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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 这是中央大道上一座象牙白的建筑,墙面上有金色的颗粒,嵌在石头里,星星点点。大厦隐匿在错综复杂的商铺背后,只露出一角。外面车水马龙,与它像是毫不相干。 它没有招牌,远看,更像是一处官邸,黑色巴掌大的金属门牌上面,用烫金阿拉伯数字写着“67号”。 秦羽织恍然间记起来,曾无数次从此前路过,没想过,沈贺文就在里面。 落地窗是琉璃玻璃,到了下午这时候,只剩下墨绿色还在耀眼,其余各色仿佛蒙了层灰,乌涂涂的,琉璃就这点不好。 她瞥见自己的虚影,面目看不真切,很模糊。 这瞬间她反而迟疑了。 见到沈贺文,该问他什么,为什么不来找她?他若说‘很忙,忙到忘了’也罢,可若是反问“我有答应过去找你吗?” 沈贺文必定以沈贺文的姿态问出这话。 到时她将无法自处,岂不闹笑话? 面前的门开了,几位丽人言笑着走出来,到街上,是下班的时候。 不一会儿,有人折回来,问: “秦小姐?”她竟知道秦羽织。 “你好,是我。” “来找沈先生?” 不知是那句‘秦小姐’还是‘沈先生’的缘故,旁人开始留意这边,走开的也停下脚步,投来余光。秦羽织不是感觉不到异样的打量:“是。”她说,却已经开始后悔了。 来人抱憾:“沈先生今天不在。” “自己来的吗?我叫司机送您。” 她因着方才那番迟疑,心中早打了退堂鼓,听对方这样说,头一瞬是感到轻松,忙道:“不必了,我还有事。”转身撤的迅速。 而当离开那片办公区域,又想到对方赶在这时出来,叫出她的名字,自是沈贺文早有过一番叮嘱,让人将她搪塞过去。 如此一来,倍感无趣,步伐不禁更决绝了。 不成想,终此一日,还是见到沈贺文,以另一种形式。 沈贺文去了大德饭店谈生意,上了报,有道倩影立在他身旁,一手握酒杯,一手跨在他臂弯,即便只拍到侧脸,也能看出她巧笑倩兮的磨样。 不是朱锦华又是谁? 放下报,秦羽织继续吃桌上的花胶鸡,大概是黄妈忘记放什么佐料,汤水索然无味,她只吃了几口,去攻青菜,又发现过季的青菜根蒂干枯如木,还不如白米饭对胃口。 她不再吃,黄妈以为她在节食,道:“早知就做你爱吃的汤羹,这些是先生爱吃的,本以为他会回来。” “他以往都回家?” 黄妈道:“不错,星期一到星期五都回来用晚餐。” 呵,可是星期天偏偏不。 秦羽织放下碗筷,回到楼上,花园就在脚下,香气袭人,极目远眺,那些是什么花朵?这个月份竟还开着。 她合上窗子。 次日天蒙蒙亮即起床到学校去,不等老荣开车送,马路上自有电车来往,她随便登上一辆到学校的,座位上一大半人都穿着学生制服,竟都与她同路。 看到熟悉的校徽,她们挪出位置,招秦羽织站过去,这也是全程与人唯一的交流了。 斜前方一男一女引起她的注意,女孩子道:“你快说,你快说。”男孩似个闷葫芦,看向窗外。女孩道:“听说你父母很喜欢她,你到底怎么想的?”男孩从女子手里扯出被强行拉住的背包,在下一站提前下车了。 女子把脸转过来,秦羽织认出是在窗外幽会的男女。 分分合合,真乃天下大势。 星期一没有早课,除张鹤子有晨读的习惯,纪雯和徐莹都还睡着。 羽织是有些困倦的,却没有攀上床铺,就这样和衣趴在桌上。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在她脖颈吹气:“嘿!不在家睡,来这反而不醒?”看表,原来过去了一小时。 纪雯笑:“摇你都摇不醒。” 徐莹突然凑近,小声说:“你问我们的事,帮你查到了。” “什么事?” “你的母亲,苏晴。” “啊,”秦羽织一惊,前不久问过她们哪里可以查到过往校友记录,忙道,“快说。” 徐莹坐下,细细道来:“得来全不费工夫,二十年前,你母亲已是艺术班的班长。” 什么?母亲吗?原来她这么能干。 “但是朔及二十年前,又能留下什么?” 轮到纪雯登场:“我跟师兄打听过,旧校舍的历史资料均在南苑图书馆,一定有的查。”说罢挑一挑眉头,“我怎么样。” “你一级棒。” “是特级。”“对,是特级。” 秦羽织笑着,把沈贺文抛到脑后。 她不会忘记,来这所学校的动力便是母亲,只是母亲。 接下来没课,她们马上行动,连醉于温习的鹤子也参与进来。