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仙！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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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宝宝，你看——” 霍彦辰指着夜空中刚刚炸开的一朵烟花，让她看。这是一个英文字母。 H。紧接着，是Y，还有C。 HYC，霍彦辰。然后，是一个大大的粉色爱心。在后面，是L，C，J。 LCJ，林初霁。霍彦辰在她耳边说：“宝宝，我永远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白头到老，好不好？” 林初霁还没说话，霍彦辰已经单膝跪在了她面前。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的喊了出来：“霍彦辰爱林初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变心——”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掌声。还夹杂着女孩子们的惊呼和赞叹声。有一个女孩子甚至还很大胆地问了一句：“帅哥，你是在跟你女朋友求婚吗？” 霍彦辰笑着否认：“我们已经结婚四年了。” “那今天是你太太的生日吗？或者是你们的纪念日？” “都不是。” “那你弄这么大的阵仗，是有什么用意？” 霍彦辰看着林初霁，目光炙热：“我只是想让我太太知道，我很爱很爱她。最近这阵子她不太开心，我想让她重新开心起来。” 周围又是一阵赞叹声。林初霁收获了所有人羡慕的眼光。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丈夫，已经不忠了四年。他牵过另一个女人的手，吻过另一个女人的唇。这四年间，他们不知道颠鸾倒凤过多少次。有个小女孩把手里的荧光棒送给了她：“姐姐，这个礼物送给你，祝你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林初霁问霍彦辰：“小孩子也是你安排的？” 霍彦辰说：“不是的，应该是小孩子被我们的爱情感动了，也觉得我们的感情很美好。” 林初霁把荧光棒还给了小女孩：“谢谢你，但是姐姐不能要你的礼物。” 小朋友不懂，歪着头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哥哥和姐姐的爱情根本就不美好。充斥着谎言、背叛和隐瞒。这样的感情，不应该被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所向往。它不配。霍彦辰安慰小女孩：“哥哥会给姐姐买荧光棒的，谢谢你，快回去找爸爸妈妈吧。” 小女孩说：“哥哥，你一定要跟姐姐生个小妹妹哦，姐姐长得这么好看，妹妹一定也很好看。” 霍彦辰嗤笑：“好，那哥哥努力。” 回到她身边的时候，霍彦辰半是开玩笑地说道：“宝宝，我们要个女儿吧？” 林初霁问他：“你这么想要孩子吗？” “我其实更爱过二人世界，但是你们女孩子不都希望能跟自己爱的男人有个孩子吗？” “那是许......” 林初霁差点说出了许苗的名字。其实她也很想当面质问霍彦辰，他到底跟许苗是什么关系，他以后是不是还会跟她保持肉体关系，他们三个人始终是要共存。但是她的余光里，看到了霍彦辰脖子上的吻痕。那是好几天前许苗留下的。这么多天了，依旧没有消下去。她移开视线，不想再看，也不想再问了。事已至此，她不想像是个泼妇一样，怨气冲天地跟不忠的丈夫当街吵架。她有自尊。既然他不能改变，那就她来改。喝下失忆药水，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彻底开始新生活。霍彦辰问她：“宝宝，你刚刚说，许什么？” 林初霁摇头：“我是说，许多女孩都是这么想的，但我不是。” “你不想跟我生个孩子吗？” “嗯。” “是怕疼，还是怕身材走样？宝宝不怕，不管你变成这样子，我都爱你。” “我们回去吧。” “你生气了？对不起宝宝，是我说错话了。你不想生那就不生，我们丁克，一直过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林初霁的脚步顿了顿。是啊，她不生，有人给他生。那天他跟许苗在车里闹了一小时四十分钟，说不定这会儿许苗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宝宝，你到底怎么了......” 叮铃铃—— 电话响起。霍彦辰看了一眼，有些烦躁的接起：“不是说这几天先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在陪我太太......”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霍彦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好吧，那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霍彦辰对林初霁说：“宝宝，我公司临时有点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我给你叫个车送你回家好吗？” 