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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文忽然?对她笑了?,“我说麻烦别人,是因为我跟别人不熟,我找你,难道也是麻烦?” 说着他弯了?腰,盯着她镜片下的眼睛,压低了?声?线问:“还是你觉得我们俩之间还不够熟?” 垂在两?边的手微微捏着裙子,王舒卉说:“再?熟你也不能打扰我自习吧。” 柏泽文:“我可以等你自习完,顺便也参观参观你们学校的图书馆。” “你们学校的图书馆全亚洲最大,看我们学校你会失望的。”王舒卉诚实地说,“如?果你实在想看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我推荐你去紫金港那边,那边的主图书馆装修得挺漂亮的。” “我不去紫金港。”柏泽文微微咬牙,“那边是有黄金还是钻石,你老把我往那边赶干什么?” “……” 她给他推荐值得逛的校区去逛,他忽然?叛逆什么。 既然?他不听劝,那她也不想劝了?。 刷卡带他进了?图书馆,她让他随便逛,接着自己回到?了?自习座位上。 柏泽文逛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找了?本数学家高斯的书坐在她旁边看。 顾旸给王舒卉发了?一些清华姚班的学习资料,她握紧笔,尽力让自己专注一点。 书是柏泽文随便拿的,其实早就看过了?,他单手支在桌面?上,懒洋洋撑着下巴,眼睛若有所思地瞥向身边的人。 高中的时候她好像就是这样,大家一起在教?室里自习的时候,其他人都会忍不住说小话,只有她,始终安静专注地写试卷看书。 那时候她穿的校服,扎着马尾,现在她散着黑直柔软的长发,缕在耳后,侧脸文静秀气,睫毛低垂,鼻梁上的眼镜随着她低头的动作,稍稍下滑。 目不转睛地看着,心头涌起奇异的跳动,柏泽文说:“舒卉。” 王舒卉看他。 “你眼镜往下滑,不会不舒服吗?高中的时候我记得我建议过你戴隐形,你怎么还戴眼镜。” 王舒卉说:“眼镜比较方便而已?,我偶尔也会戴隐形。” 他说:“但?是我觉得戴眼镜有点碍事。” 他又不戴眼镜,哪儿来的他觉得。 本着理工科求知的态度,王舒卉问他:“哪里碍事?” 他唔了?声?,歪头说:“喝了?酒以后碍事。” 王舒卉怔住,他微微一笑,然?而下秒,她收回目光,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完全没有接他的话。 这回换柏泽文怔了?。 这不是他意料中的反应,他想再?说什么,她似乎提前预判,说:“你要实在没事就趴桌上睡一觉,别打扰我自习。” 柏泽文:“……” 然?后他就真的没打扰她,硬生生拿着一本已?经看过的书,陪她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 王舒卉带他去了?校区内很有名的网红食堂吃晚饭,吃饭的时候,她再?次试图劝柏泽文去紫金港那边,玉泉这边是老校区,只有树多,再?就是离西湖近,但?他又不去西湖,没什么用。 柏泽文问她:“那你陪我去那边逛吗?” 王舒卉如?实说:“那边太大了?,有点难走。” 柏泽文说:“那我就不去了?。” 王舒卉不明白:“你不是来我们学校参观的吗?最大的校区你都不去看,这也叫参观?” 停下吃饭的动作,柏泽文抬眼看她,说:“你是真不明白吗,我为什么来你们学校。” “我知道大四毕业很忙,我没打扰你,现在放暑假了?,我一没待在北京,二没去武汉或者上海,我就来了?杭州,一到?杭州就直奔你们学校。” 王舒卉没说话。 “自从那天以后,我脑子一直很乱,有关我们的事,我写毕业论文的时候都在想。” 他盯着眼前的餐盘,捻着筷子不停地戳着盘里的米饭。 她回杭州后,他试图复盘那天的动机。 一方面?,为自己打破了?朋友的关系而感到?羞惭,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朋友,干的全不是朋友能干出来的禽兽事,要真是朋友,怎么可能一时没忍住,就滚床上去了?。 另一方面?,又抑制不住对她的感觉发酵,这半年来矛盾得要死?,骂自己禽兽,然?而越骂越止不住,毕业的事全挤在一起,人都快疯了?。 “我混蛋,趁你喝醉趁人之危,你事后没怪我,我当时其实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顿了?下,他忽然?苦笑一声?。 “但?你真的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又觉得挺挫败的,虽然?你是酒后乱性,至少当时也有点意识吧,怎么就能看得这么开??” 王舒卉也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饭,淡淡说:“我不看开?,难道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求你对我负责任,这才正常吗?” 