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仙！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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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林初霁一度很热爱分享生活，从恋爱中的甜蜜点滴到婚后的温馨时刻，全都被她用照片的方式记录了下来。霍彦辰看着这些照片，脑海中跟过去有关的美好回忆仿佛电影画面般在眼前不断闪过。可就在半年前，林初霁像是对这个社交平台失去了兴趣，她再也没有发布过任何跟生活有关的内容，连对摄影作品的分享也一并停止了。霍彦辰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来回翻看她的账号，连曾用头像和互动过的其他账号也不放过。最终在心情动态里翻出一条编辑记录，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编辑时间在昨晚。第11章这之后，林初霁点开账号设置向人工客服申请了注销，就此将她一度无比珍惜的过去埋葬，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流连。霍彦辰忽然感到心痛如绞，他都已经这么难过了，实在不敢去想她当时的心情，不过为什么是半年前和昨晚呢？这两个时间点让他觉出了异样，直到在秋千上坐到天色擦黑，才捂着脸恍然大悟，然后自嘲般笑了一声。半年前正是霍彦辰跟许苗搞到一起去的日子，原来林初霁早就知道了，她甚至在后来的生活里给了他无数次机会，但他一次都没有抓住。这一次她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当天晚上，霍彦辰哪里都没有去。无论是许苗的邀约电话还是充满挑逗性的信息，全都被他视若无睹，就连生意上有来往的狐朋狗友的电话也是一样被放置到了自动挂断。现在的他不想理会任何人，就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试图从林初霁从前躺着的地方汲取温暖，可是无论他在这里躺多久，身下的床单都是冰凉的。林初霁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她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离开了。霍彦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午夜时分，开始收到银行和商家发来的生日祝福，才如梦初醒的意识到，今天已经是他的生日了。他下意识看向床头放着的那封信，将它挪开后，打开了压信封的盒子。林初霁没有在信里提起他，但是特意在还不及巴掌大的小盒子上贴了便签，告诉他真是她留下的生日礼物。霍彦辰怀着激动的心情将盒子打开，或许她会在盒子里留下跟去向有关的线索，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 不等他把幻想中的场景想清楚，映入眼帘的东西就将它打了个粉碎。首饰盒里并没有首饰。只有一块被融化掉的铂金块，还有一块鸽子蛋大笑的钻石。这是他们的婚戒！！林初霁把他们的婚戒融掉了...... 霍彦辰披衣起床，在凌晨时分驱车赶到警局报案：“我太太失踪了，我怀疑她会轻生。” 警察略有疑虑的问：“你太太失踪多久了？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没、没有。” “先生，请你如实告诉我们，如果你太太真的有留下东西的话，对找到她很有帮助的。” “我们感情很好，我也给她打了很多电话，但她一个都没接......” 霍彦辰笃定他们的感情对林初霁很重要，她舍弃这些无异于要放弃人生。倒是警察提醒了他一句：“你确定你太太不是想跟你离婚么？她的这些表现跟离婚搬家也差不多，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是感情出问题而已，不至于走上绝路的。” 可霍彦辰不肯相信，他坚持道：“你不会明白的，我们从学生时代就相爱了，她婚后为我回归了家庭，已经连朋友们都不联络了。” 这话乍一听简直像是在自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跟人炫耀自己有多招人爱。警察忍住吐槽的冲动，开始按部就班的跟同事一起分析他提供的线索。但直到天光大亮，外面的马路上开始变得车水马龙，他们也还是没有找到同林初霁有关的任何线索。这个人要么是人间蒸发了，要么就是在有意掩饰自己的行踪。霍彦辰熬了一夜，眼底都泛起血丝，可他看起来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直到接起一通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这才匆匆离开警局，驾车往别处去了。电话是一个自称律师的人打来的，他告诉霍彦辰，自己是受了林初霁小姐的委托，有很重要的事要当面商量，并且报出了事务所的地址。霍彦辰一刻都不敢耽搁，他将车开的飞驰电掣，连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才用最快的速度抵达了目的地。路人的谩骂和其它被插队的车辆的鸣笛声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哪怕吊销驾照也无所谓。