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走了几步。 杜挽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抬头看去。 “元霜,你怎么下来了?” 杜挽将小采放下,忙过去扶人,“怎么样,还好吗?烧退了吗?”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按理来讲杜挽应该是三天后才会回来才对。 杜挽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这里出了点事情,当然要早点回来了,不然你一个人着急可怎么办?” “不用的。” 她是担心段寒成那里的状况,可说到底就算去了也只是提分开而已,没有那么着急。 可杜挽很为元霜着想,她知道这事对元霜而言不小,毕竟跟段寒成在一起那么久,感情纠葛了也那么久,竟然会闹到在这一步,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元霜一定着急要赶过去,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杜挽那里的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早点回来,让元霜去办正事也是理所应当。 “你也帮我看了小采看这么久了,我那边的事情都办完了,”所有事情杜挽都知道了,想要对段寒成破口大骂,却又不舍得在元霜面前再次提起这个名字,省的惹她伤心难过。 杜挽抬手,将元霜鬓角杂乱的发丝整理到了耳后,于心不忍,心中又满是心疼,“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我早点让人给你买机票,不管什么状况,总归要见一面说清楚的。” “明天吧。” 元霜是要过去的,但没有杜挽所想的那么迫切。 不管段寒成是出于无心,还是误会。 两人不被段家允许,又被多此设下圈套,她是有些累了,不想再继续了,毕竟这么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谁都落不到个好。 这次过去之后跟段寒成说明白,也算是给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杜挽扶着她下楼,给她倒水,“要不我陪你过去,那里都是段家人,指不定要怎么欺负你,没有人给你撑腰可怎么行?” 元霜拿起水杯,小心啜了口水,看着杜挽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不舍。 但她知道。 绝不能再让自已的事情拖累任何人了。 “不用了杜挽姐,你还要在这里照顾小采。”元霜握住了杜挽的手,想要多感受一下她的温暖,望着她亲切的面孔,眼眶不由就湿润了,心中也明白,自已早就没有家人了。 这么多年,还少被人欺负吗? 说白了,习惯了伤痛,也习惯了孤单。 杜挽反握住了元霜的手,她站起来,轻轻搂住了元霜,像是疼惜家里的小妹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哥哥入狱了,他是为小铃铛报仇才入狱的,他虽然进去了,我们也离婚了,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妹妹。” 就连小采,时不时也会叫她姑姑。 这都是将她当作了亲人的意思。 元霜又怎么会不明白,但她不想再当任何人的拖累了,“我知道,杜挽姐,我知道你怕我受伤害。” “怕有什么用?”杜挽垂眸,神色惆怅,“段寒成那个混蛋,还是让你伤心了。” 元霜眼眸含泪,“不要骂他,我不想怨任何人。” 不提段寒成,杜挽却想到了另一个人,“对了,你发烧的时候俞淮好像很担心你,之前还觉得他不怀好意,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看他起码要比寒成靠谱得多。” “他?” 元霜苦涩的笑里有自嘲的味道,“算了,我跟段寒成有今天,说不定他就是背后的推手呢。”— 第二天一早便要离开。 元霜连夜收拾了行李,好在她的东西不多,一开始过来就没打算待很久,是段寒成突然失去了音讯,杜挽又回了睦州,她才会留在这里长达一个月之久。 行李箱小小一只,装不下太多东西。 她也不需要很多东西。 收拾好了行李,元霜坐在行李箱旁,打开了手机,页面始终停留在段寒成的号码前,在没出事以前,元霜几乎每天都要打一次,可段寒成一次也没有接起来。 到了这一步,不管打不打,都是没有意义的。 可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元霜也是想要听一听他的解释的。 轻触手机屏幕,将那通电话打了出去,元霜看着等待接通的页面,泪水逐渐翻涌,眼皮僵住了似的,哪怕不眨眼,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砸了下来。 