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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斗破同人】与萧炎同居的日子 > 第7章

第7章

你知道的,有的地方在打仗,很危险。”秦羽织道。 “海外。”秦若琛斩钉截铁,下了大的决心,长痛不如短痛般。 “我们决定全家移民海外,包括你的祖父。” 羽织脸色发烫,几未察觉捧着茶杯的双手在颤抖:“连你也走?” “是你祖父的生意在国内受到限制,老人家也想换换环境,”她看向沈贺文寻求帮助,无奈人家压根不接眼神。 秦羽织留意,沈贺文的报纸久久没再翻过面来,连他也可怜自己,她想。 原来在秦羽织离开秦家的那刻起,秦家再没想过让她回去。 “我们期盼明日你能到码头送别。” “送别?”秦羽织冷笑,“你们当我是什么?” “不可能。”她起身上楼去,关门时听到沈贺文在送客。 第六章 她曾经大放厥词,再也不会回那个家。 然而真当对方举家搬离,被抛弃的感觉仍使秦羽织倍感荒凉,所以她内心是渴望家庭和牵挂的,即便相看两厌。 就在秦羽织无数次渴望,失望,渴望,失望的过程中,‘家人’这个词,也以刺的形象,深深扎入她的骨血,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他们的刺,如果是,对面的人挥手把刺拔去了,多么轻飘飘。 秦若琛对着空空的楼梯凝望了一会,何尝不是在悲伤的?前不久,她对秦羽织说会永远爱她。 意料之外,第一个来劝秦羽织的人是沈贺文,夜晚,他们隔了一道门,他在外面问:“要不要喝热牛奶?” “明天我不会去送行。” “羽织,你们是亲人。” 沈贺文几时也学会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了? “我们从来没有以亲人的形式相处过,甚至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我不知道我到了那里说什么,”她道,“告诉他们永远别再回来?” 沈贺文在门外沉默半晌,就当秦羽织以为他要放弃时,开口:“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你会后悔。” 羽织嗤笑一声:“我怎么会后悔?”看来沈贺文并没有想象中了解她。 数月记忆编织出的是可怕的噩梦,足以将过去未知的十七年感情消磨殆尽。 她想有时候自己也是需要爱的,即使不愿意承认,她也曾渴望过那个老人给予自己一丝丝慈祥。 有多少次喃喃自语,祖父哪怕只分给她给予小茉莉的一半温暖,她定然永志不望,心满意足。 可祖父究竟给了她什么?是一个耻辱的身份,还是数也数不清的困惑? 回忆时,秦羽织忍住眼泪,大腿上平添了几道掐痕。这不是伤心,只是无比的怀恨在心。 天蒙蒙亮,推开房门,沈贺文在这守了一夜,他这么高个子,在卧室门外的扶手椅上睡了一整晚,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悬在扶手上,亏得这样能睡着。 那杯牛奶已经冷却,上面起了一层厚厚的奶皮,暗淡,浑浊。 只是极轻的动静,他睁开眼睛,有些惺忪:“你醒了?” 风流倜傥的沈贺文几时这样‘落魄’过。 一夜而已,下巴就有了胡茬,眼下乌青隐约可见,衣角有一半挂在外面,另一半却好端端塞在皮带里。 “我答应你,我们这就出发,”秦羽织突然改了主意。 那一刻,她未发觉她实际是极端幼稚可笑的,“朝令夕改”只是因为发现这个男人在乎自己。 既然收之桑榆,何忧失之东隅? 秦羽织口是心非道:“人在屋檐下,屋主人的意见岂能置之不理。” 沈贺文脸上的疲倦一扫而空,振奋道:“好,等我。” 沈贺文一面吩咐黄妈准备早饭,一面让荣叔去开车。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需要赶快。” 她转身回屋子梳洗,应道: “十五分钟后,楼下会合。” 岸边的风很大,荣叔把他们直接拉到码头,然后自己驾车去岸边等着。 秦老爷即羽织的祖父、姑姑、姑父和大小茉莉站在不远处。 还是小茉莉先看到她的,不满地对妈妈说:“秦羽织怎么来了?” 大茉莉道:“我们等的就是她,你不知道吗?” “这不可能。” “祖父都不要她了,真是阴魂不散。” 秦羽织离开沈贺文的身旁,微笑着上前:“放心,我不会与你们同行。” “你也休想。”