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至今我都记得。 一开始,跳伞只是我的爱好,但林以清坚持不懈的帮助我,给我提意见,让我发觉自己对跳伞的喜爱愈来愈深。 所以我是无条件答应她成为职业选后的。 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林以清陪着我去山上训练,训练结束后已经很晚了。 很不巧的是,我们还在山上遇到了大雪。 那也就是那一天,我们被困在山上,林以清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 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林以清陪着我去山上训练。 「江凭,你和跳伞运动在我心里是一样重要的,一样让我心悸不已。」 「如果这次我们能脱困,你可以考虑一下,做我男朋友吗?」 如飞絮般的大雪在四周落下,几颗半明半昧的星,将山峰照得不算太亮。 夜,寂静的只剩下心跳声了。 我是个迟钝的人,可我不否认,这一刻,我确实是动心了。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可以”。 我们抱在一起相互取暖,雪一直到下半夜才停。 月亮出来了,四周终于被照亮了。 救援队找到我们后,我和林以清手牵着手,一起下了山。 许是一起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是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的。 那时的林以清看向我的目光中,总是藏着笑意的她,她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样明亮。 可现在,她却站在了别人的身边。 我感到大脑一阵晕沉,我也有些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了。 如果那时没有获救就好了。 我与所爱被困在五年前的那场大雪里,我们的眼中有彼此,林以清也是喜欢我的。 脸上湿湿的,我抬手抹了一把,原来是我哭了啊。 真是奇怪,灵魂状态下,也是会流泪的吗? 警方证据不足,这个案子到最后也能草草了结。 8 只是结案的时候,林以清单独跟警方商量了一下。 说是为了顾及我的面子,希望以“意外身亡”结案。 有什么意义呢? 假惺惺的为我考虑,难道我还要谢谢她不成。 何况纸是包不住火的。 现场知情的人那么多,我的死很快就在网上引起了轰动。 只不过现在舆论的矛头都在我身上。 大部分的粉丝都相信了林以清的话,在网上带节奏,将我一个死人送上了网暴的刑场。 网上骂我骂得最凶的时候,林以清跟着许颂文回了家。 她像是卸下来什么重担一样,窝在沙发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只是她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好,大汗淋漓地坐了起来。 许颂文给她递了杯水,关心的询问道: 「怎么了,以清?」 「你要是困,就是床上躺会儿吧,沙发上不舒服。」 林以清接过许颂文递来的水,润乐润干燥的唇,才喃喃道: 「颂文,我刚刚做噩梦了……」 「我看见江凭了,他浑身是血……」 许颂文在她身边坐下,按了按林以清的肩膀,宽慰道: 「别想太多,一定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等这阵子风波过去,我们就出去旅游,好好散散心。」 「你什么时候调整好状态了,再帮我训练,参加下一次的比赛。」 「我们慢慢来,别着急。」 林以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转头看向许颂文,诧异的问道: 「下一次的比赛?」 「颂文,你不是说每次跳伞之后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了,所以要退役吗?」 许颂文错开了她的目光,拿起杯子也喝了一口水,才说道: 「我心脏的问题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放心吧,我还能再坚持个几年的。」 林以清皱了下眉,她紧盯着许颂文,开口问道: 「颂文,冠军对于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许颂文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里带着贪婪的欲望。 「当然是为了钱啊!」 「冠军能拿到了奖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获得的关注度也高。」 「等我赚够了钱,就能躺平了,以后靠接代言都能挣到不少钱!」 林以清摇了摇头,红了眼眶,她支吾着说道: 「可……我是因为你说自己要退役了,我才帮你的啊。」 「我这几天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颂文,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们……我们去自首吧。」 