林初霁说：“我自己叫车，公司的事重要，你快去吧。” “我家宝宝真懂事，那我去了，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让我知道你平安。” 霍彦辰急匆匆开车离开了。林初霁也确实叫了一辆车。不过她没有回家，她跟司机说的是：“跟上前面那辆车。” 第6章霍彦辰的车在医院门口停下。许苗几乎是哭着扑进了他怀里。霍彦辰抱着她安慰，还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头。再然后，他蹲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把耳朵贴住了许苗的小腹。许苗害羞地拍了他一下，嘴巴一张一合，娇嗔的说了一句话。林初霁的车子刚好路过他们身边，她清晰地听到了许苗的话。她说：“孩子才一个月而已，能听出来什么呀。” 原来，许苗真的怀孕了。怪不得他刚刚离开的时候，那么魂不守舍。司机问她：“小姐，我们也在这里停吗？” “停吧，但先不要开车门，车费我会双倍给你。” 出租车的玻璃上贴着防窥膜，她可以看到外面，但霍彦辰和许苗看不到里面。她看到了霍彦辰狂喜着，把许苗举了起来，抱着她开心的在医院门口旁若无人的转着圈。许苗开心的大笑，喊着：“老公，快放我下来，小心孩子。” 已经叫上老公了。几天前，还是姐夫。霍彦辰小心翼翼地把许苗放在了地上，许苗圈着他的脖子问他：“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霍彦辰说：“女儿吧，今天在海边遇到了一个小姑娘，特别可爱。” 许苗不满的嘟嘴：“我看到了，你在海边给初霁姐放烟花，还有你们两个名字的缩写，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爱心。” “吃醋了？” “嗯，我也想要。” “乖，在H市不方便，会被初霁看到的。” “那我们去别的城市好不好？就当是庆祝我怀上了宝宝。” “可是初霁她......” “你说过的，除了名分，什么都可以给我。一场烟花都不舍得吗？” 霍彦辰显然心情不错，犹豫了一会，便答应了下来：“在国内会被媒体拍到，我带你去马尔代夫度假。” “好，老公对我最好了！” 夜光下，霍彦辰捧着许苗的脸，拥吻。滴滴—— 身后传来刺耳的车笛声。司机提醒她：“小姐，后面的车在催我们呢。” 林初霁收回目光：“走吧。” 司机缓缓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霍彦辰和许苗的身影渐渐变小，直到最后，消失在视野里。嗡—— 她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是有消息进来。许苗发来了一张图片。是一张孕检单。上面清晰的写着：胚胎四周，先兆流产。林初霁只回了四个字：快到家的时候，林初霁接到了霍彦辰的电话。 “宝宝，你平安到家了吗？” “嗯，到了。”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跟你说件事，我临时要出一趟差，大概三天左右......” “好，你去吧。” 林初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霍彦辰迟疑了一下：“宝宝，你生气了？你算了，我不去了，我现在就回家陪你。” 电话那头，出现了一声女人不满的哼唧。应该是许苗吧。说好的马尔代夫之约，她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林初霁说：“我没生气，你去吧。” “真的吗？我只去三天就回来了，三天后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跟你一起过。” 林初霁哼笑了一下：“再说吧。” “宝宝，你答应我，等我回来好不好？乖乖在家里等我，不要乱跑，我回来看不到你，我会发疯，上次的事情我真的吓坏了......” 林初霁直接挂了电话。他是怎么做到一边说爱她一边跟另一个女人上床的？林初霁不理解。但是她现在也不想理解了。电话又响起来，不过这次不是霍彦辰，而是快递员。 “林小姐，您的快递方便签收一下吗？” 林初霁的车刚好到家门口，她签收了自己的包裹，是一瓶失忆药水。包裹里面，还有一张英文的说明书。翻译过来的意思是：第7章这一晚，林初霁睡的很好。第二天一早，她约好了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把整理好的所有衣服都捐了。她的日用品，还有霍彦辰送给她的所有礼物，情书，她直接带去了殡仪馆。给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一笔钱，全都烧了个干干净净。许苗的消息还是如期而至。除此之外，她还发了好多张图。全都是霍彦辰的。他给她涂防晒，他给她烤龙虾，他搂着她，吻她。林初霁连图都懒得打开看，直接关了手机，为自己的离开做最后的准备。霍彦辰离开的第二天，林初霁去了一趟银行。所有户名为的卡，她把所有钱取成了现金，然后在银行兑换成了英镑。最后，注销了所有银行卡。之后，她又去了派出所，注销了的户籍。晚上的时候，她跟好闺蜜们约了个饭。她并不怕换个身份重新开始，她也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就算换了个身份，她一样可以靠自己过上好日子。但这些好姐妹们，她还真有点舍不得。但席间她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她要离开的事情，只是开心的吃饭，开心的唱歌，度过了属于林初霁最后的一天。只是许苗还是不肯放过她。