律师见他来的这么快，直接把人带到办公室，然后开门见山的递过去一份离婚协议书，同他解释说：“尹小姐已经签字了，如果霍先生你没有异议的话，只要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我太太人呢？她在哪儿？” 第12章霍彦辰压根没有伸手去接协议书的打算，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她的藏身之处，可办公室就这么大，哪里有她的身影？ “我不跟你谈，不管我太太有什么打算，至少她得亲自来见我，否则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让她出来！” 他态度强硬的看着律师。律师无所谓的一耸肩：“霍先生，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林小姐已经把与你们离婚有关的一应事宜全部托付给我了，所谓的面谈当然也是跟我谈，而且在你们的婚姻当中，你是过错方。” “不过林小姐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她看在你们从前感情的份上，愿意跟你一别两宽，你们的婚内财产按照分割比例，她的那部分，已经委托我们律师事务所全部捐给慈善组织，并且她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她。” 他将林初霁的表态转述给了霍彦辰。霍彦辰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的问：“她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么？” 律师回忆了片刻，随即摇头道：“没有了。” “但是我有话跟她说！”霍彦辰冷笑一声，将离婚协议书接了过去，但他一页都没有打开看，而是直接撕的粉碎，然后愤恨无比的将它扔到了地上：“她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她，她要捐希望小学还是资助贫困生我都可以，但我绝不同意离婚。” 律师低头看了眼碎纸片，然后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后面。就在霍彦辰以为他会给林初霁打电话的时候，他带着一份新的离婚协议书去而复返，微笑道：“霍先生，林小姐说的果然没错。” 霍彦辰疑惑的问：“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肯定不会痛快的同意跟她离婚，并且第一份协议书一定会被撕掉，所以她嘱咐我要多打印了几份。如果你想泄愤的话，撕多少都可以，反正我随时可以用打印机印新的。” 律师这次顺便把笔也递了过去。霍彦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不肯再接协议书，而是后退半步，倚靠着墙面道：“我要见她，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我一定会付给你可观的报酬，一千万怎么样？” 他见律师笑而不语，以为对方是嫌钱少，马上又急切的补充说：“五千万总该够了吧？足以让你离开这里，另外再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律师静静的等待霍彦辰开完条件，递了张名片过去：“霍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林小姐在哪儿，她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的，而且事务所本来就是我的。” 原来他就是这家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并且还是业内知名的大律师，最擅长的就是离婚官司。林初霁特意找到他，就是心意已决。霍彦辰捏着名片，顿感无力的问：“她就这么想离开我么？不过没关系，不管你打印多少份协议，我都不会签的，除非她来到我面前，亲口告诉我要离婚！” 见面三分情，他不信她对自己没有半点留恋。只要见面，他就可以再次求得她的原谅。他们那么多年感情，他不信林初霁能这么轻易就放手。 “霍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律师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平静的告诉向他普了一遍法。 “根据婚姻法规定，只要夫妻双方分居时间超过两年，并且感情已经破裂，就可以走法院程序判决离婚。你现在再怎么不同意，对尹小姐来说也只是多等两年而已，结果还是不会变的。” 到了那一步，场面可就没有现在好看了。说不定他们双方会反目成仇，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保不住。霍彦辰心神一晃，态度不变：“没关系，只要我在这两年内找到她不就可以了吗？你不必跟我多说这些废话。” 谈判陷入了僵局。律师本来也没指望事情进展会很顺利，他无所谓的两手一摊，平淡道：“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等你想好了随时可以再来找我。” 霍彦辰不信他真的会跟林初霁毫无联络，索性也在这里跟他耗上了。可是事情的进展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霍彦辰熬了没多久，警方就打电话过来询问起了他的去向。