可她话音刚落,就像是触碰到了许颂文的雷区一样,他狠狠扇了林以清一巴掌,死死盯着她。 「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以为还逃得掉吗?别忘了,在江凭降落伞上动手脚的人可是你啊!」 「警察就算要抓人,也是你倒霉,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心脏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为了拉你下水!」 林以清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也被大懵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脑子估计只有一个念头。 逃! 可她才刚站起身,就被许颂文一把薅住了头发,又拽了回来。 因为力量的悬殊,林以清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单方面地被许颂文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许颂文像发了疯一样,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林以清,别给脸不要脸了!」 「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见江凭!」 一直等发泄够了,许颂文才站起身,去卫生间清理手上的血迹。 林以清被打得奄奄一息,洁白的衬衫染上斑驳的红。 许久之后,她才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若有实质的落在我身上。 我皱了一下眉,像是跟她对视上了,是我的错觉吗? 慢慢的,林以清的目光又落在我的手上,她眼中的泪混着血一起流了出来。 我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红肿不堪,还都是伤口。 这都是因为为了给林以清打那通告别电话,我摘掉了手套,空气很冷很冷。 我把手机握得很紧,生怕不小心弄掉,听不到林以清的声音。 可我等到的是什么呢? 林以清好像还在看着我,她抬手,像是要抓住虚妄的我,喃喃道: 「对不起……」 次日,许颂文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帮林以清处理伤口,向她道歉。 而林以清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主动给许颂文做了一顿饭,拉着他的手说: 「颂文,我想通了,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 「过两天,我们就出去旅游散心,等回来,我继续帮你训练,好吗?」 许颂文高兴的笑了笑,但却并未消除对林以清的戒备,一直将她关在家里。 林以清却毫不在意,像往常一样,无微不至地关系、照顾许颂文。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网上有关那场比赛的热度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许颂文摸了摸林以清的头,温柔的说道: 「以清,你最近表现的很好,我们出去旅游吧。」 林以清高兴地说好,一把抱住了许颂文。 可只有我注意到,在许颂文看不见的地方,她已然敛起了笑容。 就在二人抵达机场的那一天,林以清报了警,还提供了相关的证据。 等着她和许颂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我的灵魂在一点点消失,我知道我要走了。 眼前闪过一片温暖的光亮,吸引着我。 医学上常说,人在濒死的时候,听觉是最后消失的。 我在走进那片光亮的同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凭,对不起!」 我没有回头,只是在心中默念道: 「林以清,再见了。」 2024 本书名称: 堕落花旦 本书作者: 同消古 本书简介: 正文已完结 秦羽织的记忆从十八岁开始,十八岁之前,一片空白。 自记事起,沈贺文便陪在她身边,教她弹琴、跳舞,送她读书,挽着她的手,出入高档酒会。 人人都说,她是沈先生新养的金丝雀,比起以往,头一回见他这么爱重,这话在秦羽织听来,也并无不可, 毕竟沈贺文斯文、幽默、深不可测,没理由不爱。 大梦初醒,往事如潮水涌进脑海,秦羽织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未婚夫远渡重洋,她是沈贺文的求而不得。 面对他的欺骗,她有自尊,面对她的厌恶,他也有骄傲, 好,就此放手,永不相见。 再相见,秦羽织已是报纸上那个堕落的花旦,美丽,腐烂。 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沉沦,走向毁灭,沈贺文喝尽杯中酒,便定了从日本到上海的船票。 他还是不能做到不管她。 第一章 认识沈贺文时,秦羽织十七岁,这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那一年,她失去了记忆。 