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点私人感情,他真不见得肯让她进屋。 他费了好大力,总算将人扶进沙发。魏应洲倒下,一点声音都没有。 放眼整个上东城,魏应洲的酒量都能排进第一梯队,属于“她跟你真喝起来就没你什么事了”的那种海量级别。她纨绔多年,战绩骄人。魏应洲会喝醉?没听说过,更没人见过。 苏见曦看着她,心情复杂:既为她担心,又有些骄傲。这样一个烂醉的魏应洲,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荣幸见过? 谢聿。 当这个名字跳进他头脑中时,他脸色沉了一下。 他出其不意,试探她:“应洲,你有三通工作电话未接。我现在打电话给谢聿,让他帮忙处理——” 魏应洲眼也没睁:“不用。” 她意识薄弱,凭本能指示:“打电话给黄婕,她会处理。” “那谢聿——” “他不是桥银的人了。” 苏见曦眉峰一挑,难掩惊讶。 谢聿离职,桥银“魏谢”分道扬镳,传言满天飞,真假难辨,恐怕他是第一个从魏应洲嘴里听见她承认的人。 其实他不太信这两人真会决绝分手,事关桥银,千亿体量,没点真本事,拒绝不了捆绑的利益。 除非二人之间还有别的。 思及此,他更好奇了。桥银“魏谢”并肩十年,下的是刀山火海,什么了不起的痛苦,竟能令二人一夜陌路? 他难掩心中震动:“走到这一步,不至于。你不后悔?” “侵吞桥银公有资产,男女关系混乱,我没有汇报董事会,已经是对他最后的宽容。” 桥银秘闻,从魏应洲口中说出来,更令旁人心惊。 苏见曦轻轻“啊”了一声,从震惊到了然,再到掩饰不住的轻微得意。 从前他只当谢聿是自己的情场对手,谁知这人竟不自爱,先毁信誉,再毁前程,至于和魏应洲的羁绊,更是无从谈起了。桥银“魏谢”,过了今夜,就是一介虚名了。上东城多的是这样的虚名,曾盛极一时,再轰然倒塌。还有些倒下去,连声音都没有,人们说笑着,就将之忘记了。 情敌已除,那他对心上人,自然是势在必得。 他俯下身,对她有私情万万千:“你扶住我,我抱你进屋休息。” 魏应洲推他一把:“我自己走。” 他眼明手快搂住她:“你自己走什么啊。” 魏应洲昏沉得厉害,头一歪,就倒进了他的胸膛。 从客厅到卧室,短短几步路,他走得亢奋无比。心上人在手,个中滋味,到底不一样。 坦白讲,在今晚之前,他都不信魏应洲和谢聿会交恶。虽然在此之前,他已是为数不多目睹过两人交恶的人。 没错,那天谢聿去找魏应洲,苏见曦没走。他开车绕着小区转了一圈,又把车开了回去。车子停在小区楼下,他没下车,熄了引擎,坐在驾驶座上好整以暇地等,一半为感情,一半为好奇。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最后,他为自己见到的大感意外。凌晨两点,谢聿下楼离开,单手将车门关得震天响,那是他极怒的征兆。苏见曦坐在车里,目送谢聿飙车离开。他抬头看高层,魏应洲的客厅果然亮着灯。他知道她睡眠不好,夜里极讨厌光线。而那一晚,她的灯亮了一整夜。 今晚去翠石,他是有预期的,魏应洲的状况不会好,但她不好的模样仍然超过了他的预期。她不好得那么厉害,几乎是整个人废了。他将这样一个废了的魏应洲抱回家,心里是期待发生点什么的。 如今她正横卧在他床上,整个人已醉死,他干什么都行。 他到底没克制住,俯下身,亲吻她的唇。 他其实不太敢把这个动作做得太深入。魏应洲身份特殊,极不好惹,是原因之一;然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对酒精严重过敏。 严重到什么程度? 此刻他亲吻她,都被她唇间的高浓度烈酒弄得有些晕。魏应洲今晚喝的是顶级烈酒,对他而言杀伤力极大,他是连喝一口啤酒都会全身起红疹的酒精过敏体质。 他停了停,恢复了些理智。 魏应洲轻“哼”一声,翻了个身,没有推开他。 他听见刚刚捡起的理智重又崩塌的声音。他再次倾身,对她深吻。 一吻缠绵。多年单恋,相思之苦难解,此刻恨不得生吞活剥,将她整个拥有。 出其不意地,魏应洲“呕”了一声。这次,是真的呕吐了,满床污秽,醉不堪言。 魏应洲纨绔多年,喝醉的次数寥寥无几,但凡喝醉,必是伤筋动骨。苏见曦根本连抱她去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她伏在床上呕吐了半天,直到最后胃里全空,根本连吐都吐不出东西了。十分钟后,她倒了下去,嘴里都是酒后的酸水味。人也根本没醒,倒下去的时候苏见曦连拉都来不及拉,就见她倒在了一团污秽里。 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不该高看她的。上东城的纨绔子弟,烂泥糊不上墙,此类模样是标配。魏应洲是个中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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