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仙！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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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许苗哭的不能自已：“不......我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表现的如此决绝，一时间除了哭，还真想不出别的继续留下的办法。霍彦辰听着她磕磕绊绊的话音，心中只余厌烦的将她甩开，然后头也不回的去到玄关处按响了门边的电铃。别墅保安立刻冲进来询问：“霍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霍彦辰背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把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赶出去，以后再也不必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霍总！”许苗凄声喊道，“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 保安愣了一下：“霍总，孩子......” “送她去医院，打掉。” “是。” 保安只听霍彦辰一个人的话，见她还要再向他靠近，迅速上前将人拦住，然后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往外带去。许苗哭求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霍彦辰耳畔。保安将她丢出门外，然后关上了沉重的铁门。这栋别墅闹中取静，盖在了临街的位置，哪怕是工作日也常用散步购物的居民路过。许苗是哭闹着被保安强行拖出门外的，闹出的动静自然不会小，再加上她仍不死心的在抓着铁门嚎啕，很快吸引了路人驻足围观。大家冲着她指指点点，议论起了这出光天化日之下的闹剧。 “这女的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光着身子在街上乱跑，该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 “细看好像是穿了的，就是......这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 “肯定是当小三被原配发现了，直接被扒光了衣服赶出来游街示众吧？否则正常人谁会这么干！” “我呸，真不要脸......” 各种难听话不间断的传入许苗耳中，让她羞愤不已，恨不能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奈何她此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想跑都无处可去。许苗急的用力晃门，冲着院子里看热闹的佣人哭喊：“求你们告诉霍总一声，让他至少给我一件衣服！不然他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佣人们哪里还敢跟她有接触，见她是冲着自己这边喊的，逃的一个比一个快。许苗哭的嗓子都哑了，可是霍彦辰连面都不肯露。有路人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劝了句：“你还是别在这里哭了，回家去吧，当小三当成你这样真不够丢人的。” 许苗喊不出来霍彦辰，索性冲着路人撒气：“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以后肯定是要当霍太太的，得罪了我你没好日子过！”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对劲了，是纷纷觉得她脑子怕不是有点问题。路人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自然也不会跟她客气，杀人诛心的回敬道：“你快醒醒吧，还霍太太？做梦呢吧！” 第17章许苗被堵的哑口无言，连支支吾吾的动静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听到其他人嘲讽她的话音，想走却又被一个阿姨拦住，劈手甩了一耳光。 “我最恨的就是像你这样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阿姨指着她怒斥道，“我前夫那种狗东西够下贱的，但你们这种狐狸精也不是好东西......” 许苗被打懵了，含泪想要还手：“你凭什么打我！” 阿姨就此跟她扭打在一起，并且仗着力气大，很快就占尽优势，打的她无力还手。许苗终于是崩溃了，她歇斯底里的冲着周围喊：“谁帮帮我？我说话算数，我愿意陪他一晚！” 用身体去换想要的东西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人群中还真有几个猥琐男跃跃欲试，但是被人冷飕飕的呛了句：“她年纪轻轻就敢说这种话，还不一定是有什么传染病呢？你们可真不挑食。” 话音未落，想白占便宜的猥琐男纷纷被吓退了。