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重要的不是遵守规矩,而是为旁人制定规矩。 在翠石,魏应洲是贵宾客户,通俗地讲,是一张老熟脸。 挥霍无度、一掷千金、酒桌常客,世家大纨绔该做的事,魏应洲可说是做足了全套。她长相清俊,个子又高,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标杆。谢聿头一次见到她,是在吧台,她和三五好友正玩扑克,输赢在六位数之间,他们称之为“头道菜”。六位数金钱,对世家子弟而言不算多,但眼见这一群人皆不过二十岁左右,仍让人心有戚戚焉,唯有一声喟叹可留。 魏应洲当晚手气好,指指谢聿:“哎,你。” 谢聿看住她。 魏应洲粗着嗓门:“给我泡杯茶来,谢谢啊。” 在翠石要喝茶,她挺别致。 谢聿拒绝:“不好意思,这里没有茶。” “出去买不就有了。” 魏应洲垂手一掏口袋,砸在吧台上,沉沉一沓现金:“买杯茶来,剩下的是你的。” 顶级世家子弟的阔绰,在唯有靠打工才能苟延残喘的底层人士面前,尤其有泰山压顶之势。这里面是否有鄙视,有嚣张,有就事论事,各人看花眼,没有统一标准。 谢聿接过钱,说了声“好”。他选择就事论事,拿钱办事。人性,若非同等地位,本就无可比。若他今日是帝王,也难保他不会挥霍无度。 他出去一趟,再回来,一杯热茶递给她。 谁想,魏应洲却转手一递,给了身旁另一位千金小姐。 “趁热喝。” 有茶香,有麦味,上等玄米茶的味道;嗅一嗅,有狮城独特的简静之感。 捧着茶杯的小姐显然没料到这一出,看着她。魏应洲笑笑:“赢多赢少,都没意思,不如家乡一杯茶,是不是?” 当晚临走前,魏应洲喝多了,去卫生间吐了三回。谢聿听见魏应洲的那位同学在吧台边打电话:“父亲,是,我在上东城很好。读了书,交了朋友。我的好朋友叫魏应洲,宗家外孙女,她人很好,很照顾我……” 半个月后,媒体发布通稿,桥银与新加坡老牌巨头柳林控股达成战略合作。上东城娱记也掺和了一脚,挖出茶余饭后的八卦,说桥银外孙女魏应洲和柳林财团独生女林洛雯关系匪浅,为两家合作牵线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谢聿再次见到魏应洲,已是两个月后。 两个月前的那次喝酒把她喝伤了,她循规蹈矩地做了两个月乖乖女,每天保温杯枸杞茶滋养着;两个月后,她精神一好,立刻原形毕露。 魏应洲挑了个空当,坐在吧台叫住谢聿,撑着下巴,跷着腿,一副纨绔子弟架势地向他抬抬下巴:“那一日,我只叫你买杯茶,你怎么知道我要的是新加坡上好的玄米茶?” 临近凌晨三点,快下班了,谢聿懒得应酬她。 他言简意赅:“你们谈话,你诱导她,问出了她思乡之情,最解思乡的当属学茶道的母亲最爱喝的玄米茶。” 魏应洲眉峰一挑:“听力不错啊。” 谢聿不可置否,解开领口准备换制服:“当日你付钱付得爽快,我拿你酬劳,为你办好事,你我两不欠。再说了,你找谁不好,指定要找我,难道不是看见我听去了你们的谈话,试我办事能力?一举两得,你算盘打得不错。” 魏应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会办事,会说话,我都要对你有兴趣了啊,小哥。” 谢聿冷笑一声,眼含鄙薄地走了。 有锋芒的人,再掩饰,也会外露一分。彼时谢聿二十一岁,面露青葱,资质浅,离顶级富豪的那种“稳”还有一段距离。 做翠石的新招牌,幸和不幸是双生子,通常一前一后,务必会到场光临。引人注目太久,不仅会引来女人,还有男人。 杜士琛就是其中之一。 杜士琛,四十八岁,圈内人称“杜老癖”。杜家以造船业起家,曾在乱世冒着整船全沉的风险为伤员运送大批医药物资,支援军民,打开了日后上东城民心所向、杜家风生水起的通天大道。杜家做生意、讲义气很有一套,可惜门风没传承好,没几代就垮了。和魏应洲那种纨绔子弟不同,用“纨绔”来形容杜士琛都是抬高他了,他是“劣迹斑斑”,若非身后有祖荫庇护,说不定早进去了。 杜士琛盯上谢聿已有一段日子。 入夜,翠石灯红酒绿,忽明忽暗,坐在暗处的杜士琛仍是将吧台边的谢聿看得一清二楚。 清俊脸庞,一双修长的手,那年轻人全身上下都写满了“诱惑”二字。他年纪尚小,就已深具魅惑雏形,他日学成一二,那还了得?这样一块璞玉,若被人捷足先登,那是万万不能的。杜士琛主意拍定,要把谢聿弄到手。 谁想谢聿却是个难搞的人。 他不接受,不拒绝,不得罪,不迎合。任凭杜士琛或砸钱砸物、送车送房,或威逼利诱、出口成脏,谢聿一概端得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一切事情都是旁人的事。他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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