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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是狸奴,而是她。 思及狸奴白日黯然的模样,季渊淡淡道:“将这盘桂花糕给她送去。” 她?哪个她? 孟德豫懵了一瞬,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边觑着季渊的脸色,边试探道,“那奴才这就命人悄悄送到露华宫去?” 见季渊并未反驳,他才放心地端起那盘桂花酥,放进托盘里,折身正欲去办,没走几步,却听背后又传来一句:“等等。” 孟德豫忙止住步子,恭恭敬敬地回过身,便见季渊头也不抬道:“不必说是朕赏赐的。” “是,奴才遵命。”孟德豫端着托盘出去,直到踏出御书房外,才忍不住暗暗勾唇笑了笑。 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 嘴上说着不愿意见,心底还不是惦记着。 小半个时辰后,这道桂花糕便被御书房的小黄门趁着夜色悄悄送进了露华宫。 云蕊接过食盒,听小黄门嘱咐完,才提着进殿去。 甫一踏进内殿,便见燕沅靠着引枕,斜卧在小榻上,昏黄的灯光打在她娇艳的侧脸,映照出诱人的蜜色。 她满目愁容,一双潋滟的杏眸落在手中的书卷上,却是一动不动,心思不知神游到哪处去了。 云蕊抿了抿唇,笑着撩开珠帘,“贵人,您瞧,奴婢给您送来什么好东西了?” 燕沅懒懒地将视线投过来,勾了勾唇,语气却颇有些无力,“是什么呀?” 云蕊将食盒搁在小桌上,掀开盒盖,却是同燕沅卖起了关子,“您猜猜?” 燕沅摇了摇头,她不想猜,也没心思猜。 见她神色黯淡,提不起神儿,云蕊想了想,索性将盒盖打开来。 “贵人,是桂花糕,您可喜欢?” 燕沅怔愣着看着云蕊将那盘桂花糕从红漆食盒中取出来,忍不住伸出手拈起一块送进嘴里。 今日的晚膳燕沅并没有用多少,此时眼见她咬了口桂花糕,云蕊忍不住问道:“燕贵人,好吃吗?” 她期待地看着燕沅,却见燕沅吸了吸鼻子,一滴清泪骤然自她眼中落下,滴在她手中的桂花糕上破碎溅开。 “燕贵人……”见燕沅哭了,云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无声的眼泪很快变成了小声的抽泣,燕沅终于止不住幽幽哭起来。 自六岁马面陈氏将她丢在燕府后,无论被沈氏磋磨得多惨,甚至被下药送进宫,燕沅都几乎不曾哭过。 她今日不想哭的,可实在是忍不住。 尝到这桂花糕的味道,她想起了从前在渭陵的日子,可如今李嬷嬷不在这儿,夏儿也离开了,她身边连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外头都当她死了,如今被囚在这阴森森的露华宫中,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出去。 思至此,她哭得愈发厉害,似宣泄一般,云蕊不知如何阻止,只得任由着她哭。 哭了大抵一刻钟,她才逐渐止了声儿,让云蕊打来一盆热水,擦了擦哭得红彤彤的脸。 时辰已然不早,云蕊伺候燕沅躺下,才转而出了殿。 然燕沅却并未睡熟,辗转反侧了许久。 方才哭得狠了,此时喉中干涩得厉害她起身下榻倒了杯水喝,转身看见搁在梳妆台上的铜镜,忍不住坐在了镜前。 她掀开薄透的寝衣,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背来,微微侧身,便见其上仍留有星星点点的痕迹。 都是那夜暴君干的! 谁知道过了整整两日,这痕迹仍然未消。 她不悦地扁了扁嘴,起身往床榻的方向而去,然走了几步,却是骤然身子一僵,怔在了原地。 一股寒意倏然自脚底窜了上来,她飞快地环顾四下,可殿中空空如也,分明什么都没有。 她纳罕地蹙了蹙眉,却总觉得这屋中,似乎有一道视线紧紧锁在她身上,那目光似狼窥视猎物一般灼热滚烫,令她脊背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头也不回地爬上床榻,用衾被将自己的脑袋蒙得牢牢的,又莫名想起当年露华宫的事儿来。 不会是鬼吧! 第35章 这狸奴像是在置气一般 寅时前后, 孟德豫领着一帮小黄门进了司辰殿,见季渊已穿着齐整,稍稍有些诧异。 昨夜,他家陛下在御书房闭门处理政务, 几乎快过亥时才歇息, 也不过只睡了几个时辰, 没想到还能起得这般早,神采奕奕, 丝毫没有倦色。 