正跟许苗厮打着的阿姨听到这话，也嫌弃的松开了她的头发，她就此倒在地上，成了没人理会的脏东西。倒是有几个路人边走边回头，看着霍家的别墅若有所思。当天晚上，正借酒消愁的霍彦辰接到了公司股东打来的电话。对方开口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质问：“霍总，你到底是怎么搞的？闹出这么大新闻？” 霍彦辰颓然的靠在沙发上，想都不想的就说：“工作上的事别来找我，我不想管了。” “你不管了？你家门口闹出来的动静都被人拍下来传到网上变成热点了，等明天开盘，公司股价非得大跌不可......” 股东气愤不已的把现在的局面讲了一遍。霍彦辰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来许苗只穿内衣在他家门外哭闹的场面不仅被路人拍了下来，而且还传到网上去了，有路人认出这别墅属于霍彦辰，直接在发视频时艾特了他们公司的官方账号。这下好了，业内全都在看他们的热闹，尚未敲定合作的客户更是快把公司电话打爆了。霍彦辰漠然的听着这一切，仿佛他已经跟公司里的生意毫无关系，只在挂断电话后，叫来负责替他做脏活的保镖吩咐到：“把许苗给我找回来。” 保镖照做了。午夜时分，他们把迷路的许苗带到了霍彦辰面前：“霍总，她没回住处，说是被路边的野狗追来着，结果顺着巷子乱跑，一直跑到郊外去了。” 许苗看起来惊魂未定，身上裹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布，瑟瑟发抖的哭求：“霍总，你是不是后悔了？我......我之前说的都算数，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现在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她见霍彦辰起身向自己走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但不等她再开口，他先居高临下的低头睨了她一眼：“我想过了，就这么让你走了，实在太便宜你了。” “你害的林初霁弃我而去，让我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我当然不能放过你，我也要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你不是一直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么？我帮你一把。” 他对保镖吩咐到：“带她找个地下医生做整容手术，要改造的丑一点。” 许苗最大的资本就是这张脸，她惊骇不已的想要后退，情急之下胡乱编了个借口：“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怀孕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霍彦辰压根就不信：“你不配怀我的孩子。” 他连话都懒得跟许苗多说，直接就给保镖递了个眼神，示意对方尽快行动。 “你疯了么？这是犯法的！”许苗想让他清醒点，可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林初霁，已然游走在崩溃的边缘，除了跟她有关的消息，别的什么都听不进去。这样一句话根本就没用。霍彦辰只冷冷的丢给她一句：“你最好祈祷初霁没事，否则这只是个开始。” 第18章许苗被保镖带出去塞进了车里，她绝望的拍打着车窗，但没有人来救她，直到保镖把浸泡过乙醚的毛巾捂到她脸上。车辆在夜色的掩护下往城中村疾驰而去。霍彦辰独自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他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到后来甚至已经尝不出酒味，但本该被麻痹的心却是变得越来越清醒。让许苗付出代价又有什么用？林初霁现在最恨的人恐怕正是他自己。保镖在玄关处敲了好一阵的门，见霍彦辰无动于衷，小心翼翼的走进客厅，去到他面前汇报道：“霍总，刚刚警方打电话过来，说是有新进展了。” “他们找到初霁了么？”霍彦辰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乍一看简直跟先前判若两人。保镖被吓了一跳，但是不敢表现出来，态度格外谨慎的把被他在盛怒之下扔掉的手机递过去说：“他们说，在机场监控里看到了一个很像太太的人，但是名字不是林初霁，而是......尹霓。” 尹霓？这个名字，他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她去了哪里？” “说是去了A国。” “快！给我订最近一趟航班的机票！” 霍彦辰豁然起身，忙不迭的往外冲去，就算被随手丢开的酒瓶绊倒在地，也还是像不知道疼一样马上爬了起来。当天中午，他如愿动身前往 A 国，在经历过差不多十四个小时的飞行后，终于抵达了林初霁曾经踏足过的机场。飞机上的时间被霍彦辰过的度秒如年，他顾不上休息或者整理仪表，一出机场就去到当地警局报了案。警方以为林初霁有在这边轻生的可能，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搜寻起了她的踪迹，最终他们把各种渠道和手段都用尽了，才确认她落地后租住过的公寓。这边的公寓楼兼做民宿生意，是不少外国人旅行和暂时落脚的选择。霍彦辰满怀希望地敲开了房门，他以为林初霁看到自己这幅憔悴模样，一定会心软，然后答应跟他回去。