就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这世上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止过,她以朋友的身份爱了?他那么久,直到?那个晚上,她才彻底对自己少女时期最深刻的暗恋做了?一场置死?后生的盛大告别。 她都已?经看开?了?告别了?,又跑来她学校干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蹙眉,“我对你——” 王舒卉叹气:“柏泽文,你听我说。” 柏泽文:“你说。” 她真心劝解道:“你一个男的,又没有贞操这种?东西,看开?点吧。” “……” 大老远跑来,结果她让他看开?点。 第一百三八次告白 柏泽文x王舒卉(6…… 这半年来, 因为担心他们的关系会?因为那个晚上而陷入僵局,如果到?时候被?其他人知道了,也会?弄得其他人跟着他们尴尬,所以?柏泽文一直保持着和王舒卉断断续续的联系。 然而每次他找她, 她给的反应都太正常了, 她再没有提起?过那天的事, 没有拉黑、没有屏蔽,也没有故意已读不回。 她像一潭平静从容的温水, 对他一点负面的情绪都没有,没有责怪,没有睡过一觉后的尴尬, 更没有因此对他产生任何情感?上的变化?,就好像那个晚上, 只是他单方面做的一场梦。 这明?明?是维持二人颜面最好的处理方式, 她很体面, 而他却越来越焦躁。 整个大四下学期,为毕业和读研的事儿忙到?焦头烂额, 可一旦脑子放空, 就会?止不住地想这件事儿。 实在?太影响生活了,柏泽文不敢把这事儿跟其他人说, 只对纪岑一个人说了。 纪岑震惊过后,问他对王舒卉究竟是什么想法?。 柏泽文想了半天, 说:“我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不然那天晚上,他又没喝酒, 不可能那么轻易就…… “应该是什么意思?”纪岑不太满意他这个回答,“你?一个数学专业的,能不能回答得清晰点?” 并非是他不想给出那个清晰的答案, 只是—— 柏泽文猛灌了口冰美式,嘴里又酸又苦,抓乱头发,最后嗯了声。 之所以?不敢正面回答纪岑的问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混蛋。 他对王舒卉必定是有好感?的,这点他确定,但究竟是从何开?始的,他不清楚。 他一直把王舒卉当朋友,认识这么多年,朋友的身份根深蒂固,那晚她醉酒吻他,朋友的关系瞬间?变了质。 做朋友,他游刃有余,可现在?他亲手打破了这层关系,却没有足够的自信去转变新?的关系,于是他纠结、矛盾、无所适从,且进退两难。 所以?他决定来一趟杭州,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但得到?的回应是她劝他看开?点。 恼怒也有,但无奈更深。 柏泽文一时失语,抵着牙笑了两声。 “谁跟你?说男的就没贞操了?男的也有处男膜的知道吗?” 王舒卉没料到?他会?这么反驳,呆滞张嘴。 轻咳一声,她说:“那这膜能修复吗?我可以?给你?钱,你?去做手术修复一下。” 这种话亏她也说得出口。柏泽文简直气笑:“王舒卉,我是鸭子吗?你?拿钱打发我?” 全然忘了当初的第二天,他也是忙着给她转账,试图用转账来消除自己对她的负罪感?。 而当她用同样的方式打发他时,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是他自作自受。 王舒卉继续以?一种商量的语气问他:“你?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柏泽文咬唇,紧促的眉梢间?划过一丝难堪。 在?他的缄默中?,王舒卉的手机响了。 是林亦琳打来的。 王舒卉的心里划过不安。 她和柏泽文的事,她与之最难开?口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林亦琳。 - 半个小时后,林亦琳出现在?食堂,提出要跟柏泽文单独聊聊。 毕竟这两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前男女朋友关系,王舒卉不想掺和,也没资格掺和,干脆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俩。 柏泽文是不想让王舒卉走的,但无奈她走得连头都不回,把他扔下独自面对林亦琳。 林亦琳问:“你?来我们学校,是特意来找舒卉的?” 柏泽文嗯了声。 “柏泽文,你?能不能别嚯嚯舒卉?” 柏泽文眉头一皱:“什么嚯嚯不嚯嚯的。” 林亦琳说:“说实话,就我们高中?的时候那过家家似的谈恋爱,你?连正经前男友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解压的学习搭子。” 这话听上去很伤人,但林亦琳没有保留,因为她知道柏泽文根本不会?在?意。 “按理来说咱俩已经分手八百年了,你?现在?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无关,我也管不着。” 