最后一次了。 看来还是不会有人接电话了。 嘴角扯开了一个惨淡的弧度,元霜轻吸了口气,正要抹去眼泪时,那通电话却奇迹般地接通了。 可话筒里,却是堪比死亡的安静,静到元霜连心跳声都可以一清二楚地听见。 谁都没有说话。 无声里,却又反复交替着两人这么长时间里想说的话。 这段空白实在是过于漫长了。 长到元霜的眼泪都快要流干了,哭声藏得很好,可不知为何,段寒成还是听到了元霜的哭声,他自责,自愧,望着手机屏幕的神情都好似被元霜的眼泪灼烧到了。 “别哭,擦擦眼泪。”段寒成的嗓音温柔似水,犹如在哄一个讨不到糖吃就哭泣的小姑娘。 可这次,不管他给再多的糖,元霜的苦都压不下去了。 元霜没有擦掉眼泪,热泪反而更加汹涌,无法克制,没有吭声,咬着牙,无声哭泣着,段寒成深吸了口气,眸子跟着泛红,有了泪光,“元霜,如果我告诉你,没有……你信吗?” 一直不敢给元霜打电话,不敢接她的电话。 更不知该怎么跟元霜解释。 可段寒成又知道,再不说,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有,我不会那样的,你知道。” “我知道。”元霜给了段寒成确切的回答,任何人都会怀疑段寒成,都会破口大骂他是混蛋,可元霜不会,但同理的,这份信任是需要代价的,“可我也不会跟你继续在一起了。” 眼泪滴到了屏幕上。 相隔万里。 段寒成仿佛亲自亲尝到了元霜的心碎,以及眼泪的苦涩,“我知道,我都明白……我也答应。” 第744章 想撬墙角了? 清晨的机场总是要冷清许多的,昨晚早早便跟小采与杜挽告了别。 不想伤感延续下去,元霜一人趁着天不亮,早早抵达了机场,等待登机。 哪怕段寒成接了那通电话。 元霜还是执着得想要见上一面,她不想自已这么长时间的感情打水漂,就算要分别,也一定要当面说清楚,讲明白。 戴着墨镜帽子。 元霜穿得有些过于厚重,可她实在过于瘦弱,坐在椅子上,仍旧像个纸片人,压根禁不住一阵风吹。 正出神,身边的位置上突然坐下了人,元霜并没在意,直到那人开腔出声,“怎么一个人偷偷要走,好歹你生病的时候我还照顾了你,一声照顾都不打,是不是有点太没礼貌了?” 不用抬头去看,听这个声音也知道是俞淮了。 “我走得早,没必要打扰你。” 这借口实在过于敷衍。 俞淮也不跟她计较,“这是要过去见段寒成?何必呢?” 何必要亲眼看见,继而让自已受伤? 元霜已经如此脆弱,早些年被误会,又被冤枉,吃了那么多的苦,原本身体就不好,在感情上又几次三番遭受重大打击变故,能坚持到今天已经是不容易。 再去见段寒成,亲眼看到他,再跟他分开。 俞淮想不到元霜要怎么承受下来如此的剧痛。 可她早已坚强了不少,不是那个只会一味承受逃避的女人了,“不用你管,这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俞淮看了眼时间,“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下周就俞思的婚礼了,你过去了可以一起参加,她很想你呢。” 他说了这么多。 元霜却半点没有往心里去,她将额前的碎发挽到了耳后,墨镜遮住了眼睛,俞淮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也猜得到一定是伤情的,毕竟她的嗓音都沙哑了不少。 “是你干的,对吗?” 俞淮给了个没心没肺的笑容,“什么就是我干的了,说话可要讲证据,不能血口喷人。” “段寒成的事情,是你跟秦漱合谋干的。”元霜不再是疑问句,直接改成了肯定句,“你还是恨寒成,还是怨他将俞家赶出了睦州,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提起包,元霜起身就要走。 她不想再跟这个人坐在一起,可笑的是,在寻找俞思时,她竟然真的将俞淮当成了朋友对待。 哪怕跟段寒成争吵了那么多次,她都没有怀疑过俞淮的居心。 尽管如此。 他还是间接利用了元霜。 在元霜抬步离开时,俞淮抓住了她的手腕,“也不全是因为恨寒成,我的家族荣誉感并没有那么强烈,何况这些都是秦漱干的,跟我并没有太大关系。” “没有吗?” “我是知道秦漱要出手,可她的具体计划我并不知情。” 这就是他的解释了。 元霜将手腕抽离,似笑非笑,“有什么区别吗?” 同在一架飞机上,俞淮坐在元霜的斜后方,一抬头便可以看见她,她登机后便盖着毯子在补觉,看来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兴许是哭了一晚上也不一定的。 想到这,俞淮不由得心疼。 一直到落地,元霜滴水未进,更别谈吃东西了。 俞淮跟在她身后,想要帮她推行李箱,手刚碰触到拉杆,便被元霜推开,“俞先生,据我所知,我们好像并没有那么熟,麻烦你离我远点,最好像陌生人那样。” “元霜,你何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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