹿鸣。 当真朝他追逐而来。 雨越来越大,周身的甲胄严重拖累韩烈的速度。 他正欲从断墙处跃下时,突然脚步顿住。 悬挂在他颈上的珠子发烫。 韩烈猛然抬头望向乌云笼罩的天空。 天上乌云仿佛被什么搅动,出现一个巨大的气旋。 在夫诸的鹿角将要挑中他的背心时,云层中猛然探下两根巨大木柱。 就像……筷子。 夫诸也被这奇景一惊,四蹄打滑竟摔倒在地。 下一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肆虐于城头的夫诸被天上探下的两根木柱夹住。 夫诸惊恐发出的呦呦鹿鸣,响彻云武郡城。 它四蹄挣扎,被天上神影像夹菜一般夹住带入了乌云中。 夫诸的叫声消失瞬间,暴雨骤然变小。 化为牛毛细雨,伴随一阵清风拂过众人面颊,天上乌云顿时散去。 韩烈从先前的紧张中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因拉弓而鲜血淋漓。 所有守城士兵一道跪下朝天叩首。 “谢上神相救。” 与此同时,在极西之地无尽的黑暗中,一双血色巨瞳赫然睁开。 带鳞的鼻孔呼出两注白雾,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些疑惑响起。 “嗯?” “雨之灾祸夫诸,消失了。” 这撞开城墙不可一世的四角白鹿僵直着身子,被一双超长的火锅筷夹在筷子尖,丢进了什么东西里。 这是哪里? 眼前这巨大的女人是谁? 夫诸瘫软下去。 秦璎举起黄桃罐头的空瓶子,先谨慎将瓶盖拧紧,这才看被她用筷子夹到瓶里的小东西。 “应该,撞不破吧?” 秦璎不太确定这小玩意战力如何,想寻胶带多绑两圈加固。 但她注意到这在箱子世界耀武扬威的小白鹿,装进瓶子后就一动不动。 秦璎不由拿到近前看:“夹的时候力道没控制好,给夹死了?” 她摇了摇罐头瓶。 随着她晃荡瓶子的力道,瓶子里的夫诸在玻璃瓶壁上撞了一下。 随后,惨烈的咩咩声闷闷地回响在瓶子里。 秦璎不知这鹿怎么吓出了羊叫,她更不知,她那双吃了当扈后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睛给夫诸带来了多大压迫感。 夫诸一改之前嚣张模样,晃悠着四条腿在玻璃瓶里乱跑。 玻璃瓶底部光滑,它四蹄打滑乱撞,一头磕在了玻璃瓶上。 秦璎被它突然的‘活泼’吓一跳,下意识摘了右脚上的拖鞋指着它。 “你别乱撞啊!” 要是这玩意撞出玻璃瓶,就先一拖鞋拍死免得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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