她一天没开手机，晚上到家刚一开机，许苗的信息就瞬间涌了进来。配图还是霍彦辰。他正坐在书桌前看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手上还拿着笔，在标注什么。如果不是书名是，还以为他在研究金融市场或者是学术论文。除此之外，他的书桌上还摆放着高高的一摞书籍。除了一些早教书籍之外，还有一些、、等等。霍彦辰在乎的已经不止是孩子了。在不知不觉中，许苗已经开始慢慢侵入他的心。身体背叛了，心也是迟早的事，或早或晚而已。林初霁突然有些恶趣味的想，当霍彦辰回家，没看到自己的时候，还会像上一次那么慌张吗？大动干戈的，又是报警，又是找私家侦探？还是说，已经无所谓了，只当她又是出门逛街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亦或者，那时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孩子，还有孩子的妈。分给她的位置，只会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没有。林初霁不想继续想下去了，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那他会不会后悔，都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只知道，离开他，忘记他，她永远不会后悔。最后一天，她睡足了12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初霁给自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出门的时候，她没有带任何行李。她的东西早就捐的捐，烧的烧，随身的只有一个小挎包。里面装着的身份证，护照，签证，一张飞往伦敦的机票。还有就是，一瓶小小的，失忆药水。唯一跟林初霁这个身份有关联的，只有手上这部手机。她最后用这个手机打了一辆车。 “去机场。” 结账的时候，她把自己所有的余额都转了过去。下车就走。司机连忙追了过来：“小姐，您转错了，车费只有130块，您转成了13000块......” 林初霁笑了笑：“你收下吧，谢谢你送我来机场。” “送您来机场，我收车费就可以了，真的不用这么多钱。” “你送我来的不止是机场，还是我重生的起点。” 告别了司机，她把手机卡取了出来，掰碎，跟手机一起全都扔进了垃圾桶。至此，最后一项跟林初霁有关系的东西，也被她处理的干干净净。她问工作人员要了纸笔，给自己写了一封信。写好之后，她把这张纸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方便自己醒来之后，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广播已经响起了催促声：林初霁从包里取出了那瓶失忆药水，一饮而尽。药水苦涩，但她甘之如饴。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第8章霍彦辰是在生日前一天下午回国的。按照之前的约定，他肯定是要回去跟林初霁一起过生日的。机场广播里还在催促着恼人的广播音：尹霓。霍彦辰不确定是哪两个字，但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好像心上空了一块，有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席卷了他。他往登机口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快步走过去。他忽然眼神一眯，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可是刚走了一步，就被许苗叫住了。许苗端着热咖啡来到他身边，语气娇嗔道：“你最爱的摩卡，我给你买来了，你要去哪儿？” “没。” 许苗看他面色不太对，关切问道：“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摸霍彦辰的额头，但是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淡漠道：“没什么。” 霍彦辰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身侧也有温香软玉陪着。这样的日子按理说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可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是有很重要的东西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夺走了似的。许苗见他不说话了，索性把手搭上他肩膀，顺势就要往他怀里蹭：“你晚上就要回去陪初霁姐了，不如......我先给你提前庆祝一下？” 末尾半句话根本是贴在他耳边说的。若是放在从前，霍彦辰必然不会拒绝这样送上门来的好处。可他今天实在是无心受用，猛地站起身来说：“我要回家一趟。” “回家？”许苗不乐意了，她拉住他的衣角，嗔怪道，“你今晚不就回去了么，还差这一时么？再说了，你明天不是就要回去跟她过生日了么？今天我才不要把你让给别的女人呢。” 她对林初霁的称呼触到了霍彦辰的雷区。