可门开了，走出来的却是个衣着考究的老太太。老太太警惕的打量着他：“你要租房子么？我是这里的房东。” “不，我找尹霓，我是她丈夫，来接她回去！” 老太太态度极其冷淡的回答：“很抱歉，这位先生，我想你来晚了，她三天前就退房了。” 霍彦辰大惊失色：“不可能！三天前她应该刚到！” “你这么怀疑我还问我干什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只是想知道她后来又去哪儿了？”他打开皮夹，取出在机场换的钞票，试图用钱买通眼前的房东。可是老太太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那是她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 霍彦辰为了打听出林初霁的下落，咬牙豁出去道：“我们的婚姻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我必须找到她，求你帮帮我，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恨我，可是——” “真可笑。”老太太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她一定要因为恨离开你？她是一个独立的人，难道就不能是因为不爱你，不在乎你，所以打算跟你离婚么？这位先生，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话音未落，房门被“砰”一声关了上。霍彦辰如同被人举着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颗心也瞬间沉入谷底，他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开始动用他能发动的所有人脉，四处打听林初霁的去向。雇佣私家侦探自不必提，他甚至冒着被起诉的风险，买通机场工作人员将这家机场的出入境记录给翻了一遍。可无论他使出何种手段，也还是找不到任何跟林初霁有关的蛛丝马迹，仿佛她真的已经人间蒸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霍彦辰把林初霁用过的英文名当成救命稻草，还有尹霓这个名字，但都一无所获。私家侦探在被不断催促过后，终于不愿再继续做这单生意了，哪怕霍彦辰给他加钱也没用，他在电话里直白无比的说：“霍先生，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一个人是存心躲着你，你找到也没用。” “好了，你不要说了，明明是自己无能，还在这里找什么借口？我会把钱打给你的！”霍彦辰不敢再听他继续讲下去，直接将电话给挂了。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他们都在骗他...... 第19章他不愿接受林初霁或许已经连恨他的打算都没有的现实，宁可跟最可能找到她的私家侦探闹掰，正捂着额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可自拔之时，又有电话打过来了。霍彦辰以为是私家侦探后悔了，没好气道：“我说了，钱会打......怎么是你？我不是说过，跟许苗有关的事全都不必告诉我么？” 打电话过来的是留在国内看守许苗的保镖。保镖话音里满是为难：“霍总，许苗在人流的过程中大出血了，现在情况危急......要救吗？” 霍彦辰冷漠道：“她给了你多少钱？” 保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战战兢兢的又问：“抱歉，霍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霍彦辰厉声道：“不承认就算了，告诉她，别耍这种花招，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是死是活都不用再告诉我。” 他对这个所谓的孩子毫无感情，一想到它的存在会影响林初霁的回归，更是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他又吩咐到：“许苗也不必留了，把她送去东南亚吧，听说那边红灯区很缺人，钱给你留着。” “是，我马上就去做。”保镖听的胆寒，他本以为霍彦辰就算恨透了许苗，至少会对孩子有点亲情，没想到这人都疯到这个地步了，哪里还敢多话？许苗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只有霍彦辰公司里的人偶尔议论几句。与此同时，霍彦辰沉浸在林初霁离开的痛苦之中。无论是公司里的谁打电话过来，都会直接被他拉黑。渐渐的，没有人打电话给他了，公司里也有了其它声音。可他对此毫不在乎，仍旧坚持待在国外寻找跟林初霁有关的线索，直到签证到期。 A国警方在确认林初霁不知所踪，并且是主动离开后，便放弃了对她的寻找。他试图催促对方，可人在异国他乡，能动用的力量实在有限，就连国内警方也不愿再进行协助调查。霍彦辰无奈之下，不得不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归途。然后他回到家中，把自己反锁进了卧室里。这间充满着他和林初霁共同回忆的房间成了他最后的港湾。