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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没有长辈在这里,大茉莉连装都懒得装,走上前,道:“正在想办法进船舱,钥匙交出来吧。”说着,伸出手,尖尖的指甲让秦羽织无端想到深海里某种鱼的骨头。 “是姑姑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她不慌不忙道。 大茉莉蹙眉:“有什么区别。” “别与她废话,拿来。”小茉莉上来就抓,像个小流氓。 在半空划了两圈,秦羽织退后,她抓空,秦羽织今天穿了件露胳膊的短袖衫,小臂留下两道指甲花痕。 她冷笑。 再欲进攻,对方却骤然停下来,不似茉莉作风。 傻子也能看出对方目有忌惮,顺着贾莉的眼光,秦羽织看到沈贺文从远处一步步走来,他身后跟着荣叔。 真没想到,一别多日,见面竟是这样的场景,并不浪漫,说真的,并不浪漫,甚至还有点狼狈。 沈贺文最终站到秦羽织的身旁,眼波划过她的小臂,略带寒意。 “这位先生,你该不会想欺负两个女人?”小茉莉先发制人。 大茉莉也道:“沈先生,请让我妹妹与秦羽织单独解决问题,我们就不要参与了。” 贾茉的话说得十分动听。 沈贺文抱臂宣布:“现在请你们下船。” 他言辞冷漠,绝无表面和善,大茉莉善于做出判断,因此瞳孔有惧色,可到底是秦若琛的女儿,是见过父母应酬的,游刃有余做不到,面不改色倒是学了些皮毛,她说:“这话说得没有道理,要请也是我请你们下船,这艘船乃家母财产。” 沈贺文道:“现在不是了。” “什么?”非但大小茉莉,秦羽织一样吃惊。 沈贺文淡道:“不止这艘船,你们的外祖父已将秦氏公司变卖给我,你们会从令堂处证实。” 小茉莉惊得跳脚,大茉莉也是说不出话来,她们还不习惯别人从自己手中剥夺什么,诚然,沈贺文是给了钱的。 大茉莉气势不输,道:“沈先生,于情于理,你与秦家是故交,今天这样对待我们,是否不够绅士?” 闻言,沈贺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老荣,将这两人丢到海里时,记得动作要绅士。” 言罢,他挽起秦羽织的手就往船下走,不容商量。 他是带着气的。 “她刚刚说什么?!”小茉莉尖叫,“他说把谁丢到河里?” 沈贺文与秦羽织上了车子,发动车子,两姐妹才阴沉着脸从甲板下来。 秦羽织没有功夫再顾念她们,转头问:“为什么不在电话中说你回来?” 她问话时,仰起脸,双眸晶莹,比世上最名贵的宝石还要亮,沈贺文看着她,无端平静下来,道:“我说过了。” “我全忘了…” …… 车子一路开回家,没成想有客人在。 陆文熙与朱锦华在客厅,见到沈贺文,陆文熙率先起身:“这么快就找着了?” “找到什么?”秦羽织问。 锦华冲她眨眨眼,还是那句:“你去问他。”再对沈贺文道:赶明儿可别再冲我兴师问罪了。” 几双眼睛看来看去,再迟钝她也该理解了,心中凌乱,怕让人看出,只好上楼去。 人在卧室,底下的声音却不时飘上来。陆文熙和沈贺文凑一起,聊的大体是生意。 与沈贺文这种中途接管家业的不同,陆文熙的父亲仍在任上,祖父更是老牌的商人,受父辈荫庇的陆文熙,思路上颇有些保守的取向。 朱锦华道:“我认为实业永远不会过时,只是这个年代的路子与上一辈人的又有所不同。” 陆文熙反驳:“前人失败的还不够多?这些失败还没能让你看清现实?怎么仍上赶着。” 朱锦华道:“你不知道,现在就连小孩子脑子里也有这根弦。” “那就照你说说,是如何知道小孩子怎么想的?” 朱锦华声音温和,言辞却一点也不肯让:“这人,把我挤兑赢了就胜利了?有能耐照样挤兑你父兄去。” “好了锦华,快说快说。” 锦华道:“我二弟不是在宪兵学校念书,他们课程上也会讲,唯实业救国。” “啊…”陆文熙沉吟,沈贺文的话插进来:“自古变法可能失败,但失败恰恰让后人总结经验,唯自强图强。” 是说家国,也是说他们一代人。 陆文熙道:“沈兄,看来你也支持?” “说支持,言之尚早,”沈贺文道,“走一步看一步。” 陆、朱未留下用晚餐,识趣地把夜晚留给沈贺文和秦羽织。 餐桌上,气氛古怪,许多话无从说起,反而没有陆文熙在时轻松。 他不问,她不会没来由地交代。 秦羽织是有许多话想要问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船上,秦家为何把国内的生意卖给你?