小茉莉恨恨道。 秦羽织反常的平静,第一次拿出成年人的口吻:“小茉莉,到了国外你也要听话,认真听每一个人的话。” 小茉莉果然用恶狠狠的目光瞪过来,秦羽织心头快慰,却不表露,扬扬眉头,冲她挑衅。 她何尝看不出,小茉莉不想出国,不想循规蹈矩,却不得不。 报复的快感使人轻飘飘的。 然后秦老爷来了,看透秦羽织一样,厚厚的镜片把她从头到脚掠了一遍,却选择对沈贺文道:“沈先生,麻烦你了。” 习惯性忽视她。 他们去到一边说话。 姑父贾士章拿着众人的号牌去办理登船手续。 这个忙碌的男人很少现真身,不是忙着交际就是忙着做生意。 姑姑欣慰地看过来:“谢谢你能来。” “不知道姑父会不会习惯海外的生活?” “总会习惯的。” “可是国内这么大的根基,说断就断了,怪可惜,真的不能东山再起?”秦羽织学会理性分析。 “也是没有办法,好了,姑姑使眼色,”他回来了,别再说了。” 贾士章笑得和善,叫走小茉莉,好一个鞍前马后。 秦若琛忽然将一把钥匙塞进羽织手心,环扣系着吉祥如意的红绳,绳子的一端编织着精美的图腾。 “我有一艘船,买来后也未出过海,此去不知多久再回来,劳你帮我打理。” 她眼神儿温柔,说不好是留恋故土,还是舍不得故人,理应都有。羽织一下子伤感起来,顾左右而言他:“船舱都有什么?我能出海吗?” “几张旧帆而已,偶尔取出晾晒,当然可以出海,不过要请可靠的人。” “好,好。”她无心地应喝着。 秦老爷回来了,他道:“交给她,能放心吗?何不拿去变卖。” 沈贺文道:“羽织,收了长辈的礼物,要记得道谢。” 秦老爷不满。 姑侄并肩倚靠着栏杆,好像一切并没有任何不同。 想象中的离别场面没有发生,面对即将相隔万里的人,彼此都是平静且麻木的。 人是t?迟钝的动物。 风照常吹拂,只是比城市街道上的风更骤烈。 阳光照常温暖,风光中夹杂船鸣,那便是姑姑他们即将踏上的轮渡。 两人都穿着齐小腿的长裙,大大的沿帽,一齐低下头时,宛若姐妹,奔跑着的外国水手一边拉缰绳一边朝她们吹口哨。 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 回去的路上出奇沉默,应该说是秦羽织沉默,沈贺文不来打搅,荣叔专心开车,距离海岸线越来越远。 现在,羽织打心眼儿里感谢沈贺文,他在替她的将来铺路。 多年后,她当会庆幸今日的体面。 但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人去楼空的事实,此刻开始,秦家仅剩下她一人。 幸在,有沈贺文。 他很少加班,不管公司的事务有没有忙完,夜里七点一准到家,他担心秦羽织寂寞。 之后便是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过去,她深信看透了这座城,竟不知,它尚有许多面是不曾识的,疾苦的,繁华的,璀璨的,萧条的,纷乱的,井然的,到了深夜,会看的愈发清楚。 车子开过跨江大桥,乌云遮月,醉酒佳人妆容精致,肆意游荡,到了白天回到素面朝天,她就会想起那本压箱底的《聊斋志异》,“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待得子时,幻化人形,春宵苦短…” 她们为何放纵?为何克制? 沈贺文问,为什么表情那么古怪,想到什么,羽织答:“又有书生要跌进网里。” 他将视线投向窗外,半晌目光流转:“你岂知那书生不知她的真身,又怎知他不是用情至深而自愿沉沦?” 他的眼睛像是口深潭古井,望不到底,她被吸进去,退出来,笑道:“说远了不是?” 第七章 这天,沈贺文带她到启新百货购物,欣然出发,不过几天下来早已经把同样的商品逛了无数遍,再琳琅满目,也兴味索然。 最终两个人干脆散步到附近的饭店用餐。 这是她们经常光顾的一个地方,装潢优雅不轻佻,安静而隐秘,是许多不想被打扰的达官贵人的首选。 侍应生开门时,沈贺文稍有迟疑:“我们可能要换一家。” “怎么了?”秦羽织问。 “嗨,瞧瞧这是谁?贺文,几时回国的,怎么招呼都不打?” 不等他们离开,舞池中央的一双男女翩翩而来。 沈贺文只好上前问好,拍了男人的肩,女人把位置让出来,站在男人身后。男人长着一张斯文的面孔,朝这边看来,露齿微笑,秦羽织回以微笑,这人好像认定她会听沈贺文的一般,对贺文道:“留下来吧,还有两个朋友,人我可以替你送回。”这就替秦羽织做了决定。 沈贺文要走的态度很坚决。 男人这才又看向羽织,目光已明显不同,诧异而探究,不过被掩饰得很好。 