是人都会?介意自己的好朋友跟前男友有牵扯,柏泽文也料到?了林亦琳的态度不会?好到?哪儿去。 但他想岔了,林亦琳介意的不是这个。 “我不希望你?跟舒卉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是我前男友而是因为你?根本不是一个适合认真谈恋爱的人。” 柏泽文扯唇:“林同学,就算我们当初是过家家,你?也没必要全盘否定我这个人吧。” 林亦琳认真地看着他:“不是我否定你?,而这就是事实,柏泽文,你?的感?情太飘忽了,好感?来得很容易,消失得也很快,当时我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对你?太认真,也不要太喜欢你?,所以?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才没那么难过。” 在?林亦琳的视角里,他在?感?情上的漫不经心,那来去自如的好感?,即使她是局中?人,她也比谁都看得清楚。 好在?她聪明?,她不沉溺,所以没有被他伤害。 但是小灰灰不一样。 不同于他的随俗浮沉,小灰灰是一个做什么都很认真努力的女孩子,他们完全是两类人,任谁看,他们都不合适。 林亦琳是这样觉得,纪岑也是这样觉得,其他还不知情的朋友们,大概率也会?这么觉得。 认识这么多年,除了感?情稳定的纪岑和齐妙想,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开?过几句玩笑,要是以?后找不到?对象,就凑合着在?一起?算了,起?码知根知底。 就连最不食烟火的顾旸都被?开?过玩笑,让他和王舒卉凑一对清华cp,但从没人把柏泽文和王舒卉扯在?一块儿说。 林亦琳说:“我承认,你?情商高,你?会?逗人开?心,你?也很会?为人着想,做朋友,你?无可挑剔,你?会?把每一个朋友都照顾得很好。可做男朋友……柏泽文,你?给不了人安全感?,爱情和友情是不一样的,不是说你?把人当朋友一样照顾得无微不至,就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了,或许你?觉得今天我男朋友吃你?的醋很幼稚很可笑,但我很享受,因为那是他喜欢我的证明?。” “你?知道我曾经喜欢过纪岑,但你?有为此吃醋和介意过一秒钟吗?” “……” 面对质问,男人那双玩世?不恭的英俊眉眼像开?蒙的孩子般,陷入了迷茫和落寞。 自诩情感?大师,别人的感?情他分析解决起?来头头是道,如今轮到?自己头上,他比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如。 - 林亦琳对柏泽文说完这些话后,又去找了王舒卉。 不等林亦琳说,王舒卉先对林亦琳坦白了自己高中?时曾暗恋过柏泽文的事。 她们是好朋友,而她们却曾喜欢过同一个男生。 太狗血了,简直就像是在?拍什么烂俗的青春疼痛电影。 如今终于说了出来,心里轻松的同时,王舒卉也在?担心,她和林亦琳,还能不能继续做朋友。 不过纵使两个人绝交了,在?她心里,林亦琳也是她永远的朋友。 坦白过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的道歉,两个人都愣了。 王舒卉:“你?为什么……” “因为我也暗恋过,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尤其是看到?他喜欢别人的时候,甚至会?怨恨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眼里只看得到?别人,看不到?自己。” “那三年的暗恋,很心酸吧。”林亦琳叹气,“你?的那些心酸,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所以?舒卉,即使我现在?才知道,我也要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王舒卉讷讷张唇,眼睛一瞬间?湿了。 林亦琳抚上她的脸,轻声说:“如果早知道我会?跟你?在?大学成为这么好的朋友,我当初一定不跟柏泽文在?一起?。” 她们之间?,没有什么青春疼痛的剧情,没有敌对和责怪,只有两个女孩子彼此共情的心疼和自责。 林亦琳说柏泽文这人,做朋友很靠谱,但做男朋友,给人安全感?太少,她不希望看到?王舒卉今后因此而受伤。 林亦琳真诚地说:“其实我本来不太看好你?们在?一起?的,但是因为我的暗恋无疾而终,所以?我希望你?的暗恋可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我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 无论?那个给她带来快乐的人是谁都好,她只想好朋友快乐。 王舒卉吸吸鼻子,问她:“先不管我和柏泽文最后怎么样,亦琳,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 比起?