你与秦老爷之间的交易又是否仅仅限于金钱?” 可是话到了嘴边,咽回去。 一封信推到她面前,沈贺文见她吃完,手指压着信封:“海外来的。” 简短四字,她便知是姑姑,她在海外哪还有别的亲朋? 然而看完,秦羽织色变,是姑姑无疑,但只是代笔,由秦老爷口述。 秦老爷要她去念大学,并且指定学校与科目。 姑姑写道:“亲爱的羽织,知你在国内过的自由自在,不愁温饱,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祖父盼你去读大学,”接下来是秦老爷的口问,“洗心革面。” 秦羽织嗤笑:“就差加一句‘重新做人’。” “你看,我在他们眼里是这样。”她抬起头,轻轻对沈贺文说道。 她止不住地笑,笑出涕泪,多么滑稽,有人在国内做逃兵,到了海外反而盼主宰一切,她有没有近忧,做不做废人,关秦某人何事? 秦羽织有着自弃的习惯,她并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这时,她捏着信又在想,所幸颓废给他们看好了,没什么大不了,届时他们见目的未达到,哪怕气恼一瞬,她也赚到t?。 沈贺文凝她几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又从怀中抽出一张信封,推至秦羽织面前。 她盯着信封,眼眶酸楚,沈贺文永远了解自己,他知她必不会屈服,因以另挑出三所学校,供她选择。 何尝不是沈贺文与秦老爷的较量? 只是这一次,秦羽织要令沈贺文失望了。 她将信封推回,道:“不必了,我就去他选的那所。” 因为姑姑还有一句话,由不得秦羽织拒绝:“羽织,这也是你母亲的母校。” 第十章 虽然只是在沈家度过很短暂的一段日子,秦羽织过得很开心,一时说要离开,反而无限留恋。 办好入学手续,已经是三月初了,简单收拾行李完毕,她即由荣叔与沈贺文相伴去学校报到。 大学都是需要住宿的,届时秦羽织每周回家一次,直至毕业。 花园中,她对沈贺文道:“我们又要分开了。” 他道:“我们又要分开了。” “干嘛学我说话?”秦羽织问,“你会离开本城吗?” “不会。”回答得很是坚定。 她仰起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 沈贺文道:“海外的业务已经不需要我。” “但你仍是老板,他们不会事事自己决定。” “说不准…”他像是皱眉想了一会儿,“他们会派越洋电报来。” 羽织问:“可你仍不能事事放心对吗?” 沈贺文眼底生出笑意:“没办法,古来事难全,我被事情绊住,走不开。” “什么事情呢?” “做你的监护人。” 已过十八岁,哪门子的监护人,但秦羽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忍俊不禁地拎起手袋出门去,沈贺文也很好心情地跟在身后。 学校在本城西南方向,穿过高楼林立的繁华路段,开过跨江大桥,梧桐树的尽头便是了。 门打开,有个青年迎上前为大家提行李,秦羽织吃惊,现在大学生都这么热情了? 青年猜到她的疑惑,很爽朗地自我介绍:“我是老荣的侄子,你可以叫我小容。” 难怪。 “还是想请问你尊姓大名。” 小容眨眨眼:“卫旌,荣卫旌。” “谢谢你,荣卫旌。” 秦羽织转过头看沈贺文,忽然想知道:“你会来看我吗?” 他倚在车门上,点一点头:“如果不忙的话。” 她叹口气:“好吧。” 沈贺文总是若即若离,上一刻如此亲近,下一刻又冷冷地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知哪句是真诚,哪句是玩笑。 “周末下班早,或许可以接上你。”转身时,他说道。 秦羽织心满意足,对荣卫旌道:“咱们走吧小荣同学。” 容卫旌为她介绍校园,一边自我介绍。 他今年二十岁,明年即毕业,毕业后会进入沈氏效力,听说已经有个很不错的职位等着他。 “法、哲、理、文学和英文是校园里的招牌,同学们都管它们叫五大霸王,每年朗诵比赛斩获头筹的也都是这些科系出来的。” 听得出,他很是骄傲。 “你隶属哪一科?” “法科。”他说。 难怪。五科榜首。 “霸王中的霸王。” 他很不好意思地挠头,到底年轻,这一下子,野心与憨态尽露。 秦羽织赞美道:“时下恰缺正直且年轻有为的法官。”小容不知可否:“想什么呢,在沈氏做法务不知有多好。”她略略吃惊:“你难道不是为《论法的精神?》” 查理路易孟德斯鸠,本世纪同龄人均受他的感召。 