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没安好心。” “为什么这么说?”顾清衍故意问道。 章念指了指马车:“大老远他就知道是咱们,偏偏飞快超过去,超过去后再停下来问,这不是炫耀是什么。” “哼哼,这人看着和和气气,其实心眼子多的很。” 顾清衍扑哧一笑,敲了下他脑门:“赶紧驾车,别误了时辰。” 章念想加快速度,口中说道:“骏马算什么,咱家也有马,远不如黑牛懂事儿。” 黑牛听懂了,打了个喷嚏依旧慢悠悠走着,半点不着急。 顾清衍也不着急,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还早,早去也是等,没必要争那点时间。 结果等到了地方,走进宴会厅,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顾清衍差点以为自己来迟了。 此次青州府乡试只录取了六十名举人,五十九个都提前到了,只等他来。 宴会厅倏然一静。 吴凌转头微微笑着,却也不开口招呼。 其余举人都不开口,乍一看全站在了吴凌身后,有一种他们自成团体的错觉。 顾清衍挑了挑眉,迎着五十九双眼睛镇定自若的走进去。 “顾解元。”第一个开口的是奚同贵。 他三两步上前,满脸高兴:“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一举夺得解元郎,在下佩服佩服。” 顾清衍被他的搞怪逗笑:“我也没想到你抽中臭号,还能排除万难一举高中,厉害厉害。” 短短两句话,倒是回到了贡院中同甘共苦。 两人对视一眼,交情都拉近不少。 有奚同贵打头,其他举人陆陆续续过来打招呼,既然都中举了,这些人就都进入士族阶层,自然不会冒然结怨。 顾清衍客气回应,每个人都能聊上两句。 好一会儿人散开,奚同贵压低声音:“你没来之前,不知谁提的话头,都猜你是故意最后一个到,就为了彰显身份,为人太过孤傲。” “结果你一来,身材颀长,玉树临风,直接把他们都镇住了。” 奚同贵偷偷对他竖起大拇指:“论才华,论相貌,您今天都是这个。” 顾清衍差点喷笑,强行忍住:“别逗我,待会儿失态丢人我可要找你算账。” 临了打量了一眼奚同贵:“你也不差。” 奚同贵顿时乐了。 他抬头挺胸,抚了抚不存在的胡须:“那当然,如今我也是举人老爷了。” “请新科举人入座。” 两人没说几句,有侍从过来引领。 顾清衍不得不跟奚同贵分开,两人一个案首,一个吊车尾,位置距离很大。 他的座位果然在最前头,一落座,对面就是吴凌。 后者抬了抬手,做了个行礼的动作。 顾清衍回礼,心底却觉得吴凌笑得太假,盯着自己的眼睛分明没有善意。 新科举人入座后,丁知府并未让他们多等,很快就带着各级官员入场。 “诸位举人不必多礼,今日是鹿鸣宴,这可是你们的主场,不必拘束。” 丁知府一直笑盈盈的,目光一扫,看到顾清衍时心底暗赞一声。 同样是举人服,顾清衍穿着便让人眼前一亮,如同青竹挺拔不凡。 更难得不是绣花枕头,之前能中小三元,如今高中解元郎,等到明年入京赴考,若能一举高中,只怕前程无量。 即使没有寿国公府,丁知府对顾清衍也充满好感。 “今日一看,新科举人们果然都是一表人才,青州府人杰地灵,才能养出你们这些好孩儿。” 丁知府举起酒杯:“本官先敬一杯,祝愿诸位前程似锦,成大周栋梁。” 顾清衍起身饮酒。 他来之前说鹿鸣宴繁文缛节,此刻身在其中更有感触,从进场,入座,行礼,到起筷,举杯,饮酒,都有讲究。 若是乱了尊卑次序,那就是僭越。 酒过三巡,又有丁知府屡屡笑谈,场内气氛才算轻松起来。 丁知府特意看向顾清衍:“本官头一次见到顾解元,便觉得人才非凡,果不其然如今高中解元郎。” “大人谬赞,学生还得继续苦读,发奋勤学。”顾清衍起身道。 丁知府哈哈一笑:“哎,年轻人也别太谦虚,你能高中解元可见厉害,至少在青州府已经是出类拔萃。” 顾清衍低头微笑,只做害臊。 暗道其他举人的眼神有实体,他背上一定会被插上无数刀。 但他没在怕就是了。 这时候,丁知府身后的一位官员开口:“顾解元确实出色,不过其他举人也才华横溢,尤其是吴凌举人,出自洪山书院,家学渊源,学富五车,来年定能考中进士,为我青州府添砖加瓦。” 话音未落,吴凌便谦虚道:“大人谬赞,学生差顾解元远矣。” “你也别太谦虚了,去年你在青州河畔一首诗惊动四座,人人叹服,本官犹记在心。” 一问一答,丁知府的笑容已经淡了一些。 