佣人们见他一蹶不振，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按照林初霁还在时制定的章程继续工作，直到他变得茶饭不思，连送到门外的饭菜都不肯碰了。如此过去两天，他们怕他其实已经寻了短见，只好给他父母去了个电话。霍彦辰的父母这才得知儿子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事，感到丢人的同时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只好赶了过来。他们先是敲门，见卧室门始终是不高，索性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佣人来踹门。砰—— 门板重重的撞在了墙面上。可是霍彦辰跪在那个首饰盒前，不停地说着什么，对周遭的一切都无动于衷。霍母小心翼翼的问：“儿子，你怎么了？” 霍彦辰充耳不闻，还在低着头说他的，看的他父母和其他围观的佣人全都感到一阵胆寒，直到霍父大着胆子走过去。只听到他不停在重复同一句话：初霁，我错了。霍彦辰一边跪着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求你原谅我......” 霍父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怒道：“你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自己放着好日子不过，在外面折腾有的没的，现在还想干什么？！” 霍彦辰被打的偏过脸去，然后缓缓回过神看向他们：“爸，妈，你们来了，你们知道初霁在哪儿么？” 他撑着桌面站了起来，结果身形一晃，把堆在桌上的东西全都撞到了地面上。霍母看着他眼底的血丝和泛青的下巴，忍不住哭了出来：“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都知道你是真的后悔了，也是真的知道错了，可初霁不知道又有什么用？你就放下执念吧。”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霍父恨铁不成钢，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儿子就此沉沦下去，也放缓态度劝了句，“你别折磨自己了，有空做这些，不如去看看你的公司！” 他过来这一趟也对霍彦辰公司里发生的事有所耳闻，听说公司股价不断下跌，除霍彦辰以外的管理层全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甚至还因为他的丑闻丢了好几个大单子，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可是霍彦辰连半句有用的话都不肯听进去，他眸中显出异样的神情，嗓音嘶哑道：“谁说这些东西没用？只要我反省的够诚恳，初霁一定会原谅我的！” 第20章霍母看他像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当场哭出了声：“呜呜呜，你以后可怎么办，孩子他爸，你别站着了，快想个办法啊！” 霍父一把扯住霍彦辰：“你给我清醒一点！” 他本想把霍彦辰拽出去，然后让佣人强行把那个首饰盒子扔出去，好逼霍彦辰面对现实。不料霍彦辰水米不进好几天了，力气倒是不小。 “谁都不能碰我们的婚戒！” 霍彦辰发疯一样往外赶人，争执间袖子卷了上去，露出新旧斑驳的许多道伤痕，全都是他自己拿着刀子划的。霍母只看了一眼，就哭的更大声了：“完了，他该不会是真的疯了吧？要不我们想想办法，就劝初霁回来见他一面吧？” “是他对不起初霁在先，人家走的又决绝，怎么可能还会回来？”霍父既痛心又无奈，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发疯。一番深思熟虑过后，霍父替霍彦辰报名参加了一档最近热门的寻人节目。霍彦辰得知有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到林初霁，短暂的恢复了些许精气神，他把被拉黑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破天荒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助理激动不已：“霍总，您可算缓过来了，最近......” 霍彦辰打断到：“工作上的事不必跟我说，我最近要上一档电视节目，你马上让公关部配合宣传，再追加一笔投资，务必让节目尽快播出。” “您要澄清之前的事？” “我要向初霁道歉，让她再给我一次机会，之前的事都是我错了......” 霍彦辰还说了很多话，但助理全都没听进去，只是难以置信的问：“您要没要考虑过我们其他人的处境，公司的名声会差到谷底，到时候大家的工作怎么办？” 这实在是太自私了，可霍彦辰却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彦辰在意的只有自己的事，他甚至没考虑过林初霁想不想被这么大张旗鼓的寻找，她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把私事公开在聚光灯下的人。助理的心瞬间冷透了：“霍总，您还有别的安排么？” “有，节目播出后把我的道歉视频投到公司官网上，还有全球各大社交平台的宣传也不能少，务必要让她知道我后悔了，明白了么？”霍彦辰还跟从前一样颐指气使。他不知道，现在公司上下怨声载道，早就对他这个总裁充满了意见。