四人跑到南苑图书馆,门还没有开,索性一人拿一颗水煮蛋坐在门外吃着。 徐莹抱怨:“来的太早了,为什么不等饭堂开火?” 纪雯道:“一看你就是宿舍军,不常到图书馆来,临近大考,学生们来此温习,早来一些才能占到更好的座位。”说完,看一看鹤子,她不以为意,因为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有十六小时都在读书,不可能永远占据图书馆的有利位置,所以早就放弃这个战地,她自有秘密基地。 其实,北苑落成以后,南苑课程越来越少,一些不常用到的设施也逐渐荒废,唯独图书馆,仍有不少学生偏爱它的冷清,日日来读书。 大约一刻钟里又有t?几个学生陆续等在门外,看来纪雯是对的。 过一会儿,管理员带着钥匙来了。 她们径直走到最里面的档案室,想要找到尘封已久的资料,需翻过落满灰尘的书海。 良久,徐莹吃吃笑起来,秦羽织问:“看到什么了?”她道:“没想到教我们外国文学的小老头二十年前是个帅大叔。”羽织一看还真是,不禁莞尔。 少卿,纪雯尖叫:“找到了!” 四人聚首,艺术系画册中收集着所有入学子弟,秦羽织在成百个人名中,找到了母亲,叫苏晴的仅此一位,她眼睛湿润,抚摸这两个字,凝它半晌。 纪雯道:“这还没结束呢,你就不想知道更多?” “还有什么?” 她道:“你看这些人名里有不少是你母亲当年的同学。” “是了,找到他们,向他们打听!”羽织眼前一亮,仿佛在苦苦追寻的终点,又延伸出无尽的路来。 纪雯道:“其余的,或许有些困难,但是这位,你一定找的到。” 羽织抽口凉气,著名女画家,梅蔷。 “可是找到她,谈何容易?名人的府邸都是禁地,更何况,名人最忌惮谈论过往。”徐莹以她极富理性与前瞻性的头脑分析着。 说得有道理,她们一下子陷入沉默。 事情到此搁置了。 接下来的一周忙于繁杂的课业,抽不出身再到图书馆去,只能寄托于纪雯的人脉,可也是毫无进展。 秦羽织有想过找沈贺文帮助,无数次途径沈氏的大楼,却从未有勇气推开那扇大门。 她心中有个固执的声音,只要他不先出现,绝不主动找他。 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山不转水转,势态在无望中也生出一些变化。 这天是节大课,三个年级的学生同去礼堂听从日本回来的张先生的演讲,散场时,二年级从前门出去,一年级与三年级则从后门离开,站在队伍最后的是小荣与他的同伴。 纪雯一行正计划是不是该请艺术系老教授引荐梅蔷与她们见面,小荣身边的人挤过来问:“你们聊到的那位,可是画家梅蔷?” 原来她们说话声这么大,不禁噤声,都转头看他。 接下来,他道:“她是我的老师。” 第十三章 此人就是那天在操场言语讥讽小荣,进而间接帮助到秦羽织的人,他姓赵,单名一个生字。 学校本就不大,加之像今天这样的大课一周一次,久而久之也就熟了。 听他这样说,女孩儿们喜出望外,纪雯当即要求赵生引荐,他却有些为难,道:“非我不肯,实乃不敢也,老师这人颇有些性格,不喜欢与人打交道。” 这事到秦羽织也就完了,可纪雯很会与人拉扯,言语间攻城略地,她道:“别推辞,我是没见过隐士高人收入仕弟子为徒的。”赵生有个叔叔,官做得很大。 赵生只得讲实话:“算是服了你,实不相瞒,梅蔷是叔叔座上宾,收我为徒因为人情,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她成名,不见得再认识我。” 空欢喜一场。 徐莹道:“这么看,梅蔷并非石佛,赵生,她的住址有没有变?” 赵生痛苦地抱住头,大概悔不该逞一时之快,惹来这么大麻烦,他道:“容我打个电话。” 纪雯道:“你去,我们在此地等你。” 他走后,大家本不报希望,谁知,没一会儿他回来了,表情古怪:“真神奇,老师痛快的答应了。” 能有这样的转折,始料未及,最终商定,由赵生带秦羽织去拜访梅蔷,纪雯,徐莹鹤子三人留在校园。 梅蔷的音信皆由赵生转达,她似乎惜时如金,深夜仍旧工作,会面也定于夜间八点钟,如此一来,不免要想办法躲过宵禁,羽织带赵生去了与沈贺文离校的地方。 翻过栅栏门时,她想到那夜的沈贺文,一瞬的功夫,赵生跳了下来:“让叔叔知道非打死我不可,我都干了什么。” …… 梅蔷的家十分古朴素雅,精心设计但看不出矫揉造作的痕迹,这与她一生的事业有关。 