虽然他跟洪山书院是合作关系,但对于地头蛇在自己跟前舞龙,心底还是升起不满。 “确实,能考中举人足以证明在场诸位都是人才。”丁知府笑道。 这时候,张宏通判开口:“丁大人所言极是,更难得顾解元不但才华出众,更有一颗慈善仁心。” “哦,这话怎么说?”丁知府好奇的问。 张宏笑道:“大人知道,下官家中有一老父,因为一辈子只是秀才,人老糊涂了还想着参加乡试,却说放榜那一日,他趁着下人不注意跑出去看榜,大喜大悲下晕厥过去。” 他对顾清衍行了个谢礼:“多亏顾解元出手相助,先喂父亲服了药,还亲自将他送到医馆,这才保住了父亲性命,要不然……” 丁知府惊讶道:“竟然还有此事,顾解元德才兼备,好!好!好!” 前头挑刺那官员眉头一皱:“这么巧,莫非顾解元认识张老爹?” 张宏瞥了他一眼:“父亲糊涂后便不再出门,至今已经十多年,青州府中谁人能认得他。” “那确实是很巧。” 官员呵呵一笑,又说:“可下官怎么听说,顾解元曾在青州府十五年,养在李家认作亲子,却又在认祖归宗后与养母断绝关系,生恩不如养恩大,这未免也太绝情了一些。” 哪知道这话一说,丁知府先沉了脸。 冷声喝道:“怎么,你认为本官判案不公,有失偏颇?” 官员吓了一跳,猛然想起来丁知府与李侍郎的关系,当初许氏与顾清衍断绝关系的案子,就是这位大人亲自判决的。 迎着丁知府冰冷的视线,官员吓得满头大汗。 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吴凌朝他微微摇头,连忙将剩下的话全咽回去,满口称罪。 但经过这么一遭,丁知府眼含怒意,对他分外冷落,坐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 顾清衍挑眉看向对面的人,吴凌依旧是笑盈盈的,对谁都和和气气。 等宴会散去,吴凌特意过来道歉。 “顾解元,对不住,方才让你难堪了。”吴凌满脸歉意。 顾清衍一脸疑惑的反问:“啊?方才那是你爹吗?” 吴凌整个僵住。 顾清衍更是疑惑:“你爹不是吴院长吗,不是你爹,难道方才那位大人是你家亲戚,你二伯三舅六姑父?” 吴凌拧起眉头,幽幽叹气:“吴某并不认识那位大人。” “那你为何要为他道歉?”顾清衍反问道,“吴兄,你就是人太好,太和气,太会为别人着想了。” “那人在鹿鸣宴上提起李家,故意给我难堪,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眼巴巴的来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在背后指使。” 顾清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吴兄啊,幸好我问了你几句,解除了误会,不然岂不是冤枉了你。” 吴凌的笑容差点裂开。 他嘴角一抽,勉强控制住表情,最后只说:“我只是在旁看着,怕你因此难过。” “怎么会。” 顾清衍笑盈盈说道:“李家绝情,我们恩断义绝是签了文书的,还有知府大人作证,旁人提起也只会说他李家不做人,但凡明事理的人都不会怪我。” “吴兄,难道你觉得是我的错?” 面对这番咄咄逼人,吴凌只好说:“当然不是。” “这就对了。”顾清衍手下用力,“我就知道吴兄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两人肩并肩,手携手,一起离开了宴会。 身后,几个举人凑在一起嘀咕。 “吴凌不是跟那家伙不对付吗,怎么这么亲热?” “谁知道,昨天还说顾清衍的坏话,今天当着人面倒是笑得欢。” “哼,你们还不知道吴凌的脾气,对谁都和和气气,其实背地里,啧。” “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说顾解元坏话了,咱们跟他可没仇。” “我倒是觉得顾解元大气的很,不会把那点小事儿放心上。” 到了门口,顾清衍跟吴凌客客气气告了别,分别上了车。 进了车厢,两人脸色同时挂下来。 吴凌书童怯生生的看着他:“少爷,直接回府吗?” 吴凌微微点头。 等马车开出去一段路,他猛地摔下东西,口中骂道:“什么东西,竟敢讽刺我。” 下一刻嘶了一声,拉开衣服一看脸更黑了,顾清衍方才拍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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