助理本来想告诉他这些的，现在却也觉得毫无意义，没必要再多此一举的说：“好的，霍总，我会把这件事办好的。” 话音里的意味深长被霍彦辰给忽略了。霍彦辰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接下来的寻人节目中，他提前写了许多份稿子，又在家中排练了不知道多少遍，只为了确保自己能用最真挚的态度把林初霁劝回来。节目录制当天，他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声泪俱下的向林初霁道歉：“对不起，是我食言了，没能把求婚时所做的承诺坚持到底，但请你相信，我最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求你回来......” 他放弃了华丽的辞藻，也拒绝了父亲找人替他润色道歉信的提议，只求自己在节目上的真情流露能被林初霁看到。起初，助理的工作做的很到位，公司官网和各大社交平台的首页都有投放他的道歉视频，凡是在这个年代会上网的人，全都能看到他的表态，但不过是三天而已，情况发生了变化。先是公司官网直接关闭，后是各大社交平台换上了新广告，就好像先前的一切只是幻觉。霍彦辰怒不可遏的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过去，这一次不等他开口，对方先连珠炮似的控诉了一番：“霍总，我以为您在丧失管理公司的能力后，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今天真是难得。” “实话告诉您，因为您的丑闻，公司内部陷入混乱已经很久了，业务停滞不前，各个部门都人心惶惶，不过幸好您的竞争对手愿意在蚕下市场份额之后接受这个烂摊子，大家还有工作。” “那我的股份呢？”霍彦辰终于意识到，他即将失去一直以来支撑着他寻找林初霁的社会地位和人脉。助理对他失望透顶，冷漠道：“公司是破产清算后被售卖的，您的股票大概是废纸吧。” 电话就此被挂断。第21章霍彦辰恍惚了一阵，但是没有彻底绝望，他还有一大笔在常人看来称得上巨款的积蓄，足以支持他继续寻找林初霁。他的手机始终保持着开机状态，就是为了不错过跟她有关的消息。可这笔钱很快就见了底。霍彦辰没有等到林初霁，反而接了数不清的骗子打来的电话，他们每个人都坚称自己见过她，但是必须他先给钱才会把消息告诉他。对此他来者不拒，无论对方开价多少都照样敢答应。钱款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账户流出，直到他在某天转账时收到了余额不足的提示。在这之后，就连骗子也不再理会他了，他守着坟墓一样的别墅继续写他的道歉信，直到又是一个月过去，终于支撑不住的晕倒在地，才被准备来辞职的佣人送进了医院。霍父霍母为这个儿子操心到了麻木的地步，可他败光了家产，能照顾他的人就剩下他们。医生给霍彦辰做过检查，面色异常凝重的开口。 “你们还是尽快做好心理准备吧，病人精神压力过重，又受了太多的刺激，现在身心状况都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这种状态持续恶化下去的话，可能会导致他产生自杀的念头。” 霍彦辰的父母如遭雷击，脸色全都变得惨白无比，但他们别无选择，为了挽救这个独子，不得不将他仅剩的房产变卖，然后将他送进了疗养院。曾经风光无限的霍总变得一无所有，财富、地位、声誉全都离他而去了，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进了疗养院也仍旧只知道在纸上翻来覆去的写那一句话：初霁，我错了。时光荏苒，四年一晃而过。已经是尹霓的林初霁牵着女儿的手走在街心公园里，温声同她介绍着周围的一切：“这个城市很漂亮对不对？有高高的梧桐树，还有金黄色的落叶......” 小女孩点了点头：“妈妈，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啊，妈妈也是第一次来呢。” “但是妈妈好像很喜欢这里。” “还好吧，就是觉得挺漂亮的。” “妈妈，我想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尹霓见女儿对正在沙坑里玩耍的其他小朋友感兴趣，鼓励她过去找他们玩，然后独自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等她。附近坐着的大都是陪孩子来玩的家长，他们闲来无事，议论起了最近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以前那个大名鼎鼎的霍总竟然进了精神病院，还是被警察送进去的，听说他本来住的是疗养院，但是自己跑出来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得了精神病，该不会是之前公司被破产清算，受刺激太大吧？” “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我看不至于。” “你们知道的都是边角料，我妹妹就在那附近工作，刚好是目击者，听说他在路上到处拦年轻女孩子，看到留长发拿着相机的就说是他太太，把人家女孩子吓的直接报警了！” “这不是活该么？当年他在电视上表演深情寻人，我差点就信了，谁成想会是他出轨在先，真有脸上节目胡说......” 他们提起跟霍彦辰有关的事来，连句唏嘘都没有，单纯就是看不上他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