他身旁的女子巧笑上前,非常熟络地站到羽织跟前,把头一歪,笑着说:“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文熙,你偏会给人出难题,怎么,还叫人家姑娘让着你?” 秦羽织赶紧道:“不会,你们请便。” “是我想的不周全,抱歉。”叫文熙的男人赔礼。 女人道:“难道你的聚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姑娘听不得?非把人家赶走?” 她巧妙地缓解了尴尬,陆文熙歉意连连:“并没有这个意思,方才是我失礼了。”说着,来邀羽织。 “下次。”沈贺文淡道,口吻没有回旋的余地。 陆文熙有些气恼:“沈贺文,你到底拿不拿我当朋友。” 说得是有些重了。 僵持着,倒真是终惊动了远处的“朋友”,他们朝这里张望,沈贺文肉眼可见叹息一声:“当朋友,所以才提醒,你大哥就是因为结交了不该结交的人,你家老爷子至今气未消,难道你哥可以回家了?”陆文熙脸上一僵。 一个年轻人迎面而来:“沈先生,好久不见,”他朝原本的位置指了指,那里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秦羽织在报纸头版上见过这张脸,是影响很大的人物。 今日一见,比照片上老许多,个子也小一号。不过谁又关心这个。 “徐先生很欣赏您,想与您认识一下,可否借步?” 经沈贺文这么一点,陆文熙始知险酿大错,反倒踟蹰了:“家明,下回吧。” 男人闻言,眼光一闪,笑道:“怎么?合着我们这样的人是瘟神,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沈贺文道:“走吧。” 已随他走远,留陆文熙原地懊悔。 接下来的时间,陆文熙和秦羽织站了个对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来回踱步,掩饰心中的局促。 他就像这城中无数的公子哥一样,自信而莽撞,他的女伴儿反比他从容许多,安慰他道: “放轻松,徐先生人很周到的,难不成会大庭广众招安不是?” 远处,沈贺文与人双手交握,相谈甚欢,也仅限于此,极短时间,回到羽织跟前,笑:“我们走吧。” “我以为会很久。” “君子不强人所难。”他说。 陆文熙上前:“贺文,今天是我欠考虑。” 沈贺文道:“我们之间不必如此,但今后你需事事谨慎,陆家能有今日不容易。”陆文熙正色。 依然散步回家,因为事发突然,改为回去吃黄妈做的饭,或是马路边的烤红薯。 黄妈一定会生气的,若知道自己的山珍海味已经拿来与红薯相提并论。 “那人是谁?” 秦羽织的问题没头没尾,沈贺文道:“陆文熙,读大学时低我两届。” “看样子很被红粉佳人欢迎。” 不是没有来由的结论,只是等待的那一刻钟里,陆文熙便接受着不知多少春心萌动的少女的秋波,她们也看沈贺文,可沈贺文不似陆文熙笑嘻嘻的,气场太慑人 路灯昏黄的光晕替街道埋没着尽头,一直走下去不知会到哪里,沈贺文侧过头,眼睛定在她脸上一阵:“你想问的还有谁?” 还有你,是或者不是? 羽织脸颊发烫,错目,下一瞬,手被沈贺文握住,他领她阔步前进:“不着急回家。” 他问:“想不想去海边,看看你姑姑留下的船?” 她一怔,姑姑一别已数月,那时是盛夏,如今已接近凛冬,她把这档子事彻底给忘了。 天…她还答应过姑姑晾晒风帆… …… 船,靠在离城市最近的小码头。 它比想象中庞大许多,黑暗中的轮廓非常“宏伟”,像只沉默的巨象在等待她的孩子,并不是一叶扁舟。 也是,姑姑怎会拥有一艘参禅布道的船,她的一切都很张扬。 被眼前景象影响,秦羽织不由激动,她幻想它带着她去遥远的地方,太阳升起,海面便是金黄色的。 “喂,沈贺文,准备好探险了吗?”她跑出两步,回头对他说完又迫不及待往前跑。 沈贺文跟在她身后,沙子将他们的脚埋住,陷进去,拔出来,鞋子的缝隙卷进沙砾,坚硬而粗糙,风冰冷,海潮湿,一切一切的困难,只会增加抵达目的地后的狂喜。 他们上了船,来到甲板,这里的风景是城中看不到的。 秦羽织学着沈贺文的口吻道:“嗨,沈贺文,诚挚的邀请你来做客,欢迎光临。” 他很配合,道:“在下空手而来,实在失礼。” “不妨留下帮工。” 他轻抽口气:“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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