他神秘道:“我为《民智与民富》。” “那又是谁?” “沈贺文。” 天,小容这是将沈贺文当成仰望的对象了。 但秦羽织懂得人各有志,都应被尊重。 校舍到了,小容停下脚步:“法学生的自觉告诉我,前面不方便我涉足。” 有时他挺可爱的,笑出两个小酒窝,说起话来也很俏皮,与只会附庸风雅博得女孩子仰慕的人大不相同。 秦羽织由衷道:“多谢你,改日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她看他转身后阔步跑开,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宿舍很小,很是很洁净。空无一人,四张小床,每张床的四角有根长长的竹竿向上延伸,顶端勾着蚊帐的四角,纱网洁白干净,纤尘不染,靠近,似乎能闻到肥皂的气味。 秦羽织看到过疏于换洗的蚊帐,因为蒙尘的缘故又黄又暗。 诚然这里不能与她从前的卧室比,可是已经很好了。 眼前,只一张床位空着,她判断是留给她的。她把行李放好,待一会儿去住宿部领取被褥,她在门靠近室内的一面发现一张手写的科目表,字迹娟秀,这个时候她们该正在上语境课。 秦羽织将一切收拾停当,已接近下午四点钟,只听走廊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女孩们说笑着出现在门外,皆是一愣。 片刻,短发圆脸姑娘率先开口:“你就是那朵clove?你好,我rose。” “什么?”秦羽织问,一头雾水, “别开玩笑,”她身后的姑娘推一推她,上前:“你好,我是徐莹,她是纪雯,”说着又指一指远处倚门轻笑的,“那是张鹤子。” 张鹤子太安静了,秦羽织都没发现那里有人。 徐莹说:“教我们翻译的教授为每个人用花名起了英文名,轮到你是clove,因他说丁香开的晚,刚好你也来迟。” 原来如此,老教授风趣幽默。 “走走走,别聊了,一同去礼堂。”纪雯上来拉她。 “去干什么?” “谁知道,有人在办典礼,我们商量着到那凑热闹。” 秦羽织将手里的东西随意往不知是谁的桌上一抛,任由她们拥着在校园奔跑。 她们像是认识了很久,实际不过十分钟而已。 徐莹说:“这是常态,校园太大了,你要习惯。” “就没有单车?上课怎么办,会不会迟到?” “有自然是有的,”纪雯指一指张鹤子,“她不会嘛,我们有难同当。” 张鹤子腼腆道:“慢一点有什么不好,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不知还赶不赶得上,上节课又拖堂了。”徐莹抱怨。 纪雯说:“礼堂到了。” 礼堂挤满人,乱哄哄的,但是当台上有人发言时,鸦雀无声,这是教养问题。 她们来到时,即将进入尾声,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分不清身份,统统上台互相握手致意。 “是谁说当有文艺汇演?” “真是失算。” “不过那人是谁?从前没见过。” “你好像对每个人都很熟悉?”秦羽织问纪雯。 徐莹小姐说道:“因她是交际花,纵然校园里无用武之地,法科与哲学班的男同学也被她认个七七八八了。” “鹤子,你别一直不说话,徐莹她又欺负我。” 鹤子托一托方框眼镜道:“我觉得,罗曼蒂克一些,没什么不好。”几人扑哧笑出来,此话让她一说,别有风味。 “我就说她一点都不老实。”纪雯大笑,惹来前排同学回头警告:“同学,安静!” 她们噤声,蹑手蹑脚着换了一排落座。 “我说真的,那男人看着眼生。” 这时台上只剩下一道倾长背影,高大挺拔,就在下一刻转过身来,秦羽织也觉得这面孔似曾相识,但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她喃喃自语。 纪雯道:“往后谁都别说我是交际花。” 她们当她开玩笑。 纪雯坚持下,四人又在礼堂等了半晌,等到的,只有越来越多人散场,到最后,后排位置只剩下她们四个学生,前头仍乱糟糟的,大概是教师在与校方领导交代工作。稍迟,带袖标的工作人员开始驱赶闲散人员,又有文卫工作者进来维持卫生,拖长笤帚的扫地,举纸箱的捡垃圾。 她们自舞台侧方狭窄的通道蹑蹑而行,徐莹打前路,秦羽织断后,与台上人擦肩而过,倏尔一道眼光射来,犀利非常,目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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