霍彦辰脸色一沉，回过身去看了她一眼，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看的她心里发毛，连忙放缓了态度试图撒娇：“霍总，我——”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他厉声打断道：“许苗，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初霁才是我的挚爱，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话音未落，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留下许苗独自一人站在原处发怔。霍彦辰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可等他穿过院子，走进玄关，却只看到了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的佣人。 “太太呢？”他蹙着眉头问了句，“她去哪儿了？” 佣人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不知。他心中火气更胜，又问了句：“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干活的？连太太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室内的陈设还跟从前一样处处妥帖，就连浸在廊下花瓶里的鲜花上都挂着露水。可霍彦辰环顾四周，见寻不见林初霁的身影，还是觉得心烦意乱，随便指了个佣人问：“你说，太太做什么去了？” 佣人今天压根就没见到过林初霁，只好猜测道：“太太可能是在卧室里休息吧。” 闻言，霍彦辰也不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他快步上楼，直奔卧室而去，在推开门扉的瞬间，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作泡影。一室半的卧室里空空如也，哪里有林初霁的身影？霍彦辰顿感困惑之余，心底涌起一阵失落。他们结婚之后，她的生活基本上是在围着他转，就连许多从前要好的朋友也渐渐不联络了。他的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直到瞧见放置在床头的一封信才顿住。信封上娟秀的字迹赫出自林初霁之手——霍彦辰亲启。他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跟他说的，非要写信？霍彦辰疑惑的展开信纸，然后像是不能理解中文一样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林初霁到底写了什么：第9章林初霁用短短几句话给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画上了句号。霍彦辰手里捏着信纸来回的看，直到用力过度，将纸张边缘揉到变形，这才豁然起身，喊着她的名字在别墅里四处寻找起来。 “宝宝！你别玩了！我......我可以跟你解释的！” 他以为她只是想吓唬自己一下，可他把室内每个房间都找过了，也还是没能寻到跟她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衣帽间里的鞋包仍旧待在原处，就连林初霁从前常背的那个都还挂在门后。霍彦辰不信一个打定主意要走的人会什么都不带，他连忙又去到后院花圃里看了一眼，见那里也没有她的身影，立刻快步跑去顶楼，是以为她或许会在那里等他。可顶楼的阳光房里，就只有那架他们一起选中的秋千还立在原处。霍彦辰颓然地坐了上去，他脚尖点地，轻轻摇晃了起来。同时仰起脸看向顶上的天空，仿佛这样就能寻回跟林初霁一起仰望星空时的心情。然后一滴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啪嗒落在了地面上。霍彦辰终于意识到，林初霁没有跟他开玩笑，更没有要吓唬他的意思，她是真的抛下他一走了之，不打算再回头了。不，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霍彦辰颤抖着摸出手机，给他记忆中林初霁最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有接。他便又打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对方不耐烦的接起来：“你到底什么事？” “我找林初霁，她......” “哈？你找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是她老公，难道你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么？” 朋友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霍彦辰嗫喏道：“我......我找不到她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不知道。”朋友说完，态度极其冷淡的挂了电话，一句话都不愿再同他多说。霍彦辰试着又回拨了一遍，结果对方已经把他拉黑了。他没办法，只好顺着通讯录继续打，哪怕只是见过几次的老同学都没放过。他们结婚以后，他的生活就渐渐跟她发生了偏离，现在他连她平日里还跟哪些人一起玩都不知道了。这样漫无目的的问了一圈，他得到的最多的回复就是“不知道”。