他伺候季渊梳洗完, 踏出司辰殿前, 询问道:“陛下,可需李福将圆主子从御书房抱来?” 季渊整理衣襟的手微微一滞, “不必了,一会儿它醒了, 让李福带着它去御书房外逛逛吧。” “是。”孟德豫应声。 他估摸着季渊应当是想起狸奴昨日萎靡的样子, 今儿才没带它上朝去。 先不说在群臣面前演戏的事儿,他家陛下对这狸奴的确爱惜得紧。 孟德豫随手抓了一个小黄门,让他将季渊的口谕传到御书房那厢。 大抵半个时辰后,侯在御书房的李福才见睡在小榻上的狸奴幽幽醒转。 “圆主子,您醒了?” 燕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展四肢,在小榻上打了个滚。 昨夜被那“鬼”吓得不轻, 惹得她几乎一夜未睡,那种困倦乏力感似乎也传到了狸奴身上。 她张嘴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躺在小榻上不愿意动。 李福蹲在榻前,以为她仍是心情不佳,好声好气地哄道:“圆主子, 您昨日都没怎么进食,奴才特意命御书房拿来了您最喜欢的小鱼干儿,您尝尝?” 说罢,他冲身后的小黄门招了招手,一盘喷香的鱼干登时便摆在了燕沅面前。 燕沅的确食欲不佳,可奈何她如今是只狸奴啊,纵然她没有胃口,面对腥味极大的小鱼干,狸奴的本能还是让她几乎忍不住流了口水。 最后不争气地一头扎进瓷碗里,嗷呜嗷呜地大快朵颐起来。 见她肯吃,李福的心这才放下了些,“圆主子,陛下吩咐了,等您醒了,便带您出去逛逛。” 听到这话,燕沅刷一下抬起头,双眸一亮。 暴君倒还算有些良心,没完全禁她的足。 夜间被囚在露华宫中出不去,白日里就算以狸奴的模样在宫中逛逛也是好的。 为了能快些出去,她埋下头大口大口吃得飞快。 一旁的李福忍不住劝道:“圆主子,您慢些吃,慢些吃,不急……” 吃完了一小碗的鱼干,燕沅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擦了擦脸,才兴致勃勃地跳下小榻往外头跑。 李福追不上她窜的速度,只能在后头远远地跟着。 燕沅跑到她最喜欢的御花园,本想赏花去,可已入深秋,寒冬将至,整个御花园除了些常青树,繁花凋零,略显萧瑟。 她跳上一株梧桐树,举目四望,本想寻寻有没有好玩的地方,耳尖一动,恍若听见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然她往四下一看,却并未发现哭泣的人, 狸奴的听觉极其灵敏,甚至能听到百尺外的动静,虽看不见,但这人应当就在附近。 燕沅本不想理会,然这哭声听着凄惨,似乎还是个女子,她多少有些不忍,一时顾不得身后跟着的李福,直往声音的源头奔去,很快便在御花园的一角寻到了那个哭泣之人。 那处被繁杂的花木掩映,很难被人发现,燕沅站在附近的墙顶上,乍一看清其间的场景,不由得愣了愣。 只见一宫婢打扮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正在苦苦哀求眼前将她压在宫墙上的人。 看衣着打扮,那个压着宫婢的人竟还是个内侍! 虽那人背对着她,看不清楚模样,可燕沅隐隐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仿若在哪里看见过。 疑惑间,便见那宫婢哽咽道:“禄公公,求求您放过奴婢吧……” 禄公公! 燕沅身子一僵,旋即听那内侍尖细的声儿传来,“咱家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今日若乖些,这往后在浣衣局的日子定能过得舒坦。” 听到这熟悉的声儿,燕沅顿时恍然大悟。 原是御书房那个讨厌的李禄,先头还想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个。 听李禄这般说着,宫婢却仍是不愿,一时挣扎着身子哭得愈发响了。 李禄惊慌地捂住那宫婢的嘴,唯恐旁人听见,在她耳畔威胁道:“别哭了!莫要不识好歹,你也知道我是谁的徒弟,在这宫中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若不乖乖听话,到时在浣衣局有你的苦头吃。” 那宫婢闻言面色一白,她方才进宫不到两个月,家中无权无势,直想等着到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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