柏泽文,她更不想失去的是林亦琳。 “区区一个男人而已,算个屁啊。”林亦琳语气肯定,“友谊才是最天长地久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灰灰。” 王舒卉忍不住说:“你?有点肉麻。” “嫌我肉麻?那我们还是绝交吧。” “别别别。” 王舒卉生怕她来真的,赶紧挽住她。 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 爱情是调剂品,而友情是必需品,至少对她们来是这样。 可以?没有嘘寒问暖的恋人,但却不能没有打打闹闹饿的朋友。 后来林亦琳给小男友打了个电话,说她今天不回家了,要跟王舒卉一起?打游戏通宵。 小男友也想加入,被?林亦琳一口拒绝,说闺蜜之夜,男人别来凑热闹。 挂了电话,独守空房的小男友想,看来那个北大前男友只不过是炮灰,舒卉学姐才是他的隐形情敌。 - 之后待在?杭州的这几天,柏泽文都没有再提起?半年前的那件事。 王舒卉带着他去了大大小小的景点,她认真负责地充当着导游一角,他也做一个听从安排的游客,他们的相处方式,好似又回到?了高中?,她带着他打游戏那样。 这是他们之间?最自在?的相处方式,至少比在?一张床上要自在?得多。 王舒卉以?为他看开?了,他准备回北京的那天,她像当初他送她时那样也送他去了高铁站,还给他带了很多特产,但不都是给他的,很多都是她买了托他带回去给齐妙想他们几个人的。 距离发车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得过安检进站了,王舒卉催促:“赶紧进去吧。” 柏泽文说好,刚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 王舒卉:“怎么又回来了?” 他低眸看她,喉结吞咽,开?口:“那天你?喝了酒以?后的事……” 王舒卉心脏一紧。 “不是已经看开?了吗?你?怎么又提起?来了?” “那是因为我怕我要是这几天说了,我都待不到?今天,你?立马就会?赶我回北京,所以?我一直忍着没跟你?说,现在?反正要走了,我也不怕你?赶我走了。” 柏泽文顿了下,坦白道:“舒卉,我看不开?。” 王舒卉垂下眼:“你?听我说——” “你?别再劝我了。”柏泽文打断她,“那天是你?喝酒了,但我没喝酒,如果不是对你?本来就有感?觉……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王舒卉看着他,微微睁大眼。 “那天林亦琳说了我一顿,我也明?白,我这人对待感?情吊儿郎当,你?就当我是渣男吧,但我还是我们俩就这么算了。” 王舒卉低眼。 “……那你?要怎么算?” 看着她镜片下淡然低垂的睫毛,柏泽文的喉结滞了一下,他明?明?不渴,但还是觉得干涩。 “……我知道你?不需要我负责那晚的事,但我想让你?对我负责,你?要不,考虑一下吧,要是你?对我没那感?觉,我现在?开?始追你?,也行。” 王舒卉咬唇,垂在?两边的手再次抓紧了裙摆。 柏泽文看她不说话,一时间?心跳很快,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快过。 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纪岑,平时挺骄傲一少爷,怎么一到?小齐那姑娘面前,就跟个着急的猴子似的,连告个白都能紧张。 现在?他理解了。 这跟人的性格无关,人一旦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认真和重?视起?来,那些从容和自如就都不见了。 “……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是完全对我没那种感?觉吧。”他轻咳一声,说,“你?不是那种会?跟一个你?完全没好感?的男人睡觉的人吧,就算你?当时喝醉了,但是在?你?内心深处,肯定对我也是不排斥的……是吧?” 听着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口气,就为了让她也意识到?她其实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王舒卉忽然笑了。 柏泽文脸色微窘:“你?别顾着笑,你?好好想想,挖掘一下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许你?也喜欢我呢,只是你?还没意识到?。” “我喜欢你?。”她说。 柏泽文本来还在?酝酿自己的话,以?为她说的是“我不喜欢你?”,结果等反应过来后,瞬间?睁大了眼。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就挖掘出来了?” “不用挖掘。”王舒卉笑着看他,“我喜欢你?,确切地来说,我曾经喜欢过你?,从高一开?始,我就喜欢你?,你?不知道吧。” “……” 高铁站很吵,到?处都是进站和出站的人,但他这一刻的耳边,只听到?