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不说爱(H)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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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过这个少年最好的模样。林昭昭慢慢觉得不自在，却不肯先认输。江景儒率先偏移视线，单手支着侧脸，挡住了被烧上绯红的耳朵。 “没睡醒而已，我有起床气你不知道？” “真的？” “真的。” 喉结艰难滚动，昨夜梦境的余烬突然在血管里复燃。他抓起林昭昭落下的校徽甩过去，金属表面还残留着掌心的温度：“再乱丢东西，下次就把你塞进失物招领箱。” 林昭昭终于觉得江景儒正常了，两个人拌着嘴，又恢复了平常相处的模式。上课铃响起，江景儒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长舒一口气，他难得觉得跟林昭昭聊天这件事如此需要演技。这要他怎么对林昭昭解释他的异常？难道要说我对你做了不应该的梦？江景儒羞愧的把脸埋进臂弯。她可是好朋友啊！！江景儒，你真是混蛋啊！！毕业典礼这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高钧遵守诺言给大家放了电影。剧情一幕幕从眼前略过，江景儒却看得漫不经心。他轻轻靠在后桌，趁无人注意时假装活动僵硬的脖子，身后早已空无一人。明明才嘲笑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却因为她的缺席而感到……失落？江景儒无法确定是否是这样的情绪。教室昏暗，他抱着手臂仰头盯着天花板，荧幕画面滚动，在他脸上映出不一样的光。他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心绪起伏。周围有男生的低呼，他顺势望见荧幕上女主角在风里飘扬的长发和白皙美丽的脸。那的确是一张美艳的脸，江景儒却想到另一个鲜活的形象。荧幕上演着别人的故事，江景儒脑海里滚动过属于自己的电影。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阳光下的林昭昭，夜晚偷礼服时藏在洁白裙摆下的林昭昭，也想起在天台上鼓励他肯定他安慰他的林昭昭。不曾重复的，无比灵动的，如此令他珍爱的——林昭昭。有人说，勇敢是鲁莽和懦弱之间的黄金分割点，江景儒终于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他有些迫切的想要去求证的东西，使他一刻也坐不住，狠了心拿起外套从后门溜出了班。帆布鞋底在水泥路上敲击，校服在风里变成扬起的帆，今日太阳高照，却不比江景儒的心情更燥热。他遥遥地看见了林昭昭，却反而刹住脚步，弯腰撑着膝盖把喘息摁回胸腔。学校最古老的洋槐树筛碎阳光，光斑在她的肩头跳跃。她是那样明媚的存在，会因为今天的洋槐开得极香极盛而喜悦，伸手去捧即将坠落的一簇夏天。江景儒很难不因为这副画面而心动。 ——他终于承认，那是心动。正当他走向林昭昭，有个眼熟的人先他一步站在了林昭昭面前。江景儒在模糊的记忆里搜寻，确认了那人的名字。是和林昭昭一个竞赛班的李禾，正是这一届的毕业生。他捧着一大捧向日葵递给林昭昭，她错愕地指了指自己，而后为难地摆摆手，李禾对她说了什么，林昭昭的脸上居然出现羞赧的神色，她认真的听他讲话，直到李禾讲完才对他温柔地笑了笑。不许对他笑。江景儒几乎嫉妒地想。不要让别人看到那个笑容。不知道林昭昭说了什么，她和李禾同时看向江景儒，江景儒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及时收起方才丑恶的表情。李禾失望地转回头，最终还是把那束花留给了林昭昭，而后转身离开。槐花如同稀碎的玉屑轻轻洒落，林昭昭踏着轻快的步伐向他奔来，阳光透过纷飞的槐花瓣，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而梦幻的光晕。她的发丝和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扬。她捧着花对自己挥手，看着她的笑容，江景儒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也有微笑。他提前背好的开场词在一瞬间分崩离析。江景儒想，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被定格。否则为什么，周遭突然变得这么安静，心跳和花瓣落下的速度都变慢了，而隔着这样遥远的距离，他居然能看到她弯着的眼睛和可爱的虎牙。万物都死板，为什么只有她是灵动的。江景儒揉揉眼睛，然后发现：喔，原来不是他的视力突然变好了。在不知不觉的每个瞬间，他已经把林昭昭的脸认真看过很多遍，在他和她都未发觉的那些时刻，在他以为自己在发呆的那些时刻，在他脑海空白的那些时刻。原来在那些时刻，他的目光都给了她。她的笑容，她不开心的时候，她想耍坏，她觉得委屈…… 原来能看清她，是因为看了太多遍，看的太认真，所以她的模样在心里变得如此清晰了而已。惊天动地的那一秒，他抚上胸膛，认真的感受那里跳动的频率。喜欢常以悖论的形式生长，明明那么多的证据摆在面前，他还是胆怯的寻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理由。为什么会在她被物理老师点起时塞给她写了答案的纸条，又因为与她手指短暂接触的那一秒而感到燥热。为什么总要把她的作业留到最后，纸角被指尖摩挲得发皱才亲手递给她，还要趁机逗逗她，看她气到炸毛的可爱模样。为什么要在暴雨天把自己的伞塞进桌仓，强行蹭她的粉色雨伞，为什么伞骨倾斜，雨滴砸在肩头洇湿一片，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讲笑话，直到自己的心脏跟着她睫毛上的水珠突然晃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声，早盖过了整条街的滂沱。为什么总是课间操转身时的“不经意”回眸，在千百件相同蓝白校服的浪潮中，为什么总能一眼锁定那个紫菜饭团似的身影，当广播体操可以回头的动作到来，目光准确地捕捉她。那些不知道原因的躲闪，不爽，暗喜，烦闷……原来如此啊。江景儒释然地笑了笑。原来是因为—— 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