他担心承认事实的话，对方会不再帮他找林初霁的去向，故意语焉不详道：“我有点工作上的事需要处理。” “好吧，那你现在方便过来么？”警察话音中透着不满的说，“我们根据你太太的通讯信号定位到了她手机的具体所在，需要你过来辨认一下。” “我马上就去！” 第13章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能看到林初霁，但等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警方告知的地点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荒地，打眼看过去空旷的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一瞬间，霍彦辰脑海里浮现出了从前看过的社会新闻的画面，几乎站立不住。幸好警察及时走过来说：“霍先生，很抱歉，我们只在附近找到了这部手机，应当是被人丢弃在这里的，不过附近并没有发现其它线索，就连手机也已经关机了，你看是不是你太太的？” 进展再次断在了这里，不过对现在的霍彦辰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在短短不到一天时间里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直到警察无奈的又问了一遍，他才勉强缓过来些许，嗓音艰涩的辨认道：“这是她的手机。” 等到屏幕亮起的那一刻，他激动的险些哭出来。林初霁虽然丢弃了手机，但兴许是她以为它不会再有被人捡到开机的一天，所以并没有格式化。霍彦辰记得她没有设置密码的习惯，开机后很顺利的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来自通话记录的来电提醒，上面用醒目的红色标注着一连未接电话，几乎全都是他打的，只夹杂着一两通来自银行和社交软件客户的电话。相比于这些，更让霍彦辰在意的是林初霁讯息栏里的未读消息。社交软件的账号很好注销，但想把电话号码注销就没那么容易了，她因此选择了更简单有效的方式，将电话卡跟手机一起丢弃。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决定，让霍彦辰有了得知真相的机会。霍彦辰看着醒目的未读消息提示，心底忽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深呼吸一口，总算鼓起勇气点开了那些消息，然后他缓缓睁大了眼睛。发这些消息给林初霁的号码赫然属于许苗！他明明早在他们搞到一起去的当天就警告过她，永远不许让林初霁知道她的存在，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她。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一直都在阳奉阴违。许苗在讯息里的措辞和表现同在他面前时的表现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最近的一条讯息是她昨天发给林初霁的，时间就在他离开办公室没几分钟之后：跟讯息一同发到林初霁手机里的还有一张转账记录的截图。许苗张冠李戴，想让她误以为他转给自己的1314和520的金额全都是不能陪着生日的补偿。殊不知这压根是无用功，因为那时候的林初霁大概率早就把手机丢在这片荒地里了。霍彦辰目眦欲裂的继续往下看，越看越觉得心口堵得慌。许苗在霍彦辰面前一直都表现的乖巧娇嗔，就算有点小任性也全都是因为爱他，没有哪个男人能招架的住这样的温柔乡。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一边说对他爱的不得了，一边偷偷拍下他们在一起的亲密照片，然后发给林初霁作为挑衅。偷拍的他睡着后的照片已经算是尺度小的了，消息记录里从激吻照到两人滚在床上的照片一应俱全，尺度大到让站在旁边的警察都在无意瞥见一眼后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他甚至怀疑对方已经把自己列入了嫌疑人的名单，下意识的说：“我没有......” 警察意识到他是在对自己说话，立刻就往旁边挪了两步，一副只想跟他撇开关系，而不想干涉任何私事的反应。这是霍彦辰第一次被人嫌弃到如此地步，他脑中嗡嗡作响，忍着作呕的冲动把消息往后翻。第14章这些话除了挑衅就是在针对林初霁进行年龄上的羞辱，仿佛许苗未卜先知，早知道自己活不到她现在的年纪。林初霁一条也不曾回复过许苗，后来甚至连点开看的动作都没有。但霍彦辰单是想到她看到最初那几条讯息时的心情，就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拿着手机，想必指甲都该嵌进掌心里了。他将充电宝还给女警，一言不发的开车离开了荒地，然后在路上给许苗打了个电话：“不管你在哪儿？马上去我家里一趟。” 他不想去找她，因为单是想到他们从前在那个地方做了什么事，就恶心的想吐。另一边的许苗不忘继续在听筒里装温柔小意：“真的么？你主动让我过去，是......初霁姐不在家么？”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想到林初霁会离开那栋她梦寐以求的别墅，话音里的喜色就激动的根本藏不住。霍彦辰止不住的冷笑：“是啊，她走了。” 他既是在笑许苗的痴心妄想，也是在笑自己的愚蠢，竟然会被她平日里那副温柔甜美的假面骗那么久。