了她刚刚说的那句话。 从……高一开?始?就对他…… “你?……真的假的?” “真的。” 接着,王舒卉平静地告诉了他,那三年,她是如何喜欢他的,安静地待在?朋友的位置上默默喜欢他,看着他追求别人,又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 柏泽文一直最爱标榜有多少女孩子暗恋他,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魅力。 如今自己想要在?一起?的人,竟然在?高中?时暗恋过他,他本应该放下心,觉得这把稳了,他俩之间?也稳了。 可王舒卉又告诉他,这些年她又是如何一步步放下他的。 柏泽文愣愣地看着她,原本惊喜的心情也随着她说自己放下了,那份惊喜又渐渐被?更复杂的情感?所覆盖。 他从她轻松的语气和神态中?,察觉到?她不是在?强装镇定。 当一个人能够平静地对自己曾暗恋过的人诉说自己当时暗恋的心情,那只能说明?一点。 她已经彻底从那段岁月中?成长了,她不再觉得年少的暗恋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她明?白了青春的意义,那就是她所经历的一切,无论?快乐或心酸,都是她成长的一环。 她确实彻底放下了,她已经是一个能够坦然面对那些青涩时光的成年人了。 所以?她大方地说了出来,并且告诉了她暗恋故事里的男主角。 她故事中?曾经的男主角,如今终于回过头,看到?了她,对她说喜欢。 而她这份迟来的告白,只是为了告诉他,即使他现在?喜欢她,也晚了,她不需要了。 “我想给自己的暗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所以?那天趁自己喝了酒,我亲了你?,完事了还不想对你?负责,你?说你?是混蛋,但其实我也挺混蛋的,对吧?” 柏泽文哑声说:“你?确实挺混蛋的……” 王舒卉坦然接受了他的指控。 三年的暗恋,太多的心酸和卑微堆砌,她以?为把这些说出来会?很难堪,但是没有,她觉得很轻松。 “从今以?后,我这个混蛋,再也不用假装没喜欢过你?了。” 她冲他笑了一下,说:“下次见你?,我终于可以?戴隐形眼镜了。” 柏泽文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到?隐形眼镜,可即使现在?戴着眼镜,她的眼睛也很漂亮,闪烁着坦然而洒脱的笑意。 说完这些,她催他赶紧进站,柏泽文被?她推着走到?了检票口。 他回过头,她冲他挥挥手,说了句拜拜。 看着他走进检票口,她转身离开?,背影纤细,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弧。 她没有回头,但柏泽文回头了,恰好看到?了她转身的那一刻。 或许在?高中?的时候,他就因为她某一个明?亮漂亮的瞬间?而心动过,夹杂在?朝夕相处的友情之中?,所以?他不曾发觉。 当她告诉他,她曾喜欢过他,但现在?又不喜欢他了的时候,她的眼睛很亮,她的表情也是轻松的。 候车室内,柏泽文掏出手机,给最好的兄弟纪岑打了个电话。 一开?口就是:“兄弟,我被?甩了。” 纪岑安慰道:“没事,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甩,打两把游戏就好了。” 柏泽文捂额,语气晦涩:“这次不一样,打两百把游戏都没用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低落和不对劲,纪岑放轻声音:“她不喜欢你??” 柏泽文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算她放下了,他也做不到?把她曾经对他的那份感?情当做是谈资告诉其他人。 现在?那不再是她的秘密了,却变成了他的秘密。 她开?始奔向她的新?生活了,而他却站在?原地,心口发涩,终于意识到?了这种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他,是她先喜欢他的,是他错过了她。 她让他意识到?了,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是怎样的,然而等他意识到?,她已经不爱了。 当她不爱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爱。 当她放手的时候,他开?始沉溺。 这人也太犯规了,自己说爽了,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完全不管他在?知道了她曾经的少女心事后,他会?有多心疼和自责。 柏泽文垂头闭眼,苦笑两声,真混蛋啊,比他还混蛋。 这下要他怎么看开?,他怕是这一辈子都看不开?了。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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