家人们说,她的父母也丧生于那场大火,却不肯提及有关父母的任何,秦羽织于是知道,他们说这话的目的,不过是反复重申,她是一个孤儿罢了。 说是孤儿,其实并不合乎法理,因彼时她有祖父,有姑姑姑父,且有两二位不喜欢她,却实实在在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姐妹。 然而令秦羽织倍感孤独的,也恰恰是他们。 祖父接她回家,是她在疗养院住了三十七天之后的事情。那日护士小姐没有像往常一样为秦羽织注射营养针,她将窗帘拉向一边,然后不徐不急地宣布:“秦羽织,你可以出院了,你的家人来接你。” “什么?我有家人?我不是孤儿?” “呵,孩子话。” 护士出去了,没有解释任何疑问,却留下了一句嘲弄。 秦羽织大概要花许多时间,才能让护士相信,这句话没有任何讽刺的意味,只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毕竟,第三十七天,家人才肯露面,在她从病痛中醒来惶恐无知的无数夜晚,她并不知道世界上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 当你独自穿过荆棘,抵达坦途,‘伙伴’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一位比中年偏老一点的男子走进来,秦羽织小心道:“您是…祖父?”男子笑眯眯摇头:“我是司机,我替小姐拎东西。”随后,她在车里见到了祖父,一位不苟言笑的老人。 他朝秦羽织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询问病情,亦没有想象中认亲环节的激情恸容,而是很严肃冷静地批判道:“发生这样的事,还有心情打扮自己。” 她着实震到了,摸不着头脑,半晌后,上了车,透过车窗看自己映在其上的影子时,忽然懂了,临出病房,她换了妆容,令头发侧分,这样左侧分出来的鬓,可以遮住尚未痊愈的伤口,而裙子,则是为数不多衣裳里面最得体的一套。 被他理解为打扮,真是冤枉。 秦羽织未做辩解,怕他生气,就这么在一派沉默压抑气氛中,祖孙俩并坐了半个小时。 她的家,是这座城市中最繁华,最奢靡的建筑群里的一栋别墅,这是租界,但是住得大部分是华人,亦不乏外商、外交者、政客等。 祖父从花园走进一楼的会客厅,一路上经过许多佣人与园丁,他一言不发,他们好像也不敢问候。 这个家是极静的。 而当秦羽织走进客厅时,被一个冲出来将她抱住的女人吓了一跳,她一边哭一边忍,一边忍却又一边哭,哽咽地说:“小可怜儿,让姑姑看看。” 她是秦羽织的姑姑,秦若琛。火灾发生的时候,她尚在国外,噩耗飘洋过海,她当即回国,昨日才刚刚抵达。 秦羽织很抱歉,因为不记得,秦若琛抚摸她的脸道:“没关系,姑姑知道,没关系的。” 这时,祖父秦苍淮在一旁以拐杖击地,不悦道:“哭完没有!”姑姑熄声,仍旧搂着秦羽织。 又一个男人从里间走出来,他看上去不到四十岁,衣着讲究,连鬓角都修饰得一丝不苟,他道:“爸,客人都到了,就等您了。” 秦若琛道:“文三爷也来了吗?” “来了,”男人点头,“还有一人你绝对想不到。” “谁?” “沈贺文。” “哦?”这声疑问是老爷子发出来的,这还是自秦羽织见到他后他表现出的第一次情绪起伏,“他回国了?那沈老先生呢?” “就他自己,刚寒暄了两句,听说生意都在儿子手里。” 秦苍淮似笑非笑:“走,去会会。” 秦若琛不忘对秦羽织说:“羽织,让佣人带你去房间,我与你姑父、祖父还有事,晚点看你。” 温柔的姑姑。 会议结束,没人来看她,她也将约定忘了。 秦羽织的卧室在二楼,连通一个露台,这角度刚好能看到散去的客人穿过院子走向车子,十分钟,她以为人已走光,视野里却霎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只是一道背影,十分挺拔。 他似是感受到的目光,站定,倏尔回头,秦羽织不知怕什么,闪回屋中。 长夜难眠。 这时的她还不会忍耐孤独,冷眼,偏袒,不公,以至于让后来的日子,都变得如此难熬。 初次发现自己不被这个家欢迎,是在一个早上,秦羽织向一位尽可能看上去面善的佣人询问有关父母的往事,佣人表现得讳莫如深。 她于是只能自己行动,从卧室寻找线索,从阁楼寻找痕迹,去祖父的书房查探。 然后她第一次遭到了惩罚:不允许吃晚饭。 姑姑并不是时常回家住,她与姑父尚有一个小家要经营。他们的两个女儿会时常光顾。大一点的,今年二十岁,名叫贾茉,小一点的也有十六了,贾莉。 人称一对茉莉花,面对秦羽织,就成了霸王花,食人花。 小茉莉数次爬到院子里那颗枣树上撒野,安然无恙,而秦羽织仅仅做出攀爬的尝试,即被祖父责骂。每当这时,小茉莉隔岸观火,双眼放出得逞的光。 大茉莉的手段往往温和许多,得到的结果却总能比小茉莉的激烈,秦羽织受到的惩罚也就更严重,譬如干脆被关起来。
相关推荐:
林枫苏慕白天赋无敌的我一心只想苟活
荒野直播之独闯天涯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婚里婚外
淫魔神(陨落神)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桃源俏美妇
蝴蝶解碼-校園H
NTR场合_御宅屋
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