真不知道该夸她演技好，还是该反思他色令智昏。许苗丝毫没有察觉出霍彦辰话音里的异样，她满心欢喜地回应：“好呀，我马上就过去，今天是你的生日，双喜临门，必须得好好庆祝......” 霍彦辰对她的声音厌恶至极，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将电话给挂了。从许苗的住处到霍家的别墅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不过她还是到的比他更早，想必是在心底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当霍彦辰推门而入时，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让他感到怒火中烧。许苗正站在楼梯上对着已经被她指挥的团团转的佣人发号施令：“我刚刚说把墙上挂的相框全摘下来，你们没听到么？收桌上的有什么用？” 挂在墙上的相框里放置的大都是林初霁自己的摄影作品，是她跟霍彦辰一起布置房间时选出来的，至于摆在桌上的那些则是他们σσψ的合照。曾经恩爱不已的两个人最终走到了陌路，就连曾经相爱过的证明也在别人眼里变的碍眼。他冷冷的抬眸看了过去，但许苗浑然不觉，还在趾高气扬的耍女主人的威风：“干活都利索一点，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要是你们敢偷懒，我就让霍彦辰把你们都开除！” 有佣人不服气的进行抗议：“可是霍先生没交代过这些，他跟太太也还没离婚！” “太太？”许苗嗓音尖锐的嘲笑道，“你说林初霁？她算什么太太？不过是一个弃妇罢了，从今天开始，只有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有空在这里说闲话，不如赶快把那块破地毯给换掉！” 她口中的破地毯正是霍彦辰某一年送给林初霁的礼物，他再也无法站在旁边看着她祸害自己的家，上前一步道：“都给我住手，把挪了的东西放回去，然后滚出去。” 话音不高，可是掷地有声，足以让忙碌中的佣人们听清楚他的吩咐。佣人们都知道他才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人，马上就把许苗的吩咐抛到脑后，在用最快的速度将客厅里的摆设复原后，纷纷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他和许苗面面相觑。许苗能走到这一步，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她连忙从楼梯上跑下来，去到霍彦辰面前安慰道：“彦辰，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一定不好，但初霁姐是自己要走的。” 她以为林初霁是被自己不间断的示威给逼走的，至于霍彦辰则仍旧被蒙在鼓里，试图用温柔小意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不料霍彦辰却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谁许你提她的名字了？” 许苗瑟缩了一瞬，试图装可怜：“好，你不想听我就不提了，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是希望......啊！” 她话还没说完，霍彦辰毫无征兆的伸手抓住她身上的睡裙领口，用力一扯将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像是丢开什么脏东西似的甩到了地上。第15章许苗里面就只穿了提前准备的性感内衣，这时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可谓是衣不蔽体，根本就遮不住什么。霍彦辰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他虽然向来对许苗不算太在意，但用这样糟糕的态度对她还是头一次。许苗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次恐怕是要不好了。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直以来，她在他面前都是这样表现的啊，难道是因为她动了客厅里的摆设？如果是林初霁主动跟霍彦辰提的离婚，以他的性子会愤懑不爽倒也正常。毕竟眼高于顶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女人反过来抛弃。许苗抬手挡了挡胸口的春光，但是并没有因此感到羞愧或害怕，而是顺势往霍彦辰怀中一靠，语气娇嗔地说：“霍总，人家错了还不行嘛？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打理一下房间......” 她一边靠在他身前撒娇，一边伸手搭上他领口，隔着衬衫抚摸起了他的胸膛，是试图用勾引他的方式把这一页揭过去。这招一直是百试百灵。可霍彦辰今天显然没那方面的心情，面对许苗的蓄意勾引，他毫不留情地一把推了过去，然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神情嫌恶的像在对待什么脏东西。许苗脸上挂不住，她扶着沙发稳住身形，咬紧下唇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可是好心好意来陪你过生日的，而且......而且是你叫我来的！” 