霍彦辰若是再追问他们知不知道林初霁最近在做什么，脾气好些的会耐着性子说“不了解”，让他去问别人，但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就会直言不讳的怼他。有位老同学直言不讳的表示：“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可是宣誓要让林初霁一辈子都幸福无忧的，现在她不见了，你最应该做的不是反思自己么？” 霍彦辰瞬间汗毛倒竖：“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真以为初霁傻到什么都发现不了吗？你自己慢慢想吧。” 老同学撂下这句话，也不再理会他了。他们知道的比他以为的要多，那林初霁呢？她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他在外面的事了？他越想越害怕，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一个恐怖的念头。林初霁走得如此决绝，什么东西都没带走，是不是觉得她以后都用不上了？霍彦辰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心急如焚。为了能联络到她，也为了她出门再外不至于过的窘迫，低头点开网上银行，开始疯狂往她的账户里转钱，同时不忘备注上“你在哪儿”的问句。一笔笔巨款被从他的银行卡里划走了，但他毫不在乎，反正现在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他想要的只是让林初霁回来。可他的希望很快就被银行客服打来的电话给击碎了。 “霍先生，我们很遗憾的告知您，您所转账的银行卡已于三天前注销，转账操作无法完成，款项将在两小时内原路退还......” 第10章客服还说了许多套话，但是他半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是追问：“你们有办法联系到她么？”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挂断电话，开始循着记忆下载在林初霁手机上看到过的社交软件。他记得她有在网上跟同好、粉丝分享摄影作品的习惯。他们感情正浓时，他也用自己的账号给她点赞留言过，可不知从哪天开始，一切都变了。林初霁的上网习惯偏于老派，在各个社交网站上的昵称都是，头像也都是她自己拍摄的作品。可霍彦辰在搜索栏里输入这个名字，不是只能找到同名的旁人，就是查无此用户。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不仅注销了银行卡，就连从前常用的社交平台的账号也都注销了。霍彦辰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林初霁这何止是要离开他，分明是要把他们共同生活过的美好回忆一并抹除！他不愿接受现实，又把她从前最常用的社交软件的用户需知翻了一遍，然后挑了个免责声明不全的软柿子捏。 “我是用户的丈夫，她现在不知所踪，情况很危险，我需要你们帮忙恢复她的账号数据。”霍彦辰开门见山的提了个要求。接电话的客服礼貌而坚决的表示：“先生，账户数据是个人隐私，只有用户本人能撤销之前的注销申请。” “我是她丈夫，我们是一家人，这都不可以么？” “这只能证明你们的婚姻关系目前还在存续，证明不了她本人的意见。” “你就不怕我去告你们么？她离家出走了，临走之前什么都没留下，如果你们对我的求助视而不见，她很可能会遇到危险！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法院告你们的！” 霍彦辰见对方不肯帮忙，直接用上了威胁手段，试图逼迫客服就范。不料客服连去申请许可的打算都没有，不为所动的表示：“请您自便，如果您能拿出法院的传票，到时候我们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是油盐不进，根本没有任何松口的余地了。霍彦辰眼见说什么都没用，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然后他放缓了语气，任凭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无助占据上风，颤声道：“算我求你们了，我真的等不起，只要一点线索就好，我很担心她......” 他只差声泪俱下的哭一场了，为了取信于对方，不惜把可验证的身份信息全说了一遍，用以证明自己没撒谎。客服总算同意帮他申请权限，不过需要时间。霍彦辰心急如焚的抱着手机等，他不停的刷新着页面，直到林初霁的账户恢复显示，才有了活过来的实感。，然后他直接将页面翻到最开始，从她发布的第一条内容看起。林初霁刚注册这个账号时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她用着当时流行的颜文字，在账号里记录着自己的心情。文字配图是她跟霍彦辰牵在一起的手。那时的他们刚坠入爱河没多久，只要待在一起就会感到开心，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只是靠在一起发呆都会觉得甜蜜。霍彦辰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些事了，此时翻看着林初霁从前发的生活碎片，就像是把他们之间的美好重温了一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