当日,她裹着一件羊绒披肩出来迎接他们,是比想象中的艺术家富态的。 她很和蔼,或者说是客气,请孩子们吃水果。 “你就是苏晴的女儿?”还以为会寒暄一阵子,没想到引他们在客厅坐下后便开问了。 不过这样也好。 秦羽织说:“是的,梅老师,听说您与母亲在大学住同一间宿舍,想必您很了解她。” “当然。” 看样子她有许多故事。 羽织问:“能否说与我听?” “看你要听什么。” 梅蔷的眼睛一直在探究面前的女孩子,气韵浑然天成,五官无可挑剔,当年的苏晴给人一种‘美,却不敢接近’的感觉,这女孩子则是‘美的入世’。 这年纪的女子,还不知岁月催人老,连妆容都带些不修边幅的味道。 梅蔷多羡慕这份潇洒,她如今是只得用金银首饰去装潢自己了。 不过女孩虽然衣着朴素,颈间丝巾却价值不菲,她本人未必知道。 秦羽织道:“任何。” 梅蔷不知道她记不起许多事: “你母亲是学生时代出名的美人,很有才气,许多人爱她,”她坦诚,“苏晴很可爱。” 赵生道:“能令同性以可爱形容的女子,定然不简单。” “研究艺术的人,难免恃才傲物,可她有才华却不自知。” “我们相识那年,与你们一样的年纪,大多数同学还在为学书法还是绘画困扰,她已经是李老的关门弟子。” “李老?不会是那位…” “正是。” “哪位?”羽织问。 赵生侧头小声对她说:“我们学校艺术班的创始者。”“啊…”是个位列仙班的,她肃然起敬。 婴孩的啼哭自二楼传来,女佣下来,对梅蔷道:“太太,他在唤您呢。” 梅蔷苍白的面孔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让你们见笑了,将近四十岁才生下他,都被周围人惯坏了。” 原来她臃肿的身材,是生育尚未恢复。 “婴孩没有时间概念,晨昏颠倒,白日沉睡,专挑夜间大哭,我只得调整作息,夜晚创作,兼顾喂奶,白日补觉,如此所有人得到休息。” 羽织看向赵生:看,你以为孤僻古怪的人,其实另有隐情。 赵生起身告辞,不知不觉,他们在此留了一个钟头,梅蔷已把孩子抱在怀中,软软胖胖的小家伙十分可爱。 “招待不周,让你们白跑一趟。” 秦羽织说:“本来也是漫无目的,所以哪怕有关母亲的只言片语都是难得的收获,谢谢您。” “你真懂事。” 路过穿堂,一幅巨作悬挂墙面,未着色的羽毛,迎风起舞。 梅蔷道:“我们的毕业作品,你一定也在苏晴那里见过。” 原来姑姑的羽毛是母亲的,秦羽织震惊。 “是的。” “不介意的话,可否告知我苏晴的着色?” “蓝色,”秦羽织道,“大海一样的颜色。” “从未见过蓝色的羽毛。” 羽织笑:“不知道,或许并非写实。” 离开房门,回望一眼,梅蔷仍在望画所思,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与一分钟之前那个梅蔷很不一样。 艺术面前,她宛若婴孩。 可敬的艺术家。 “她好像很喜欢你,”出来后,赵生对秦羽织说,“她见你笑容很多,对我们却不。” 秦羽织却认为梅蔷欲言又止。 纪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弄来梅蔷班级的毕业合影,十几名女生,全部青年装,中长裙,齐肩发,羽织认不出苏晴。 很快,迎来第二次拜访。 第二次造访梅蔷住宅,仍然是夜间,像是彼此默契的约定。 一个夜晚,一杯茶,一段故事,以及回去以后彻夜难眠。 意外的是,开门者是一个男子。 门铃才响过一声,男子即出现,他介绍自己为“芳龄的丈夫”,奇怪,芳龄是谁?赵生在她身后小声道:“这位是师公。” 秦羽织后知后觉,梅芳龄,梅蔷,竟是同一人。 男人把客人领到室内即消失去了二楼,不苟言笑的样子与梅老师‘笑春风’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 路过走廊,羽织见到那幅画已经上了颜色。 “怎样,是否相同?” 梅蔷不知何时出现,斜倚门框,发梢微湿,沐浴更衣后的她肤色愈发苍白。 “很美。”秦羽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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