他把她叫来，然后又变着法子拒绝，这不是有病么？许苗暗暗的在心里骂了一句。下一秒，她听到霍彦辰咬牙切齿地骂出了声：“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许苗瞬间红了眼眶：“我不知羞耻？好，我走还不行么？！” 她说着，快步就要回到楼上去穿自己本来的衣服。原以为林初霁走了，她进到这个门里就是霍太太了，谁成想霍彦辰好端端的开始发疯。 “走？等把事情说清楚了，你再走也不迟！”霍彦辰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许苗总算察觉到了危险，她战战兢兢的说起了软话，小声问：“是不是林初霁临走之前跟你说什么了？我都可以解释的。” 这次真是失策了。林初霁那样自恃清高的无趣女人应该一声不吭，留下一封离婚协议书就走人才对，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还告了她一状。许苗心里慌的不得了，不住的在咒骂林初霁，但是面上半点不露，就维持着楚楚可怜的模样想要糊弄过去。然后她对上了霍彦辰冰冷的目光，他眸底像是浮起了一层冰碴，看过来时神情冷的简直不像是在看活物，淡漠至极的问：“你还记得我最初警告过你的事么？” “记得......”许苗连连点头，“你说林初霁是你最爱的人，跟我只是各取索取，所以不许我出现在她面前，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跑到她面前招摇！” 话里的小心思马上就被霍彦辰给戳穿了。 “那你敢发誓说自己真的有照我说的去做，从来没有骚扰过她，更没有给她发过那些恶心的消息么？来，跟我说，但凡你有做过以上任何事，这辈子都会穷困潦倒，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这对许苗而言可比发誓说出门被车撞死毒多了，她做这么多事为的就是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要是过的穷困潦倒，那还有什么可图的？不过一句誓言而已，但凡发誓有用，每年在婚礼宣誓环节被雷劈死的男人早就数不清了！许苗心下一横，颤巍巍地竖起两根手指就要发誓：“如果......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就让我这辈子，穷......穷困——” 她实在是没法把接下来的话讲出口，单是想到要过穷苦日子就快眼前一黑晕过去了。霍彦辰冷笑一声：“你连发誓都这么结结巴巴，还指望继续骗我么？不过说来也是，我从前确实是表现的太愚蠢了，以至于你把我当成傻瓜耍的团团转！” 他的话音越来越高，后来说是在冲着许苗怒吼也不为过。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许苗意识到霍彦辰敢质问的这么直白，一定是已经掌握了证据，她强装镇定，直接跪倒在先前嫌弃的不得了的地毯上，带着哭腔哀求：“霍总，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只是因为太爱你——” “爱我？”霍彦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问，“到底是爱我还是爱霍太太的头衔和我的财产，你自己心里恐怕是最清楚的吧？” 第16章他根本不信许苗的鬼话，也不愿再同她纠缠，直接拿出林初霁的手机，把屏幕按亮了怼到她面前问：“这些讯息都是你发的吧？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其实是连再见许苗一面都觉得反胃，但林初霁离开了，他非刨根问底，有个答案不可。许苗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把手机抢过去销毁证据，可霍彦辰怎么可能会给她接触到手机的机会，直接就把手机收回到了掌心里紧紧握住。这是林初霁留给他的最后的念想了。 “我......其实我......”许苗扑了个空，她脸色变得煞白，张了张嘴想要狡辩，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口。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讯息都是她发的，就算她发完后删了记录，林初霁那边不删也没用。许苗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应该做的更隐蔽些，哪怕寄封匿名信也好啊！她不愿放弃在霍彦辰身上付出的沉默成本，情急之下换了策略，被他甩开袖子就哭着去抓他的裤脚。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我会向你证明我有能力当好你太太！离婚的丑闻......我也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她想到了所有霍彦辰会跟自己翻脸的原因，急切的想要做出弥补，唯独没想过他是真心爱林初霁的，并且会在失去她之后痛不欲生。 “闭嘴。”霍彦辰低吼一声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霍太太只会也只可能是林初霁，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毒妇根本没资格待在这里，我已经问完了，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